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娘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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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没忘记,才会把身家性命全部都告诉了妹妹。只是没想到,最后我教给妹妹的,却让妹妹用来对付我!”思及此,雪妙彤更是心头一疼,咬破指头,从怀里取出一张符文,点在上头。
雪易烟脸色陡然一变,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却不甘心就这么让她得逞。
看着火盆,她于是咧嘴一笑,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容来,一头扎进了火苗里。
火舌灼烧着浑身,雪易烟顿时变成了一个火人。
雪妙彤一惊,连忙退后,手里的符文原本发亮,因为她的动作停了下来,于是渐渐变得黯淡。
“我不能好过,也不会让姐姐好过。没有我,姐姐活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在黄泉路上与妹妹相聚……”
雪易烟在火中大笑着,似乎丝毫没感觉到身上被灼烧的疼痛,只有种报复了雪妙彤的痛快。
“真是个疯子……”
雪幼翠庆幸自己就在旁边,听见雪易烟疯狂的笑声传来,立刻就赶到雪妙彤的身边,抓住她的手在符文上继续勾画。
不过一个呼吸间的功夫,符文再次被点亮,从雪妙彤的手上直接飘到雪易烟的头上,火苗也没能把它烧掉,让雪易烟的笑声哑然而止,倒在火中再无声息。
符文又飘了回来,绕着雪妙彤转了一圈,很快化为灰烬。
雪妙彤闭上眼,片刻后才慢慢睁开:“多谢四妹妹了。”
雪幼翠知道她难过,摇头道:“我想要二姐姐活下来,五妹妹的死不是二姐姐的责任,我们都是共犯。若是二姐姐觉得这是罪过,那也理应由我们姊妹两人来分担,各自一半才是。”
“二姐姐对五妹妹有恻隐之心,可惜到最后也能看到了,五妹妹是宁可毁了二姐姐也不会成全人的,很不必内疚。”
雪妙彤微微颔首,看着火盆里烧成灰烬的雪易烟,以及烧掉了半个院子的火苗,深深叹了口气:“让人来灭火,五妹妹到最后依旧留给我一个大麻烦。”
虽说大冬天,院子之间离得也不尽,未必会烧到旁的地方。
只是院子都是雪家保留多年的,任由它烧掉,未免可惜了。
仆人看见院子烧了起来,只有雪妙彤和雪幼翠毫发无伤地出来,显然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雪易烟是必然没了。
她们心惶惶然,一个个跪在地上不敢吭声,生怕被新家主迁怒。
“都起来吧,将火扑灭了,就算你们将功补过。以后若是随意听了别人的蛊惑,就打算逃离灵犀山,究竟有什么样的下场,不必我多说。大姑娘曾经的奶娘,你们该心里有数。”
这奶娘是怎么死的,仆人都认为是天谴。
因为叛主,这才会被大雪掩埋,连尸首都找不回来了。
听罢,众人连连应下,急忙去打水扑火,生怕动作慢了,惹来雪妙彤的不满意。
雪幼翠点头,笑道:“还是二姐姐能压得住人,若是我必然要费一番心思。”
“四妹妹不过是懒得理会这些琐事罢了,做起来未必比我差。”雪妙彤勉强笑笑,脸色有些苍白。
看得雪幼翠十分担心,扶着她道:“二姐姐还是赶紧回去歇着,这里由我盯着,不会出岔子的。”
雪妙彤拍了拍她的手背,看着火光漫天的院子,到底点头了。
虽说夺取了雪易烟的天赋还有性命,此等逆天之行,必然不会有好下场,却能让自己苟延残喘一段时日,这就足够了。
雪春熙等一行人刚下山,就看见山上的火光,不由大吃一惊。
蔓霜担忧道:“若是下一场大雪才好扑火,可别是浅云居才好。”
“不会的,想必是世安阁。”雪春熙撩起马车的帘子,望向山顶,目光中是了然。
封应然骑着马跟在马车附近,听到她的话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世安阁,雪易烟,雪家五姑娘吗?
雪春熙对他微微颔首,此时不是能说话的时候,回头必然会跟封应然解释。
封应然也是明白,并没有多问。
大皇子看到火光也是皱眉,扭头问雪元香道:“大姑娘,山上大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雪元香瞥了一眼,不在意地道:“冬日寒冷,屋内生火盆,无意中打翻了也是可能的。”
这番话尤为敷衍,大皇子听得十分不满,却也不敢呵斥雪元香,毕竟在他身边,也就只有她能用了,不然再折腾,父皇未必会如他的愿:“大姑娘为何不卜一卦,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闻言,雪元香垂眸道:“回大殿下,卜卦之术并非万能的,雪家人能用的次数是天定的,用一次就少一次。”
言下之意,这等小事就卜卦,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一下子被噎了两回,大皇子眼底满是怒意,知道是不可能从雪元香这里得到结果了:“用一次少一次,这话倒是稀奇。我怎的见三弟还没开口,七姑娘就主动为他卜卦。在大姑娘这里,却推三推四的,莫非没把我放在眼内?”
雪元香木着脸抬头,声音平平:“大殿下言重了,七妹妹年少不经事,回头我会提醒她,不要滥用卦术的。”
依旧递了一颗软钉子过来,把话都堵死了。
大皇子险些绷不住脸发飙,他打小因为长子又是皇后嫡出的缘故,从来没受过委屈。偏偏今天在雪元香面前一脸被噎了两回,心里实在不痛快。
不过雪元香说得有理有据,他又挑不出错来,只能闭上嘴生闷气。
打发掉大皇子,雪元香隐晦地瞥了眼几乎看不见的灵犀山。火光在白色的雪地尤为突兀。
她嘴角微弯,看来雪妙彤终究被雪幼翠劝住了,甚好。
不过走了小半个时辰,居然开始下雪。期初还很小,皇帝就没让车队停下来。
只是越下越大,渐渐前路看不清了,唯恐发生意外,皇帝到底让御林军在前面探路,找个能遮挡之处。
没等御林军回来,就见心情不好的大皇子下了马车走来,翻身上马:“父皇,儿臣去附近走走,指不定能发现遮挡的溶洞稍作休整。”
皇帝原本是不乐意的,又见大皇子面色不悦,恐怕跟雪元香在马车里闹得不愉快,终究点头了:“别走太远,带上十个侍卫。”
“是,父皇。”大皇子一踢马肚,就开始策马狂奔,后面的侍卫险些没跟上,一个个挥舞着马鞭,生怕落后了,
要是大皇子出了什么事,他们几人也别想有活路,还得连累家人的性命。
可惜大皇子身下是汗血宝马,脚程快得很,没多久就跟侍卫拉下了足足三个马身。
忽然骏马哀鸣一声倒地,大皇子惊呼着也跟着倒下,后面的御林军侍卫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连忙赶到大皇子身侧,汗血宝马早就气绝,脖子上是一支白色的羽箭,难怪刚才没发现。
两个侍卫闷哼一声也跟着倒地,其余等人发现不对劲,知道有埋伏,一边护着大皇子躲在树后,一边分出一人回去禀报皇帝,加以警戒!
这些人,恐怕是冲着车队冲着皇帝去的
第八十章 埋伏
大皇子一条腿被压在马下,御林军侍卫为了躲避羽箭,又生怕他伤着,只能硬生生用自己的身躯遮挡着,一边粗鲁地把他从马下拖出来。
腿伤疼得大皇子脸上一抽,短短几个呼吸间身边就死了四个侍卫。
知道时间不等人,他只能忍了,被侍卫连拖带拽地躲到树后。
看见雪地上侍卫的尸首和不少羽箭,大皇子这才感到后怕。若是羽箭的准头再好一点,射中汗血宝马的羽箭会不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若是如此,他早就没能活命了,何止伤着一条腿?
十人死了四个,一个回去报信,如今在大皇子身边只有区区五人。
他们围成一圈,把大皇子拢在最中间,警惕地看向羽箭射来的方向。
雪地里原本白皑皑的,有埋伏应该一目了然。
偏偏天公不作美,下着大雪,他们这才中了埋伏,险些让大皇子丢了性命。
不过正因为大雪,羽箭的准头才歪了歪,叫大皇子没被一箭要了小命。
“皇上很快会派人过来,还请大殿下先忍一忍。”侍卫取出伤药,这都是平日他们自己用的,效果快,却会极疼,比不上宫里贵人用的上等伤药。
大皇子疼得额上冷汗连连,只觉得整条腿疼得快没了一样,想要呵斥,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了一会,果真一队御林军侍卫赶来,足足有二十人。
他们手持弓箭和盾牌,显然是有备而来。在余下的侍卫示意下,纷纷向埋伏的方向射箭。
再怎么隐匿身影,在雪地里也是遮掩不住的。
几声痛呼传来,雪地上染了一小片的鲜红。
大皇子这才觉得痛快,真是无知歹人,居然敢对他下手?
“我要让这些人千刀万剐,不然难消我心头之恨!”
知道大皇子从来没吃过这等闷亏,自然要报复回去。
御林军也不手软,三两下就把埋伏的几个歹人就地正法。
只是领头的侍卫感觉有些不对劲,除了起初的羽箭射杀了几个侍卫,这些歹人加起来才不到十人,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怎的非要等到援军赶来,却不早早撤退?
他心下咯噔一跳,连忙招呼侍卫道:“立刻回去,护驾——”
恐怕歹人早就知道皇帝有多疼爱大皇子,必然会分出大部分的御林军来救他。那么余下的侍卫并不多,皇帝恐怕有危险了!
大皇子这才回过神来,暗道不好,让侍卫扶着上了骏马,也高叫道:“快回去,若是父皇出了什么事,唯你们是问!”
御林军的领头满脸苦笑,只能挥动马鞭,恨不能在后背插上翅膀,立刻回到皇帝身边。
一行人策马狂奔回去,看见的便是歹人围困车队,领头的御林军立即交代道:“一半人护着大殿下,余下的跟着我去护驾!”
大皇子不愿留下,恨不能第一时间回到皇帝身边。但是他也明白自己腿脚不方便,回去只会是送死,只能憋屈地被御林军护着躲在旁边。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射箭啊!看着歹人就射,好歹能杀一个是一个!”
余下的御林军听得满嘴苦涩,车队旁边完全是一场混战,如何射箭?
一不留神就可能射中自己人,简直是添乱!
但是大皇子的命令,他们还不能无视,互相看了一眼,有人上前道:“殿下,我等余下的羽箭不多,若是歹人还有援手的话……”
闻言,大皇子只好作罢,紧紧盯着车队。
他看见封应然挥舞着长剑,一刀砍杀一个歹人,游刃有余。
封应然身旁清空了一大片,让御林军也能迅速调整自己的位置,不至于手忙脚乱。
可以说,若非有这个三弟在,恐怕歹人在包围车队没多久,就得被撕破一个口子,皇帝的安危就堪忧了。
大皇子微微眯起眼,封应然剑术了得,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心下思量,此次脱险后,三弟即便没能在父皇面前露脸,却也必然得了御林军的好感。
都说封应然是难得一见的将才,若非那双银灰色的眼睛透露出有一半外族血统,恐怕下一任的储君,非他莫属。
开国皇帝是在马背上打天下,历代储君在骑术和剑术上颇为了得。
大皇子这两样也是不差,但是在封应然面前,显然就是班门弄斧,高低立见。
难怪封应然总能很快虏获士兵的心,父皇不得不防着他,短时间内频密替换官兵,就是怕他笼络了兵权,对大皇子来说并非是一件好事。
皇帝费尽心思想要为大皇子铺路,封应然若是把附近的盗匪都一一剿灭,恐怕就没有他的立身之地了。
大皇子陡然之间有个荒唐的想法,莫非这些年来盗匪杀而不尽,是封应然手下留情,跟他们私底下有交易的缘故?
若不是放了盗匪一马,怎会春风吹又生,总是杀不完?
他越想越是如此,当初封应然受伤,指不定也是苦肉计罢了,让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封应然跟盗匪之间的关系。
联想到亲兵突然下山,说是剿匪,会不会跟盗匪联系在此地准备埋伏?要不然怎会这么巧,歹人会在他们的必经之地埋伏?
又知道调虎离山,一群贱民组成的盗匪哪里有这个脑子,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大皇子握紧缰绳,心下满是阴霾。
所以这些歹人莫非是盗匪,封应然把他们叫来埋伏车队,莫非是想要了父皇和他的性命?
真是好大的野心,自己真是小看了封应然。
这些年来封应然乖乖剿匪,从来没有露出丁点出头的意思。大皇子慢慢放下戒心,就连皇帝也是如此。
现在回想起来,三弟分明是故意示弱,好叫他放下警惕,只觉得这般刀刃好用,哪里会为难一把刀?
大皇子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揭穿封应然的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