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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一世吉祥-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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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空云会意地一笑。不去接他地话茬。问道:“三弟想要与我说什么?”
  “我们方才不是已经都说过了么?”杨致仰头哈哈大笑,径直策马往周府去了。
  他公然进宫晋见皇后与梅妃,本就带有一定的作秀意味,好让各路神仙都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杨致回来了。现在再去探望周挺,就算有无数双眼睛或明或暗的紧盯着,也无需顾忌什么了。走在路上略一细想,自己在明秦氏在暗,岂不正是不谋而两相契合?怕个鸟!
  大夏开国以来名将辈出,军方将星云集。此前周挺近乎默默无闻,按照杨致心目中的标准,称得上是个老实人。然而老实并不等于愚蠢,否则皇帝在御驾亲征之前也不会把数十万禁军交给周挺执掌。周挺眼里只有皇帝,除此之外谁都不认。作为一名有自知之明而又没有什么多余想法的高级将领,无疑是一种大智若愚的高明生存方式。舅兄沈重为人耿直忠厚,这正是杨致希望他日后所能走上的轨道,可惜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已是微乎其微。杨致对沈重就如鲁迅当年对国人一般,正所谓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想到这里,不由好一阵揪心的感叹。
  周挺为将多年,也是个见老了风浪的人,装病装得十分专业。正当体壮如牛的盛年,骤然“病倒”于前,徐文瀚施术救治委婉提醒于后,自然不敢拿性命开玩笑,病后至今没有迈出过房门半步。
  所有人都认为,杨致奉旨巡查山东只是皇帝对他的一次防范性的任用,了不起就是为皇帝开辟新的财源的同时自己赚个盆满钵满。孰料他会碰上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仅能把通商海外的金库门钥匙紧攥在手,还能将长岛群岛划为营建为立足之基。连杨致自己都没想到的事,皇后与卫肃也没能想到,加之杨致向来于诸皇子争储一事避而远之,并无明确倾向,所以皇后与卫肃对他采取的是威压加笼络的策略,无意中帮了他一个小忙:周挺久未视事,一月之前举荐杨致出任禁军大将军的奏章如泥牛入海无消息。今日与王雨农、徐文瀚再度上奏举荐后,卫肃为了迅速堵住众人的嘴,竟然上午散朝后就急不可耐的派人将上回皇帝御批的奏章送到了周府。
  卫肃这一举动不但令杨致省却了不少口舌,可以无所顾忌的向周挺直言坦陈其事,还将他对卫肃的敬重冲了个一干二净。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何必徒自背上莫名其妙的心理负担?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古已有之。周挺深明大义,实际上与徐文瀚是同一类人。皇帝御批的奏章前脚刚到,杨致后脚就再度登门,周挺对其来意自然心知肚明:“老夫为病所累诸事不便,只得辛苦飞虎侯奔走操劳了。”
  递过一份业已用印签名的空白禁军大将军令:“有句话必须向侯爷言明:老夫并非迂腐不化之人,也绝计不是信不过侯爷,而是事关重大不容有失。若皇上准我所奏,由侯爷暂代禁军大将军,那便无需顾虑。然皇上既有卧委军务的明旨,老夫但有一口气在,那大将军印与调兵虎符就不可轻易交托他人,以免授人以柄横生枝节。老夫恭候侯爷多时,便是想请教,这纸卧而委之的将令该如何措辞是好。”
  比较而言,周挺的文韬武略在诸多夏军高级将领中或许只能跻身二流,但他能得皇帝如此信任看重,必有独到之处。周挺忠心不二又谨慎低调,兼有大事不糊涂的吕端之风,杨致不由暗自感叹皇帝的知人用人之明。
  杨致也认同周挺的说法,皇帝既然已明确指出周挺的位置无可取代,就没必要非去踩这条红线,没必要立马与卫肃撕破脸皮面对面的交锋。
  也不忙着拿过那纸空白将令,取出新鲜出炉的赝品金牌晒然一笑:“兵者国之重器,岂可轻相授予?就如今情势而言,将印与兵符仍由大将军执掌为宜。只是这将令怎生个写法,大将军便不用我教了吧?而且一份空白将令也恐怕略显少了些。”


第169章 祸福难测

  于天下大乱,割据诸国连年混战无暇他顾,对通商海管理废弛日久。皇帝大概也是心里没底,才含糊以巡查之名命杨致赴山东筹建海关,既未委其具体官职,也未明旨昭告。严格说来,杨致奉旨出京巡查只能算是非官方的小道消息。不明所以的人只是想当然的猜测,皇帝必定赋予了他一定的权力,只有大婚当日陪同皇帝的寥寥几位重臣亲眼目睹了皇帝钦赐金牌。
  周挺为将多年老成谦谨,“如朕亲临”四个字有多重分量无需多言,但他并未被御赐金牌吓倒。用心凝视片刻,才正冠敛衽肃然叩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挺行过叩拜大礼之后话虽说得十分客气,却让杨致听得满不是滋味:“老夫追随皇上历经三十余年,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御赐金牌,何其幸也!侯爷,我信你!”
  杨致平时貌似慵懒随意,其实心细如发,每逢大事更是极重细节。暗自寻思,周挺话中不乏弦外之音:我从来没见过你手上的玩意儿,是真是假还不好说,但我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他信还好,如若不信,又待如何?周挺是皇帝的死忠尚有疑窦,那对金牌心存忌惮的人呢?实掌禁军兵权只宜低调,而借助朝野舆论的力量高调宣示金牌合理合法的无上权威,绝对是必要的!
  周挺的谨慎可以理解,杨致是来寻求他的全面合作,而不是找茬发飙。不经意的淡淡一笑:“不知者不罪,大将军言重了。有这金牌与见到这金牌的人是有幸无幸,现在还很难说。”
  他虽说得轻松随意,在周挺听来却说得轻落得重。隐然认定周挺对金牌的真伪如有丝毫怀疑,便是有罪。周挺心知杨致这是委婉提醒他必须坚定立场不能站错队,不由暗骂自己多嘴,他还没蠢到再顺着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只连声点头称是。
  略一思索,自行取了笔墨在那纸空白将令上一挥而就,又取出一叠空白将令,郑重的在落款处逐一签上大名,一股脑儿交与杨致,决然道:“侯爷,有这将令与皇上的御赐金牌,再加上你在军中的声名人望,相信到了危急之时,纵无将印与兵符相佐,也至少能调动数万兵马了!老夫一门荣辱事小,社稷存亡百姓苍生事大。日后侯爷与徐相凡有用得着老夫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十余张空白将令上无一例外都已事先盖好鲜红耀眼的禁军大将军印,周挺这么做等于舍一门生死荣辱于度外,足见其已经深思熟虑早有准备。
  江山帝位之争没什么孰对孰错可言,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失败者的下场通常悲惨至极。周挺是忠臣,更是纯臣,他忠纯的成色显然比杨致要足实上百倍,令人肃然起敬。
  杨致由衷赞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在下今日方知,大将军之风范不逊当世任何名将,真正当得起一个大字!”
  周挺谦道:“承蒙谬赞。老夫但求无愧于心罢了。且请侯爷指教。老夫这将令还合意否?”
  杨致仔细一看周挺文不加点写就地将令。堪称滴水不漏:本大将军奉旨病中卧委军务。着一等飞虎侯、禁军五品参军杨致。简选精干僚属书吏若干名随侍参赞帮办。此令!
  按大夏官制。享有封爵与委任实职完全是两码事。爵显职低甚至有爵无职地现象在官场与军中不乏先例。杨致一等侯地爵位与禁军五品参军地双重身份一点也不矛盾。自耿超率领突袭军团残部从朔方班师返京后。其时包括皇帝在内人人以为杨致殉国身死。奇迹般生还后又连轴赶上了安贵侯那档子事。当初他地五品参军是皇帝钦点。至今尚无明确免除地旨意。周挺很利索地钻了这个空子。这道将令在任何人面前都名正言顺无懈可击。即便是卫肃也无话可说。
  更妙地是。周挺还给了杨致十余张用印签名地空白将令。也就是说。由他杨致想怎么填就怎么填。“精干僚属书吏”不必另行在军中选拔调用。他说是谁那就是谁。周挺可谓一片苦心。虽手续稍嫌烦琐且调兵尚受制约。可这么一来。事实上地禁军大将军还不就是杨致?
  正思索间。隐隐听到窗外不时响起此起彼伏地鞭炮声。空气中弥漫着香烛味。此刻天色昏沉已近酉时。杨致这才恍然想起。今日是夏历武成二十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地小年夜。千家万户都在送灶君了。他自昨日黄昏时候踏入长安城开始。除了胡乱睡了两三个时辰之外未曾有片刻消停。令人窒息地暗战一点都不比冲锋陷阵地亡命厮杀来得轻松。杨致直感觉骨子里透着说不出地厌倦与疲乏。
  总算上蹿下跳地奔忙不是徒劳无功。虽然现在还远远谈不上能够保证后发而先至。但至少摆开了全面迎敌地阵势。心里多少有了一点底。也该回府陪家人吃顿安生饭了。把一叠将令贴身收起。与周挺默契地相对一笑拱手告辞。出门之际情不自禁地摇头感叹道:“又是一年年来到。要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地。并非只有灶王爷一人啊!”
  与众多普通百姓人家一样,杨府上下也洋溢着浓浓的喜庆气氛。老爷子杨炎在信阳老家时就是家中的绝对权威,迁居长安后随着儿子的强势崛起身价百倍,更是脾气见涨,时而不时有些忘乎所以的瞎胡闹。往年的这个时侯,正是他大呼小叫显摆家长威风的时候。今天却一反常态,魂不守舍的坐在前厅呆呆发愣,任由沈玉领着一众仆婢折腾去了。
  儿子虽位及人臣圣眷正隆,但杨炎对伴君如伴虎也已深有体会。杨致雪夜突返京城,到现在父子俩还没来得及好好说上几句话。杨炎行商多年精于世故,并不是个不晓事的,本能的感觉到儿子绝不是一意赶回家过年,突然冒出来一个金枝玉叶的大肚子公主儿媳,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接踵而至的将是福还是祸?
  别说杨炎,就连杨致自己也说不清。明天将会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从此狂 第170章 别样小年夜

  一世吉祥第170章别样小年夜
  致心知无论老爹。玉还是赵妍都不是傻子。他回不着家。他们怎么会察觉不到其中异常?然而。如果将眼前时局情势无所隐瞒如实相告。除了令他们徒生忧虑之外。还能怎么样呢?保证至亲家人宁静的享受富足安乐。既是杨致的理想与目标。也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何谓“如朕亲临”?顾名思义。御赐金牌到了哪儿就等于皇帝到了哪儿。只要杨致祭出这件法宝。他的每一句话都等于是皇帝的旨意。此前杨致出于对皇帝利用自己的反感。从心底对金牌有一股本能的抗拒意味。事到临头才体会到委实妙用无尽。心下不由感慨:皇帝在利用他。他何尝不是在利用皇帝?这块金牌至少说明皇帝对他的利用是基于绝对信任基础之上就冲这一点也必须全力拉皇帝一把!
  让一家人安安心心过好这个年。比什么都重要。杨致深知其父的脾性安抚老爷子的招数可谓直截了当。习惯性的泛起一脸令人如沐春风的慵懒笑意踱到前厅。在老爷子身边坐下。问道:“爹。您这是怎么了?是有哪儿不舒么?”
  “臭小子。你可算回来了!”杨炎一双眯缝小眼霍然一亮。登时从如患梦呓中醒过神来。一把扯过儿子:“走!爹有话跟你说!”
  杨致轻轻甩脱老爷子。笑道:“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也有话跟您说。这是在自家府上。咱们爷俩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是挺好么?”
  飞虎侯府邸阔大恢弘。当初从信|老家带来的仆婢不到二十人。如今府中仆婢杂役连同值大内侍卫在内有数百人之多。谁知道哪些是人哪些是鬼?老爷子有儿子的惯纵撑腰。在自家一亩三分的上的无法无天是出了名的。连酸腐渣的亲家公沈老夫子在他眼里都算不的一盘菜。只要住了老爷子就等于住了阖府上下数百人。现在万万不是父子俩私密交心的时候。杨致想说的话不仅是说给老爷子听的。也巴不说给全长安的人听好又何必意隐瞒遮掩?
  老爹。对不住了。我唱这一出都是为了你们好。
  杨致敛起笑容肃然站定。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出金牌。如唱戏一般朗声道:“皇上钦赐一等飞虎侯杨致金牌一面。凡金牌所到之处如朕亲临!”
  杨炎果然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两眼瞪的溜圆。一时手足无措。杨致连忙低声提醒道:“爹我是奉旨回京公干。您就尽管放心好了。按规矩见金牌如见皇帝您虽然是我老子。可现今还布衣身份。赶紧行礼叩拜啊!”
  “哦。对!对!”杨炎纵然不谙朝堂规制礼仪但好歹听过书看过戏。猛醒到儿子手持金灿的小牌子与戏文里的尚方宝剑完全是一回事。见之不拜起码问“大不敬”罪名。岂是轻慢马虎的的?有这么个宝贝玩意儿在手上。还用担心有什么事搞不定?小兔崽子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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