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悍妻-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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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接到圣旨,调任刑部侍郎,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内侍监说是太后的意思,他心里便知道一二。
太后很少干预政事,但是这一次为陈瑾宁出面,且钦点他来主审,那么,太后定有她的意思。
他领旨之后,先入宫谢恩。
江宁侯府那边得到消息,说陈牧出任刑部侍郎,李齐容知道之后,呆立当场,随即,发疯似地去找她母亲。
她进去就是一顿大闹大哭,“是你说跟着他没出息,他以后也就只是布衣,如今他出任刑部,你到底是害我还是爱我啊?你怎么就那么狠心?我都说了我不和离,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啊?”
江宁侯夫人坐在暖炕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神色丝毫没有改变,平静得仿佛眼前就只是一只吵闹的蚊子,而不是她伤心欲绝的亲生女儿。
李齐容见她一声不吭,上前就夺了她的书丢在一边,哭道:“母亲,你说我如今该怎么办?他还会搭理我吗?”
江宁侯夫人这才慢慢地抬眸,看着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李齐容,皱起了眉头,“看你像什么样子?像个泼妇。”
“我为什么会像个泼妇?还不是你害的。”李齐容一屁股坐下来,取出手绢擦拭眼泪,呜呜呜地哭着。
“当初是你自己跑回家里哭诉,说你在夫家待不下去了,是吧?”
“我受了委屈,还不能回来哭一场么?”
江宁侯夫人道:“你说你忍受不了你婆母和小姑子,以后都不想回去了,既然不想回去,我做母亲的,就要为你做主,如今不是得偿所愿了吗?你和那边再没有关系,哪怕他做了丞相,都和你无关,你哭什么?有些事情既然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哪怕这个后果再残忍,这是母亲一直教你的。”
李齐容绝望地道:“这不是我的选择,这是你的选择。”
“你同意了。”江宁侯夫人冷静得像一个外人。
“你说,只是恫吓他一下,你是说他不会和离,但是,他写了放妻书,签下了名字,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李齐容想想,哭得十分凄惨。
他来求过的,但是母亲不许她心软,可她真的没想和离。
“别说都自己多么无辜,当初你托舅舅去打听,舅舅说他皇上已经厌弃了他,再不可能起用,你心里想什么?不必回答我,回答你自己就成。”
李齐容怔了一下,眼底泛滥出更加绝望的神色来。
她,确实曾说过,若他以后只是一介布衣,她不会回去了。
她是侯府嫡女,是侍郎夫人,绝不能是一个布衣家的寻常妇人。
“擦干你的眼泪,哪怕心里头再苦,也别叫人看到你的后悔,调整好情绪之后,就出去吧。”
第462章 你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李齐容哪里愿意就此罢休?
她知道求母亲无望,便回屋吩咐了侍女去陈府一趟,跟陈牧诉说她的心意。
侍女在陈府门口等到入宫谢恩的陈牧出宫,拦下之后就是一顿陈情。
陈牧只是静静地听完,却不为所动,道:“你回去转告你们家小姐,今生夫妻缘尽,让她好生珍重。”
侍女知道无望了,只得转身而去。
陈牧正欲进府,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声音,“陈大人。”
他转身,却见身后三丈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中年美妇。
她身穿简朴的素白衣裳,面容淡施脂粉,却掩不住疲惫之色。
她长得很美,便是踏入中年,从眉眼里也可窥见年轻时候的风华。
陈牧见到她,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来,但是,却认不出她到底是谁。
“夫人您是?”陈牧打量了一番之后问道。
那妇人上前,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波澜不兴,那被宽袖遮蔽的手,却有些微颤。
“大人,冒昧打扰,能否与你说两句话?”
“请进!”陈牧不敢怠慢,道。
“不进去了,就在这里说,只是两句话。”妇人再行前一步,恳切地看着他,“我是陈瑾宁的义母,听得消息说大人主审她的案子,我想跟大人说,瑾宁一直都住在青州的瑶亭庄子,十四年,不曾和任何一个鲜卑人接触,回京之后,她住在国公府,国公府庭训甚严,她也绝不可能与外人接触,万望大人,能秉公办理此案。”
陈牧心头有些不悦,“夫人是不是听了外头的人说本官与郡主有私怨,怕本官会挟私报复?大可不必说这番话,回吧。”
陈牧说完,拱手,转身就进去了。
只是一边进去,心里头却想着,那陈瑾宁还有义母?怎地不曾见过?国公府里的事情,他知道不少,陈国公自尽之后,他一直都暗暗关注着国公府。
他一边想着,一边往里头走,府中已经张灯结彩,准备丰盛晚餐,打算庆祝他出任刑部侍郎。
他想了想,又停住脚步,想着自己先前对母亲出言无状,便转身打算去买点礼物送给母亲,借今晚的的机会冰释前嫌。
他带着小厮走出去,刚拐出胡同口,看到有两人躲在竖街的胡同口里说话。
他猛地退后,隐匿起来,小厮一怔,想探头出去看,陈牧不想让他看见,轻声道:“你先回府。”
“是!”小厮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转身走了。
他心里不解,父亲怎么会与那妇人认识?
两人在说话,但是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片刻之后,他见到两人走出来,他便马上躲到旁边墙角那边去藏着。
陈老爷送走了齐大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事重重地往回走,却见陈牧忽然拦在面前。
“牧儿!”他一怔,马上就扬起了一个笑脸。
“父亲,您去哪里?”陈牧问道。
陈老爷笑道:“没去哪里,出去随便走走。”
撒谎!
陈牧直接戳穿,“我方才见到你跟一个妇人说话,她是谁?”
陈老爷的笑容有些僵硬,“哪里有?你看错了吧?”
陈牧看着他,“那妇人是陈瑾宁的义母是吗?她方才找过我,我一出来就看到你跟她在胡同里说话。”
“噢……”陈老爷又笑了起来,“你说方才问路的那位夫人是吧?”
“问路?”
“可不是?我方才从胡同里出来,她进去,见到了我便问陈二喜家在哪里,我哪里知道那个是陈二喜呢?”
陈牧看着父亲,他不擅长撒谎。
“这位夫人,我似乎见过,父亲,你就没印象吗?”陈牧问道。
陈老爷摆摆手,“我没见过。”
陈牧点头,“嗯,父亲既然没见过,我便回去问母亲吧。”
陈老爷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拉住他,“不可问你母亲。”
陈牧转身,严肃地看着他,“父亲,还不说实话吗?”
陈老爷犹豫了一下,“这无关之人,去问你父亲做什么?”
陈牧沉声道:“父亲,我长大了,有些事情,我觉得你不该瞒着我,方才你们在里头说话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我见过她,而且,是您带我去见她的。”
陈老爷张大嘴巴看着他,“你……你记得?”
“本来不确定,但是看父亲这个样子,我确定了。”陈牧眸子里似乎有光芒闪过,面容肌肉紧绷起来,略带紧张却又故作轻松地问:“父亲该告诉我,我生母是谁了。”
陈老爷原先就一直等他问,但是他一直没问。
现在以为他不会再问的时候,他却又问了。
“走吧,我们爷俩出去喝一杯,庆祝你出任刑部侍郎。”陈老爷拉着儿子的手臂,眼底有些濡湿,这个秘密,到底是要公开了。
他心情忐忑却又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爷俩寻了一个酒馆坐下来,点了一壶桂花陈酿和一碟炒豆子,对面坐下。
陈牧为父亲倒酒,他方才的紧张已经消失了,做了这么久的心理建设,他可以坦然接受任何事实。
陈老爷喝了一杯酒,感觉胸口开始发热,这才慢慢地道:“你确实见过她,在你五岁之前,每一年我都会带你去见她一次,你五岁生辰那日,是最后一次见她。”
陈牧摸着酒杯,静静地问道:“她是我的生母?”
“她叫齐云开。”陈老爷舒了一口气,“她的父亲齐大人,是我当年的东家,我曾在齐家做先生,结识了你母亲,当时,她婚配罗郡王世子,若无意外,翌年便会成亲。只可惜,齐家去遭逢大变,你在官场,应该知道当年齐宝初的案子,齐宝初,就是你的外公,这案子你可以慢慢去了解。”
“我知道这个案子。”陈牧心头突跳,他知道齐家,更知道当年齐家与罗郡王府差点成了姻亲。
“齐家遭逢巨变之后,罗家便退亲了,退亲的原因,你母亲不曾说过,总之,罗郡王世子自打那之后,就很少出现在京城,我也离开了齐家,齐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之后最后也沉寂了下去,我也就没再关注。谁知道有一天你母亲找到了我,她整个人消瘦得很厉害,我还以为她生了一场大病,结果,她告诉我她怀了孩子,我追问她孩子父亲是谁,她死活不说……”
陈牧听到这里,神色大变,“您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陈老爷摇头,“你且听我说下去。”
第463章 不该如此淡漠
“当时我劝你母亲把孩子打掉,毕竟,她被退亲,又未婚生子,传出去,她这辈子就完了。可她执意要生下你,她性子十分执拗,任我好说歹说,她就是不听,最后没办法,只能先安置她……”
他一直说到后来他夫人去闹事,京中飞短流长对齐云开的伤害,她像一个乌龟那样躲藏着生子。
“生你的时候,是她的一个大劫,当时雇了一个婆子照顾她的,那婆子来报,说她难产,孩子生不下来,我夫人有心夺子,且一直憎恨她,便亲自去了院子,对稳婆说,大人不保,只保小孩,稳婆下了狠药,你是出生了,可你母亲大出血,差点就死了,我夫人抱走了孩子,就不管她的死活,后来不知道靖国候夫人从哪里得知消息,及时赶到,这才救了你母亲的一条命。”
陈牧怔怔地听着,心头说不出的难受,感觉脸上湿润,伸手一擦,竟是满脸的泪水。
“她……后来如何?”陈牧声音颤抖地问道。
“她后来就消失了,但是每年都会回来找我一次,见你一次,你五岁那年,她说你已经懂事,不可再见了。”
陈老爷沉痛地看着陈牧,“牧儿,不是她狠心丢下你,是她没办法,她说不能让你背负私生子的名声。”
陈牧心头很乱,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那妇人的面容,心底便泛起一阵阵的酸楚。
“她不想认回我,是吗?”陈牧问道。
陈老爷看着他,“做母亲的,怎么会不想认儿子?她不认,不是不想认,是怕阻碍你的前程,也不想扰乱你的生活。”
“她怎么会是陈瑾宁的义母?”陈牧实在不解。
“当年,甄氏生下陈瑾宁便难产去世,她和甄氏原先就是手帕交,陈瑾宁不得国公爷待见,要送去青州的庄子里,她便跟着去照顾陈瑾宁,她说,没娘的孩子,很苦,而她,照顾不了自己的孩子,便去照顾好友的女儿,也算是一种补偿。”
陈牧看着他,眼底闪着感激,“父亲,这么多年,您一直承受母亲的责备,背负骂名,难为你了。”
“我平白无故得了一个如此乖巧懂事的儿子,焉知不是我的大幸?”陈老爷望着他,“如今你知道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作何打算?”
“您是我的父亲,这辈子都是。”陈牧笃定地说。
陈老爷泪光闪动,嘴唇微颤了一下,“好,乖儿子。”
“此事,和母亲澄清吧,若不说清楚,母亲心里始终有一根刺,您也一直难为。”陈牧说。
陈老爷欣慰地看着他,“你若愿意,就说吧。”
“走,我们回去跟母亲说个明白。”陈牧站起来,他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身世之事,困扰了他许久。
虽说后来也逐渐看开,可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谁,如今解开疑惑,他心头也释然。
父子二人,并肩走了出去。
陈夫人今日心头是五味杂陈。
有开心,也有难过。
那到底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从出娘胎就到她的身边,她含辛茹苦养大,母子感情早就种下。
虽说,她一直偏心女儿,对儿子也有一根刺,因为儿子是夫君与外头的女人生的,想起他曾经的背叛,她心里还是很难受。
可再难受,她也割舍不下儿子,那是实实在在二十几年的母子情分。
所以,儿子出任复职,她很高兴。
但是,她心里头也难过。
因为自从他被免职之后,揭穿了身世,儿子就渐渐与她疏远了。
她好几次想解释,但是,儿子都找借口转移话题。
尤其今日她命人准备了丰盛的饭菜等他回来,府中的下人却说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