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克夫:皇上请回避-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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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挺无聊的。”苏轻鸢一面冷笑,一面偷偷地观察着念姑姑的脸色。
嗯,瞧上去似乎没有太大变化,脸上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鬼样子,白可惜了那副精致的五官和那张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个老女人的白净脸皮——咦?今日这张脸皮瞧上去怎么有点儿老?
“你看什么?”念姑姑抬起手来摸了摸脸,警惕地问。
苏轻鸢摊了摊手:“看看又怎样?又没我漂亮,还怕我妒忌你还是怎么的?”
“行了!”念姑姑打断她的话,心情似乎有些不悦。
苏轻鸢果然住了口,笑吟吟地看着她,心中暗暗赞叹:“能把一个老妖婆骂成这个样子,想必御书房的那位齐编修文采是不错的!”
念姑姑干咳了一声,眯起眼睛盯着苏轻鸢:“你这几日一直跟着那小畜生,寸步不离?”
苏轻鸢点点头,委屈地瞪大了眼睛。
念姑姑勾了勾唇角,拉过她的手,把她腕上的镯子摘了下来。
苏轻鸢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诧。
念姑姑微微一笑,拿着镯子在手中把玩着:“这几天都见了些什么人?”
苏轻鸢撇了撇嘴:“不外乎是朝堂里那帮烦人的老头子罢了!我又睡不醒,每日里也就是换个地方去补眠,哪里会记得见了谁!”
念姑姑皱了皱眉,又问:“北燕三皇子见着了没?”
苏轻鸢翻了个白眼:“自然见着了!那个可恶的娘娘腔!”
“可恶?你倒说说,他怎么可恶了?”念姑姑笑得意味深长。
苏轻鸢翻了个白眼:“可恶就是可恶,能用语言来形容的可恶那都不是真的可恶!”
“不错。”念姑姑笑着把镯子递给她。
苏轻鸢惊恐地把手藏到了身后:“我可不可以不戴?”
“不可以。”念姑姑抓过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镯子套了上去。
苏轻鸢一脸委屈。
念姑姑拍拍她的手背,笑了:“傻孩子,你觉得那个人可恶,是不是因为他常常纠缠你?你成日对人家横眉竖眼的,倒不怕伤了他的心?”
苏轻鸢心中冷笑,面上只装作气恼的样子:“我管他伤心不伤心!我是南越太后,又怀着孩子,他一个番子凭什么纠缠我!”
“你若是真生气,偷偷派几个人杀了他就是了。”念姑姑掩口笑道。
苏轻鸢一惊,连连摇头:“我若杀了他,北燕岂能干休……”
“你舍不得杀他,那就是对他有意了。”念姑姑的笑容愈发神秘。
苏轻鸢打了个寒颤。
念姑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压低了声音:“你还记得小李子吗?他多日未曾服侍你了,你有没有觉得——有些想他?”
苏轻鸢拼命摇头。
念姑姑却按着不许她起身,又低声道:“小李子的师兄在秦皎身边随侍,这些天应当已经教了他不少手段了,你真的没有兴趣尝尝滋味?似你这等花容月貌,一辈子只跟过那小畜生一个男人,你真不觉得亏得慌?”
苏轻鸢推开她的手,忍着恶心强笑道:“娘,你别闹,我都这么大个肚子了……”
念姑姑“嗤”地一笑:“这么说,你是动过这个念头了。”
“我没有!”苏轻鸢慌忙摇头否认。
念姑姑戳戳她的额头:“在娘跟前,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这大肚子,不耽误跟陆离那小畜生的事,当然也就不耽误跟旁人的事!改天我帮你引开陆离,你想做什么只管大胆去做,事后好好谢谢我就是了!”
“什么时候?”苏轻鸢趴在她腿上追问。
念姑姑的笑意加深了:“你这么急?那就明天如何?”
苏轻鸢转了转眼珠:“明天不好。后天吧——宫里人多眼杂,后天我劝陆离陪我去北燕驿馆,到时候……”
念姑姑立刻笑着接道:“到时候我也会去,一定替你保驾护航,帮你成其好事——事成之后你怎么谢我?”
苏轻鸢斜着眼角,向她一笑:“我为什么要谢你?你若不是有事求我,怎么会给我搞这些把戏?”
“你倒不傻,”念姑姑捏着她的脸颊笑道,“以后好好听娘的话,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要看你的‘好处’诱人不诱人了!”苏轻鸢眨眨眼睛,笑得很奸诈。
与此同时,已经逃出千里之外的秦皎,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寒颤,双腿有些发虚。
身旁的随从担忧地跟了上来:“殿下,您……还撑得住吗?”
秦皎往马背上重重地抽了一鞭,咬牙切齿:“娘的,我好像是中邪了!”
随从脸色微变:“夜里又做那个梦……”
秦皎的脸色发白,额上都是冷汗:“岂止夜里,就连……见鬼,那个大肚婆一定会妖法!”
“巫术,是巫术!”随从脸色大变。
秦皎想起新年夜宴时的所见所闻,深以为然:“确实……那个该死的妖女!我当时就该剥下她的美人皮,看看她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殿下,大事为重!”随从忙劝。
秦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两只掌心里都是汗。
他几乎不敢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活着回到北燕去了。
这些日子,南越的那个女人夜夜入梦,害得他每日起床时都精疲力尽,恨不能睡他个昏天黑地。
从昨日起,竟连白天也不能幸免了。
这是什么妖术?
这妖术的目的是什么?是要害死他,还是……
秦皎狠狠地咽了口唾沫:“那女人是苏老头子的女儿,等我帮他灭了南越,他自然会把女儿乖乖奉上,到时候……”
第130章 你备好一口棺材就是了
见过念姑姑之后,苏轻鸢独自离开了毓秀宫。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陆离回到养居殿,又钻地道偷偷地摸进了芳华宫。
天色还早,苏轻鸢却已放下帐子,说是睡了。
陆离熟门熟路地钻进被窝,搂住她:“有这么累?”
苏轻鸢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
“怎么了?”陆离有些紧张,努力笑着。
苏轻鸢勾起唇角,淡淡道:“我见到‘她’了。”
“这我知道。”陆离伸手捏捏她的脸。
苏轻鸢避开他的手,冷笑:“你知道?那么你在百里静敏的寝殿里呆着的那两个时辰,有没有想过我、有没有担心过我会有危险?我说要早些铲除后患,你心里却只惦记着静敏的病情——在你的眼里,到底是她重要还是我重要?”
“你怎么会问这种……”陆离有些不知所措。
苏轻鸢背转身去,甩开他的手:“我一直劝我自己要相信你,你不想解释的事我就不问,可你……如今我是越来越不懂了。陆离,我不是不知进退的人,只要你明白告诉我,我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你!我知道静敏是个好姑娘,你疼她爱她很正常,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何必在我面前遮遮掩掩!”
听她一口气说完,陆离怔了好久,喃喃道:“你简直……无理取闹!”
苏轻鸢闭上眼睛,黯然许久,终于叹道:“你就当我是无理取闹好了。”
陆离试探着伸出手,重新将她捞进怀里:“你别胡思乱想。静敏是小孩子心性,生病的时候又格外娇气,非要人哄着才肯睡……至于念姑姑那里,你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总不会……”
苏轻鸢咳了两声,自嘲地笑了。
念姑姑是什么样的人,陆离岂会不知道?知道却不担心,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能说通了。
他不在意。
他相信她的坚强,相信她的手段,相信她永远可以把自己保护得很好——所以他就可以有更多的精力去保护别的女人了。
她总怕他太累,所以很努力很努力地让自己强一点、再聪明一点,希望可以为他分忧。
现在她后悔了。
她的身子越来越重,常常腰酸背痛难以入眠,睡梦中也常常因为胎动或者脚抽筋而惊醒。她心疼他费心劳神,连翻个身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他睡眠,生怕他担心忧虑……
他说静敏是小孩子心性,可他却忘了,她原本也是同静敏一样的性情啊!
她学得越来越懂事、越来越精明、越来越凶悍,可他喜欢的却一直是性情刁蛮、蠢笨憨顽、只会缠着他撒娇的女孩子。
所以,是她错了吗?
苏轻鸢越想越觉得委屈,却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她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垂泪——连哭都已经不愿被他看见。
陆离终于还是意识到了不对。
他抓着苏轻鸢的肩膀用力将她转过来,看见枕上一片湿痕,心中骤然一紧:“阿鸢,到底怎么了?是念姑姑对你说了什么,还是……”
苏轻鸢擦干眼角,淡淡道:“我这不是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么。”
“可是,你不太对劲!”陆离也不傻。
苏轻鸢避开他的目光,还想背转身去,陆离却按住了她的肩:“阿鸢,不要胡思乱想。咱们说好了的,你有心事,一定要告诉我!”
苏轻鸢定定地看着他。
她确实有心事,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想说了。
她怕换来失望,怕换来虚情假意,怕自己的心事有朝一日会成为别人枕边的笑谈。
从陆离近日的表现来看,她的未来,实在不容乐观。
静默许久之后,苏轻鸢淡淡开口:“后天,陪我去一趟驿馆。”
陆离皱眉:“你要见百里云雁,派人去接她进宫就是了,焉有亲自登门之理?”
苏轻鸢垂下眼睑,依旧不肯与他对视:“去北燕那边。”
“那边没人,你去做什么?”陆离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苏轻鸢面无表情:“去偷人。”
“偷人?偷谁?”陆离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苏轻鸢平静地道:“北燕三皇子。”
陆离怔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你说——你要去偷人?”
苏轻鸢点了点头。
陆离黑着脸,攥住了她的手腕:“你去偷人,还叫我陪你去?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放心,到时候会有人把你引开的。”苏轻鸢终于抬了抬眼皮,横了他一眼。
陆离挫败,放开了手:“你又要跟念姑姑斗法?需要我准备什么?”
苏轻鸢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随便你。火药、弓箭手、刀斧手、毒药……什么都行,总之事情结束之后,我要见死的。”
陆离听得心头一寒,许久才叹道:“阿鸢,她是你的母亲。”
苏轻鸢扯了扯唇角,语气依然冷淡:“总之你备好一口棺材就是了。她若不死,近期我应该能用得上。”
“不许乱说!”陆离急了。
苏轻鸢移开手臂,看了他一眼,悠然一笑。
陆离叹气:“我叫人去准备就是了。你确定她会去?”
“当然,”苏轻鸢微笑,“要在合适的时机引你离开,又要在最恰当的时候引你回来,要排除一切干扰、保证你看到的是最精彩的一幕——这么大的一场戏,她不可能放心完全交给旁人的。”
陆离细细地盘算了半天,终于叹道:“你倒真豁得出去。”
苏轻鸢见他松了手,便重新侧过身子,仍旧背对着他。
陆离抚着她的肩,笑叹:“除了你手腕上的这只镯子之外,念姑姑应当也在秦皎的身上动过手脚——幸亏那小子走了,否则我宁可错失良机,也不会让你去唱这一场戏。”
苏轻鸢再次拨开他的手,扯过被角蒙住了头:“我睡了,你忙你的去吧。”
“阿鸢?你……是不是不舒服?”陆离不放心地掀开被角,追问。
苏轻鸢闭目不答。
陆离心里有些疑惑,苦恼地想了半天,终于重重地在额头上拍了一把:“真是糊涂!”
他以为自己已经明白了:阿鸢这样一个重情的人,要与自己的母亲生死相搏,心里自然是难过的。
这件事,他帮不上忙。
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可能。他除了安静地陪伴她、在合适的时机劝慰她之外,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可是这会儿,显然不是劝慰她的好时机。
于是陆离只得选择安静地陪着她,攥着她的手腕、拥着她的腰,任她怎么推拒避让,他都不肯再放手。
但此时天色尚早,要想不被人打扰是不可能的。
没过多久,小路子就从养居殿追了过来,说是关于护城军内鬼的事有了进展,崇政使正在御书房候驾。
陆离只得起身,正要叫苏轻鸢同去,她却拉下被角露出半张脸,平静地拒绝道:“‘她’说,我已经不必再辛苦跟着你了。”
陆离的心中一阵失落。
他刚刚习惯了不管去哪儿都带着苏轻鸢,她却忽然不必跟了。
虽然知道她确实需要休息,陆离还是难免有几分不情愿。
他很想问问她,以后还能不能常常带她上朝?
可是想到苏轻鸢此时心情不佳,他又只得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等陆离出门,苏轻鸢便披衣起身,走到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