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军团-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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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者像打猎一样将他幸存的部下的脑袋一个接一个的打爆。如此巧妙的战术,如此精湛的作战技能,如此冷酷的作风,这决不是政府军那帮白痴做得到的,难道他们是华夏雇佣军?
两名士兵狂叫着将手雷丢了出去,然后跳起来
一边扫射一边逃跑,他们是想趁着手雷爆炸腾起的烟雾遮住敌人的视线那片刻逃掉。战术是没有错,只不过两枚普通手雷炸得再怎么厉害,所产生的烟雾也是有限,能遮住的面积也是有限,只听到几声枪响,那两个家伙空虚的后背炸起两三朵血花,巨大的冲击力推得他们一连向前冲了七八步,才一跤仆倒,再也没有站起来。与此同时,一件白衬衫颤巍巍的从一个小沙坑里探了出来,来回挥动,有人要投降了。
如此轻松就干掉了比我们多出十倍的敌人,这是我始料不及。看着河边那成堆的尸体,我得出一个结论:同样是游击队,但是安南游击队的战斗力比这帮家伙的要高出十倍不止!用师长的话来说,这帮家伙纯粹就是一帮战斗力为五的渣渣!当然了,那块黄金是关键,要不是它让这帮家伙彻底放松了警惕,我们也不可能如此顺利的将他们全歼。看到有人要投降,我就想到一路过来时所看到的惨绝人寰的杀人场和一个个布满骨殖的村落,真想一枪毙了他,不过,不行,好不容易才有了抓俘虏的机会,不能就这样放过。我冲阿马杜打个手势,他用贝因都说叫:“站出来!把武器摆在我们看得到的位置,别想耍花招,否则你会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浑身上血的小队长站了起来,他的左臂断了,只有一点油皮连着,血流不止,如果不及时抢救的话,他必死无疑。但是现在的坏境已经判了他的死刑,在这闷热潮湿的丛林里,他就算能成功止血,最终也会死于伤口感染,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没救了。在我们的掩护下,阿马杜上前搜身,确定没有威胁后,打出了“安全”的手势。我们走了出去,看到我们就这么几个人,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大概是不敢相信就我们这点人可以将他打得这么惨吧。我懒得理他,对阿马杜说:“审问俘虏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们的语言我不懂,帮不上忙。”
阿马杜笑了笑,拔出战术刀一刀将那个可怜虫的断臂斩断,可怜虫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声,痛得满地打滚,阿马杜用脚死死的踩住他,他动都动不了,浑身抽搐,痛苦不堪。阿马杜用贝因都语厉声喝声喝问着,这个痛得死去活来的家伙也叽里呱啦的回答着,至于说的是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远处传来的枪声令我们困惑,我们还是对这个更感兴趣一些。几分钟后,阿马杜停止了审问,拔出手枪朝这家伙后脑连开三枪,整个脑袋都打烂了。我们也没有制止,这是他们的规矩,政府军逮到这些恶贯满盈的叛军,就地处决,毫不留情。我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阿马杜神情凝重,说:“他说他们是追杀一个逃跑的矿工一路追到这里来的。那名矿工身上有一些很多人都不想让人看到的东西,上头命令他们必须将这名矿工杀死,将东西带回来!”
这与我们的猜测不谋而合。连续一个星期不间断的追杀,只能是追逃跑的人了,只不过他们竟然能下这么大的决心紧追着逃跑的矿工不放,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我问:“那现在那名矿工在哪里?”
阿马杜说:“他说就在不远处,有三名士兵正在追杀他······”
我跳了起来:“见鬼!赶紧出发,一定要把人救下来————小广西,说你呢,别管你那块黄金了,要是任务搞砸了,我保证你没有机会再看到这块黄金!”
我们四个像一阵风一样冲向矿工逃跑的方向,那里,枪声时时响起······
第二十七章吉祥三宝(六)
当我们找到我们要找的目标的时候,他已经倒下了,被枪托砸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呼吸困难,死活不知,两名叛军士兵正在他的身上翻着什么,还有一个呢?还有一个胸口被一把匕首捅了个对穿,早已气绝身亡。经历了如此漫长的逃亡,还能用一把匕首击杀手持自动步枪的敌人,这名矿工的意志实在令人敬畏。那两个杂种看到我们四个气势汹汹的杀过来,居然连迎战都不敢,掉头就跑。也是,一对二,对方又装备精良,不跑是傻子。只不过这两个聪明人就算是飞毛腿也跑不过子弹,几个点射过去,一个被撂进水坑里,一个被钉在树上,这一仗我们轻松获胜。
确定四周再也没有活着的敌人了之后,我们小心的走过去查看那名矿工的伤势。他已经瘦得脱形了,身上全是伤,有树枝的划伤,有子弹的擦伤,有仆倒在地上的硌伤,有手雷碎片擦身而过时留下的划伤······全身上下都是伤,简直就是体无完肤了。伤得最严重的有两处,一处是腿部的枪伤,一处则是被枪托打的砸伤,幸运的是没有危及生命,只是得到有效的救治,他很快又是一条好汉了。我说:“赶紧给他止血,还要打吗啡什么的,反正不能让他死了!”
山东飞快的给他止血,至于处理伤口,在这里显然做不到,要知道我们现在连一块干净的绷带也没有了,无能为力,只能希望医疗直升机赶紧过来。小广西则在他身上翻找,大概是想看看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宝贝,竟然值得这么多叛军士兵苦苦追杀。我正要制止他这种类似于小偷的举动,突然————
“嘶————”
一枚红色信号弹从水坑里发射出去,利箭一般直冲蓝天,在丛林上空大约三百米处爆炸,数十里内清晰可见。那个被我们打进水坑里的叛军居然没有死!我们四个骇然对视,心里狂叫不妙。那名叛军士兵爬出水坑,他浑身全是泥浆和血,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目光怨毒的瞪着我们,嘎嘎惨笑,大概是笑我们太过大意,给了他一个拉我们一块完蛋的机会吧。小广西骂:“笑你妈呀!”扬手一枪,将那家伙半个脑袋给打碎了。但是这已经于事无补,看到信号弹的叛军很快就会像狼群一样源源不断的涌来,将我们几个撕成碎片!我苦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谁又能想得到这家伙命居然会这么硬,中了好几枪都还没有断气,还能硬撑着发射一枚信号弹?感受着由远而近的杀气,我咬了咬牙,说:“架起他,我们撤退!”
山东和阿马杜架起这名幸运儿,我和小广西断后,朝开阔的河边草地撤去。那片草地没
有树木,直升机可以轻松降落,对我们极为有利。只不过带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家伙撤退也太难了一点,山东和阿马杜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还是跑不快。小广西还是掂记着他那块黄金,他叫:“敌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我们干嘛急着跑呀?”
我说:“等你看到他们再跑,一切都晚了!”
阿马杜说:“丛林里有不少居无定所的武装人员,只要看到信号就会集结,像狼群一样包围过来,把一切侵入他们地盘的人杀得连渣都不剩!”
小广西傻了眼:“他们不是都在上百公里外的矿脉区开采金矿么?”
阿马杜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守住一口金矿矿井,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占到盛产黄金的地盘,没有这个能力的就只好像孤狼一样在丛林里游荡,日夜不停的寻找着钻石,用最原始的办法掘取原钻,这种武装人员,我们称之为掘钻者,他们比叛军还要可恶!”
我们对这些了解不多,但是也没有时间让我们补课了,因为我们竟然听到了空中的轰鸣,那是什么?
一架武装直升机。
这架武装直升机已经有些年份了,多处破损,有两个火箭弹挂架甚至已经被拆掉,露出割断的线路。但是只要那沉重的机载重机枪和蜂窝一般的火箭巢还在,就没有人敢于轻视这么一架最纯粹的战争利器!它一定是被叛军视为秘密武器,跟政府军打了这么久,损失这么大也不肯出动,现在为了我们区区四个人,居然派了出来!
现在形势变得极为危急。哪怕是再落后的武装直升机也可以将四名步兵外加一名伤员打成一堆碎肉,在它的面前,我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勉强看着这只邪恶的蜻蜓由远而近,而我们的飞机还不知道在哪里,我舌头直发苦,给步枪换上一个特种子弹弹匣,叫:“山东你和上士赶紧带他走,我和小广西拖住这架破飞机!”
形势危急,山东也不废话,腾出一只手掏出两个弹匣分别丢给我和小广西,说:“小心点,千万不要跟直升机硬碰!”架着人飞快的跑了。
小广西也换上弹匣,还咕哝:“用自动步枪打直升机,这回乐子可找大了!他奶奶的,那可是武装直升机啊,没准我们打它一百发子弹它都没事,而它给我们一梭子我们就死得通透······唉,为什么我没有带狙击步枪呢?哪怕是一支特等射手专用的56…2式半自动步枪也好啊,配上专用弹,一枪就能打穿树脂防弹玻璃,将飞行员干掉!”
我说:“要
是你有这个本事爬上直升机,用不着专用子弹,一刀就能将防弹玻璃捅穿······它过来了,怎么把它吸引到我们这边来?”
小广西二话不说,拿出一枚信号弹一拉,哧————一道绿光直冲起两三百米高,灿烂夺目。直升机恐怕没想到我们居然敢这么大张旗鼓的自动暴露目标,吃了一惊,没有作过多的思考,朝我们杀了过来那挺机载重机枪发出电锯锯木头一般的令人心悸的震响,枪管飞快地旋转,六个枪口喷出一道两米多长的火舌,杀伤力巨大的重机枪子弹在空中排成一把修长而炽热的铁扫把,狠狠的扫向我们的藏身之地!铁扫把在我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扫中一棵十几米高的大树,大树身上放鞭炮一般炸出千百团白色木屑,树汁四溅,在声声令人牙酸的可怕声响中,整株大树超过三分之一化为木屑,不复存在,可见这种重机枪有多厉害。还好我们早就转移了,否则被打成碎片的,肯定是我们!
“哒哒哒哒哒······”
好熟悉的枪响,只要是在安南战场呆过一天的人都不会陌生的。没错,这就是高射机枪的扫射声,缓慢而低沉,令人汗毛倒竖!12。7毫米口径重机枪子弹排成一把几百米长的火镰刀,狠狠划过,树木成排倒下。我一边在树木之间飞跑,一边发出无言的诅咒:“操他妈的,是哪个变态想到要把高平两用重机枪装到直升机上的?他就不怕断子绝孙么!”别怪我如此愤怒,要知道高射机枪可不是闹着玩的,被它扫中,唯一的结果就是被生生打碎。它的子弹长达半尺,太长,太重,打在胸口就是碗大一个窟窿,打在四肢任何一个点上都是一次最粗暴的截肢手术,就算我们都穿了防弹衣也没有用,一旦中弹,照样是四分五裂!小广西一边飞奔一边射击,子弹打在直升机底盘和着陆架上,溅起一团团晶亮的火花————没用,杀伤力巨大的特种子弹奈何不了太过坚厚的底盘,除非是动用20毫米口径狙击步枪使用初速达到六倍音速的动能弹,否则没有一种枪奈何得了它!相反,小广西还因此而暴露了,直升机朝他冲了过去,六管旋转重机枪和火箭巢同时开火,他所在的位置弹雨呼啸,火光大团大团的腾起,树木大石瞬间变成矿片漫天飞扬!这小子面色煞白,在团团火光中抱着鼠窜,狼狈不堪。
“你这只臭猴子,就会给我添麻烦!”我喃喃咒骂一声,擎起步枪,瞄准直升机的尾舵连连开火,那里远比直升机的腹部要软弱,锰钢穿甲子弹应该可以奏效。不过我的目标是尾舵上飞速旋转的桨叶,要是能让我蒙中一枪,肯定可以将这个
小螺旋桨打碎,到时飞机就会失去平衡,就算不坠毁,也会变得反应迟钝,再想像现在这样凶猛而敏捷地扑杀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了。可惜的是,我明明看到了尾舵溅起的火花,却偏偏没有看到听到桨叶被打碎的巨响,攻击没有奏效,但是直升机尾部还是冒出了一缕缕美妙的黑烟,它虽然坚固,但到底不是铁疙瘩,被打中了一样会受伤。受了伤的直升机更加狂暴,放过了小广西,朝我扑来,六管旋转重机枪在地上扫出一道笔直的弹道,以每秒钟一百五十米的速度朝我逼来,任何挡在这条弹道上的东西都只有一个下场:被彻底绞碎!还好,我没有傻到呆在原地与它对射,不等它转向就逃跑了,没有被绞住。但是这头嗜血的巨兽被我彻底的激怒了,追在我后面猛打,子弹在地上打出一道道泥柱,我甚至都可以感受到后面一股热浪逼来————那是子弹与空气磨擦所产生的热量。从理论上说,这种热浪不是像微风那么温柔的玩意,当子弹以每秒钟上万发的密度从你身边飞过时,就算没有一发打中你,你还是死路一条:被它们所激起的高温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