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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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
唐衍瞧着他，这家伙长的又黑又瘦地，黢黑干瘦地脸上留着两撇雪白的胡子，眼睛周围的皱纹一点儿都不夸张地说，一定可以夹死蚊子，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老头的眉毛却是黑色的，他见唐衍看着他，脸上的五官立刻挤到了一起，然后露出了豁了一颗的大板牙笑着说道：
“小子，你和这个丫头没来之前，我都是睡在这里的！本来，我想让你们出去的，不过看着你们两个人模狗样的，而且还有一个带死不活的，我老头子就将就将就跟你们挤一个晚上算了！”瘪脸老头说完也不等唐衍答应便倒在了地上。
这么关键的时候，唐衍怎么可能放心留一个来历不明的老头儿在自己的房间，虽然他知道，如果这个人可以从那么小的窗户里面进来，武功一定很高，可是为了秦禹的安全，他还是要硬着头皮问清楚对方的来历。
“喂！你认识寿王么？还是认识杨允文？”唐衍问道，虽然他心里早就猜到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要证实一下。
“我不认识李瑁！”瘪脸老头坦言。这一点不用说也知道，如果认识的话，李瑁和杨允文早就出来介绍了，那么，这么说，他也是不应该认识杨允文的，因为假设他们认识的话，杨允文知道这个老头儿在这里住，怎么会把他和秦禹安排进来呢？
“但是我认识你说的那个叫什么杨什么文的……但是他不知道我在这里！”那老头又继续说道。
一句话差点儿没让唐衍吐血，在这家伙面前，真是……挫败！不过，唐衍马上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这个人在杨允文身边，而他又不知道，那么就可以证明，自己面前的这个死老头儿的武功一定是在杨允文之上喽？那不是要在当今武林的前三？唐衍没说话，一直在自己的心里胡乱猜测。
“嘿，我发现你这小子凝神的时候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就像当年我玉树临风的模样一般！”瘪脸老头儿看着唐衍锁眉的样子，伸出大脚朝着唐衍的屁股就是一脚。
唐衍转身看着屁股上面黑黑的脚印微怒，不过他生气的不是这死老头儿弄脏了他的衣衫，而是他说自己长的像他！丫的，要是像他的话，他唐衍还能是红透了整个亚洲的万人迷巨星？！靠！去死吧你！
第九十九章 是敌是友
唐衍怒气哼哼的不说话，瘪脸的老头儿又笑着说：
“像！真的很像，你这小子生气的时候都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唐衍这下终于忍不住了，生气的不爽道：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跟你一样！你现在这么丑！”瘪脸老头儿的话，让唐衍更加的不满了，见榻上的秦禹动了动，顾不得再跟这老头纠缠，唐衍连忙跑到秦禹身边，沾湿了手中的毛巾小心的给她擦拭着。仅仅一天而已，唐衍就觉得秦禹清瘦了许多，忍不住心疼得抚摸着她的脸颊，却听见瘪脸的老头儿说话了：
“对，能看你就多看看吧，反正这丫头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你说什么？”唐衍斜眼看着躺在地上说风凉话的老头儿，语气很是阴沉。
“嘿嘿！有意思！”瘪脸老头儿听到唐衍的话，一下子又坐了起来，笑着说道：
“你这点就跟我不一样了，我年轻的时候，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那叫年轻气盛，一听见不顺心的话啊，我早就把拳头抡过去了，哪会像你这么冷静？嘿嘿！小子，这证明你比我成熟啊！”老头儿看着唐衍，话里面满是赞叹。
可是不管他说的话是好是坏，唐衍都已经听不进去了，刚才那老头儿说什么？说他冷静？不对不对，上一句，说这丫头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丫的，就知道秦禹的事儿跟这老家伙有关系！一提及这个问题，唐衍想也没想，一下子就扑到了瘪脸老头儿的面前。老头儿就势一躲。可能是事先没有防备地原因，竟然被唐衍抓住了一只脚，但是他一用力，马上就抽了回来。唐衍一见没得手，心里大怒，站起身子就要往前扑，瘪脸老头一看他那架势，感情儿这是要跟自己玩儿命，想了想，向后退了两步说道：
“我说小子。你这是做什么？”
“你少废话！你说，秦禹中地毒是不是你下的？”唐衍明知道自己不是这老家伙的对手，可是一想到是他给秦禹下的毒，他身上的血就像是开了锅一样，往脑袋上面窜。
“当然不是我下的！”瘪脸老头儿没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唐衍。见他满脸的怒色，又道：
“老头子从来都不做这种下三烂的勾当！下毒？有损我禾某人的威名！”瘪脸老头儿一边否认。一边有些洋洋自得地抬了抬自己的下巴。
唐衍看着他的样子，这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刚才他说秦禹就快死了，这两股念头拧在自己的心里，仿佛要将自己勒死一样。心痛的居然无法形容。瘪脸老头儿看着唐衍地样子。知道这家伙的火气非常大，自己虽然不怕他，可这小子如果像疯狗一样。倒也难缠，想到这里，老头儿又向后挪了两步。唐衍看着他地行径，强忍着满身的怒气，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咬牙切齿的问：
“那你怎么知道她活不久了？”
“她中毒了啊！这个谁都能看出来啊！而且她中的毒根本就无药可解！”瘪脸老头儿理所当然地说道。
唐衍一听他说秦禹地毒根本无药可解，心里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样，憋着气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过头看着秦禹，沉声继续问道：
“如果不是你下的毒，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阁下究竟是谁？”听到瘪脸老头儿这样说，唐衍反倒不着急了，不管这个人是敌是友，他都能告诉自己心里问题地答案。
“我是谁不重要！我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谁下的毒！”瘪脸老头儿说到这里，又得意起来，乐颠颠的向前走了两步，唐衍没说话，只是斜眼一撇，老头儿马上又停住了脚步。
“告诉我是谁？”唐衍也向前走了一步，一双眼睛看着瘪脸老头儿的嘴巴，仿佛现在从他嘴里边说出来的话，就是他的仇人一样。
瘪脸老头儿一听这话，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
“我不能说……”
老头儿的话音儿还没落，唐衍仗着自己学了几天三角猫的功夫，呼呼两下就攻了上来，瘪脸老头儿一惊，马上伸手将唐衍钳住：
“小子！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我知道你武功高！我唐衍不是你的对手！要不然你怎么能下毒下的如此轻松？可是打不过是能力问题，不打就是态度问题！”唐衍使了使手上的劲儿，居然能将手抽回来，然后他继续说道：
“如果秦禹死了，我看着她的仇人在眼前，却不动手，我怎么对得起她？！”说完，唐衍朝着瘪脸老头儿的胸口，又是一掌，老头儿使出左手挡住了唐衍攻向心口的右手，然后又使出自己的右手卡住了唐衍接连而至的左手，看着唐衍竭尽全力的攻击自己，这老头不怒反倒笑了：
“臭小子！你反应还挺快的！不错不错！”
唐衍一听这老头儿一边跟自己拆招儿，还能一边调侃自己，心里羞愤的要命，手上却不敢松懈，但是他却能感觉的到，这老不死的分明是在耍自己，他根本就没使出半点儿真功夫。
“你究竟为什么要害秦禹？你跟田如烟是一伙儿的？那你的仇人应该是我才对！”唐衍见久久不能得手，拆完几招以后，向后一跃，舒了一口气问道。通过跟这老头儿过的几招来看，他有些相信这老头儿的话了，如果真的是仇人，他不会跟自己玩儿假招式，可是唐衍嘴里面依然是针锋相对，因为他实在是摸不透对方的来路。
“老头子只是这寿王府当中的一个借宿者，然后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其他并没有什么！我跟你也没有仇！只是看见你这小子人长的英俊，才出来跟你攀谈的，就是这样！”瘪脸老头儿的脸上又恢复了最开始嬉皮笑脸的样子，看着唐衍笑道。
“你究竟是敌是友？”唐衍不理会老头儿的调侃，正色问道。
第一零零章 别离开
臭小子！如果是敌的话你早就一命呜呼了！”瘪脸老道，然后向前了几步，坐到了那块花地毯上。
“我不相信！如果你不是敌人，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下的毒？”唐衍眼看着老头儿做回到花地毯上，心情很是沮丧，沮丧的原因并不是打不过这个老头儿，而是联想到，如果这个老头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秦禹就已经活不久了。
“小子！这是天机！”瘪脸老头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唐衍：
“就象你昏迷了四年才醒过来一样，是命中注定的！”
唐衍讶然：
“你知道我昏睡了四年？”
瘪脸老头儿没说话，微笑着点点头。
唐衍狐疑的看了看他，沉吟了一下，便不再说话，转过身子，专注的看着秦禹，实际上，他是有很多话要问的，这个老头儿究竟是谁？他来到这里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昏睡了四年？又是为什么他知道谁下的毒？可是这些问题现在看起来都不重要了，至少没有秦禹重要，他不能再跟这个死老头儿纠缠下去了，他要好好的陪陪秦禹才是！不管这个老头儿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都要好好的陪陪秦禹才行，他不能让她孤单……
唐衍伸手抚上秦禹的头发，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她长长的睫毛就好像自己曾经见过的芭比娃娃一样，原本粉嘟嘟的小嘴现在已经变得粉白，脸上的颜色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红润，唐衍感觉到自己地心又开始抽痛。握着秦禹地双手也开始颤抖。他终于能够了解到自己昏迷的时候，秦禹该是有多么痛苦，她仅仅昏迷了一天，自己就已经觉得这般难耐，更何况他是昏迷了四年，那个时候的秦禹，每天都像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吧？害怕、不安、期待、恐惧、无奈、泪水、痛苦这么复杂的因素纠缠在她小小的心灵当中，她是怎么过来的啊？想到这里，唐衍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他将秦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吻了吻，他欠她地，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秦禹就不会来到这千百年前的古代；如果不是他，秦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伤害；如果不是他，秦禹也不用整天心事重重的猜疑其他。依然会快乐的像只小鸟……唐衍有些哽咽了，吸了吸鼻子，抬头向上看了看，是谁说的来着？如果想哭得话，就向上看。这样眼泪就不会留下来。唐衍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可是在那一霎那，他就又开始在心里暗骂：骗人地，都是骗人的。为什么自己已经向上看了，还有眼泪流出来？骗人地！都是骗人的！小禹怎么会死？她怎么能死？说好了她要陪我一辈子，说好了我要画地为牢的……
唐衍终于忍不住了，紧紧地握着秦禹的手，两个人手上的那对结婚戒指更是刺痛了唐衍地眼睛，他也终于忍不住了，坐到榻上将秦禹抱在了自己地怀里，失声痛哭。
他实在是不能想象，如果失去了秦禹，自己的生活将会是怎样的，或者说如果失去了怀里地人，他是否还能够生活下去？为什么他明明还抱着秦禹，却感到四周全是冰冷的恐惧？为什么他只要一想到失去她，他的心就已经痛得快要撕裂？小禹，你不能离开啊，虽然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可是如果你现在离开了，这一辈子也太短了啊！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呢，你忘记了吗？我们还要建设唐朝的游乐场啊，我们还要让李和杨玉环重温旧梦啊！我们还要生一打漂亮又可爱的小萝莉和小正太啊！我们还要执子之手，白头偕老啊，现在我们头发都还没白，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
唐衍一边任凭自己的眼泪在脸上恣意的流淌，一边在心里说着想要对秦禹说的话，他知道秦禹可以听得到，一定可以！
瘪脸老头儿看着唐衍失魂落魄的模样，摇头感叹了一下，便倒在了花地毯上。没过多久便不知死活的开始打鼾，唐衍本来不甚在意，可是他看了看秦禹，还是将手边的那个铜盆扣了过去，瘪脸老头儿被溅了一身水，不满的看着唐衍。
“别吵到我老婆！”唐衍淡淡的说，语音里面听不出一丝喜怒哀乐。
瘪脸老头儿撇了撇嘴，当然不屑跟唐衍计较，没再说什么又躺到了花地毯上，倒是也没在打鼾。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开始泛白，小鸟也开始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祁园里面虽然没有人，可是鸟还是有的，唐衍就这样抱着秦禹坐了整整一夜，直到杨允文敲门的时候，他的姿势都未曾变过，却也仿佛成了聋子一般，对敲门声置若罔闻。
瘪脸老头儿实在是靠不过唐衍，起身打开了房门，在门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