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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于归-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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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之后,她学习的内容变了一变,工作的内容也变了,伯任命她巡视阳城的城防。这项工作也不是她能够主领的,自有主官,又有风昊将守城、攻城、布阵等,一一教授。别人学习的时候,是没有一座坚城可以实习的,卫希夷可占了大便宜了。
    第三年,伯任交给她的工作又变了,却是阳城周围田地、牧场的巡查与管理。
    再过一年,伯任两座新城建成,卫希夷与风昊前往其中一座新城,代为主持。便在这一年,伯任与风昊二人厘定的律法正式成文,卫希夷便携亲笔抄写的律法简牍抵达新城,召来工匠,将十三律镌于石上。
    到得第六年上,伯任根基稳固,寻了个过得去的借口,开始了并吞扩张之旅。卫希夷当仁不让披挂上阵,随他镇在中军。
    作者有话要说:  长大了长大了,十四岁了哈!
    就要回去看看了!
    成文法的肇源2333333333333333

  ☆、第76章 太顺利

时值初夏。
    正是打仗的好时节。
    中山国处于偏此一些的地方,初夏时节不冷不热,春耕又过去了,还未到收获的季节。正是能够抽出人手,又不对将来的生活造成很大不良影响的时候。
    这样一个时间,却不是伯任特意挑的,即使他想,别人也未必愿意配合。这凑巧了的。
    自祭天立国至今,已有六年光景,这六年里,年景差的时候居多,只有一、二年不算是灾年而已。中山国得益于耕种技术的先进,选址既佳、人少情况不算特别复杂,伯任又管理得当,日子非但能够过得下去,还有些盈余。
    周边国家就未免惨了些。以嵬国为例,他们的耕种技术并不好,在风调雨顺的时候,洒下种子,除除草,秋天的收获能够保证温饱。同时,狩猎在他们的生活中占据着比较重要的部分。嵬君也重视粮草的积蓄,城内粮草足支三年,已不算差。
    不想连续遇到了六年不丰收的年景,嵬君自己的国库可以保证积蓄,其下庶人、奴隶的生计便成了问题。天时不好,不止粮食收成少了,连带的飞禽走兽都少了。而嵬君为了保证积累,并没有减少赋税。
    于是乎,嵬国之百姓,乃至于奴隶,对嵬君都不满了起来。诚如卫希夷想要“立规矩”时认为的那样,“天意”、“民心”反噬的时候,恶人作恶已经作得足足的了,才会有“报应”。在“报应”来临之前,许多力弱者的优先选择是逃避。
    开始是边境,几年后渐至国内,先是一无所有的奴隶,再是生活难以为继的庶人。越来越多的人选择逃往中山。
    伯任经营中山国,既有优于他国的耕种水平,抚民又宽严相济。因产出优于他国,他国九分税一,伯任便可十五税一。更因为中山国新近扩张,需要大量的人品,又有明确的法令,可保庶人与奴隶安心过活。
    最令嵬君不满的是,伯任收人!但凡肯认真垦荒的,伯任都收。内里若有些技艺傍身的,还能得到优待。包括奴隶,一个也不还给嵬君!
    一个没有百姓、没有奴隶的国君,还是国君吗?
    嵬君气愤已极,他的家族世世代代统治着这片土地,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有一个恶邻居,会将他家的百姓与奴隶给诱拐走!这怎么可以?做邻居怎么可以这么不厚道?枉我当年还亲自去道贺,还想将女儿嫁给你!嵬君遣使向伯任发出了抗议,要求伯任归还人品。
    伯任当然不肯还!
    还什么还?吃到嘴里的,还要吐出来?你想什么呢?再说了,又不是我去抢的!是他们自己过来的。脚长在他们的身上,我管不着。
    当然,答复的时候,伯任讲得诚恳已极,表示自己十分惶恐,实在不知道自己的国家里居然还有嵬人存在,他的国家里,有的都是中山国人,所谓嵬人,就只有嵬使一行人而已。
    说得明白一点就是——到我地盘上就是我的人了,想要,没门!
    有这一样一位国君,实是臣下的福祉,凡事他自己就将锅给背了起来,不需要臣下扮黑脸。有这样一位师兄,难免让人想帮他。
    卫希夷是当仁不让地给伯任找了个伟大的理由,她说:“不能养活自己的百姓,还叫什么国君?身为国君,只要享受就好吗?不用管百姓的死活吗?这是什么道理?天生国君以治万民,天生万民,不是让他们去死!他要做不好国君,就不要做了嘛!”
    这话她讲得理直气壮的,她是一个拜师都要考虑“养不起”的人,说的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中山国上下,听她这般讲,也知道她为人,都认为有理。话入到嵬使耳朵里,就没那么美妙了。嵬使以为,她是在胡说八道找理由!他想起来,这个是与伯任系出同门,又领一城,收留他们的逃人最多的家伙!
    嵬使道:“他们天生是嵬人,岂可更改?”
    卫希夷更不在乎这些了,她自己从南往北跑这么一大串儿,根本不在乎这玩艺儿:“都说天意难测,我说天意可见。当天意想让候鸟南飞,就让季节从夏天变成秋天,当天意想让鸟儿回来,就让冬天变成春天。天意牧民,如牧飞鸟。”
    嵬使没有要到人,反被塞了两耳朵的大道理,气鼓鼓地回去报与嵬君。这年头,所谓“贵人”里,除了傻子,骨子里全是土匪。“贵人”不讲理起来,比庶人还可怕。不还人?还指责我?去你的!
    嵬君纵容国人往边境处劫掠。
    来抢劫了?这还了得?!风昊一门,吃什么不吃亏,以他们的技艺,只有他们欺负人,没有别人欺负他们的。上一个占便宜占到成狐头上的人,如今坟木拱矣。
    于是,卫希夷披挂上阵。
    ————————————————————————————————
    伯任这么大的地盘,也不是靠种田种出来的,仗没少打,自领中军。左师由太史令统领,右师由任徵统领,卫希夷初次上阵,被伯任留在了中军。
    五、六年的时间里,卫希夷随风昊学了不少东西,闻说有仗要打,跃跃欲试,结果被伯任看在眼皮子底下,这让她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惆怅。一张美丽的脸蛋儿露出这样的神情,足以让许多人心疼,哪怕看了好几年,伯任还是忍不住觉得“啊,她确实有点委屈了呢”。但是,师妹的安全更要紧。
    伯任好声好气地解释道:“你初临阵,还是适应一下的好。杀人盈野,功勋盖世,说起来威风。初次见到尸横遍野的时候,许多人可是受不住的,你先看看,好不好?”
    卫希夷挑高了一边的眉毛,怀疑地问:“真的?”
    伯任坦荡荡地说:“我何曾拦过你们哪一个出去闯荡啦?”
    卫希夷满意了:“好,说好了,过了这一阵,你看我行了,我就要出战。不行,我就再练!我终要回去报仇的,怎么可以见不得血?怎么可以杀不了人?”
    伯任笑着摇头:“你呀,将你当作娇花养,你还要长出刺儿来。”
    “哼~”
    此时对阵十分简单,两边列阵,对圆了,双方一起击鼓,往前冲。谁能打,谁就赢,谁的气势盛,谁就赢。通常情况下,谁家的勇士多,谁能胜。注意,是勇士,乌合之众再多也没用。
    中山国新立,势头正好,唯一的不足是人少些。嵬君世代统治着附近的区域,胜在人多。两边皆是十分传统的三路,各各对准,嵬君别出心裁地在擂鼓之前,为这传统的武斗加了一场文斗——他派出一队嗓门奇大的武士,□□上身,骂阵来了!骂的词儿是嵬君事先教好了的,直骂伯任不厚道,趁着别人受灾来搞事。
    嵬君心中委屈透了!
    大家都是做国君的,做个好邻居,不好吗?你不能别人的家底子都给掏了去吧?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你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
    嵬君此举大大地超出了诸人的预料,战场远处的矮山上,还有数家旗帜攒动,却是中山与嵬的邻居们,各领了些护卫甲士前来观战。他们也多少有些百姓跑到了中山国,只是情况没有嵬国那么严重而已。各国国君也颇重视,却碍于伯任的能力与外援,正在观望。
    便在此时,嵬君想做出头的椽子,正好让各家借机观察伯任大军的战力,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嵬君居然能够想到骂阵的法子,也让众人觉得解气又好笑。谁家正逢灾年又跑了人,会开心呢?其实个个都觉得伯任收留了那么多别人家的庶人,未免不够厚道。身为邻居,别人遇了灾,你不接济一点,反而趁火打劫,这可不是长久的道理呀!
    嵬君可谓骂出了大家的心里话,众人听着只觉得过瘾。又都在想,阵前叫骂讲道理,可是前所未有,以前多是通报姓名、说明来意,而后击鼓。鼓声不响起,双方是不可以开战的。不知伯任又有何应对?
    伯任事先并无准备。他自认辩论起来并不输人,吃亏在不曾准备这么……许多高门大嗓,可以代他代声之人。双方各有数千人的阵仗,摆开来足有几里,一个人的声音委实传不了这么远。
    亏得几乎每支队伍里都会有一些声音很大的士卒,用以行军时传令。伯任抽调了一半过来,自己讲一句,让他们传一句,声音传得远远的。矮山上的人一阵骚动,面色都很不好看。
    伯任讲的是:“水旱无常,收获不足,吾减膳、撤乐,与民同甘苦。而君奢侈依旧,吾未见君有损,所谓相帮便不知从何谈起了。泱泱万民,食不果腹,吾助之!仅此而已!君鼓腹而歌,却纵兵劫掠吾境,抢我百姓之食,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愿与君一战!”
    矮山上的人嗡嗡成一片,叽叽喳喳,颇觉……伯任无理!中山肥沃,周围无不垂涎,碍于种种,无人抢先动手。今日见伯任如此不吃亏,讲起道理来还一套一套的,是要动摇他们的根本呀!
    不行,绝对不行!其中一人懊悔地将大腿拍得啪啪作响:“只恨五年前不曾将他灭了!”
    是啊,如果五年前不欢迎他建国,世上没有中山国,如今这些沃土都是大家的了!谁也不比谁好,百姓也不会跑到别的地方去了。是他,是他,就是他!大家的敌人就是他!
    矮山上,众人聚在一起,盘算着结盟。拍大腿那位说得对极了:“生死存亡,岂容胆怯?昔年成狐中兴复国,实因敌国太弱。如今我等结盟,共同进退,集数国之兵,岂不比他们强得多?伯任纵有外援,山高水远,他们也赶不过来!”
    将内心忧虑的诸人的信心与斗志点燃了。
    忽然,内中一个年轻人指着远处道:“嵬军,败了!”
    众人手搭凉棚看过去,只见嵬君那黑底绣着白色狼头的大旗斜斜地往前趴着,撑旗的竿子尖儿,正正指向来时的路——嵬君跑了。
    与嵬君对阵,没有任何的悬念。任徵在伯任面前一副乖巧的样子,常被卫希夷的不讲理弄得手足无措,放到战场上,却是一往无前,洪水一般将对方左军冲垮。见他得手,伯任中军也冲向了嵬君的中军。太史令紧随其后,自右包抄。
    伯任将卫希夷放在了自己的战车上,单独一辆战车,他现在还不太放心。战车上,有御者,伯任亲自执戈,卫希夷手执硬弓,稳稳地放着箭。两车对冲,卫希夷一箭便射中了嵬君战车的御马。
    咴——哗——乒!
    其时马车,以直辕横木将马匹相连,一匹跪倒或者发疯,连带其余也要跑偏。嵬君的战车以一个奇怪的弧度在平坦的草地上划了一个圈,往右歪了过去。卫希夷趁势再补一箭,直中御者。嵬君的战车彻底失去了控制,整个儿侧翻了过去。
    嵬君摔得傻了,伯任也懵了片刻,他打过不少仗,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方翻车翻得这么利索的!转头看了小师妹一眼,小师妹还瞪他:“看什么呢?看前面,快点追着打!”
    还被教训了……
    【我真傻,真的。我还担心她初上战场吓着,竟然不知道她的手这么稳QAQ】被教训了的大师兄乖乖地下达了追击的命令,这一仗打得太过顺利,到现在为止,再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了。除了约束一下,不令追击过头。
    所谓不要追击过头是指……不要抢得太过份。
    嵬君征战不行,逃跑凭助本能倒是成功逃脱了被活捉的命运。卫希夷毕竟第一次打击活人,手微微晃了一下,没有正中他的要害处,只是将其击伤。伯任眯起眼睛将嵬君的伤处看了一看,夸奖道:“你的力道很不错嘛!”整枝箭三分之一没进了嵬君的身体里——隔着嵬君的皮甲,不知是恰好射在缝隙处还是穿透了皮甲——这力道很大,完全不是这个年纪的人应该有的。
    “准头还是差了一点。”卫希夷检讨了一下,再次搭起了弓。
    此时,嵬君已跳上了另外一辆车,背后也被盾手用包着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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