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宠悍妻-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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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宁坐下来,用热毛巾擦了一下脸和手,道:“我让嬷嬷帮我打听齐大娘的事情。”
“还不死心啊?”靖廷笑道。
“也不是,只是想了解多一点,我大娘……苦了半辈子,若她愿意,我想接她回京。”瑾宁说。
“也好!”靖廷素来支持她这些行为,但凡多一个亲近的人在她身边都是好的。
“快吃,祖父应该快回来了,吃了我们过去问安。”瑾宁说。
“好!”靖廷见熬了汤,用勺子搅动了一下,“是鸭子汤,好东西,刚好给你滋补。”
青莹接过勺子为他们装汤,笑道:“这是嬷嬷吩咐做的,大将军和郡主得喝完才行。”
瑾宁闻得香气,食指大动连声道:“那敢情好,对了,可伶可俐还没回来吗?”
“还没!”青莹说。
“若她们回来,先叫她们来见我。”瑾宁喝着汤说。
“知道了!”青莹应道。
两人吃完饭,便叫梨花出去打听看老太爷和侯爷回来没有,梨花出去一趟回来禀报说:“回了,侯爷恰巧也在老太爷屋中,正用夜宵呢。”
“行,那我们过去。”靖廷说,与瑾宁对视了一眼。
虽然瑾宁嫁过来不久,但是对于老太爷的一些习惯是知道的,老太爷懂得养生之道,从不会晚上吃夜宵。
侯爷是孝顺儿子,自然是知道这点,怎么会和老太爷共进夜宵?
一定是有什么事商讨吧?
去到老太爷那边的时候,刚好崔氏身边的婆子出去暖酒,见两人进来,便行礼道:“参见大将军,参见少夫人。”
“老太爷还没睡下吧?”瑾宁问道。
“回少夫人的话,老太爷和侯爷在吃酒,老奴这会儿正去取酒烧暖呢。”
“那行,你去忙吧。”瑾宁打发了她去。
两人进得屋中,屋中有火墙,烧得十分暖和,老太爷和侯爷坐在罗汉床上,床上放置小茶几,父子二人对饮,崔氏则在灯下刺绣,神情有些怔忡。
见靖廷夫妇进来,她便放下了针线,站起来笑道:“估摸着你们会过来,快坐!”
“祖母!”两人行礼,然后快步走过去,异口同声地叫道:“祖父,父亲!”
侯爷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眼底含笑,“来了!”
老太爷则道:“搬椅子过来,坐下,你们陪着喝两杯。”
“是!”靖廷应声,过去搬了椅子过来在床边与瑾宁一人一边坐下来。
茶几上有一壶酒了,看样子父子二人已经喝了一会儿,崔氏取来两个杯子放置在两人的面前,她想伸手去倒酒,瑾宁先伸手,轻声道:“我来!”
她先给老太爷斟酒,再把侯爷的杯子续满,给靖廷倒了一杯,最后才满了自己的杯。
茶几上还有三碟送酒的小炒豆和肉干,没怎么动过。
第438章 是最好的做法
江宁侯一脸沉重,老太爷也似乎有不悦之色,看来父子两人曾有言语的顶撞。
瑾宁和靖廷对视了一眼,侯爷素来孝顺,怎么会顶撞侯爷?
靖廷正斟酌着怎么开口,瑾宁便十分乖巧地从袖袋里取出了两个精致的木盒子递了过去,分派开道:“这是给祖父的,这是给父亲的,瑾宁的一点小心意,孝敬二位的。”
靖廷诧异,她还备下礼物了?
老太爷打开盒子,里头躺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雕刻着松柏树,雕刻十分精致。
老太爷一看就喜欢得不得了,他是文人,对工艺品十分喜欢,这玉佩的价值先不论,便是这玉佩的雕工,便胜过宫中的巧匠名手。
“好东西,好东西啊!”老太爷连声道。
侯爷也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放着一只扳指,这扳指不是玉的,看着也不像是金子,没有任何的雕刻,且非固定的尺寸,口子没焊实,能松紧自如。
“这是什么?”侯爷好奇地问道。
瑾宁微笑着取出一把匕首,拿着扳指对着匕首相扛,匕首顿时缺了一个口子。
侯爷大喜,“竟如此坚固,也不像是玄铁,是什么料子?”
瑾宁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偶然发现,便买了下来送给父亲。”
瑾宁微笑,拿了扳指过来,套在拇指上,积压活动扣,便见倏然弹出了一支细长的针。
“好东西!”江宁侯也很是满意,最满意的是瑾宁这番心意。
对武将而言,防护永远是不够的,尤其,在战场上总有可能被逼到死地,若刀剑都脱手,这扳指能救一命。
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微微笑了起来,方才的不快也都消失了。
瑾宁自然没忘记崔氏,回头道:“祖母,您的那份,回头就送过来。”
崔氏笑道:“那我就先谢谢少夫人了。”
靖廷见气氛缓和了下来,这才问道:“祖父,父亲,你们方才说什么?”
江宁侯把扳指套好,说:“你今日回南监没有?”
“回了。”
“那苏大人应该跟你说了乌蛮边城的事情吧?你说说你的看法。”江宁侯道。
靖廷道:“儿子觉得未必是山贼做的,有可能是鲜卑试探。”
老太爷却摆摆手,“你们这些武将就爱小题大做,鲜卑如今哪里还敢犯境?我大周与鲜卑签下了停战协议,互不冒犯,若胡乱猜忌,反而会伤害两国感情,导致战祸连连。”
江宁侯正色地道:“父亲,不是小题大做,儿子确实分析过,山贼断没这么胆大,有大军驻守附近,山贼岂敢烧杀抢掠?”
“那按你这样说,有大军驻守附近,鲜卑又岂敢入村抢杀?”
“鲜卑人狡猾,冒充山贼,挑起边城混乱,绝不是没可能的。”
“再狡猾,也没这胆子,和平不易啊子言!”
看来,父子二人是因为政见不合,方才顶撞起来的。
靖廷道:“如今得知的信息还是有限,且再等探子回报再说吧,争论无益。”
老太爷没好气地道:“你父亲说明日上朝,要禀报圣上,派人深入鲜卑调查。”
“父亲,”瑾宁看着江宁侯道:“我觉得不妥当,深入鲜卑很危险,而且,若不接触军队压根调查不到什么来,与其调查鲜卑,不如着变成军士调查一下附近的山贼,这事若是他们做的,定会留下线索,抵赖不得,如果调查证明不是山贼所为,那么,才把怀疑的眼光投向鲜卑也不迟,毕竟,一下子杀了百余人,他们肯定不敢短时间内再出手。”
老太爷听了瑾宁的话,细细一斟酌,道:“少夫人说得对,我们先国内调查,如此大规模的抢杀,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的。”
江宁侯也欣然同意,道:“那就按你说的办。”
婆子推门,把酒拿进来,瑾宁回头,见崔氏在发呆,便问道:“祖母,没事吧?”
崔氏连忙回过神来,微笑道:“没事,有些乏了,精神不振。”
说着,她便站起来去接酒拿过来,打发婆子出去。
瑾宁想着应该是因为李齐容不断难为她,所以她才会这般神思恍惚的,只是当下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接了她手中的酒给老太爷和侯爷倒酒。
老太爷问道:“你父亲的后事,都办妥了么?”
“回祖父的话,都办妥了,安葬在枣庄里,母亲生前最喜欢枣庄,想必,他们很乐于安眠在枣庄的。”瑾宁说。
“你父亲……”老太爷轻轻叹息,“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前半生杀戮沙场,最后为情所累,但是他为大周建功立业,是大周的功臣,如今他与你母亲相伴,也算是无憾了。”
瑾宁心中感慨,“是的!”
靖廷悄然握住她的手,她抬起头看着靖廷,看着他眼底的担忧与暖意,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没事。”
江宁侯怜惜地看着她,“你别难过,你父亲虽然走了,但是疼爱你的人还有很多,侯府永远是你的家。”
“谢谢父亲!”瑾宁感激地说。
夫妇二人在老太爷处喝到亥时,便回了宁瑟阁。
靖廷道:“萧侯这一次回京,备受质疑,明日早朝之上,我得为他说几句话。”
瑾宁道:“应该的,这个时候,武将应该上下一心。”
说着话,可伶可俐回来了。
两人都冻得有些哆嗦,脸被寒风吹得十分沧桑,进门就搓手,“饿死我了,这雷洪饭都不招呼我们吃。”
青莹连忙道:“我的天啊,我马上去做点。”
说着,拉着梨花就走了。
瑾宁给她们两人倒了热茶,道:“先暖和暖和。”
可伶可俐端起茶,吹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这半杯茶喝下去,才觉得暖和了一些,可伶道:“雷洪说,事儿都办妥了,衙门那边,罚了陈家的银子,该打的,也都打了板子,十二公如今不是族长了,让给了大伯公做,雷洪说给了大伯公银子,大伯公不要,不过,大伯公的两个孙子陪着他一同回京,雷洪说把他们放入军中历练历练。”
“好事啊!”瑾宁道。
“雷洪说,虽说国公爷不入祖坟,但是,也在祖坟那边立了一个衣冠冢,明日他会过来取一些国公爷的衣服送到霍州去。”
“那是他们的心意,无妨的。”瑾宁舒了一口气,这是最理想的做法了。
第439章 陈侍郎来府
翌日四更,靖廷便起身了。
瑾宁听得动静,也要跟着起身。
“你再睡一会儿,天还没亮。”靖廷用被子裹着她,“外头太冷,不要起来。”
“不,我起来伺候你梳头穿衣!”瑾宁掀开被子说。
“不要你伺候,我又不是做不来,小碗一会就过来。”
“让那小子多睡一会儿,是长身体的时候呢。”瑾宁攀住他的脖子,“伺候你我高兴啊,你不也总是伺候我吗?”
靖廷笑着点了一下她的红唇,“我伺候你,我愿意,你伺候我,我心疼,快躺下,外头可冷的。”
瑾宁却偏不听话,利索起来,就张罗他穿衣梳头的,靖廷拗不过她,只得任由她摆布。
等小碗在门口轻声叫的时候,靖廷已经穿戴整齐,打开了门。
小碗见状,哟了一声,“这么快就穿好了?那奴才打水去。”
钱嬷嬷知道靖廷今日上朝,已经备好了早饭,等靖廷洗漱完毕,便端上包点和热稀饭。
钱嬷嬷是特别心疼靖廷的,靖廷一边吃,她就一边说:“这大冷天的,到宫里路途也不近,坐轿子慢,得骑马去,一路挨冻受冷的,多喝点热的,免得到了皇城里,人就冻僵了。”
靖廷笑道:“嬷嬷,我哪里有这么金贵?这还不算冷,漠北那边更冷,我们那会儿在漠北打仗,许多士兵手脚都冻坏了,耳朵都能嘎巴一声扯下来。”
“这太恐怖了,心疼死嬷嬷了。”钱嬷嬷连连地叹息。
瑾宁也笑了起来,漠北确实冷,是大周最冷的地方,她前生也曾经在那边呆过半年,若居住还好一些,但是行军打仗,真的很要命。
“乌蛮边城也冷啊,虽说比不得漠北,但是和京城比起来,乌蛮也冷得很。”瑾宁说。
靖廷诧异地道:“你去过乌蛮?”
他这样一说,随即便想到了瑾宁以前的事情,便不语了。
瑾宁也不解释,等他吃完,送他出了门口,自己又卷回床铺里睡觉。
只是,人清醒了,怎也睡不着,她不是爱睡懒觉的人,干脆便起床了。
起床忙活了大半个时辰,整个侯府还是沉静如夜,天色才刚泛亮,瑾宁便坐下来看书。
她不经常看书,唯独爱看的就是兵书了。
靖廷有很多兵书,她看得很入迷,钱嬷嬷在旁边伺候,一直打盹,瑾宁瞧见了,便拉她到贵妃榻上躺着,道:“你在那边犯困,我也犯困,你躺下来睡觉,我看会儿书。”
钱嬷嬷揉着眼睛道:“人老了,就熬不得夜了,昨晚睡不好。”
“对了,你昨天入宫打听到什么了?”瑾宁放下书问道。
钱嬷嬷道:“也没打听到什么,所以便没告诉你,郭玉姑姑说她自己没透露过孩子的父亲是谁,不过,听闻倒是被这个男人的原配毒打过一顿。”
“毒打她?”瑾宁皱起眉头,“为什么毒打她?”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吃醋,应该是这位夫人不许自己的夫婿纳妾。”
“若是如此,大娘为什么就与那人珠胎暗结了呢?还生了儿子。”
钱嬷嬷叹息道:“被男人哄骗了啊,女人哪里禁得住男人的甜言蜜语?你大娘当时身处绝境,家里遭逢大难,自己更被退婚,有个男人对她承诺了一些,她怕是连命都愿意给人家的,不要说这身子了。”
瑾宁怔怔,良久才道:“孩子让这个男人抢走了吗?”
“是那位夫人抢走了,那夫人一直无所出。”
瑾宁道:“大娘该多难受啊,那男人没要她,连孩子都被带走,而她当时也没人帮她。”
“真找人帮,也是找得到的,你母亲,靖国候夫人,还有郭玉姑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