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前方有诈-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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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君冷笑:“你若真能忘掉,也不会总是看着这支木簪发呆。”他拿出一支木簪在手中把玩着。
梦菲豁然直起身子:“你偷我簪子!”
“我是捡来的。”
她伸出一只手:“还给我。”
尉迟君翻了一个白眼:“死人的东西留着干嘛,不如……”他双手握住簪子一角,准备掰断它。
梦菲心中一急,她飞快地起身,行动自如完全不像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伸手就去他手上抢:“快点还给我!”
他把簪子举得高高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明明放不下。”
梦菲鼓着腮帮子:“你还不是留着那名女子的画像,还来说我……!”
“我承认,我放不下,问题是现在,你不承认。”
梦菲狠眼一眯,抓起他的左手,就是张嘴咬下,狠狠地——
“啊——”
一声惨叫,出自某人的口中。
“臭女人,你上辈子是狗吗?上次咬一口还不够,你是咬上瘾了?”尉迟君牙痒痒的。
“什么什么上次,我什么时候咬你了!”梦菲大呼冤枉!
他拿下右手,摊开衣袖,指着上面的牙印道:“上面是你的齿痕,你敢说这牙印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绝对不是。”她真的不记得什么时候有咬过他?
尉迟君胸口起伏着,然后他将两只手臂摊到她面前:“上面的牙印一模一样……”
梦菲看到所谓的证据,呃了一声,尴尬地干笑两声,然后脸一板:“是你欺负我,不关我的事!”乘其不备快速地抢过他手中的簪子,微微一
笑!
一阵风吹过来,让他嗅到了她身上的幽幽荷香,一阵心烦意乱,他在她拿着簪子转身准备坐在藤椅上之际,上前一步,隔着衣服,在她肩膀上
狠狠地咬下一口,梦菲痛得嘶的一声低呼,“尉迟君!!!”
“你欠我的。”
她转身,准备扁他,而他早已不知所踪,她缓缓地抚上自己的肩膀……
心中莫名一酸。
男人,为何总是咬她的肩膀?……
她转着手上的簪子,想起了山洞他给自己绾发的情景,今生,只怕再也找不到肯为她亲手绾发的人。
他如今是天朝的皇帝,而她和他……在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基础上再加一个“不可能”……
她,永远都不会做皇家的妃子,永远不会。
今生难觅一知己,宁可孤身到终老。
知己?她还能遇知己吗?她还能追求幸福吗?素手抚上隆起的腹部,她微微一笑:“孩子,你希望娘亲给你找一个爹爹吗?”
小家伙似听到她的话一样,重重地踢了一下她的肚子,不知道是抗议还是赞成,她忍俊不禁,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好生粗鲁!”
皎洁的明月挂在天际中,像是一轮玉盘……
琉璃瓦上泛着清冷的月光,他坐在屋檐上,清风拂面,鬓发飞扬……
一支碧绿的长箫,置于唇边,凄凉如水的箫声,是他的心情。
“梦菲,你寂寞吗?”他望着那一轮明月微微勾起嘴角,浅笑跃然脸上,然而眸中沉淀的却是伤痛。
“我很寂寞,没有你,我很寂寞,就连灵魂也是寂寞的。”他自嘲地笑了笑:“离开人世,是你对我的惩罚,对吗?你曾说过恨我的……”
他低垂着头,望着被夜风吹得飘曳的花丛,枝叶弄影,地上闪烁着鬼魅般的黑影。
睫覆下来,在俊脸上呈现着剪影般的投影,记不清多少个夜晚,他总是坐在这屋檐上,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他是一国之君,可是他的内心却
是愈发的寂寞了和孤独了……
失去了梦菲,失去了樱紫,失去了林骁这个兄弟……
爱情,亲情,友情,可笑的他一无所有,居然一样也没有抓牢!
“哈哈……哈哈,这是上天对朕的惩罚!”
他张开双袖,像个疯子一样笑着,然而没有人会说他是疯子,因为他是皇帝。
“皇上,沧国皇帝求见……”一身蓝袍的太监,手持拂尘,匆匆来报。
雁痕天止住笑意,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今日,我不以一国皇帝的身份来见你,而只是一名普通百姓。”这是那站在仁和殿外,穿着一身银白色袍子的尉迟月和雁痕天所说的第一句
话。
雁痕天嘴角微勾,“沧月皇,开门见山就好。”
“好!天朝皇帝果然是够爽快!”尉迟月微眯着眼,眸中寒霜凝结,“紫烟她虽然是前朝公主,可她在我心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她曾经
是你的王妃,你却没有照顾她,让她失足跌下山崖,今日,我要和你来一场决斗,如果我输,我即刻离开这里,不然——”流泄的月光,如银
霜一样铺照在尉迟月的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是清雅脱俗,恍若谪仙,不过那若朗星的双眸,眸底隐隐带着一丝狠辣,给人一种无比毒辣的感
觉。
假王妃,替身,这些事情,雁痕天都不想再提起,梦菲已走了,他不想再多一个人去恨她。。。。。。
这一场决斗,他若不是尉迟月的对手,去陪梦菲也是好的,对于生命,已太过释然。
“好。”雁痕天爽快地点头回道,一旁的太监担心地道:“皇上,这恐怕不妥吧。”
雁痕天扫去冷冷的一瞥,手一挥:“沧月皇这边请!”
“请!”尉迟月,率先走在前面,眉梢间,凝聚的杀气越来越浓重!
四处环绕的树林,中间是一块四方形的场地。
听闻此事的羽林军统领萧墨寒急速而来,他走到雁痕天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把一柄宝剑递到他的面前:“皇上,你一定要尽力!”
燕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吩咐宫人退后————
两个男人,两国君主,打起来,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不要命了的往对方身上砍,狠狠地砍,血花飞溅,留下的是刻骨的伤痕,杀气凝聚,再一次的风卷云涌。
一个回合,两个回合,三个回合下来,从地上打到屋檐上,再从屋檐上打到树上,竟是打得难舍难分,不分伯仲。
他有他的必杀技,他有他的绝招,谁也不曾想到,这二人竟是实力相当,难分胜负!
夜幕,浓重起来,二人还是处于对峙状态,不过,脸上的汗珠,也说明着他们的体力透支得严重。
雁痕天的火焰掌对上尉迟月的寒冰掌,结果是谁也没占得便宜,二人都被震出几里外。
“天朝皇帝果然是武功盖世!”
“沧月皇过谦了!”雁痕天说的也不少客套话,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高手。
尉迟月冷冷一笑,“捕风捉影,回朝。”
跟在尉迟月身后的两名玄衣侍卫,快速地跟上,他们没再做任何的逗留。
萧墨寒快速迎上去,担忧地望着雁痕天:“皇上,你没事吧!”
雁痕天摇了摇头,将手中长剑交给萧墨寒,转身回了他的寝殿,才到殿门口,他心中一寒,急忙掉头,足点地,施轻功,一路飞向皇宫的马场
,牵上一马,迅速出了宫!
当时,为让梦菲入土为安,他将梦菲的尸首带到王府后,安葬在了王府的一处僻静的园林当中……
他心中慌乱得厉害……却在赶到王府时,王府里已是乱得一塌糊涂……
而梦菲的坟……已被掘开……
目眦欲裂……看着那空空的坟墓,雁痕天着觉得锥心噬骨,“不!!!啊!!!梦菲!!!不要啊——”
“尉迟月,把梦菲的尸骨还给我,还给我!”雁痕天猩红着双眸,心好像被利爪撕裂开来一样,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才跨出三步,他的身子,狠狠地栽在地上,气血翻腾间,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来,双手扒着泥土,泥土渗入指甲中,却浑然不觉得疼痛:“…
…来人……来人……”
病来如山倒!
雁痕天,这一倒下,就再也没起来过,宫中的御医都是束手无策!他们说皇上得的是心病!
半个月后,勤君殿
“墨寒,给朕备马车,朕要去沧国,去沧国……”身体稍微好一些的时候,雁痕天蠕动着苍白的唇,命令萧墨寒道。
“皇上,此去沧国要跋山涉水,你有病在身,恐怕不宜赶路。”
“拿不回她的尸骨,朕永远都好不起来。”
便是这句话,萧墨寒自知,自己多说无益。
为了一具尸骨,不惜辛苦颠簸,皇上,也到底是情深意重!
王妃在世时,王爷也做过错事,可是现在他一直在折磨着自己,这样的惩罚,不知道够不够弥补他所做的错事呢?
萧墨寒摇着头,出了大殿,情字,终是最伤人。。。。。。
靠在龙榻上的雁痕天,丢失了了魂魄一般,头发散乱,只是怔怔地看着某处地方,目光涣散。
时不时地,咳嗽几声,每每咳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心肺都要咳出来一样。
双手覆上脸颊,声音,嘶哑得厉害:“对不起……梦菲……我对不起你……”
※※※※※
燕王府,曾有一个荷花池塘,而她最喜欢去的地方便是那里,可这锦王府,什么花都有,惟独没有荷花,这也是让梦菲觉得遗憾的……
现在,正是赏荷的最佳时机,梦菲听素素说这邺城南面的芙蓉街,有一处荷花池,上面有一座拱桥,很多的小舟从桥下泛过,河堤两边杨柳依
依,那里更是风景如画,她听得心痒痒的,也没支会锦王一声,就挺着肚子,让素素陪着自己去,素素虽然不敢怠慢梦菲,可也让管家去通知
王爷一声,这若是出了什么事,岂是她能担待的。
在王府总管的安排下,梦菲带上素素,还有两名护卫,一同去的城南。
她一直都是呆在王府中,足不出户,这外面的繁华,让她有些不太适应,不过今日是阴天,天气倒也不是很热。
乘着马车来到芙蓉街已是半个时辰后,果然如素素所说,景致如画,河面上覆着圆润的荷叶,上面缀着珠圆玉润的水珠……
几尾红鲤鱼跳跃上来,溅得水珠落在荷叶上,滴溜溜的滚来滚去,煞是好看。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
“果真是很美……”梦菲一只手拖着腰部,走得缓慢,脸上笑容却是魅惑倾城,引得路人纷纷侧看。
“好美……”
“像天仙一样。”
“只可惜,嫁做人妇了。”
梦菲对这些话语,只是置之一笑,而素素则是兴高采烈,满面笑容,好像他们在夸奖的人是自己一样。
河岸对面是著名的小吃街,生意那叫一个红红火火。
梦菲顿觉肚子有些饿,“素素,你去给我买些吃的。”她从袖中拿出一些散银给素素。
素素点了点头,对两名护卫说道:“你们照看好夫人,出了半点差错,小心王爷怪罪!”交代完毕,这才过了拱桥,走到了对面的小吃铺。
风,吹得荷叶散香,那一池塘的白荷和红荷交相辉映,真真好看。
“让一让,让一让,拜托让一让……”站在街道中央的梦菲看到一推着货车的大爷艰难地吆喝着。
“夫人,小心!”跟着她的护卫,其中一人说道。
梦菲朝边上走了几步,确定没有挡道,这才放心,一名东窜西跑的小孩,撞到一名年轻女子,那年轻女子往后一退,一脚踩在了梦菲的脚上,
她转过身来,忙不迭地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那小孩儿……”她一抬头,看到梦菲的脸,像见鬼一样“啊”了一声,往后倒退了几步
!众人纷纷奇怪看她,而梦菲眸中的诧异已被寒意取代!绣云,居然是绣云!
绣云心中一寒,拔腿就跑……
梦菲想要跟上,却听对街素素在喊救命的声音,梦菲身怀六甲,去追绣云无疑是危险的,在这大街上,她可不想乱跑,只是在见到绣云后,她
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梦菲回到锦王府,路过花园的时候,听两名侍女说锦王有了新宠,她们还说,夫人有孕在身,而男人总是耐不住寂寞的。
回到自己的居室,一只通体白色的雪狼,在她周身打着转儿,亲切地吐着舌头,梦菲蹲下身来,摸了摸它的脑袋:“呵呵,素素,把叫花鸡拿
进来吧。”
“是,夫人。”素素起初对这雪狼,怕的很,它朝她一看,她就会吓得浑身哆嗦,如今,她也渐渐地习惯它了,而它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带着那
么一点温和了。
将油纸拆开,却是一只滴着油香喷喷的叫花鸡,猛儿为了感谢梦菲,朝着她“嗷嗷”叫了两声!
“夫人,猛儿真是越看越可爱。”素素笑着说道。
梦菲看着猛儿心满意足地吃着叫花鸡,嗯了一声:“素素,晚膳的时候多准备几个菜,请王爷过来用膳。”
这是她第一次请他过来用膳,当然是有事相求,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