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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娘娘,前方有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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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破空而起,雁痕天杀意顿生,他纵声一跃,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后,剑长驱直入,从头顶刺来,墨寒眼瞳一缩,抱着梦菲跃下马背,雁痕天眯了眯眼瞳,长剑朝着梦菲刺去,心急救美人的墨寒却是因为这声东击西的一招,败下阵来,雁痕天一剑砍来,墨寒的肩膀上吃了一剑,雁痕天身子一个旋转,闪到他的身后,于他的左手臂上坎下一剑,手臂上一痛,墨寒不由得松了手,雁痕天抱住梦菲,墨寒眉头一蹙,却见雁痕天的剑指着自己的喉咙,他输了,输得彻底,虽然开始他也没把握会赢。
  十年的主仆情谊,在瞬间化为乌有。
  “走,别让我再见到你。”雁痕天说完,抱着梦菲轻松跃起,飞上马背。
  “王爷,若是王妃过得不好,墨寒还会再回来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墨寒踩在马鞍上,抬起脚跨上了马背。
  二匹马,擦肩而过,分道扬镳,各自绝尘而去。
  梦菲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如一团火球一样,他凛着眉头,快马加鞭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天黑。将梦菲丢到了朝华居的床上,命人将大夫
  请来,大夫说她刚刚小产,身子骨很是虚弱,而且加上高烧不断,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雁痕天沉着脸,“她若是活不过来,你一家子便跟着陪葬。”话落,雁痕天回到了雅轩,外头,雨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而他的心却是狂躁得无法平静。。。。。。
  飘梦菲,你杀了本王的孩子,连本王的侍卫也因你背叛了本王,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接下来又要如何兴风作浪,只是不管怎么样,从今往后,
  他不会让她好过的!一掌袭上圆桌,只见桌中间坍塌了下去。
  她的清冷,她的傲气,使得自己最初对她的不满意一点点地退去,他以为只要自己用真心对对待,便可换得她的真心,到底是太高估自己了呵,飘梦菲,你自找死路,从此,本王不会再怜惜你,不会了。
  窗外的暴风雨已经停止了,而王府的暴风雨,似乎才刚刚开始。
  虽然是高烧,不过她的意识一直是清醒着,就连燕王和墨寒打斗的时候,她亦是清醒的,不想睁开眼来,只是不想增添燕王的怒火。
  墨寒终究是没有死在燕王的剑下,她心中也要好受一些,大夫给自己看完病后,便让沐雪去煎了药,梦菲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帐顶,孩子没了,绣云没了,生命,真是如昙花一现呢。
  梦菲觉得此时的自己置身在水深火热中,浑身热度烫得吓人,心却是冰冷如雪,火与水的交融,是怎样的一种折磨和难受。
  门外传来初晴的声音,却是被燕王安排在门口的侍卫阻拦着,此时的自己只怕是谁也不想面对,只是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眸,呆呆地望着上方,
  如死灰般绝望的眼瞳逐渐变得生气起来,霎时闪过一抹阴狠,梦菲攥紧了拳头,她的孩子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她一定找出凶手让他偿命!!!
  思绪百转千回,燕王来朝华居的时候着实的突然,自己怀孕的事情只有绣云,沐雪知道,初晴……她一定也猜到自己怀孕了!可是初晴有把柄在自己的手上,不可能会陷害自己,那么又是谁呢!是谁!是谁在那一晚药汁里动了手脚?
  ……
  朝华居成了一处冷宫,他再未涉足半步,而梦菲也被下了禁足令,除却朝华居,哪里也不能去!
  而燕王呢,沉迷酒色,醉生梦死,奢侈淫靡地过着他的日子。
  一个王爷,一个王妃,本是夫妻,却是再无任何的瓜葛。
  白天,梦菲坐在窗边,看庭前花开花落,看天上云卷云舒。
  自从病好,梦菲整个人变得沉默,没和沐雪说过一句话,沐雪也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主,所以朝华居里只有寂静,静得似让人感觉不到里面有人住着,偶尔的鸟雀声,叽叽喳喳在树梢叫着,才让人感觉到一点点的生机。
  以燕王的个性,他不可能来朝华居,而梦菲走不出朝华居这一扇门,别说是得到他的心,现在的她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呢。即使是在痛失孩子后,梦菲也没有忘记的使命。
  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欹枕数秋天,蟾蜍下早弦。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
  月凉如水,屋檐上泛着一层青色的光芒,晚风凄凄。
  朝华居内,一盏烛火随风摇曳着,屋梁上垂下的白绫飘曳着,似一抹幽魂一般。
  一架古琴摆在梦菲的膝盖上,幽幽的琴声中是离愁,是哀伤,心痛中掺杂着绝望。
  “彤霞久绝飞琼字,人在谁边。人在谁边,今夜玉清眠不眠。香销被冷残灯灭,静数秋天。静数秋天,又误心期到下弦……”
  琴声流泄,歌声轻起,白色的衣包裹着瘦弱的身躯,乌黑的发凌乱地拂过脸颊,悲伤生,蛾眉蹙,望着如墨苍穹,梦菲一转哀婉的曲调,却是
  大江东去浪淘沙,指尖在琴弦上跳跃,铮铮琴声,气势山河,“咚”的一声后,琴弦断,血流出,染了琴弦,刺了心……
  燕王说她太过悠闲,晚上弹琴,扰乱王府的清净,于是第二日早晨的时候,梦菲被苏嬷嬷带到王府的一处院子,院子的树上,挂着一根根的晾绳,绳上挂着各色的衣服和床单被单,一片的眼花缭乱。
  苏嬷嬷沉着脸色,“王爷说从今日起,你就做下人的活。”指了指地上堆着如山一样高的衣服:“往后你便在这里洗衣衫,不准偷懒。”
  梦菲勾了勾嘴角,这便是他对自己的惩罚,呵,作为长公主的她自小便是锦衣玉食,哪里吃过这些苦,燕王这算盘倒是打的不错么,只是她不
  是什么公主,这些苦,对她而言,小菜一碟而已。
  苏嬷嬷离开了,院中只有她一人,身边就是一口古井,梦菲提了一桶桶的水上来,对于习武的她提起水来却是轻松。
  将衣物放到一个大盆里,衣物掺杂在一起,鼓出水泡,满满地溢出来。
  这偏院,人员稀少,大门紧紧地关上,院子里显得极其的冷清,偶尔的几片落叶从空中飘下来。
  梦菲捡起一根树枝作剑,在院中练起了剑,一身粗布衣衫的她看起来像是村姑,不过她身上那股轻灵的气质却是怎么也掩饰不去的,脸上沁出薄薄的汗水来,梦菲扔掉树枝,提上一桶水,掬起水喝了一口,甘泉清凉,梦菲勾了勾嘴角,这才坐到小凳子,衣服没有搓,也没有用木榔头打过,只是泡了一泡,便用水给清干净了,哼,干活就干活,偷工减料就是了。亚东女技。
  身子轻盈地旋转着,树枝一挑,一件衣物便这样落在晾绳上,起码要四五个时辰才能洗完的衣服,梦菲二个时辰就做完了。
  一根空绳上,梦菲一跃,一腿笔直地放在绳上,另一只退微微地屈起,右手撑着太阳穴,打了一个兰花指,左手则是放在腹上,就这样懒洋洋地躺在绳上睡去了。
  苏嬷嬷来检查的时候,梦菲却早已从绳上下来,坐在小凳子上,苏嬷嬷见她没有偷懒,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说:“跟我来吧。”
  梦菲不知道她要带自己去哪里,也不问,径自地跟在她的身后,苏嬷嬷将梦菲带到王府的柴房里,“王府没有下人住的空院了,你就住这里吧!”
  厨房里堆积着一捆捆的干柴,天窗上照进来几缕阳光,靠墙是一张窄窄的床,旁边摆着一张桌子。
  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内,却也没有任何的怨言。
  “你的饭食,我会让让人给你送来的,没事的话,别到处乱走,现在的你只是一个下人,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经过初晴那件事后,苏嬷嬷对梦菲本就心存不满,这次有机会一定会报小人之仇。
  梦菲坐在床前,也不说话,苏嬷嬷教训了几句,走了出去。
  一名模样清秀小丫鬟给自己送的饭食,却是两个馊了的馒头,梦菲哪里吃得下这些,而且,她有能力不让自己受委屈的不是么。夜深人静的时候,梦菲就潜入王府的厨房,将好吃的包裹起来,卷到柴房,自己一个人慢慢地享用着,门外,听到呜咽声,蹙了蹙眉,梦菲推开门,看到一只蜷缩在地上的小狐狸,它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珠无辜地望着梦菲,呜呜咽咽着,梦菲上前,才触摸到它,便被它咬了一口,手臂上一痛,便见两个齿印在手臂上赫然醒目,有血流出,梦菲瞪了瞪眼,“你再咬我,小心我将你宰了。”
  那雪狐似受到惊吓,将头匍匐在爪上,伸出的爪子也都收了回去,梦菲淡淡一笑,将雪狐抱了起来,这才发现它的右后腿上受了伤,血流不止,梦菲抱着它回到屋里,血是红色的,所以伤口应该没什么问题,利索地撕下一块布包裹住它的小腿,手用力地摁住,过了好久,终于不再流血了,梦菲为它上了金疮药,再次用一块小小的白色布条给包裹好,若是以前的她哪里会多管闲事,一只狐狸的生死和她似乎没有任何的关系吧,可是现在的自己居然如此耐心的救一只狐狸……
  处理完它的伤口后,梦菲将它放到门外,关上了门的瞬间,它却是跃进了屋子,“你莫不是要赖在我这里。”
  那雪狐狸仰着头,紧紧地盯着她看,跑过去,用身子蹭了蹭梦菲的腿,似要她收留它,梦菲冷了脸:“撒娇也没用,不喜欢你,你走吧。”
  雪狐狸似见梦菲不高兴的模样,随即在地上打着滚翻着肚皮,梦菲一看,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罢了罢了,你要留下,随你吧。”转身朝床上走去,那只小狐狸纵身一跃,站在了桌上,梦菲也不理它,拿了一本书来看。
  小狐狸“吱吱吱”地叫着,似乎不满她的忽视,梦菲凝了凝眉:“再吵,我就杀了你。”冷冷地说完,便躺下身来,小狐狸可怜地呜咽了几声,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地趴在了桌上。
  第二天的时候,梦菲睡过了头,苏嬷嬷气势汹汹地来,脸上乌云笼罩,推开门,就是一顿大骂,“当自己是什么身份,还要我来叫,下次再睡懒觉,休怪我不客气。”
  任由着她训斥,梦菲却是脸色漠然,苏嬷嬷看着她那一身傲骨,不由得气从中来:“不给你点教训,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中。”当即拿起一根粗木棍就是朝梦菲背上打了过去,梦菲身子一闪,顺利地躲过那狠毒的一棍,而苏嬷嬷用力过度,身子踉跄着,一个狗吃屎,狠狠地摔在地上
  ,梦菲勾了勾嘴角,“我去洗衣服。”
  “你个小贱人,给我回来。”苏嬷嬷恼羞成怒着。
  梦菲转首望着地上狼狈的她:“嬷嬷你还有什么吩咐。”
  “扶我起来!”凶狠地说道,眼珠几乎瞪得掉出来。
  本想不予理会,最终却起身,将她给扶起,“啪”的一声,苏嬷嬷当即一个巴掌招呼过来,梦菲没有闪躲,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痛,苏嬷嬷抬手,却被梦菲的手制住,狠狠地一推,苏嬷嬷身子撞到了门板,骨头都几乎拆碎,“你敢推我,你——”边骂着边上前抓梦菲的头发,梦菲冷了脸:“嬷嬷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哼,你一个下人也来教训我么。”
  苏嬷嬷明显的一个恶妇,仗着自己是王爷的奶妈,便侍强凌弱。
  梦菲不想和她再纠缠,哪知她根本不善罢甘休,扑过来要抓她的头发,只是还没得逞,就觉得肩膀上一痛,凄厉的喊声惊心动魄地响起,“啊……啊……”
  回头一看,却见那行凶凶手奔窜着跑到自己的身边来,苏嬷嬷一看是一直通体雪白的狐狸,她一张老脸已经痛得扭曲变形,痛苦不堪的模样,“竟然让狐狸咬我,你等着,等着!”恶狠狠地说完,屁滚尿流地跑了。
  梦菲点了点雪狐的头:“你就知道给我惹事。”只怕以后的日子更加不会安生了呢,果不其然,苏嬷嬷对自己是越发严厉起来,牛马都不过如此吧,除了洗衣服,还要砍柴,挑水……总之所有的粗活,她都几乎做遍,其实做这些事情比呆在燕王身边更让她自在呢。
  半夜三更,梦菲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有人?
  门被推开,梦菲的手握住腰间的匕首上。
  那人移步到床榻前,翻身就压在了自己的身上,梦菲睁开眼,看到却是雁痕天俊美的容颜,那本是一张很好看的脸,可是浮上狠色,变得有些可怕。
  “你来做什么!”傲然迎视着他,厌恶地皱起眉头。
  雁痕天嘴角冷冷一勾,大手一扯,撕裂了她的衣锦,“你——”瞪了瞪眼,雁痕天掐住她的脖子:“本王的侍寝工具,要反抗本王么!”
  被掐得透不过气,梦菲在他放开手后,大力地喘着气。
  “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狠狠地说完,他覆上了她的身子。
  她双手紧紧地掐住他的手臂:
  “禽兽!”
  “哼,你再说,信不信本王割了你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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