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克夫:皇上请回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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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轻鸢怔住:“什么叫‘出去了’?”
落霞低头道:“皇上说太后病中虚弱,不方便见外人……苏孺人和五小姐在殿外磕了头,皇上亲自送她们出宫去了。”
苏轻鸢怔怔地想了一阵,脸色渐渐变了。
陆离到底还是不许她见家人……可是他什么时候变得那样热心了?两个没有品级的女眷,竟能劳动他一国之君亲自相送?
事有反常,她不能不忧心: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轻鸢心烦意乱地走到廊下站定,却渐渐地只觉得头重脚轻,心里更是什么头绪都理不出来了。
“母后站在这里做什么?”长廊尽头忽然响起了陆离的笑语。
苏轻鸢本能地绷紧了身子,竟连回头的力气也没有。
陆离走过来,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是在等朕回来吗?”
廊下服侍的小宫女们见状,齐齐低头退了下去。
苏轻鸢紧紧抓住栏杆,强打精神不许自己倒下。
如此过了许久,她终于勉强鼓起勇气,涩声问:“阮姨娘和青鸾,是不是你召进宫来的?”
“母后何出此言?”陆离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苏轻鸢咬牙道:“若不是你召她们来的,落霞怎敢在……怎敢随意替她们通报?”
陆离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不错。确实是朕请她们来的,也是朕允许落霞在咱们‘办正事’的时候替她们通报的——母后不喜欢吗?”
“为什么?!”苏轻鸢猛然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他。
陆离微笑不语。
苏轻鸢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你是故意让她们知道,我跟你……”
“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何必瞒着她们?”陆离的双手放在苏轻鸢的腰间,肆无忌惮地乱揉乱摸。
苏轻鸢渐渐地被他拖着离开了栏杆,只能被迫靠在他的怀里,心中越发惶恐无措。
过了好一会儿,她咬了咬牙,继续问道:“既然叫她们来‘探病’,为什么又不许她们见我?”
陆离依然淡淡地笑着:“见了面,你要跟她们聊什么?聊你刚刚进宫就克死了父皇的‘丰功伟绩’,还是聊你这几日如何在朕的身下婉转承欢?”
苏轻鸢喉头一阵发堵,险些喘不上气来。
她虽然已经渐渐地习惯了被他羞辱,可是听到他这样直白地把话说出来,她仍觉得浑身滚烫,耳中轰响。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轻鸢已完全软倒在了陆离的怀里,脚下连半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陆离拥着她回到殿中,忽然将她抵在了靠墙的屏风上:“朕记得青鸾只比你小几个月,今年春天已经及笄了吧?”
苏轻鸢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后心中一凛,脸色大变:“你问这个做什么?”
陆离笑得意味深长:“先前一直没仔细瞧过她,今日细看了看,倒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胚子——虽说看上去病弱了些,可是纤腰楚楚、弱不胜衣的模样,更容易令人心动呢,你说是不是?”
第30章 你会害死她的
他的笑容很温和,苏轻鸢却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只觉寒意彻骨。
原来这才是他召青鸾进宫的原因——他毁了她还不满足,竟然连青鸾也不打算放过!
苏轻鸢紧紧地揪住了陆离的衣袖,颤声道:“你不能动她!”
“吃醋了?”陆离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苏轻鸢的眼圈早已红了。她扯着陆离的袖口,拼命摇头:“青鸾太单纯,胆子又小……你会害死她的!”
“你如何知道朕不能保护她?”陆离戏谑地笑问。
苏轻鸢急得连害怕都忘了:“若你心里有她,我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可你……你不是青鸾的良人!我已经……”
她的声音忽然哽住了。
“你已经怎样?”陆离沉声追问。
苏轻鸢迟疑许久,咬牙道:“青鸾对你没有用处,你就放过她好吗?她是个好姑娘,值得被人真心相待!我苏家三姊妹总不能都死在这宫墙之中,你有我……你折磨我一个人就够了!”
陆离的脸色不知何时已阴沉了下来,目光更是冷得可怕。
苏轻鸢心里发慌,却不愿妥协,只好硬着头皮靠在屏风上站稳,底气不足地与他对峙着。
“你是想说,你已经毁在朕的手里了,不能让你的好妹妹也遭这份罪,是吗?”陆离冷冷地问。
苏轻鸢避开了他的目光。
她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是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
陆离见她默认,嘲讽地勾起了唇角:“落到朕的手里,很悲惨,是不是?”
苏轻鸢更加不敢应声。
陆离攥住她的手腕,狠狠地将她甩到了旁边的小供桌上:“别再作这副苦兮兮的鬼样子给朕看!进宫是你自己的选择,如今你遭遇的一切都是你应得的,你没有资格怨恨任何人!”
“我哪里敢怨恨你……”苏轻鸢强忍痛楚支起身子,苦笑起来。
陆离冷声道:“你想要朕放过苏青鸾,可以。拿出你的诚意来!”
苏轻鸢仰头看着他,咬唇不语。
她的手中实在没有任何筹码,如何能与他谈条件呢?
许久之后,陆离在她面前俯下身来,勾唇冷笑:“朕没有那么多善心可以施舍给你。你若是拿不出让朕心动的筹码,就老老实实地闭上嘴,等着帮朕迎接青鸾进宫吧!”
“不要!”苏轻鸢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飞快地从供桌上爬起来,抱住了陆离的腰。
后者面沉如水,毫不怜惜地将她的手指一根根用力掰开。
苏轻鸢心下发慌,挂在他的腰上愈发不肯放手:“你放过她!我求你放过她——你怎么对我都可以,青鸾她太脆弱,受不得苦的!”
“怎么对你——都可以?”陆离低下头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苏轻鸢咬紧牙关,重重地点了点头。
陆离微微勾起了唇角:“好,朕就准你所请,希望你不要后悔。”
苏轻鸢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陆离眯起眼睛,淡淡道:“明日早起,陪朕上朝。”
“上朝?可是……”苏轻鸢呆住了。
但她最终还是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敢多问。
看陆离的脸色就知道,他不是在同她打商量的。
他决定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先前没有,如今当然就更加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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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太后高兴就好
次日早朝,殿中的气氛颇有些怪异。
只因御座旁边又设了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面端坐着的,正是被朝臣们诟病为“祸国妖孽”的当朝太后苏轻鸢。
没有垂帘、没有架屏,这个素衣银钗的女子,竟然就这么坦坦荡荡地坐在了满朝文武的面前!
惊诧之余,群臣由窃窃私语而至议论纷纷,最后竟然就在这朝堂之上,互相吵嚷起来。
苏轻鸢有些不安,忍不住悄悄地窥察着陆离的脸色。
陆离偏过头来,在群臣看不见的角度,向她轻佻地眨了眨眼。
苏轻鸢慌忙移开目光,低下了头。
过得片刻,朝臣们的吵嚷声渐渐地低了下去。
第一个站出来的,还是那个一身正气的崇政使薛厉。
他草草地向陆离行了个礼,然后把目光转向了苏轻鸢:“敢问太后:您一介女流,出现在朝堂之上意欲何为?”
苏轻鸢下意识地看向陆离,却见他只管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纸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略一迟疑之后,苏轻鸢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抬了抬眼皮:“哀家想来,所以就来了。‘祸国妖孽’的罪名都担着了,难道还怕再多担一个‘牝鸡司晨’吗?”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
礼部尚书何正儒迈步出列,痛心疾首:“自古内外有别,不容逾越。陛下并非幼主,太后更未曾受先帝托孤,此举实在于礼不合!请太后即刻起驾回宫,莫使陛下为难!”
“太后高兴就好,朕并未觉得为难。”陆离漫不经心地笑道。
何尚书被这句话呛了一下,脸上不免有些难看起来。
苏轻鸢忍不住又向御座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始终未能猜透陆离带她上朝的用意。此时看来,他似乎是存心想作壁上观,让她独自应对群臣的质问和指责了。
苏轻鸢的心里有些发怯,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正面迎上。
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岂有被臣子的气势压倒的道理?
“请问何尚书,”苏轻鸢面色平淡,“你为人臣子,三番两次言语胁迫皇帝欲置哀家于死地,可曾想过皇帝是否会为难?皇帝已明旨尊哀家为皇太后,天下皆知。莫非你们这些‘朝廷栋梁’、读书明理的饱学大儒,竟全都不知道‘弑母’是多大的罪名?你们口口声声说‘内外有别’,却为何偏偏不记得‘尊卑有分’?哀家若死于你们之手,南越皇朝可还有天理伦常在?”
她接连发问,语气一句比一句严厉。何尚书最初曾想开口打断,在她说完之后却又沉默下来。
还是薛厉冷声接道:“你若当真体谅皇上,此刻就该认罪自戕,而不是跑到朝堂上来胡搅蛮缠!”
苏轻鸢冷冷地看着他:“哀家无罪,为何要无故自戕,平白使皇帝背负‘不孝’之名?”
薛厉拧了一下眉头,发出一声冷笑。
苏轻鸢赶在他反驳之前,继续道:“这几日,哀家的耳朵里有些不甚清静——听说有人把山东一带闹蝗灾的事也算在了哀家的账上?”
第32章 太后明察秋毫
薛厉冷哼一声,表示承认。
苏轻鸢眯起眼睛,冷笑起来:“据哀家所知,南越境内每隔三五年必有一场蝗灾!若说今年的蝗灾是哀家这个‘妖孽’带来的,那么往年的灾害又是谁闹出来的?”
太常寺卿缩了缩脖子,眼皮越发耷拉了下去。
苏轻鸢继续冷笑道:“今年初夏,黄淮一带连续四十二天滴雨未落,湖海干涸,正宜蝻虫繁育。自古旱极而蝗,此乃自然之理,何苦要赖到哀家的头上!”
户部尚书和几个官员面露惊诧之色,互相交头接耳起来。
苏轻鸢向殿中扫视一圈,继续道:“有人说,山东一带灾民暴乱,为的是除掉哀家这个‘灾星’;岭南也有暴民打着‘除妖孽、清宇内’的旗号冲撞官府、滥杀无辜,是这样吗?”
“太后果真明察秋毫。”薛厉硬邦邦地道。
苏轻鸢冷笑一声,嘲讽地看着他:“哀家到底有没有过错,你们心里都清楚!区区几个暴民作乱,哀家就必须以死谢罪?照你们这样办事的规矩,改日若是有人喊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皇帝是不是就该把这南越江山拱手相让?你们这些为人臣子的,打算把皇家威仪置于何地?”
言至于此,满朝文武鸦雀无声。
这时,上将军苏翊终于站了出来:“太后不必动怒。微臣今早收到捷报:山东灾民已经妥善安置,暴乱早已平息;至于岭南暴民,那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微臣愿派遣属将前往剿灭,不出两月必定风平浪静!”
薛厉的脸色沉了又沉,许久没有再开口说话。
陆离抬起头来,沉声道:“苏将军雷厉风行,外能御强敌、内能清贼寇,这才是我南越皇朝真正的栋梁之臣!太后是苏将军嫡女,毓质名门,德才兼备,故蒙大行皇帝钦点为继后,位主中宫。太后进宫之前,太卜署也曾占过命数,众口一词都说是上上大吉——朕实实不知,这‘妖孽’二字到底是从何说起?大行皇帝夙患心疾,也正是因为心疾发作才至于龙驭宾天,太医院脉案清晰无误。众卿若有疑虑,大可调取脉案验看,断不该听信谣传,作那等大逆不道的荒唐言论!”
何尚书迟疑片刻,缓缓跪了下来:“臣——有罪。”
薛厉黑着脸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极不情愿地跟着跪了下来。
陆离见状,冷冷地向殿中扫视了一圈:“众卿还有何话说?”
户部尚书跪地道:“太后持躬端肃、爱民如子,正是家国之幸,区区流言甚不足畏!臣等预祝苏上将军旗开得胜,平定岭南!”
有人带了头,皇帝的态度又很明确,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苏轻鸢听着满殿颂声,心里有些恍惚。
过了今日,那些闹着要杀她的朝臣们应该可以消停一阵了吧?
只是她仍有些不明白:她能说出来的这些话,陆离自己不可能想不到。他为什么不自己解决这个麻烦,却偏要带着她到朝堂上来呢?
他的心思,实在难测!
一声“退朝”过后,群臣跪地恭送。陆离抢上前来扶住了苏轻鸢的臂弯:“母后小心脚下,儿臣送您。”
苏轻鸢不敢推拒,只好由他搀扶着,强作从容地走了出去。
刚刚离开朝臣们的视线,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