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娇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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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鉴摸摸鼻子,一脸无奈的叹道:“小不点儿一向乖巧的很,从未见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季行简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小的不跟你讲道理,只好朝大的问道:“大哥,她这是怎么了?”
并肩王也颇为尴尬,只敷衍的回了句:“王族秘辛。”
朱辞镜定定的看了并肩王一眼,转身将凌茴抱在怀里,问了句:“厨房在哪儿?”当即便有一个老奴跳出来,引着他们去了。说来也怪,谁抱都不准的凌茴,一把抓住朱辞镜的前襟,抽抽噎噎的抹眼泪,像只乖巧的猫儿一样窝在他怀里。
王府里没有女眷,只有蔺羡一个主子,厨房倒是有主次之分,专门为王爷做膳的厨房是主厨房,下人们共用的厨房是次厨房,这两个小童是随凌季二人来的,老奴也不敢怠慢,直引着他们去了主厨房,三个大男人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朱辞镜见凌茴啼哭不止,心疼的要命,忍不住低头在凌茴蛋壳儿似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将凌茴放在马扎上,安抚似的轻轻拍了拍她的胖脑袋,便去蒸屉里拿了一个大肉包子,一掰两半,将肉馅儿多的那半分给了凌茴:“可香了,虽然并肩王人凶,但他家包子还是蛮好吃的。”
凌茴闻言,眨眨湿漉漉的杏眼,颇为嫌弃的瞅了包子一眼,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咬了起来,边咬边抽抽搭搭的哭泣,果然一会儿忘了哭,只专心致志的啃起了大肉包子。
朱辞镜见状,朝厨房的人要了两碗羊肉汤,边吃边喝,凌茴有样学样,没一会儿两个小人儿撑得肚歪,朱辞镜给凌茴剥消食的柑橘吃。
凌茴一边张嘴接柑橘吃,一边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抽泣一下。朱辞镜怕她撑得厉害,只喂了半个便不再投喂了,他一片片的掰开橘子瓣,在桌上摆起七巧板来,凌茴看得甚是新奇,遂央着朱辞镜教她。
“说说吧,为什么耍脾气?”朱辞镜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王爷气势汹汹的寻你去,我岂能不怕。”凌茴将手里的宣纸展开递给朱辞镜,继续道,“喏,就是因为这个。”
朱辞镜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并肩王会如此失态的看他手中的胎记,不过他看着纸上的火焰图,好像有哪里不对,遂摊开手掌对比着打量了一番后,忽然失笑道:“丫头,你莫不是还分不清左右?”
凌茴一听,懵了。朱辞镜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仔细给她分析他手中胎记与宣纸所画的火焰图有何区别。原来,焰头的偏向,一个朝左,一个朝右。凌茴小脸儿唰的一下,红透了,心里微微纳罕的想:世间竟有这种操作……
好在,凌茴是个知错立马改的好姑娘,当即便羞羞的向朱辞镜道歉:“哥哥,对不起,我险些害了你。”
“这不怪你,毕竟,你傻不是你的错。”朱辞镜刮了刮凌茴的俏鼻子,好心好意的安慰道,“哥哥教你画。”
凌茴靠在朱辞镜怀里,她的胖爪被朱辞镜轻轻握着,指尖被他带着不停地在他手心临摹,凌茴心中微微泛着涟漪,嘴上时不时的勾勒一抹甜人的笑意,练了一会儿,凌茴牢牢的用两只胖爪把朱辞镜的手掌包裹住,颇为讨好的笑道:“我给哥哥暖手手。”
三只大的,在门口徘徊,也并不进来,已过了晌,都还没吃饭,便闹了这么一出又一出。季行简有点郁闷,觉得自己还没得宠就失宠了。蔺羡瞅了瞅屋里的小人儿,又瞅了瞅锦靴上的小脚印儿,心里不禁暗叹一声:这姑娘气性真是大,但脚劲儿比气性还大。
见凌茴的食儿顺的差不多了,朱辞镜起身抱着她去午睡。经过并肩王的时候,一缕异香划过鼻尖,蔺羡愣了愣神儿,突然觉得这股香气甚是熟悉,好似跟霜霜身上的异香同源,他有八年没有闻到这样的香气了。
如今那人要过继别人的儿子为嗣子,了此残生。想到这里,蔺羡的心仿若被人狠狠地揪住了,疼痛难忍。
蔺羡蓦然一惊,突然想到那孩子手中的胎记为执火令,焰头偏左为祸,焰头偏右为祥,但这是蔺氏独有的胎记,百代不出其一。
蔺氏!独有!蔺羡的心猛跳如鼓。
☆、第十六章
凌茴这几日过的颇不自在,她都不敢放开手脚玩耍。也是怪了,每当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并肩王总以各种理由出现。
还真当她是三岁的小孩子呢,他总变着法儿的跟她打探哥哥的各种消息。凌茴是个吃一堑长一智的姑娘,善于总结经验教训,每当王爷状似无意的问起什么时,她总能适时装傻,她不能再给哥哥惹祸了。
凌季二人时常随并肩王出入军营,忙得脚不沾地,也顾不得两个小的,王府里又没有这般大的孩子玩耍,凌茴又甚不喜仆从跟随,没几日便觉得有些腻歪了。
有那心思灵活的下人自然看得出其中门道,也是费劲巴力想些新花样讨好这两个小人儿,譬如进山打猎。
燕北多山,一到深冬天降隆雪封了山路,天南海北行走的客商便都歇了脚程,断不会为了那黄白之物硬生生的闯山。可这些,在猎户眼里便算不得什么,在山里行走多年的猎户,自有一套识路避险的好本事,靠着深冬多打些猎物,将皮毛卖给在此地歇脚的行商,赚些银子好过年。
并肩王府的采办来贵儿便也是猎户出身,其祖上都是靠打猎为生,有次燕北遇到百年不遇的饥荒年份,人都没得吃,焉有山中畜、生的活路。猎户没得猎物打,家中父母只得卖儿卖女的过活,正赶上并肩王府采买奴仆,来贵儿便被父母卖进王府为奴。
来贵儿生来一张巧嘴儿,能说会道,为人机灵会来事儿,会看事儿,便是在王府诸多下人中,那也是混得顺风顺水。不然,王府采办的肥差也轮不到他不是!
这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穷怕了的人自然懂得钻营巴结贵人的好处。往常凌季二人只身来并肩王府,吃住都是随王爷在军营里的,王府下人寻常等闲之辈都近不了身。好不容易这次带着娇娃来,心思活络之人还不抓紧机会好好逢迎。
是以,见两个孩子玩得腻烦了,来贵儿适时提了那么一嘴,此时大雪封山,山中猎物如何好捕。朱辞镜微微有些诧异,心下不由暗想:冬天并不是狩猎的好时机,山中禽兽少食,猎来也大多不甚美味,除非是专门为皮毛而去。
凌茴活了两辈子都没打过猎,心下好奇的很,见她两只圆眼滴溜溜的打转,朱辞镜心下一晒,左右闲来无事,便是见识一番又何妨。
朱辞镜问管家要了些护卫,将凌茴送他的匕首别于靴内,又把自己和凌茴包裹的暖暖和和的,这才随来贵儿进山。
一路只听来贵儿鼓吹山林里的倭鹿多么缺心眼儿,大雪天一见了人便直往雪地里扎,只露个白屁股给人看,这时猎人倒省了功夫,连箭都不必发,只上前绑了带回去便可,运气好的话,一天便可捡个三五只倭鹿。
朱辞镜只听听笑笑,并不说话。崇拜、羡慕、心潮澎拜这类的活儿,只留给凌茴来做。朱辞镜时不时照看后面的护卫别跟丢了,另外,仔细脚下的路。
来贵儿见牛皮只吹成功一半,大些的小主子依旧兴趣缺缺,当即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稍稍闭了闭嘴,专心致志带起路来。
山路本就不好走,况且近日又一直在下雪,昨儿个天才大晴了,朱辞镜一路牵着凌茴的手,生怕她滑倒,一行人走了许多,也未曾见到传说中的倭鹿,来贵儿的脸色一变再变,些许尴尬渐渐浮了上来。朱辞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说破。
“嚓嗒,嚓哒哒,嚓哒哒……”林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来贵儿忙竖起耳朵仔细辨听了一会儿,忽而面上流露出欣喜之色,不多时,便朝身后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放轻脚步慢慢跟上。
朱辞镜悄悄对凌茴讲,无论何时何种情形都必须紧紧抓住他,不准松开。
绕行片刻,果见林子里有倭鹿出没,成对成对的小跑着。朱辞镜见状,微微蹙起了眉头,不太对劲儿啊,他见多只倭鹿经过,心中疑惑渐重,这种鹿儿一般都是结对出没没错,但,这么多只一起出没,不合常理。
这时,凌茴揪了揪朱辞镜的衣角道:“哥哥,你看,有一条银龙飞过来了。”
朱辞镜抬头一看,凝神仔细瞧着,忽然面露惊惧之色,心内不由大骇,该死,竟然是雪崩。
朱辞镜抱起凌茴拔腿就跑,来贵儿一把捉住他的肩膀道:“嘘!别惊了倭鹿!”朱辞镜面色一冷,当即讽道:“你自个儿留着慢慢捉吧。”
他老早便看出来贵儿不大对劲儿来了,这种人远离没用,你不戳破他的心思,焉知他是人是鬼?!是以,朱辞镜把管家要了不少可靠人手跟着,但他百算一疏,没有料到会这么巧碰见雪崩。
见来贵儿还阻着他,便知这是个不怕死的,朱辞镜连忙给护卫使眼色,那护卫也机灵,当即心下领会,一道手风掠过,来贵儿只觉上半身酥麻,胳膊再使不出劲儿来,嘴里也说不出话语来,只两条腿能跑路,朱辞镜吩咐护卫卸了来贵儿下巴,带着他一起逃亡。他好奇的很,到底是哪个魑魅魍魉手那么长,敢伸到并肩王府里来。
大家拼命往前奔,有那身强力壮的,直接将两个小人儿扛肩上跑,凌茴懵懵懂懂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没遇见什么好事儿,当下心下紧张异常。
可天灾岂是人力能躲得过的,崩塌的雪堆儿如百川归海之势奔腾而下,距离凌茴等人越来越近,朱辞镜心中懊恼,暗恨自己不该这么轻易带着凌茴进山来,如今又累的她与自己一同奔命。
隆隆雪势压顶而来,有那年纪小不经事儿的,当即停了脚步,忙朝雪崩方向下跪磕头,祈求山神爷爷原谅,梆叽梆叽,倍儿响。不一会儿,额间血行纵横,晕死过去。朱辞镜气绝,这要是他的兵,早被他踹得祖宗都认不出来了。
先是些微雪沫滚落下来,混着冰碴子,有些凿人脸,天色忽而阴沉下来,来贵儿呜呜的口不能言,目中渐露绝望之色。那大块头护卫不管不顾,脚底渐渐加快速度,稳稳的扛着两个小人儿朝前跑。
说时迟,那时快,崩落的雪块儿纷纷把后面的人掩埋,那大块头护卫双脚攃进过膝的雪堆儿里,两三挣扎再也拔不出来,便狠着心把两个小人抛出去,大喊一句:小主子,活下去!
哪曾想,那大块头力气实在大的紧,这一抛便是一丈远,大块头护卫一丈开外,正是悬崖边上。朱辞镜紧紧抱着凌茴滑下了悬崖,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他心中只余一个念头:与她死在一处,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1。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一般来讲,跳崖能摔死的,都不是主角,跳崖有奇遇的才是主角,我家的跳崖有奇险才是真的。谁叫他们命硬呢,死咯都能重生,跳崖算神马⊙?⊙!
2。作了个介么大的死,手滑把《高嫁女》也申了榜,手动滑稽,双开双更,我很棒棒哦。
3。跟美人聊天,我就纳闷了,这家伙明明不是吃货,论起做菜来一套一套的,比我这吃货还厉害。狮子座小哥都这么能干么。不仅人长得惊天动地的好看,做菜也好看。。。厉害了。有次跟美人比饭量,他吃半个瓜就撑得要命,我说我吃完半个瓜还能吃顿火锅,,,,要么是我胖么,我果然能吃。。。。
☆、第十七章
并肩王三人接到凌茴和朱辞镜坠崖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晌。
朱辞镜临走之前,多了个心眼儿,他特意叮嘱王府的老管家,若他们晌午之前没回来,便派人去找。本来嘛,进山打猎乃是玩乐,又不靠这个正经营生,没准哪会儿倦了,打道回府也是有的,此山离并肩王府有半个时辰的路程,没有靠点儿的必要。
两个孩子是跟随凌、季二位家主来的,又颇得王爷的青眼,老管家自然不敢懈怠,每近晌午一分,他内心便焦躁一分,及中午摆膳时,还不见两位小主子的影儿,老管家再也坐不住了,连忙分派两拨人,一拨进山寻人,另一拨负责进营禀告王爷。
这边燕北大营主帅军帐内,众将领正商议深冬燕北边境布防问题,蔺羡得知管家命人送过来的消息后,心里亦是大骇。别人不论,他在燕北驻守多年,怎会不熟悉这里的地形。
朱辞镜一行人去的地方叫七步山,那个地方,莫说是严冬,就是其他时候也轻易去不得。那地山野猛兽极多,寻常猎户基本不涉足,即便是行走深山多年,经验丰富的老猎户,也都是结伴而行,这两个孩子可真是傻大胆,这种地方也敢闯。
并肩王不敢马虎,当即遣散下属,派出王府亲卫前去寻找。
三人回到王府时,老管家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了,回来的人从山中蛛丝马迹来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