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大将军-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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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说自己不知道有这回事。刘迁受蛊惑打骨子里相信这事王蒂一定参与,赵信又在旁边火上浇油地说王苹与王蒂两个平时好的跟亲姐妹一样,怎会不知情?一百个不信王蒂与此事无关,勃然大怒,恨王蒂不痛痛快快地交待,命人剥光王蒂的衣服,用铁锥猛刺。直刺到面目全非,身体成为一团血肉,王蒂见再不承认会被活活刺死,只好招认!”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赵燕气呼呼的道,嘴唇都开始哆嗦起来。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竟真能下得了手!”徐胜利摇头叹道,低头看时,手中的一双箸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他捏断。
“再往下听,你不光要杀他,连吃他的心都有了!”朱买臣接着道:“王蒂既已招认,刘迁准备整顿一下后宫的乱势,叫来所有的美姬宫蛾聚于殿中,也是个杀鸡儆猴之意。他先是把王苹、王蒂两人的罪行说了一遍,谈笑间举剑砍死王苹,又教赵信如何杀王蒂,就好像在教赵信如何玩游戏一般。嬉笑间,两个美人,霎时死于剑下。这下总该罢手了吧,可赵信仍不放手,深谋远虑的道:两个狐狸精地婢女们可能也参于此事。于是,三个可怜的婢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被刘迁派人绞死。”
“太狠毒了,女的狠毒,男的也毒,两个人都是蛇蝎心肠!”赵燕气得牙痒痒。
“狠毒?毒的还在后边,事情远没完呢!”朱买臣道:“可能是杀人受了一点惊吓,没过几天赵信患了病,迷迷糊糊间梦到王苹与王蒂的鬼魂来向她索命。醒来之后,她便把这事告诉了刘迁。刘迁不听还好,一听完咆哮道:两个贱人,死了还不安生。今天敢来吓你,改天还可能来吓我,要把她们彻底消灭!说完,下令把两个美人的尸首挖了出来,用火烧成灰烬,然后撒到护城河里冲走。”
人死了还要挫骨扬灰,赵燕已经无话可说。一张小脸吓得惨白。不经意间握住了徐胜利的手,冰凉地手才感到一丝地暖意。从惊惧间缓过一口气来。
“人都说,青蛇口中信,黄蜂尾后针,再毒毒不过女人心。以前我以为这是有人在胡说八道,看来赵信就是蛇蝎一般地女人!”徐胜利感觉出赵燕手的头凉。用力握着,道。
“是啊,她是一个蛇蝎心肠地女人,她的容貌与歹毒成正比。她想要完全占有刘迁,容不下别的女人出现。这当然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因而引发一起起更惨酷的杀戳。”朱买臣道:
“刘迁就是那种见了腥走不动道的猫。很快又把两个美人弄到宫里,一个叫陶青另一个叫崔月。赵信自然容不下这两个新人,先是诬蔑陶青对她不尊重,见了她也不行礼,而且衣服穿得也比她漂亮,常把宫里的东西赏赐给下人等等。那时,刘迁对陶青的新鲜感正浓,根本不去理会赵信的诬蔑,还说你说陶青地坏话没有。不能减少我对她的爱。除非她背着我跟别的男人通奸,给我带绿帽子,那么我便用大锅煮了她。也是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从此赵信改变了手段。”
“她从奸情上下手了!”徐胜利冷笑一声,道。
“没错,她从奸情上下手!”朱买臣道:“过了没多久,赵信找了个机会,对刘迁说:有件事情你得注意。前些时不是请了个画师来给我们画像。我看到陶青把衣裳脱到露出肩背,而且对画师眉来眼去的。这小狐狸精还常偷看那些卫士。里边恐怕有问题。怕自己的女人跟别地男人有奸情是所有男人的通病,赵信又说地有鼻子有眼,刘迁自然起了疑心,从此对陶青开始冷淡,并暗暗观察。人一起了疑心,怎么看怀疑的对象怎么觉得有问题,过了没多久刘迁准备试控一下陶青,于是设宴请来所有的美姬在旁伺候。酒过三巡,刘迁高声唱起自己编的一首歌!”徐胜利实在没有想到,一个轻浮、愚蠢,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嗜杀成性的人还会谱曲唱歌,问道:“唱的什么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歌是这样的!”朱买臣道:“背叛了我的人啊,就像残花一样,飘飘荡荡,随时都可能凋落。这是多么奇妙地想法啊,是你自己不识好歹,是你自己东奔西跑,是你自己要投入罗网,当初是那么的恩爱,如今你却要自己找死。他一面唱,一面叫所有的美姬都跟着唱,不去看别人,只看陶青。本来,他杀两个美姬的事情宫里上下的人都知道,如今他又凶巴巴的看着陶青,陶青哪能不怕,自是吓得浑身打颤,脸色苍白,让人怀疑。刘迁见陶青到这时还不主动坦白,请求原谅,当时就起了杀心。不过也没说什么,叫美姬们都散了。”
徐胜利开始为陶青的命运担忧,心中把那个编了一首不知所谓歌的刘迁骂了一千八百遍,道:“于是,赵信又往火上浇了一把油,推波助澜了一下!”
朱买臣苦笑一声,他完全能够理解徐胜利的心情,当他刚听到这个故事时也是愤怒异常,道:“赵信知道刘迁心中中下地蛊惑毒剂已经发作,只要再踢上一肢,就会逼得刘迁发狂。过了两天,花钱买通一个郎卫,密告刘迁说:陶青常去禁卫地房间,与一个叫锦的郎卫眉来眼去,有时候还把门关上,也不知在里边干些什么。昨天他不知情撞了进去,两个人衣裳不整,神色甚是慌张,可能有什么奸情。刘迁听了诬告,毫不怀疑,狂暴如雷,立马领着上冲入陶青地房间,把她浑身脱光,先是一顿殴打,又下令姬妾们每个拿一根烧红的铁条,灼烧陶青的身体。刘迁的姬妾有多少?一人烫一下还不把人给烫熟了?陶青哀号逃命,投井求死,刘迁急令人把她从井里救了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赵燕已瘫倒在徐胜利身上。浑身打着颤,眼里滚着泪。听到朱买臣讲到刘迁急令人把陶青从井中救出,终于有了一点欣慰,勉强的一笑,道:“他总算还有点良心,把她救了出来!”
“是啊,把她从井里救了出来。救出来时人还没有断气。可是,救她并不是为了饶她,而是要她受更大地痛苦!”朱买臣悲愤异常的道:“为了防止陶青再次逃跑投井,刘迁绑住了她的手脚,用木橛塞入她的下体,手持剔骨尖刀割下陶青的鼻子。又割下陶青的双唇,见陶青在那叫得让人心烦,拽出舌头也一把割了。凡是有良心的人,见此情况都会闭上眼睛不忍在看,那些美姬们一个个吓得瑟瑟发抖。有胆小地当即就吓晕了过去。刘迁的良心完全叫狗吃了,陶青越痛苦他笑的越开心。陪着他笑的还有另外一人,便是那个蛇蝎心肠的赵信,附在刘迁的耳边继续怂恿,道:前些时候杀王苹、王蒂,她们地鬼魂半夜三更出来吓我们,这次不能再让陶青来吓我们。我记得,你曾说过陶青若敢有奸情,你要用锅煮了她,不如就用锅把她煮烂。让她不成人形,看今后如何吓人。刘迁当即同意……”
“朱大哥!”徐胜利叫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赵燕在怀里抖个不停,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怕她承受不了人间的这等惨事,又道:“别讲了!”
“不,让朱大哥继续讲下去,我倒要仔仔细细认清这头禽兽!”赵燕倔强的道。
“唉!”朱买臣叹了一口气。双眼也是一红。又道:“陶青早被折磨的断了气,刘迁命人把她放下。用利斧剁成碎块,丢到大锅里煮。怕煮地不烂,往里边撒上桃灰。还是怕煮的不烂,又往里边扔上毒药。煮就煮吧,他还叫所有地美姬都围在旁边看,谁若敢扭头或者闭眼,一顿鞭子就抽打过去。就这样,大火不熄,一担一担往里添着水,一直煮了一天一夜,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被煮成一团肉糊。陶青还有个妹妹,跟姐姐同一天被刘迁召入宫中,实在不忍心看到姐姐的惨死,一头撞死在柱上。”
赵燕已被吓得不成样子,朱买臣痛苦得也很难再讲下去,准备尽快结束这个悲惨的故事,道:“刘迁沾上一个花,赵信便伸出自己的毒手残害一条性命。最近,他又找来一个名叫荣爱的美人,因其擅饮,常叫荣爱陪他喝酒。除了喝酒,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短,赵信还是不肯放过荣爱,找了个机会对刘迁说:我看那个荣爱,神态眼神整日恍惚不安,似乎有不可告人的勾当。刘迁留了心,再与荣爱喝酒时便打量荣爱的神色,果真看出恍惚不安来。不入太子宫地人不知道,进入太子宫的人又有哪个不知道宫里的腥风血雨,荣爱的恍惚与不安是怕不知什么时候灾难就降到自己的头上,哪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虽然她处处小心,尽一切可能与刘迁保持距离,而灾难还是降临到她的头上。
刘迁心中有了怀疑,气就不打一片来,突然站起身,两步来到荣爱面前,抓起酒樽摔到地上。荣爱瞬时明白恶运降到了自己头上,不愿忍受陶青她们所遭受到的酷刑,起身逃出屋子一头栽进井里。刘迁见自己一句话没问,对方便投井自尽,认定这是做贼心虚,更加相信荣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叫人急行把荣爱从井里救出,痛加鞭打。荣爱受刑不过,只得承认跟上次给她诊脉地大夫有私情。这一承认刘迁立马发了疯,把荣爱绑到柱子上,先用烧红了地牛耳尖刀刺烂荣爱秋水般的又眸,又一块块小心翼翼地割了荣爱屁股上的肉。双眼被灼刺烂,又承受一块肉一块肉的凌迟,人自然会痛苦的大叫。
刘迁听着哀号,怒斥其偷了人还有脸叫,命人用一碗铅汁从荣爱嘴里灌了进去。可怜的女人,就这样死了,不过她也自此从痛苦中解脱。虽然,刘迁又把她的四肢剁下,用带刺的荆条缠绕埋葬,美名其曰要让荣爱的灵魂永远活在痛苦之中,可人一死。又怎能感觉得到四肢被剁下地痛苦,天知道灵魂会不会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
朱买臣的故事讲完了,赵燕又惊又吓瘫倒在徐胜利怀中,虽意识到这样不妥,可浑身无力哪能起来。在徐胜利的轻轻拍打抚摸之下,恢复一点力气之后,努力坐起身。道:“朱大哥,天底下哪有如此恶毒的人,你一定是编了个故事吓我。如果是真的,似这等绝密大事,都是宫中秘闻,根本不可能从太子宫里传出来。你又怎么会知道。”
朱买臣想告诉她,这个故事绝对不是自己编出来的,而是荣爱的一个亲戚告诉他地。这个亲戚在太子宫里呆了很多年,太子宫里的事情她全知道,因此能够讲得这般详细。而且。他现在住的院子就是以前的太子宫,那些杀戮就是在这里进行的。他也在后花园里挖到几具残缺不全的尸体,相信属于以前如花似玉地美人的。然而,徐胜利给他使了个眼色,他看出徐胜利眼色里包含的意思,那是不忍赵燕再被惨事所吓的关切,苦笑一声道:
“公主就是聪明,一猜便能猜出我是骗你的。”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地!”赵燕笑了笑,道:“你给那个蛇蝎女子起了个赵姓,是不是暗喻我便是那个蛇蝎女子啊!”
里边其它女子的名字是假地没错。可赵信这个名字绝对的千真万确,如今人就在太子宫里,随便找个人问下就知。朱买臣连忙摆了摆手,道:“公主千万别误会,我绝对没有一点那种意思!”
“我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赵燕咯咯而笑,笑声中带着苦闷,道:“朱大哥,既然现在我都问你叫大哥了。你也别再问我叫公主了。就叫我小妹行了!一个蛮夷的公主说出去让人笑话。”
“好,那我今后就问你叫小妹了!”朱买臣笑了笑。道。
“喂!”赵燕转头对徐胜利道。虽然徐胜利已严重要求让她今后别问他叫喂,可她称呼徐胜利什么呢?叫大哥,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叫大人,显得有些生份。她倒是想叫徐郎或者直接称胜利,可又显得太过亲昵,还是喂来的自然。
“我心里发闷,想出去走走。”
“好啊!”
徐胜利有要事与朱买臣商量,很显然现在不是时候,至少不是最佳的时候,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我们两个上街转转,今夜就在老哥的府上叨饶了。”
“什么叨饶,我正求之不得呢!”朱买臣把两人送出门外,转身回到屋里。刚才给徐胜利、赵燕讲过故事后,心情除了郁闷便是愤怒,更想马上把这件事情禀报给刘彻,提笔愣了一会神,又不知该从哪里讲起,放下笔叹了一口气。
徐胜利与赵燕在寿县里随随便便的走走看看,每个百姓脸上都畅漾着富足地很笑,走出大约里许地,赵燕突然问道:“朱大哥刚才讲的故事是不是真的?”
“假的!”徐胜利笑道:“他不是说了,他是在骗你玩呢。”
“是真的,我知道那一定是真的!”赵燕道,顿了顿又道:“我看见你给朱大哥使眼色了。”等了一会见徐胜利不说话,又道:“我知道,你们两个怕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