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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翻云覆月-第18部分

小说: 翻云覆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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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飞眉头紧蹙,强压了火气,刚要斥责,岳翻手中的帕子抖开,竟然呈现几行血书。
    “金瓯黯黯补天缺,
    兵车辚辚红颜劫。
    欲罄老鹳河底泥,
    去将丹心昭冰雪。
    “帕子是玉娘的,是~~是小弟赠她的。”岳翻满怀愧疚。
    岳飞审视兄弟凄然的神色,那绝对不是为了儿女情长。
    血书是多少痴男怨女才子佳人动人传奇的佐料,却不想风流重写到岳家?
    岳飞端详着这方帕子,心想这风尘女子倒也是痴情,身陷囹圄却念念不忘一段痴情,但如今弟弟递给他这方锦帕怕意义不仅限于此。
    “哥,你想偏了,你也太小觑了玉娘。”岳翻一句点拨,岳飞再次仔细扫了眼那首诗,只轻轻用手掌覆了后几个字,端端的露出每句的字首“金兵欲去”。原来是首藏头诗,隽秀的字体,好个才女。
    “老鹳河是何处?”岳飞警觉的问岳翻。
    “黄天荡河道内的一条死泥沟。小弟回来路上向当地的渔民打探过。”
    “通向哪里?”
    “江南河…运河。”
    岳飞脸色泛青,一脸的惊愕,忽然转向岳翻:“快!将此信速速呈给韩元帅。怕是金兵要逃遁。”
    柳洵直大人的英名岳飞早曾听说过,这位为民请命殒身不恤的清官,曾是工部治水世家。如果真如岳云那夜窥到的隐情,莫不是柳玉娘已经将这秘密告诉了金兵,又不甘心金兵逃走,特地留了这方帕子示意宋军去堵截?
    “岳云!云儿!”岳飞忽然大喊。抚在门边偷看的安娘却紧张的一步未站稳,跌进门里。
    “爹爹”安娘惴惴不安的看着父亲,月儿怯怯的立在一旁,
    岳云大步的进了屋,叉手施礼,应了声:“父帅,末将在!”
    那话音里含着调皮,岳飞沉了脸对岳云说:“去传令下去,中军升帐,立刻!”
    又转向岳翻吩咐:“你去趟韩元帅的水师大营,立刻去,把这帕子亲手交给他。看来金兀术要垂死挣扎。”
    岳翻得令收了锦帕刚要走,岳飞喝住他:“六弟,你知道大哥不是个徇私情的人,谁触了法线,定不轻饶!今天的事,你我兄弟心中有数,擒了金兀术,再同你理论。”
    岳翻笑笑,那笑容里泛了不改的顽劣。一把抓了正欲离开的云儿,拉在面前问:“云儿,你爹爹打屁股疼不疼?”
    岳云眼珠忽闪,看看脸色沉肃的父亲,又看看一脸坏笑的六叔,抿了嘴点点头。
    “云儿梦游偷了令箭,五哥梦游教训了云儿,梦里一场真假戏。”
    月儿在一旁看着岳六爷和大帅如打谜语般的对话,云里雾里的不知头绪。
    岳翻出了门,月儿追出去一把拉了岳翻的袍襟问:“六叔,我玉姐姐她如何了?”
    岳翻抱起这个丑丑的娃子,安慰说:“你玉姐姐就快回来,六叔去接她。” 

13 弹剑长歌对明月
 13 弹剑长歌对明月     万里长江,淘不尽,壮怀秋色。漫说道,秦宫汉帐,瑶台银阙。长剑倚天氛雾外,宝弓挂日烟尘侧。向星辰,拍袖整乾坤,难消歇。龙虎啸,风云江。千古恨,凭谁说?对山河,耿耿泪沾襟血。汁水夜吹羌笛管,鸾舆步老辽阳月。把唾壶,敲碎问蟾蛛,圆何缺?
    梁红玉一身艳妆,守了妙高台酒桌上高高低低的杯碗用筷子轻叩击节,清脆的乐点伴了韩世忠元帅剑光飞舞,踏节吟诗词。
    韩世忠收剑,梁红玉住箸微噫:“相公好兴致,剑舞得果真的风采卓然。”
    韩世忠哈哈大笑,剑指当空的皓月,酒意微薰的说:“想当年曹孟德横槊赋诗,也不过如此。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说罢又一连“唰唰”几剑,哈哈笑了说:“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脯,天下归心。天下归心!”
    志得意满般将剑入鞘,韩世忠提起酒壶仰头畅饮。
    “大丈夫处世,自当建功立业,开疆拓土,成就番汉武、唐太宗般的基业。”
    梁红玉眉头微蹙,迎上来扶了韩世忠说:“相公怕是醉话了。”
    韩世忠梁红玉反是笑了劝他:“夫君,不到最后一刻,金兀术诡计多端,时时刻刻有反攻的机会,还是不要大意。”
    韩世忠指了大江上金营气色全无,灯火稀落,宋营却是灯火连天。韩世忠笑了对梁红玉说:“夫人怎么和岳鹏举一样的畏首畏尾,那金兀术已经是瓮中之鳖,不日本帅就将他的首级悬在我水军的桅杆上。”
    话音刚落将剑掷出,插入树中。
    “金兀术自己都心虚,今天畏惧本帅威名,派人来求和,愿花重金买条路回去。被本帅呵斥,割去那小番的耳朵。哈哈!”韩世忠几分酒意上头。
    韩世忠正同夫人在对月小酌,山下守望的大公子韩尚德上来禀报:“岳飞元帅差岳翻将军有密信送来,十万火急军情。”
    “金兀术被本帅困在这黄天荡死港,哪里来的军情?”韩世忠一脸的不屑,梁红玉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吩咐韩尚德说:“请六爷上来说话。”
    见到六爷岳翻,梁红玉眼前为之一亮。岳家的男儿果然个个是丰姿俊逸。
    曾沦落在烟花中的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男人,生的如岳家兄弟般外表英挺,谈吐又不失一段文采风流的男儿却是少见。
    岳翻同韩世忠见过礼,韩世忠仰靠着一把竹椅上,倨傲的样子漫不经心问:“令兄的广德军大营被金兵围困了吗?因何如此匆匆?”
    岳翻平日对韩世忠很是鄙视,这为元帅拥兵自重,为人狂傲。他执掌了江南大部分水军,金兵来时却带兵逃遁躲了起来。如今金兵烧杀掳掠殆尽,挥师欲撤回金邦时,韩世忠忽然出师阻截。早做什么去了?
    只是这梁红玉夫人,岳翻却颇为佩服,一位纤纤弱质的女流,居然巾帼不让须眉,举动胜过大丈夫。
    加之梁红玉是玉娘的师门姐妹,爱屋及乌,岳翻也对梁红玉颇有好感。
    岳翻忍了气,将锦帕呈上,大致讲了玉娘被擒的先后,及他如何在金兵曾绑缚玉娘的破庙寻到这方藏着天机帕子。
    梁红玉眉梢轻挑:“这字迹却是妹妹的,而且玉娘妹妹是粗通些水纹河道。她小时候随祖父赴任,江南一带水路应该熟悉。”
    韩世忠莫名的恼怒腾上心头:“老六,你拿了玉娘的锦帕是来向本帅炫耀吗?人说令兄家规严谨,本帅看倒也一般。”
    韩世忠曾经为了玉娘同岳翻有过次冲突交锋,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韩世忠觊觎玉娘但又碍了梁红玉,总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不敢明挑;岳翻喜欢玉娘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无奈兄长坚决反对。
    “你~~”岳翻眉结紧拧,这个老东西简直不可理喻。可一想临行前大哥紧张的交待,岳翻不得不按奈心性:“韩元帅,家兄嘱咐岳翻转告元帅。防患于未然,未必不是好事。家兄也派一支军队绕去天水长埋伏,一旦金兵真从老鹳河逃脱,必弃舟上岸,也可堵截。”
    韩世忠大手一挥:“岳太尉多虑了。不等金兀术到那天水长,他早就在黄天荡成死泥鳅了。”
    送走了岳翻,梁红玉嗔怪的问夫君:“相公,怕是金兀术真在老鹳河上下笔墨了。你我不得不防。”
    韩世忠哈哈笑了说:“那老鹳河三十里多的淤泥港,他金兀术想挖也不是一时能挖开的。”
    ———————————————————————————————————————————————————————…
    金兵水营里,犹如困兽般的金兀术更是坐立不安,他低三下四的去向韩世忠求和买路,韩世忠却嚣张的指了他痛骂说:“想活命也容易,还我二帝,还我疆土,就绕儿活命。”
    兵败如山倒,可他输不起,他不能输!
    金兀术面对长江,望了宋军水营旗舰林立封锁江面,心中不由感叹。
    如果兵败,他不如就把剑自刎死在这里,总之他不能回金国,他不能去父皇面前自取其辱,那样他会生不如死。
    “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吗?”金兀术心里暗骂,转眼看到不远处的船弦边,黑鹰正和玉离子指点了如黛的远山说话。儿子那矫健的身姿,英武的容貌,时时散着野性张扬的美。金兀术知道父皇阿骨打疼爱这个孙子如爱护自己的眼珠,惟有玉离子才是父皇的最爱,父皇的软肋。
    金兀术脸上掠过丝惨然的笑,暗咬钢牙,如果真到了绝地,他死之前一定要先送这个孩子去地府,他绝对不会让那老匹夫遂意!
    猛然间,记起今天是玉离子的生辰,四月十八日,儿子今天该是虚岁满十五岁了。
    记得那年他和妻子若鸿在责难和嗤笑声中生下这个宝贝儿子,小生命捧在手里是那么的可爱。孩子除去了肌肤和嘴都很像他,那时若鸿还嘲笑他说:“刚出生的婴儿都是皮肤细腻,怎见得长大就不随你满腮的大胡髭,皮肤粗黑?”
    但若鸿没等到应证这点,就没缘再见到儿子。而金兀术却每每想到此事,目光就不由停在儿子赤裸的脊背上感慨,其实当年他的断语是对的,儿子果然是皮肤少了些他的粗糙,也没有女真人天生的络腮胡髭的迹象。安静时那带了几分清傲和不羁的薄唇,骨子里沉淀的宁静,时时带出源自母亲的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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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愁向风前无处说
 14 愁向风前无处说     儿子玉离子的出生并没得到满朝文武和亲朋好友的祝福赞美,甚至由于这孩子是汉妃之子,生来就注定是贱种,是奴隶。父皇那不屑的目光逐渐变成厌恶的鄙视,金兀术一心想证明给父亲看他的优秀出众,证明他虽然没天生如兄弟们那坚实的腰板,武艺高强,但他有的是计谋,可以以巧剩拙的取胜。
    他越是急于找机会表现给父皇看,博得父皇的赏识,却招致更多的讥讽怨毁。
    儿子两岁了,同妻子若鸿十分亲昵。金兀术曾几次试图到父皇面前讨了恩旨,为儿子特赦开脱了贱籍。父皇都是鄙夷的呵斥:“贱种天生就是贱种,你自甘堕落不成器,就令你儿子恨你一辈子吧。是你这个无能的阿玛,带给自己的儿子一世悲哀,让他抬不起头做人。”
    看着日渐忧郁的他,若鸿给他的只是安慰:“师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玉离子生得多可爱呀,怎么看都比任何的王子王孙讨人欢欣。我看近来主上看玉离子的目光都是温情的,怕再有些时日,喜欢上了,就会特赦了给玉离子应有的名分。”
    金兀术何尝不是希望如此,但随了孩子渐渐的长大懂事,玉离子总是哭了回来问他,为什么他同兄弟们不一样,为什么大家骂他是小奴隶,骂他是贱种。
    抱着四岁的玉离子,金兀术暗下决心,他会让这个儿子出色,出色到人人争羡,出色到阿玛能心甘情愿的承认这个孙子。
    金兀术训练玉离子是颇花了番心思,日夜不停。仿佛前一辈人的苦难就加在了这个幼童的身上。玉离子搂了娘的腰啼哭撒娇,都被他这个阿玛咬咬牙抓去接着去练功。
    一次二哥完颜宗望找到他安慰说:“四弟,阿玛是个只看实力的人,他信奉有本领的人总会占居上风,没能力的人就该被践踏凌辱。这点他对所有的儿子都是一样。当年你自幼多病,所以他也没有过多苛求你做什么。一匹不能飞上苍天捕捉猎物的海东青就连只山鸡都不如,这是事实,非份的想法只能令你更煎熬。”
    金兀术想,二哥的话是对的。他不过对父皇来说是个没用的废物。记得十二岁那年生,他同兄弟们比摔跤,他输了。摔倒他的六弟得意的叉腰立在倒在地上的他眼前时,他忽然纵身蹿起来,又同六弟打起来。这回,他用了中原师父教他的绝技,避其锋芒寻了机会,几次都将黑熊般结实的六弟绊倒。看得目瞪口呆的哥哥们也不服的同他比试,都被他如法炮制的摔在地上。金兀术那时得意的搓搓手,邀功般冲向驱马过来的阿玛,只想得到一句夸赞。而等待他的却是阿玛揪起他的一记耳光,半边脸都没了感觉,牙齿居然打掉了两颗。
    阿玛骂他说这是投机取巧。
    “给我吞下去!”阿玛的马鞭指着地上的他,命令他将打落的牙齿吞进肚子里。
    那天是他难忘的,额娘看了他的目光也如看一只病猫或小可怜虫。
    本来他已经默认了一切,本来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只要玉离子能学有所成,比别的皇孙们出色,就一定会得到父皇的赏识,就一定有机会得到父皇的恩赐,开脱贱籍做上小王爷,成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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