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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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某种暗示,刘彻并不想深究他突然改口的原因。
刘彻大怒的原因是,这个郑当时平常一个人面见他时,说起窦家与田家来,总是夸窦家地好骂田家的不好,让他以为这个人是个头脑非清楚的人,没想到却是个墙头草,随风倒。
刘彻也不想在知道其他人的意见,从他们的脸色上都能看出他们是赞同杀灌夫的,腾的从榻上站起,三两步走到郑当时面前,一脚把郑当时踹翻在地骂道:“要杀,也先杀了你!”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太后宫,把太后与诸位大臣全都凉在那里。
刘彻以为他这一走,他这一怒,大臣们都知道了自己的意思,知道该怎样对待灌夫这件案子,谁知天还未黑,后宫地宦官突然来报太后以泪洗面,不肯吃饭,声言要辟谷。
辟欲便是绝食,刘彻吓得不轻。连忙来到太后宫,劝母亲用膳。王并不用膳,继续垂泪,哭了小半天,哽咽道:“哀家不吃,你还是让我饿死算了。我还没死呢,别人都敢如此欺负我的弟弟,我若死了他们还不把田当鱼肉。今日,在我宫中,陛下大怒而去。是给我脸色看呢还是给大臣们脸色看,连个态度也没有。究竟该治灌夫何罪,莫非陛下竟是个石头木头做的人不成,就不会表个态?今天,你给我一个态度,没有一个态度,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儿臣以为,窦婴、田之争只不过是家务事,想大家和和气气说开了算了。因此没有一个态度。母亲既然要一个态度,那就让刑狱审理吧!”刘彻无奈,只得道。
王又开始吃饭了。第二天刑部便结了案,定出两个罪来。一是灌夫犯大不敬罪,当诛。二是窦婴诬蔑田丞相,又在家中聚集豪强意图不诡,当诛。在奏折送达刘彻手中之时,窦婴与灌夫已被斩首于集市。问刑狱,刑狱说奉了太后懿旨,刘彻也没办法,心中更恨田的嚣张跋扈。
李广被贬这件事相当地有传奇色彩。
如果一件充满传奇的事情里另含三个传奇。徐胜利在过电影时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传奇,显得诚惶诚恐不知所措。
李广被调任郡守这件事,在某些人眼里是被贬了。不管怎么说,郎中令是京官,而且位列九卿,那是大得不能再大的官,只是比三公小了那么一点点。虽然,郡守在级别上以及俸禄上与九卿几乎一模一样,可那是外官。岂能与京官相比。天底下当郡守的四十多个,当九卿的才九个,孰高贵孰下贱,那是一目了然地事情。何况,李广所任的郡守是边郡的郡守,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如今与匈奴人关系又紧张的神经兮兮,钱没多拿一文,性命却无法保障。更是等而下之。
不过。在李广眼中,去边郡当郡守绝对是件好地不能再好的差事。首先。离开京城这等尔虞我诈的地方,想一想都让人浑身舒坦。其次,在那里天高皇帝远,想干什么便干什么,用不得受京城里权贵的鸟气。最重要,也是最让他向往地是,去了边郡就有打仗地机会,有了打仗的机会就有被封为候地可能。
侯啊侯,李广太想被封为侯了,那些曾经的部下有好几个都被封为侯了,而他血战近百场,还是没有被封侯。
因为去了边郡,于是第一个传奇出现了。
在边郡里呆了数月,这一日终于有了匈奴人地影踪,李广食指大动,好像面对一顿丰富的大餐。紧急调用了五千兵马,寻着匈奴的踪迹便杀了过去。
探马来报,匈奴人数不少,应该在万人往上。^^^^李广连迟疑一下都没有,只是通知后续人马跟上,领着五千骑兵就杀了过去。等杀到匈奴跟前,才发现匈奴人数不是万人往上,而是十万人往上,五千骑被十万匈奴骑兵团团围住,血战一天一夜,杀敌八千有余,五千骑兵死伤累累,只有不足一千骑逃出重围。
以五千骑兵对敌十万骑兵,况能坚持一天一夜,杀敌八千自己只是损失四千人马,没被全歼又有近千骑逃出重围,这在大汉与匈奴地战史上还是头一次,能不被称为传奇?
逃出的兵马中不见李广身影,众将士以为李广战死,然而李广并没战死,成就了第二个传奇。
李广的名头在匈奴本来就响,当匈奴骑兵发现一个年近五十,身中二十三箭,奄奄一息的老头时开始也没在意,只是惊叹这个老儿的生命力够强的。随后发现李广穿着将军战铠连忙找人前来辩认,认出是李广后如获至宝,找来巫医赶快治伤,用两块木棍缠上麻绳往上一放,拖着就往单于庭走,想把李广这个大活人呈现给大单于。
走了三天,李广从晕迷中醒来,然而并不声张依然装成晕迷,趁一个匈奴骑兵不在意,跃起跳上马背把那骑兵往下一丢,骑了马便往大汉的方向跑。
重伤之下还能抢马,于是有了第三个传奇。
当时李广已深入匈奴腹地,离大汉边关在五百里上下,领队的将军派出八千人马。日夜不停的搜寻追击,然而却无功而返,李广活生生地回到了大汉。
五千骑兵被十万敌军围困,没被全歼反而杀敌八千,并且李广被俘之后又从匈奴逃回长安,这事传回长安后百姓完全沸腾,议论纷纷,瞠目结舌全夸李广的英勇,然而李广却被朝廷判了死罪,罪名很简单。擅自出击,致使大汉四千将士阵亡。
按说这事朝廷做错了,如此判法岂不是伤了将领们的心。其实这事朝廷做的并没错,只是判的有些重了,怪只怪李广站错了队,如果站在田这边,那怕不是大功一件,也是功过相抵,不会被判了个死刑。
朝廷上判李广有三错:第一错。得知敌情之后不放狼烟传情,导致朝廷无法组织围歼,白白错过一个全歼匈奴十万大军的机会。第二错。在不明敌兵马有多少的情况下,擅自出击,累得大汉四千将士战死沙场。第三错,贪功冒领,你说斩敌八千,敌首在哪?死了四千骑兵未得敌一首级。没有首级不是冒功是什么?
其实,这事打根上起还是因为窦太皇太后的死。虽然,李广没有派,可他与窦婴走得极近。被田把持着的朝廷自然以为他是窦婴一派,于是判了个死刑。后来,若不是刘彻特别开恩,李广地家人又给田送了许多地金银,李广早随窦婴、灌夫一同给斩了头,哪能只是被贬为庶民这么简单。
“电影”过的这里,徐胜利又起了感叹,这事上的人情关系,就是一个一个的圈圈。你属于这个圈圈。这个圈圈里的人与你全都生死与共。你属于那个圈圈,那个圈圈里的人便与你同甘共苦。哪怕你不属于任何圈圈,你自己便是一个小圈圈,与这个圈圈靠得近了了,人家便以为你是这个圈圈里的人,与那个圈圈靠得近了,人家便以为你是那个圈圈里的人。或者是这个圈圈套着那个圈圈,那个圈圈又套着这个圈圈圈。扯也扯不开,揪也揪不完。理也理不顺。
正在徐胜利被无数个圈圈搅和地头晕脑涨。可惜窦婴被杀,李广被贬。朱买臣领着一个宦官顺着阶梯而下,未言先把头摇了摇。
徐胜利以为刘安不愿见他,朱买臣却道:“他不愿见我,你瞧我这个丞相当地,也不知算哪门子丞相。你跟着这位公公去吧,我已把你的身份禀明!”说完,眨了眨眼睛。徐胜利明白,那是朱买臣在告诉他,他说出他中郎将地身份,并没说出特使地身份。
跟在宦官的身后,顺着阶梯走了十来步,那名宦官突然来了一句:“你是从京城里来的?”
“嗯!”徐胜利答了一句。
“与刚才那个朱丞相关系如何?”
宦官问的话中有话,徐胜利道:“也不怎么熟,在京城时偶尔见过几面。”
“不欺我?”
“怎敢!”
“既不熟,为何让他引荐?”宦官又道。
“整个寿县只认得他,因此由他引荐。”徐胜利道。
“哦!”宦官点了点头,上了几个台阶后又道:“在长安,与田丞相的关系如何?”
“承蒙丞相看得起,经常在田府里混些酒喝!”徐胜利道。
“既然与田丞相相熟,一会见了我家王爷,我得交待你几句!”
宦官说交待几句,却又不说,只是顺着阶梯往上走。徐胜利在京城里也是伺候皇上的,自是明白宦官的意思,快走了两步,往宦官袖里塞了一块两重的金子。这时,宦官才道:
“一会见了我家王爷,王爷肯定问你:最近皇上的身体怎么样啊!记住了,千万不要忘了,一定要回答:皇上龙体欠安”
徐胜利有些糊涂,不知为何要如此回答,笑道:“这是为何?”
“我也不知道!”那名宦官道:“反正,王爷一听皇上龙体欠安,就会异常地高兴,夜里还会从丹房里出来喝酒赏月。若是听到皇上安康,就会不高兴。在丹房里一钻数月不出来。”
“哦!”徐胜利点了点头,猛的想起那天救卫青回城时,听到田府管家交待刘迁的那句话来,明白这是刘安巴望着刘彻早点死,自己好登上皇位。想通这一节,他又有些糊涂了,本来听朱买臣讲,刘安发明豆腐、热气球之类地东东,还以为这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听宦官如此讲又怀疑刘安好像并不聪明。倒是一个极傻的人,就不会想想,刘彻是个十八九的毛头小伙子,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怎么可能说死便死。
大殿里,刘安坐在龙榻上,刘迁伺候在旁,弯下身对父王低低耳语,见两人进来也就把身子直起。不再说话,双眼勾勾的看着赵燕。
刘安问道:“堂下站着何人?”
徐胜利打了个揖,并不下跪。回道:“云中人,徐胜利,现在长安为中郎将。”
“年纪青青就干上了中郎将,前途不可限量。既是长安来地,陛下身体如何?”刘安问道。
“陛下身体好的很!”徐胜利本来想说欠安,可实在想知道刘安会不会把脸沉起,于是道好的很。果如那名宦官所说,刘安本来还含笑的脸听到好地很这三个字后,马上阴了下来。半晌无语,倒是站在王榻旁边的刘迁道:“这位小娘子是你什么人?”
赵燕从朱买臣口中得知刘迁的为人后就把对方想象成魔鬼一般的人物,听到刘迁问她,顿时吓得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徐胜利打了个圆场,道:“此乃我的服伺丫环。”
可能是觉得身份低贱,刘迁不再说什么。刘安地不高兴慢慢舒缓,又开了口,道:“你是四处游玩,游到寿县前来拜见寡人。还是奉了旨办事路过此地。”
“奉旨办事路过此地!”徐胜利道。
“那是皇上地特使了,恕老臣年迈,无法起身恭请圣安!”刘安坐在榻上只是朝长安的方向拱了拱手,喊了三句万岁,又道:“圣使此次前来,可是去豫章办闽越攻打南越这件事?”刘安道。
徐胜利相信刘安还是一个比较聪明地人,不然不会一下便猜中自己来地目地,也没否认,道:“正是!”
“寡人这几天正在写一道给陛下的奏折。没想到陛下这么快就派使者去办理此事了!不如圣使在此多玩几天。看看寡人能否劝动圣上,再决定去豫章不去。”刘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在下倒是愿意在淮南多玩几天,可圣命在身实在难为!”徐胜利,道:“瞧王爷的意思,王爷不想大汉理闽越打南越地事了?”
“劳民伤财,又得不到一丁点的好处,理那干啥!”刘安道:“让他们自己打自己,哪个打赢算它的本事。
赵燕来此,本意是来借兵的,听到刘安如此说顿时急了起来,想反驳几句,被徐胜利轻轻拽了拽衣袖,只得闭嘴不言。
也不知什么缘故,看着刘安,徐胜利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冲动,想知道这个看起来既聪明又愚蠢的人对于闽越打南越有怎样的非凡见解,想用什么办法让刘彻置之不理,道:“不知王爷从哪里看出,助南越打闽越,劳民伤财,又得不到一丁点的好处。”
“你真想知道?”刘安反问了一句。
“在下实在想长长见识!”徐胜利笑道。刘迁见父王又要老调重谈,他的耳朵内几乎都要听出茧来,告了个退离去,经过赵燕身边时忍不住又停了下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正要继续走,徐胜利道:“太子请留步。”
“何事?”刘迁问道。
“想向太子打听一个人!”徐胜利道。
“什么人?”
“雷悲!”
雷悲只是刘迁手下地一个死士,平时一直在身边侍卫,不可能有个中郎将的朋友。刘迁疑惑起来,又看了看徐胜利,感觉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刘安自也识得雷悲,不明白徐胜利怎么对这样的一个下人感起兴趣,笑道:“让他走吧,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也没个定性。咱们先谈大事,这等小事等以后再说。”
刘安既已发了话,徐胜利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还要在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