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扇遮妆-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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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孩子,以后要做个好人,好人的眼睛都像天空一般清澈透亮。“你说我是个好人吗?”
没来由的话,叫茹暮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魏廷是个好人吗?这个世上,还能不能用好人坏人来形容一个人呢?
“我就是随口一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眸子能像此刻的苍穹一般,没有杂质,没有瑕疵,只是单纯的蓝。”一句不可能的假设,包含了太多的内容。或许,曾经的魏廷就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但现实改变了他,叫他在身不由己中学会了挣扎,学会了隐忍。
谁都这样希冀过,可谁都不可能做到一辈子都活的无忧无虑。魏廷想的事,茹暮也曾奢望过,或许,他们本质是相同的,都是被现实迫害,才会依靠各种方法来保护自己。“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你能叫纾颜的孩子在无忧无虑中成长起来,不会经受那些尔虞我诈的是是非非。”
“不,身在侯门家,他必须面对这一切,不可能逃避。”魏廷说得斩钉截铁,侯门中的孩子不可能成为蜜罐中的娃娃,真的不能。
正文 雕花笼尘缘随风舞11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36 本章字数:1176
雕花笼,尘缘随风舞(11)
这样的话,叫茹暮的心痛了起来,“那我希望你能把那种承担延迟到他想要担当以后。”
“尽量吧。”魏廷迈过门槛,更近一步的融入在碧蓝天幕下的美景中,“不过,不是说越晚接触这些,对他来说就是好事。”
其中的道理,茹暮又岂会不懂呢?她只不过是心疼十九肚子里的孩子,尚未出生,就有了如千斤巨石般沉重的担当了。
“有些事是命运决定的,改变不了。”
“是,改变不了了。”那个孩子已融于王府之中,还有十九,也算王府中的一份子了。一年之期结束以后,不管茹暮能不能安然离开,十九都注定与魏廷相依相伴了,恐怕到时候,她们姐妹俩就是从此殊途,天各一方了。
“所以,先暂时的不要去考虑这些了。”魏廷也不想再去烦恼这些令人烦厌的事情了,其实,他明白,无论他计划得再好,也敌不过命运的安排,他的孩子的命运,或许,上苍在很久以前就给了最恰当的安排了。
这时,一个身着素雅衣裙的丫鬟走到了他们面前,对着他们施了一礼,“王爷,奴婢奉老太君的命令,来帮王妃打扫房间。”
“恩,去吧。”对于女婢来此的目的,魏廷了然,但没有揭穿她。
女婢绕开魏廷,走入屋子中,径自走向被故意弄得凌乱的床铺,在看见了床单上的那一抹殷红的血迹后,露出了一丝不易查的笑意。随即,将床铺收拾好了。
见到女婢的举动后,茹暮觉得脸颊上有些微热,故作什么都看不出来一般的走向了院子,院子里的葡萄藤结了果,有的青,有的紫。在广义王府中,几乎每一个院落中都有一个葡萄架子,上面缠绕着葡萄藤。
魏廷跟随在茹暮的身后,亦来到了葡萄藤下,硕大的葡萄叶交织,挡住了一袭炽热的阳光,一片阴影袭上了他的脸,中间还有几块明朗的光斑。
被霜怡看守了一夜的十九,才摆脱了束缚,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才踏进止苑半步,就看见魏廷与茹暮的动作很是亲昵,不由得惊在了原地。啊?这样的动作代表着什么?不,扇舞姐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是一条小虫子。”魏廷用手为茹暮捏去了掉落在发间的小绿虫,“这小东西不要命了。”
“谢谢王爷。”茹暮忙向后退了两步,想起刚刚听见的脚步声,顺势转过了头,看见了神情恍惚的十九,也不想去研究她到底是为什么而发呆了,开口便唤,“纾颜,你怀有身孕,不方便一直站着,快过来坐下。”
十九回过神来,徐步走了过去,“王爷,姐姐……”
魏廷见十九有些反常,劝说道:“昨日,如俏对你说的话,本王略有耳闻,你放心,她只是喜欢在嘴上动功夫罢了。”
嘴上功夫?“王爷多虑了,纾颜明白的。”十九点头道,从魏廷的话中,她好像听出了一些事情。一个决定就在这一刻诞生了……
正文 雕花笼尘缘随风舞12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36 本章字数:1277
雕花笼,尘缘随风舞(12)
往后的几日,是王府里最为安宁的日子,各房女眷之间相敬如宾,如果不是花露儿的突然到访,怕是茹暮早已不记得她了。
一进房间,就看见花露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姐姐……”
“啊……”茹暮没有料想到这一幕,连手中的茶盏都险些摔落,“妹妹这是怎么了?”
“姐姐,救救刘毅,好不好?”花露儿一把抓起茹暮的手,“救救他,可以吗?”
“救?”茹暮困惑,对于那个出卖她的家丁,她都不知道十九将他安排在了何处,又何谈去救?
“姐姐,刘毅被安排在了纾颜妹妹身边,每天试菜,试药,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情的。”花露儿一脸担忧,她深知在王府里会有人想方设法的害十九的,如果在饭菜里下毒,那第一个死的人必然会是刘毅。
“迟早会出事?你的意思是,很多人都想要陷害十九吗?”茹暮张大了眼睛,难不成王府里真的有人会这样做吗?上次的玫瑰糕的事情,还不够吗?
还未等花露儿做出回答,小诺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小丫鬟,“小姐,不好了,十九姐姐忽然晕倒了。”
“晕倒了?”茹暮不确定的问了一遍。
“是,王妃,纾颜夫人晕倒了。”跟在小诺身后的小丫鬟解释道。
“躲开!”推开前面的人,风速的走了起来。怎么会无端就晕倒了呢?带着这个疑问,茹暮快步赶到了舒苑,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十九憔悴的容颜,心疼了。
魏廷守在十九的床边,一脸严肃的审问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婢,“说,夫人是怎么昏倒的?”
“回……回王爷,刚刚夫人在花园里散步,可又撞到了如俏夫人,她们吵了两句,如俏夫人便走了。她走了没多久,夫人就昏倒了。”跪在地上打颤的女婢如实的解释着。
难道又是如俏从中作梗?魏廷对如俏彻底失望了。喜欢一个人可以不需要理由,但讨厌一个人,只需要一个理由就可以了,无论曾经多么的离不开。
十九从床上坐了起来,“王爷,别听她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的,可能是纾颜闻到了香囊里散发的香气,才会突然昏倒的。”
“香囊?”魏廷越听越糊涂,怎么又有香囊的事?
“是这个。”十九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香囊,“可能是这个味道,是在花园里捡到的。当时只是觉得很好闻,可不想走了两步,就觉得头开始发沉,不知怎的,就昏倒了。”
茹暮望了一眼香囊,只一眼便看出了端倪,那个香囊,她并不陌生。当初,还是她命令十九帮她把这香囊处理掉了。眼下,她忽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十九计划好了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给如俏一点颜色看看。
魏廷将香囊攥在手心里,紧紧地,普通但又充满了愤怒的动作里,写满了深度。“本王,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交代的。”
正文 雕花笼尘缘随风舞13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36 本章字数:1170
雕花笼;尘缘随风舞(13)
风息沿着敞开的窗吹了进来,就见轻纱质地的帐幔被吹了起来,轻飘飘的好像在无声的呐喊着。魏廷一脸严肃的走了出去。
两扇木门在打开后,很快又被关上了。整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四个女人。
茹暮斜着头,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婢,淡淡的说:“下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说着,挥了挥手,又对小诺道,“小诺,你也下去吧。”
小诺脸上的担心未退,不解的看了看茹暮,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退了出去。
所有的闲杂人等都不在了,茹暮这才敛起了脸上的淡漠,径自走到窗户前,把两扇雕着花的窗关上了。
躺在床上的十九坐直了身子,隐隐觉得茹暮已经将她的小手段识破了,“姐姐……”
“告诉我,香囊为何还在?”茹暮直截了当的问,她不希望再与十九也躲躲闪闪的把话说得极为隐蔽,说罢,又多了一句质问,“香囊是我给你的那个,对不对?”
“对,是那个。”十九承认的坦然,此刻,她真的很想笑,笑自己与茹暮之间的感情竟然逃不过质问的命运。
“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要害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要害她?”茹暮生气十九的狠心,在王府里,魏廷有很多女人,但还不至于出现争宠的事情。香囊是很早以前就叫十九丢掉的,为何过了这么久,还会出现?这一切怕是处心积虑安排过的。
“害她?你想过没有,她会害我的?”说此话时,十九的心很痛,是,这件事她做得是不对,可如果不是如俏咄咄逼人,她会拿出香囊吗?况且,香囊里的香料是坤香,不是普通的香料。
“你叫我觉得很失望。”茹暮的心也痛了起来,她的十九好像不是这样的女人,印象中,那个可以为了她出生入死却始终心地善良的十九没有了。
十九倒抽了一口气,双眉似蹙非蹙的冷笑了一下,“那个香囊本来是我留给你的,因为我觉得有用,我害怕有一天,王府的人会对你不利,所以,在刘毅与二虎去止苑的时候,曾用它试探过他们,然后,才告诉你,他们是可靠的。”她停顿了片刻,眸子里闪过凄苦的光亮,“这一次,如俏陷害你是明摆着的事实,可你不愿意去冤枉任何一个人,所以,我叫刘毅留在了舒苑,用坤香试探出了事件背后的作俑者。”
茹暮在十九的眼中读出了很多复杂的情感,但没有开口说什么,似乎喉咙被人塞进去了一个硬物。
“如俏一再的为难你,为难我,你觉得这是沉默能解决的事情吗?”十九用手紧紧的揪住胸口的衣襟,“你可以大度的一再容忍,可我不行,我不是一个人,我有你,也有我肚子里的宝宝。我不想有人伤害你们俩,难道我有错吗?”
茹暮知道是自己冲动了,还没有闹清楚事情的缘由就开始指责十九。原来,小诺说的没有错,她总是会有意无意的伤害身边最为亲近的人。
正文 雕花笼尘缘随风舞14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36 本章字数:1114
雕花笼;尘缘随风舞(14)
“你可以把我理解为自私。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我只想我珍惜的人都能幸福和平安,或许,你会说拿你当掩护,好,我不说你了。”十九硬生生的把眼眶中的泪花逼了回去,可心头却越来越痛了,“我说我,说我的宝宝。身为母亲,是希望自己的宝宝能平平安安的,试问,面对着一个只会诅咒你的宝宝的女人,你能允许她这样嚣张吗?”
“十九,对不起……”迟来的对不起,说在伤害了人之后,茹暮不免愧疚起来。“是我没有从你的立场考虑问题。”
“你觉得我变了,对不对?”十九的话中听不出到底是原谅还是不原谅,“是,我变了。在我没有怀身孕的时候,我以为只要你能安然的离开王府,我也会跟着你离开的。可是,我肚子里多了一个孩子,随着时间的延长,我越来越希望他可以快些出生,我要看着他笑,亲自教他说话,我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到了他的身上,那次玫瑰糕的事情叫我体会到了失去的可怕性,我不想失去他就像不想失去你这个好姐姐一样。”情到深处,泪水终于突破最后的防线,如同决堤的水一般涌了出来。
“十九,我太冲动了。”茹暮能体会十九的心情,她也是母亲,知道一个母亲可以为孩子所做的全部,只要是好的,都会希望留给孩子的。“我不配做你的好姐姐,对不起……”
十九的脸上挂着泪,摇了摇头,“在七年前,我看着我的家人被月歌带领的杀手们杀死之后,我尝到了失去的滋味。那时候,就发过誓,以后遇见自己珍惜的人,就要用尽一切办法去守护。因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
这是十九第一次在谈及家人后,说出自己的辛酸。茹暮记得十九有个疼爱她的奶奶,却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份隐忍。“你还记得你曾经的名字吗?”
“你想问我的过去吗?”十九明白茹暮的意思,“在我还没有来佐刹门以前,名叫严以滠,是户部尚书严广的女儿。”
“严以滠?”茹暮在孤陋寡闻的记忆中找寻到了关于严家的流言,好像严家也是丽妃事件的牵扯者,一个后宫的宠妃牵连了太多。
“这个名字很不像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