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扇遮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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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夜的侍卫看见远处冉驭的白色身影,大声的喝道:“谁?!”
冉驭转过身子,看向那个不知死活的侍卫,眼神似冰雪般寒冷,疾速的投了一枚暗器,正中对方喉咙。
侍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暗算了,从中招到倒地,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黑夜中,冉驭听到了一声沉闷的声响,顿时间哼笑了一声,以玩味的眼神扫了一眼远处的侍卫,似乎在对那具尸体说:活该,这是你自找的。
带着被渐渐燃起来的杀戮之火,继续的游走着,好似游园一般,然,只有他清楚,每走一步,他便会多想一下,是该粗暴的质问茹暮,还是像往常一样的对待她?他需要向她问清楚,到底在她的心中,有没有他的位置?如果回答的是没有,他可以彻底死心,甚至是像杀死侍卫一般的杀了她!他是这样想的,可心头涌现出的却是痛苦,他是恨,恨她不能爱他,以为一度的包容,总有一天,会被她看见,但这些年的痴守换来的竟是一个无法容忍的事实!
正文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13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21 本章字数:1163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13)
走了一路,共遇见了三个侍卫,两个家丁,一个丫鬟,都无一幸免。一连杀了六个人,对冉驭来说,除了心更痛以外,就再无其他了。远处,出现了一位穿着淡黄色衣裙的女子,看身影很是熟悉。
睡不着的十九一个人静静的守着碧湖坐着,享受着许久都未曾注意过的月光,静谧的银色打在她的身上,散出了微微的光芒。她轻抚着还没有突出的肚子,憧憬着腹中胎儿的样子,脸上流露出慈母般的笑意,听闻身后有微微的响动,不由得警觉的转过头,正巧看见了冉驭,“少主……十九拜见少主。”
冉驭走向十九,眼中透露出些许的怒意,他淡淡的问:“你可知道扇舞有过孩子?”
十九心头一凛,从来没有料想过冉驭会问起这件事。这一刻,她才知道,为何茹暮总是回避谈及冉驭的任何一个话题,估计是那一次,茹暮帮自己拿羞花的解药时泄露的,或者更早。
“回答我,是不是?”神仙般的男子已经被怒意霸占,所有的优雅,所有的飘逸,在慢慢的褪去。
被那股无形的气势逼得难以抬头,十九微垂着头,点了一点,“少主,扇舞姐是有苦衷的。”
“苦衷?有何苦衷?是那个孩子,对吗?”冉驭始终看着十九,“告诉我,孩子在哪里?”同样的问题,他也曾问过月歌,但月歌没有回答他。
“孩子……”十九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看着冉驭,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眼中的愤恨,若是把孩子的下落告诉他,那个孩子必然会遭遇危险。她印象中的少主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的模样,难道真的是爱变成了恨,才叫他褪去了神的光芒?
“回答我!”冉驭出手,扼住十九的脖子,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他的温柔只属于茹暮,但此刻,他不会再对茹暮温柔了。
一时间难以呼吸,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脑海,涨得十九尤为难受,她见过冉驭杀人,当时杀的是佐刹门中的一个杀手,只因为那个杀手说了一句对茹暮不敬的话,冉驭便亲手扼死了那个多嘴的杀手。“少主……十九……”
“你说不说?”冉驭继续加重力道,一个连他都欺骗的女婢,留着有何用?当初,他派十九过来,是为了照顾茹暮,也是希望有人能向他汇报茹暮的一切。可十九却对他隐瞒了最重要的一点。
冉驭失控的动作,更加坚定了十九的信念,她不能说出来,那个孩子在月歌手中,至少比在他手中要来得安全一些,“少主,十九……不知……道……”
“不知道吗?”冉驭眯起眼睛,寒意更浓,但扼住十九的手却被飞来的石头打中,还未等他说什么,就听后面的人开口了。
“放开她!”茹暮以命令的口吻说,从与魏廷走到花园时,她便知道冉驭在这里,好不容易摆脱了魏廷,赶来时,却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刹那间,百感交集,却不示弱的重复了一遍,“放开她!”
正文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14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22 本章字数:1191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14)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冉驭立即松开了扼住十九的手,不再理会面前这个出卖主子的女婢,转过身子,看向茹暮,手背上被打到的地方,还有疼痛的感觉,“你为了她,向我动手?”
十九护着自己的脖子,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她看向冉驭,白色的背影,孤傲而决绝。他被恨意霸占了心智,不再是往日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了,似乎由神渡成魔,只是因为一个极为简单的原因。透过那道白影,望向茹暮,美丽的容颜仿佛因为那两道长长的伤疤而被撕成了三份,溢出了属于茹暮的苦涩气息。
茹暮无言以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与冉驭会有这样的一幕,原本,她以为他之间最坏的结局便是彼此淡出对方的世界,从此以后,不再有交集。孰料,还有更为糟糕的,终于明白了,原来事情的发展与想象的不同,倒吸了一口气,启开朱红色的唇,“冉驭,这里是我们俩的事,与十九无关。”说时,她看向十九,命令道,“十九,你先走。”
这种局面下,有谁能走?十九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走。少主,事情跟你想的……”还没有等她说完这句话,就被冉驭以气封住了哑穴。
茹暮担心冉驭会对十九不利,当机立断的道:“冉驭,你不是想听一个解释吗?那就跟我来。”说着,纵身一跃,施展轻功,朝着王府外面飞了出去。
眼见着茹暮从自己眼前消失了,冉驭斜睨了一眼十九,又以气点了她的穴。迟疑了片刻,但还是朝着茹暮飞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十九虽然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但心情似乎轻松了一些。冉驭刚刚的眼神里分明是犹豫,他懂得茹暮,知晓那不过是茹暮的缓兵之计,但还是愿意追随茹暮离开。这或许能说明,冉驭的情始终未变。扇舞姐,少主心中还有你,你可千万别一时冲动,再叫少主伤心了。
霜怡从远处跑了过来,见十九站在原地,旋即为她解开了穴,“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没等十九做出回答,就见魏廷与三四个侍卫跑了过来,只一眼就看见了十九脖子上的青痕,“刺客,在哪里?”
又是一个难题摆在了十九面前,她该不该顺着魏廷的意思说下去,说王府里的确来了刺客,可一旦说了,魏廷便会追查下去,到时候又该说什么?现实摆在面前,她不能回答魏廷的话,因为冉驭与茹暮需要时间去解释。
“纾颜,你受惊了,别怕,回答本王,刺客去了哪里?”魏廷看着十九,似要给她力量与勇气,叫她把刚刚所发生的那些事说出来。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十九为难的扫了眼周遭,索性两眼一闭,直接昏倒在魏廷的怀中。
魏廷见十九昏倒了,忙把她抱了起来,对侍卫吩咐道:“在王府里严厉搜查,任何一处都不要漏过。”然后,又对霜怡说,“霜姐,帮忙去请太医。”
一时间,王府乱作了一团,舒苑外面是侍卫搜索的声音,舒苑里面则是极为压抑的气氛……
正文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15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22 本章字数:1191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15)
已飞到了郊外,茹暮停了下来,随即便听到了冉驭落地的声音,微微喘息着,转过头,迎上他的目光,心头不由得痛了起来,她居然把一个飘逸到不染世俗的男子逼成了这样。喉咙里有些干涩,明明是张开口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呵呵。”寂静的夜,被冉驭的笑声打破,他笑的无奈,笑罢之后,对茹暮说,“我居然又一次的相信了你,跟随你跑到了郊外来了。现在,你给我一个说法,要是说不清楚,我立即了结了你。”
茹暮的脸上现出凄苦的笑意,她看着冉驭,这个一直以保护她为己任的男子,竟然会在此刻说出要杀她的话,看来命运还真是作弄人,难道非要叫她身边之人都因她而背负上仇恨吗?“我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
“想死吗?”冉驭拿出暗器飞向茹暮,在她耳畔擦了过去,割断了一缕青丝。“还不想说什么吗?”
“我亏欠你的不是一个解释,而是一段无法偿还的宿债,你要我解释什么?”茹暮说出心中所想,她欠冉驭的太多,还不清了。
冉驭又飞出一枚暗器,这一次没入了茹暮的肩头,铁质的暗器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叫冉驭为之一颤,但目光凛然的盯着茹暮,完美没有丝毫的变化,“我说要你解释什么,你就会说吗?那好,羽到底哪里比我好,为什么你不选择我?”
肩头的痛沿着流淌的血徐徐蔓延着,茹暮站在原地,“一直以来,主仆的身份在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了,你是主,我是仆,纵使在一起,但也依然有身份上的悬殊,你越是对我呵护备至,就越是叫我觉得愧疚,觉得想要逃离开你。”
“借口!”伴着冉驭的声音,暗器又向茹暮飞了过去,又一次的没入了她的肩头,他恨茹暮的残忍,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肯改口,告诉他,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哪怕是为了活下去说的谎话也好,至少可以留给他一个心软的理由。“那羽就可以叫你消除这差距吗?在佐刹门中,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说是与你没有差距,为何要选择他?”
“没有理由,只有感觉。我想这就叫做缘分,是不会以时间来衡量的感情。”茹暮回想起在佐刹门中与步羽的第一次擦身而过,心还如那时一般砰然而跳动着。悸动的心,在告诉她,没有人可以取代那个送过她羽毛的男子。
“你的痴情是什么?是苦等,他早就忘记了你,你以为每月十五时,送给你的羽毛是他给你的吗?”冉驭嘲讽的笑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一片早已备好的羽毛,轻轻一吹,就见白色的羽毛如雪花一般飘落到了地上。
望着地上的羽毛,恍如被闪电击中了一般,所有的话,所有的想法在顷刻间就被空白取代了。茹暮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我是天底下最傻最蠢的大傻瓜,知道吗?”冉驭自嘲的继续说着,“我以为,你和羽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般的感情,熟知,你们居然相爱了。你知道羽为什么会离开佐刹门吗?”
正文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16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22 本章字数:1153
芳草情;奈何花溅泪(16)
冉驭的问题亦是埋藏在茹暮心底的问题,这是步羽对她的亏欠,他离开的时候,连一个理由都没有告诉她,现在,冉驭提及这件事,难道说……“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是我把他逼走的,我告诉他,留在佐刹门中,只能耽误了你的幸福,因为他给不了你。”冉驭没有躲闪,承认的好干脆,“这辈子,他是最不能给你幸福的人,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杀手。”
原来是你!茹暮忍不住向后退了一小步,“其实,我与他是一样的,都是卑贱的人。”终于知道了步羽离开的原因,也终于清楚了步羽离开后,为何门主没有派人去追杀他的原因了。
“但是,你是我认定的女人,与他不同,他不足以与你相提并论。”在冉驭的心中,茹暮才是全部,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也是任何人都休想抢走的。
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茹暮的心头,她暗暗的想:五年来,步羽一直都没有和她联络,难道是遭遇了不测?“你杀了他吗?”
“你的孩子就是羽的吗?”冉驭绕开茹暮的问题,“四年多以前,你的失踪就是为了生下那个孩子,对不对?”
冉驭的质问声,给茹暮一种陌生感,她看着他,眼眶中现出了晶莹的泪光,“回答我,是不是你杀了他?”
“你有权力问我吗?”冉驭怒火攻心,是愤恨茹暮的问题,她居然只关心步羽的安危。“告诉我,孩子在哪里?!”
“你不回答我,就是说明,你在默认了吗?”茹暮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被抽离了,找不到支撑下去的动力,曾经,她还希冀只要活下去,就能和步羽相逢,然后,选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日子,可这样的不算过分的愿望居然被冉驭毁了,那个说会一直保护自己的男子,竟也会背着她,做出这般残忍的事……双手护住太阳穴,无助的摇着头,呢喃着,“太可怕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肩头的血依旧淌个不停,却没有她的心血来得汹涌。
冉驭强硬的拽下茹暮的手,扳起她的肩,手心上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