强娶的妖后喂不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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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大荒之年。”
“对,大荒之年,知府夫人想让百姓用家里囤积的棉花去换吃的,可是百姓们不同意,他们害怕官府卷跑他们仅存的身家,他们宁愿抱着棉花等死,也不要听从知府夫人的话。”
智伯瑶问:“所以春雨教就出现了吗?”
“不错,有一日,知府夫人醒来之后,说她做了一个奇异的梦,梦到有金光从一座破庙中闪现,从这一日起,她就病了,知府遍寻良医不得,只好转而去找知府夫人说的那个庙。”楚清歌说到这里,便顿住了。
智伯瑶于是把两只绣花鞋甩掉了:“现在可以继续了吗?”
“自然,”楚清歌说,“那天下雨了,去的人都看到那座庙里面出现了大佛,于是纷纷跪倒,从此知府夫人就成为了神与人之间的信使。她说神要大家把棉花都放在庙里,第二天就能变出粮食,于是百姓都照做了。”
“其实,是那位知府夫人连夜派人去用棉花交换了粮食吧?”
“正是,”楚清歌说,“经此一事,大家对春雨教深信不疑,春雨教的名声不胫而走,信徒越来越多。”
“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知府大人看到了其中的机会,于是他一次次要求夫人借神之口,传递他想要百姓做的事情。”
“比如呢?堂堂知府,他的俸禄还不够塞他的野心吗?”
楚清歌说:“野心?他还没有,他不过是愚蠢,随着春雨教的扩大,知府为他招了两个师爷,一个姓楚,另外一个姓……”
“姓方?”智伯瑶问,“是不是姓方?”
“方?”楚清歌哈哈一笑,“不是姓方的。”
“那是何人?”
楚清歌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脱吧,再脱一件,就能再知道一点。”
智伯瑶愤愤地把罗袜扯下:“现在,你可以继续了。”
楚清歌托着智伯瑶的下巴:“别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你可能还不知道,你自己身上的罪孽有多深重。”
“你不跟我讲,我怎么知道我身上还有罪?”智伯瑶回敬他,正对上他的双眼。
“卫,”楚清歌说了,“另一个师爷姓卫,这个姓你应该很熟悉。”
智伯瑶问:“与我何干?”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这不重要,”楚清歌叹口气,“楚师爷认为春雨教的发展早已经超出预期的状态,应该就此打住了。可卫师爷却好像有不一样的想法。”
“楚师爷觉得应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春雨教既然已经发展为一个庞然大物,自然是没有那么容易会别控制的吧?”智伯瑶眼睛一转,“也不对,有个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杀死神的信使,断了信徒的念想。”
“不错,果然聪慧。”楚清歌拍手,“如果当年家父的计划能够成功,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诸多事端了。”
“你们只会对一个弱女子下手,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心安理得地说出这种话来!”智伯瑶很愤怒,“这件事,那个知府大人也默许了吗?”
“知府大人当时正用卑劣的手段把钦差大人的女儿弄到了手,正想着该如何把这个不体面的妻子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你说他会不会赞成我父亲的提议?”楚清歌说。
智伯瑶摇摇头:“狼狈为奸,一丘之貉。”
“你也别这么说,你的母亲,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当时她有了你,也许这才是她誓死反抗的原因吧!”
智伯瑶说:“我现在非常想知道你的父亲是如何惨死的。”
“就请继续脱下你的衣服吧,”楚清歌说,“不要犹豫太久,不然一会儿天亮了,我就不说了。”
智伯瑶于是解了上衣,上面只剩一件抹胸。
楚清歌的指尖在她肩头打转:“杀掉知府夫人,这件事非常重大,于是他们做了周密的计划。”
“他们是谁?”
“楚师爷,智知府。”楚清歌说,“可惜,知府夫人早已经勾结了卫师爷,他们将那天晚上动手的人杀的一个不剩,比如我的父亲,可她唯独放过了那个亲手将她推入火坑的男人,你说这女人是不是很有趣?”
“她是很傻,在这一点上,我们达成了空前的一致。”
楚清歌说:“不过知府夫人也为她的决定,付出了代价,卫师爷从来都不是什么师爷,他的野心,大得很。”
“所以知府夫人就沦为了傀儡,沦为了摆设。”
“她的小女儿就成了卫家人勒索她,逼迫她的筹码,在她所谓的神谕之下,多少无辜的农户放弃了自己的土地,转而投入那支注定要被消灭的队伍。”
“后来呢?她死于疾病?方家又是怎么冒出来的?”智伯瑶知道楚清歌为什么停下来看着自己,于是她心一横,把裙子也脱了,浑身上下只余亵衣。
然而楚清歌依旧不开口。
智伯瑶气急,背对着楚清歌将抹胸解开了,她双手环在身前,挡住自己:“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说?”楚清歌的手攀上她的脊背,他忽然笑了,“你要我说什么?后面发生的我可都不知道。”
“你!”智伯瑶气恼地咬咬嘴唇,一张脸羞红了。
“我并没有说我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你自己在我面前脱了衣裳。”
智伯瑶问他:“你要报复的是知府夫人,可她已经死了,有些事她身不由己,我除了是她的女儿,为什么要报复在我身上,何况你这种报复,伤害得了谁?”
“我有没有真的与你发生夫妻之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看到你在我面前脱了衣服,这就足够了。”楚清歌眼神一扫。
屋顶上传来几声瓦片掉落之声。
智伯瑶抬头望去,这才发现屋顶某一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掀开了,能看到深蓝色的夜空。
正文 第七十一章日月无根天不老(下)
“你走吧。”楚清歌对她说。
智伯瑶快速穿好衣服,一边愤愤地想着匕首从哪个角度划破他的喉咙才是最省力的方式。
“咚”的一声,智伯瑶似乎看到楚清歌出手,但他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她除了看到金属撞击闪现出来的火花别的竟是什么也看不到。
智伯瑶只觉得什么东西裹挟着巨大的力道从自己的脖子处飞过去,她伸手一摸,血。
那东西嵌在后面的柱子上,智伯瑶侧头一看,是两把飞刀,一把正好钉在另一把的刀面上。
“你救了我?”智伯瑶不敢相信,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不想你死在我这里,不然我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楚清歌继续调弄琴弦,“看到你树敌这么多,我的心倒是十分宽慰。想不到姓方的这么能憋得住气,这许多年了才对你动手。”
“你为何一口咬定是师父做的?”
楚清歌说:“现在还叫他师父?真是愚蠢,你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智伯瑶听到屋外传来响动,便知有人来寻他了,没办法只好离开了。
智伯瑶返回来的时候,却正好撞上了高景行。
高景行也许是起得早,在院子里练剑,见头顶一黑影闪过,立马追了上去。
智伯瑶从前练功也算刻苦,只是身法不足,被高景行穷追不舍怎么也甩不开。
没办法智伯瑶咬牙正面与他开战,天还是暗的,她现在是以真面目示人,就是不知道高景行会不会记下她的样子。
匕首锋利,适合近战,一寸短一寸险。
高景行显然是没有占到便宜,只是他在与对方交手的时候,闻到了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
最终智伯瑶略胜一筹,将高景行逼退半步,她趁机窜入后院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不言还在酣睡,听到有动静,瞬间惊醒,察觉是智伯瑶之后,他懒懒地躺下:“不过是个蔡府,你怎的这么迟才回来?”
“蔡府并不难进,难搞定的是你那旧友。”智伯瑶气急败坏,“你跟他到底是如何相识的?”
“几年前,有人出高价要买楚家的传家宝,我为了那笔银子,就揽下了这笔生意。”
智伯瑶问:“楚家的传家宝?是怎样的稀世珍宝?”
“出价的人只说要楚家祠堂顶上的一个盒子,我打开看了看,不过是一串平平无奇的手链。”李不言说,“当时我还疑惑,这种东西为什么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
“难道那人意不在手链,意在楚家?”
李不言点点头:“不错,我后来才明白,出价的人要的是楚家的行踪。我前脚刚得手,后脚就有一群人包围了楚家。”
“你就是这样与楚清歌相识的吗?”
李不言说:“正是。我良心不安,正见到他,就顺手救出来了。”
“如此说来,他欠你一个人情。”
李不言摇摇头:“你错了,是我欠他的。我拼死将他救出,那时我早已经身负重伤,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取了我的性命,可是他没有,将我带到艳雪姐姐那里,救下我的性命,为我疗伤,躲避方无隅的追杀,说起来我救他一命,他救了我两命。”
智伯瑶问:“如果他要你杀我,你会怎么选?”
“他不会的。”
智伯瑶问:“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他不屑于这样动手。”
智伯瑶手中的匕首突然动了一下:“我在想,我们一路上选择的路线,突然觉得你好像带我绕了远路。”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智伯瑶举起匕首,对着李不言全神戒备:“我的意思就是我怀疑你,怀疑我们遇到楚清歌根本就不是巧合。虽然窑子是我自己要去逛的,红牌是我自己要去看的,但是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摸清我的心思,预测我的行动,怕是不难。”
李不言沉默了一会儿,干笑两声:“我承认,我跟楚清歌一直有书信来往,这次我也确实是为了还他的人情将你带到他的面前。”
“很好,那么,从一开始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还楚清歌的人情是吗?根本就不是什么艳雪的叮嘱?从第一次你潜入智府要毁我名节的时候就已经是这种想法了吗?”智伯瑶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
李不言自觉理亏:“你听我说,我第一次去找你的时候确实是受了楚清歌之托,但其后几次,也有艳雪姐姐的托付,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这件事……”
“好了,我知道了,你不必再说。”智伯瑶觉得自己像个天下第一大傻蛋,师父养她是为了杀,李不言这个朋友接近她是为了骗,她觉得自己跟那个倒霉娘亲还是挺像的。
她那个倒霉娘亲,被丈夫骗,被师爷骗,生前无名,死后无姓,无人知晓。
她自己无父无母,无师无友,大概也是死后不会有人记得的。
不过,娘亲,智伯瑶在心里说,至少还有一个我,,你为了保护你的小女儿,为她付出了生命,而她将要把这一切都记起来,一样一样地还回去!
“你去哪?”李不言看她换上男儿衣服,变换容貌,像是要出门去。
“自然是去赴宴。”智伯瑶说。
李不言按住她的手:“你以为楚清歌费尽心思引你过来只是为了羞辱你吗?蔡太监根本就不是后宫嫔妃的人,他是春雨楼的人!再不走,方无隅就真的杀过来了!”
“你已经还了了楚清歌的人情了,走吧。”智伯瑶说,“何必再假惺惺地作态?我想知道蔡太监都知道些什么,我要他全都告诉我。”
“你别傻了,”李不言说,“你只有一个人,可他们却已经张了一张大网在等你。”
“你这是出于什么?同情?”智伯瑶问,“还是你喜欢上了我?”
李不言说:“不曾对你有过绮念,只是出于道义。”
智伯瑶不理会他这一套,要走,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僵住了,动弹不得。
“你给我下药?”智伯瑶问。
李不言说:“得罪了。”
一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很容易,但是身边多了一个人之后,就会困难一点。
尤其是一开门,就发现高景行率领了一众家丁护卫站在他们门前。
“高公子这是?”李不言凝神,背后的手中握了一把锋利的刀。
正文 第七十二章绣屏晓梦鸳鸯侣
高景行说:“昨夜我见到一个女刺客,不知智兄有没有受惊?”
李不言正好顺水推舟:“我家主子昨夜遇袭,人已经晕过去了,我想此地不宜久留。”
高景行上前查看:“我在智兄身上闻到了那女刺客的味道。这蔡老爷果真歹毒,竟然追查到了这里。”
“给高兄带来了诸多麻烦,我们先告辞了。”李不言将背后的兵器重新藏了起来。
“我跟你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