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扇遮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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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的话正是魏廷好奇的内容,但他却不以为然的笑道:“你都说了,那是两只狗,给点好处便可以打发走了。”
挥舞而来的鞭子力道不减反增,打在娇柔的皮肤上,带来一阵接着一阵难忍的痛苦。十九觉得全身快要散架了,不肯屈服的说:“有一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那两条狗就是最好的证明,无端死于非命,恰巧叫十九找到了机会。王爷一定做过很多亏心事,小心会有人来取你的命!”
给读者的话:
回221L,茹暮会接受十九的,快了。
正文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28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00 本章字数:1225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28)
魏廷走到十九面前,“实话告诉你,本王做过不少亏心事,也经历过不少次的明杀暗杀,不会被你这个小丫头的言辞唬到的。那两个家丁本来在王府活得好好的,偏偏在被派去保护止苑的时候,被杀死了,不晓得这番前来的刺客的目标是何人啊。”
“你……”凛冽的寒风刮在受伤的皮肤上,十九仔细的瞧着魏廷,终于明白自己眼前所面对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你是不是想说本王很冷啊?告诉你,跟本王斗的人没有都没有好下场。”魏廷把小手指伸入耳朵,装模作样的掏了掏,“现在,本王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说说吧,你出来死皮赖脸的要见本王所为何事?”
“王爷,你会好心给十九说话的机会吗?”十九别过头,不去看魏廷,映入眼帘的是流芳居外墙上的白色积雪,洁白纯净的颜色,不会自甘堕落的消融于周遭的黑暗中。
“难不成是本王的好王妃有事相求?”魏廷胡乱猜测着,轻蔑的话语里又多加了一句,“怎么,为何她不自己来?”
“王爷,王妃是不会来求你的,不要以为你用恶劣的行为就能叫谁屈服,今夜,十九来此是想说,王妃病重,信不信由你。大不了韩相爷来看女儿时,你把我们主仆二人的尸体交出去。”十九抱着一拍两散的态度说道。
突然,一道疾风从十九身边划过,直逼向魏廷,是一枚暗器,金属的银光刺亮了它飞过的轨迹。
魏廷侧身一躲,就见暗器插入了身后的树干上。“追。”下令之后,走到树干前,看着暗器,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耐人寻味。“把她放下来。”
十九因为突如其来的暗器而获得赦免,可手腕处早已勒出了深紫色的勒痕。她看着魏廷向她走来,直视着他,不逃也不避。
“王府里当真有刺客?”魏廷求证一般的问,整个思绪都随着小小的暗器而发生了变化。
十九揉着自己的手腕,“王爷,有没有刺客,十九不知道,十九只知道看守在止苑门前的两个家丁死了。”故意停了片刻,“相信,不久之后还是会有死掉的。”
“哦?”看着十九不慌不忙的样子,魏廷不由得重新审视面前这个挨了打、却不叫疼的小丫鬟。“看样子,你是清楚下一个死的是谁了?”
“知道。”无暇的月光从高空撒了下来,撒在了十九的眸子中,化作了肯定的神情。
“是谁?”魏廷并不着急追查方才的刺客,好像认定十九与刺客是有关系的。
“是王妃,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十九微微昂起头,双眸对上魏廷漆黑的眼瞳,“王爷,王妃高烧不退,求王爷去请个大夫。”说着,跪在了地上。
听闻此言,魏廷才知是自己多想了。他背起手,盯着十九,直觉告诉他,十九绝非一个简单的小丫鬟,不凭别的,就凭她可以善于利用刺客,引他步入陷阱。陷阱?这是陷阱吗?就勉强算是吧,好一个忠心的仆人。想着,赞叹起十九的无畏表现,开口对身后的下人说道:“去把府上的大夫领到止苑。”
正文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29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00 本章字数:1185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29)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是魏廷一手安排的闹剧,在茹暮被送回止苑的时候,魏廷就已想到了可以叫茹暮放下高贵的尊严来求自己的方法。安排了两个家丁守在止苑外,不准任何人出入,同时派去了一个大夫,只看病却不送药。他以为这样,茹暮便会求饶,可是,直到茹暮病得昏迷不醒,也没有跑过来求饶,甚至是她身边的丫鬟,也不肯低下头求饶。即使是十九跪在地上,眼睛里依然闪烁着不屈服的光芒。
“你是个聪明人,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都应该清楚。”魏廷威胁着十九,要她站起身子,“快去照顾你家小姐吧,别耽误了她治病。”打了她,然后给她一点甜。
一直以局外人身份站在魏廷身后的如俏,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纤细的手绞住披风的一隅。王爷的态度居然变了?不,不,不,一定是我听错了!
十九站起身子,对魏廷施礼,“谢谢王爷,奴婢告退。”拖着满身的伤痕,向着流芳居外走去,身后却传来如俏的声音。
“王爷,你变了,你居然会对一个下人流露出温柔的神情。”如俏眼含泪珠的看着魏廷,“是不是,你的心也……”
“变了?也许吧。”对于如俏的责问,魏廷没有怒意,我真的是变了吗?“你没有看到十九的不妥协吗?即使是被打得体无完肤,依然不肯屈服的叫一下。”
“那你就该对她改变态度吗?王爷的意思是,俏儿没有骨气,所以你才会对十九……”如俏不悦的闭上眼,两行清泪顺腮滑落,月光之下,脸色苍白如纸,所有的幽怨都写在上面。
魏廷抬手捏住如俏的下颌,笑了起来,“傻瓜,你这醋吃得可是有些莫名其妙。”
……
微风起,吹得十九浑身都不舒服。不想卷入他们的打情骂俏,暗暗加快了脚步,似离弦之箭一般的跑回止苑,止苑外的两具尸体已被收拾掉了,而茹暮的房间里明着灯,窗户上有一位长胡子老人忙碌的身影。顿时,舒心的笑了,低首看了看裹在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决定换一件再过去。
走回房间,点上油灯,看见一个俊逸的白色身影,慌忙跪在了地上,“十九,参见少主。”
冉驭挥了挥手,示意十九起身,飘然的神情里混杂了一些令人生寒的情绪。
“十九谢过少主救命之恩。”早在暗器从身旁飞过的时候,十九就已知道是冉驭了,佐刹门的暗器太过奇特,只一眼便能认出。
“十九,你这一身伤挨得是否冤枉?”冉驭平淡的声音里是不满,不加掩饰。
“不冤。”十九垂下头,想到被吊在树上时,看到的墙边消失的一抹白影,已然猜到了这是冉驭给她的惩罚,如果冉驭早一些出手,她便不会吃鞭子。“少主,是十九太过冲动了,十九应该冷静才对。”
见十九知道错在了哪里,冉驭不再深究什么,改口说道:“药在桌子上。”说罢,起身,“照顾好扇舞。”
正文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30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00 本章字数:1172
树影重,惹人心烦乱(30)
“少主,难道你不想去看看扇舞姐吗?”十九叫住冉驭,“扇舞姐,病得很重。”
“她的身边还有你。”冉驭硬生生的把茹暮的影像从眼前抽离,他是想去看她,但他终归是辜负了她的期盼。
十九懂得冉驭的挣扎,“少主,有些事是十九替代不了的,扇舞姐本性善良,她不会真的怪你的,况且你已经救下了茹希,只是……”
冉驭打断十九的话,“救下了又如何?救下了一个活死人,与没有救,有何区别?记住,别在扇舞面前提起这些。”
“可是,少主……”十九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劝慰冉驭,“难道,你对扇舞姐的关心只属于躲藏在阴暗角落、见不得光的吗?”
“你的话越来越多了。”冉驭决然的离开了,带着他对茹暮的挂念,飞上了屋檐,扒开了一片琉璃瓦,看着昏迷的茹暮,心疼不已。扇舞,终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也会把你所受的一切,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换好衣服的十九拿起桌子上的两瓶药,看了良久,一瓶是给茹暮的退烧药,一瓶则是给她的治伤药,很符合冉驭的做法,即使对方有错,惩罚过后,便会既往不咎。
推开门,走出房间时,正巧看见小诺拿着药去灶房煎药,笑脸迎了上去,“小诺,你去照顾小姐吧,药还是我来煎吧。”拿过小诺手中的药包,代替小诺走到了灶房。
起火,把药倒入药锅,直到药煎好了,澄去渣滓,在药碗中加了几滴冉驭留下的药,晃动均匀,还未等端出去,就见小诺跑过来,询问药是否煎好了。“好了,去拿给小姐喝了吧。”
小诺端起药碗,走了出去。
十九抬手,以手背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身上的伤因为出汗的原因而更加疼痛。带着满身的伤痕,走回自己房间,褪去衣物,审视着身上横横竖竖的伤,哑然一笑。这已经是第二次弄得伤痕累累了,好像不是很痛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时的情景。月歌带着佐刹门的杀手杀光了严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在角落里找到了瑟缩不已的她,脸上浮起了难以揣摩的笑意,命手下给她一个快乐的死法:把她吊在树上,抽到全身上下看不到一块白净的皮肤,然后等待时间来把她风干成*人干……
“十九姐姐,小姐退烧了。”小诺急急忙忙的来报喜,连门都没有敲一下的直接推开,看见了十九身上的伤,惊恐的蹬大了眼睛。
十九下意识的用衣物遮挡,但发觉已慢了一拍,索性将衣服放下,“退烧了,太好了。”药是佐刹门的药,直至今日,还没有人敢斗胆成自己的药可以与佐刹门并列。
“十九姐姐,你身上是怎么回事?”小诺走到十九身边,伸出的手停在半空,生怕再靠近一点,就会叫十九感到痛苦。
“没事,小姐没事就好了。这件事别对其他人说,特别是小姐。”十九把药瓶递给小诺,“来帮我上药吧。”
正文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
更新时间:2010…11…2 13:25:00 本章字数:1231
枉凝眉,情缘薄如纸(1)
八日后的清晨,天空飞起了雪,这一年的雪特别的多。灰黑色的穹幕,有种令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瑟瑟寒风吹动着枯木上的残叶,使它们不停颤抖。
茹暮披了一件外衣,站在窗外,凝视着前面,茶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事物的影,与其说她是在观景,不如说是在独守寂寥。
或许,这样的她才是最为真实的,静默无言的站在不起眼的一隅,听着风息从耳畔呼啸而过,感受着须臾在她的沉静中缓缓趟过。
厚重的朱漆木门,发出沉闷的哀怨声,“吱呀”着被从外推开了。十九端着水盆走了进来,“小姐,洗洗脸,涂些胭脂会显得好看些。”
转首,看着十九,心底漾起汩汩暖流,沿着几乎冻结的小溪,重新给予它们热度,慢慢温暖整片心田。想起昨日小诺说出的事情,虽然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却带给她极大的震撼。茹暮从窗子前走开,没有表情的脸,有着说不出的严肃,“十九,你有事瞒我?”
十九放下手中的水盆,白色的水汽腾在空中,隔阂了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她看着茹暮,完全不懂,“小姐,你这是何意?”
茹暮把握在手中的药瓶与一段被揉搓成团的棉布扔到了桌子上,褶皱的白布上能看见深褐色的血迹。“你给我解释解释。”
十九抬起头,迎上了茹暮冰寒的目光,不由得向后退缩,她不懂茹暮眼神的含义,也不清楚那段沾满血迹的白布是从何处获得的,可唯一确定的是小诺把事情告诉给了茹暮。
“怎么?不说话了?那好,我来帮你说,白布上的血是你的,对不对?”茹暮走到十九身边,狠狠的拍了下她的后背,瞧见了她隐忍着痛苦的表情,道,“药,是佐刹门的,不过,却是极为普通的药,所以,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对不对?”
十九点了点头。八日了,她身上的鞭伤没有好,稍稍用力过度便会撕开才愈合的伤口。
“现在,该你自己说了,说说你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茹暮坐了下来,端起茶盏,漫不经心的等待着,却早已明了一切。她的淡漠有四分是装出来的,还有六分则是对十九的隐瞒,产生的不满的表现。
“伤都已经伤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十九只字不提被魏廷吊在树上的事情。
茹暮把茶盏撂到桌子上,泛起一个洪亮的音,颤巍巍的杯盏如同惶恐不安的人,战战兢兢。“是不是魏廷?”凝住的双眉,眉心间深锁出的突起,像巍峨的高山承载了太多沉重的东西,“为何不告诉我,你受伤了?这就是你所谓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