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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8部分

侯门纪事-第1548部分

小说: 侯门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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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家人们积存了钱,带回家去是出门跟来一趟。但主人们不管大小,到今天为止算两袖清风。

    这模样,难怪要说见驾的话。文章老侯暗暗钦佩,有忠毅侯在,哪里会安排不好呢?他说怎样就是怎样吧。

    袁训倒没有说太多,主要请张大学士说说见驾的礼仪,揣摩下皇上可能会一个不少的宣见,会问什么话,怎么回妥帖。又有小黑子是初到王府初进宫,但做为元皓的跟班,不能让太上皇太后担心。也匆忙教起来。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

    第三天,快马到京中,袁家门外下马,看门的见到露出惊奇:“这不是跟侯爷走的人吗?回来了,你们回来了?”来人不及回他的话,问声国夫人在哪里坐着,赶到那门外去。

    袁夫人和老太太最近天天在说几时到家,听到有话回急忙让进。袁夫人满面喜悦,头一个问小十:“小十公子好不好?”再问老国公。老太太把从好孙婿到宝珠一个一个问下来,又让关安家的、天豹家的,和奶妈卫氏来听。打发人,往各家里报信,约好那天码头上接船。宫里,是两人亲自去说。

    消息很快传开,常家和韩家阖家欢腾。董家阮家钟家等也有欣喜。街上谈论不休,说忠毅侯这一行玩的过瘾。而这个晚上也出了事情。卫家的儿子卫戒,茅家的儿子茅都双双出事。两个人都烂醉如泥,在各自亲戚床上让发现。

    卫家是依靠亲戚进的京,他的亲戚依靠他家进的京。有一个小女儿,生得不漂亮也不丑,打死卫戒也相不中。众人寻来之时,众目睽睽之下,小儿女共眠共枕。

    茅都也是一样,与他亲戚家一个有名泼辣的寡妇的女儿出现在众人眼前。那寡妇寻死闹活,往顺天府告了,又往茅家门上撒泼。

    和柳云若差不多的年纪,有的人不相信他们会人事,有的人觉得这年纪还是长成。这不足以影响和袁家有关人的欢乐,只是让柳至父子长谈一回。

    ……

    烛光把书房撑的满满的,父子们神色彼此可以看见。柳若打量着儿子,柳云若也猜测着父亲心思。

    “你长大了。”柳至头一句话。

    柳云若没有回避和退缩的神色,他动用家里的兄弟们,父亲不可能不知道,虽然他从没有问过。面上更见平静。不疾不徐回话:“只可惜走了陆长荣,他今晚还是不出家门。”

    “还有吗?”

    柳云若心平气和:“还有凌离。”

    “凌离不会。”

    柳云若眸光有三分跳动:“这么说,是父亲安排了这一出?”柳至没有发怒也没有斥责,摇一摇头:“跟你夜巡的三叔对我说的。但凌离不会。”

    下巴轻抬:“怎么?你本来把他也要送到女人床上?”

    柳云若身子动了动,他可以坦然面对父亲,声称自己害了卫戒和茅都,还有意陆长荣。但说到凌离,有了不安。

    “我只想困住他问个明白,父亲说不会,请您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和我抢加喜?”

    柳至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那是因为你蠢笨,他瞧不起你才有一出子吧?”

    “可瞧不起我,他可以明说!”柳云若激昂的说过,立即后悔。

    柳至冷笑:“明说的话,你听的还少吗?”

    柳云若还是来火:“但是他用不着那样的方式,父亲您知道他怎么骂我的吗?”

    柳至抬手压住他下面的话:“我不用听,当然什么难听说什么!”

    柳云若叫出来:“他要和我抢加喜!”

    “加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可加喜不理我,街上都传开了,袁叔父就要回来,加喜还不理我!”柳云若气馁地低下头:“小孩子真难哄。”

    “什么?”柳至皱眉:“自从你把加喜弄哭,怕你让太后厌烦,不是没进过宫?”

    柳云若提高嗓音:“没进宫,也可以见三岁的小孩子!”又一次低下头:“小孩子真难哄。亲戚家里的,陌生人家里的孩子,这种年纪的,我最近见到好些。有些抱抱可以,抱上离开,哭的撕心裂肺,跟我是拐子似的。给糖也不行。”

    柳至还真没想到他儿子还有这一手,错愕半晌说不出话。

    柳云若瞄他一眼,更加没脸见人模样,嘟囔道:“就知道要笑,您笑个痛快吧。我就是不信小孩子不是听大人的话吗?为什么这么难哄。”说出来,又后悔。

    他的爹在这里不说他,那是一定嘴痒。柳至忍俊不禁:“你就不听大人话,还敢指望别人。”

    柳云若随意含糊个音节应付了他。

    柳至太过好奇,儿子不说,他追问上来:“你,怎么想到这法子的?”

    柳云若涨红脸:“这跟练刀一样不是吗?多哄几个就会了。”

    柳至忍住爆笑的冲动,嘴角抽了抽:“呃……”忽然就没话说了。想对他说这和多哄几个不一样,因为又不是奶妈靠这个为生,精神头儿用得上去。但想想儿子对着一堆小孩子用心思,说他不忍心。

    换个话题:“你准备把陆长荣还怎么样?”

    听到这个名字就没好气,柳云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还能怎么样!他们毁我亲事,我送他们亲事。他们害我那天,商议什么划花我的脸,让我不男人。我没那么下作,也犯不着无端结怨去,横竖不是不报时候没到,出过这口气只能这样。他不出门,我也没有办法。”

    “去见他父亲。”

    听到的这句话让柳云若一愣,看向父亲在烛下的面庞泰然自若,不是说笑的模样,柳云若还是反问:“您说什么?”

    “你有胆子玩手段,没胆子上门吗?”柳至语重心长:“不是所有人都居心叵测。他做这样的事情,陆尚书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柳云若不用打听也了然:“不但陆长荣是私意,就是卫戒茅都也都一样。要是几家大人掺和进来,那天一定置我于死地。”

    柳至撇一撇嘴:“我是刑部尚书,哪有这么容易置你于死地?”

    柳云若立即问个明白:“那父亲您还是事先知道的了?没告诉我,是借着这事又教训我呢?”

    柳至喝一声:“我哪有许多功夫跟你折腾!京里为加喜亲事嫉妒的人也远不止这几个。你,我都管不住,更管不过来别人!这几个敢下你的手,是自以为跟你熟悉,容易接近你,摸得清你去哪里。换成别的人,有心,哪有能耐收拾你?”

    “这倒也是,”柳云若回想大年初一那天:“不是陆长荣往家里来打听我送客,他们也不敢。”后面的事情想想又有嘲笑:“父亲知道吗?自从让我知道,他们玩过多少蠢招数。夜巡的时候不是出来当街抢钱的,就是出来当街调戏女人的!京中夜巡早有名声,那抢钱的就在我马前面,他还真敢?调戏的那女人,脂粉味儿跟调了十分邪气似的,风向都可以不对。我会去追吗?家里出来这些人,追也不用我啊。再说您素日教导我夜巡当心,我怎么会上当!”

    柳至斜眼:“你还能想到我的好?”

    柳云若干张张嘴,想说什么又闭上。

    柳夫人在外面敲门:“说什么呢?天晚了,还不睡?”柳至父子起身,准备走时,柳云若低低地道:“父亲,我要去揍凌离,您拦我也不行。我就要揍他!”

    柳至嗤之以鼻:“刚夸你大了,你又缩回去。你揍谁不用问我,也到该知道揍不了人怎么收场的时候了。去吧,你有轻易不结怨的心,我还算放心。要打人,家里赔得起汤药钱。”

    “我就揍他!打陆长荣脏我的手!”柳云若气梗梗着,走去打开房门。

    柳夫人把父子们面色审视着:“是说加喜吗?不让我听听?”柳云若一听,抬腿走了。

    柳夫人气结:“这是什么意思?我就不能问问。你哄不好加喜还有功是怎么了?”

    柳至微笑:“别骂了,你问到他痛脚上,他正觉得丢人,你偏问。”

    夫妻并肩回房,柳夫人忧愁上来:“不是我一定要问,是忠毅侯就要到家,我怕他……”

    “有我呢,怕什么。”柳至轻轻地笑。

    柳夫人忽然就心定下来,把月色下丈夫瘦削却显伟岸的身姿看在眼中,笑容加深,说话还有批驳。

    “有你我放心,不过你知道说你的人也不少。”

    柳至是听过的,还是含笑:“说我什么?”

    “说忠毅侯纯出兄弟情意,独你是私心,攀附了他。”

    柳至露出瞧不起:“当年我定这亲事的时候,娘娘是太子妃,我稳稳的是个国舅吧?小袁可还没有家世。”

    柳夫人推他:“快别这样说,你这样说,别人又要说你炫耀,会说你再炫耀到现在也不如忠毅侯。忠毅侯还是纯出兄弟情意,独你还是私心。”

    柳至冷淡:“不讲理没办法。小袁是太后亲戚,他就成了兄弟情意。当年他不是太后亲戚,我就成了纯出私意。我当年为老丞相和小袁结仇的事情,我把老丞相的家主挤下来,在他们眼里,我也是纯出私意。我为小袁质问老丞相,当时太后还不是太后,我还是纯出私意。我为自己家人,纯出私意又怎么了!哪一个人做事不纯出私意?是挣了银子洒天下,是他不喜欢但讲理的话他听的还欢欢喜喜?说出这种话,就纯出私意!”

    “还有执璞中毒那事情,是你带着全家人,拿着去世的老丞相说话出的头。谁从欧阳保嘴里问出解药,还不是你?”柳夫人说到这里,淡淡一笑:“不过当时有太后在,你呀,还是个纯出私意。”

    柳至冷笑:“也不想想,当时有太后,愿意做这件事的人有几个?愿意倾全家得罪欧阳家的又有几个?”

    柳夫人淡笑:“快别说了,要是让人听到,又要有人说你炫耀显摆邀功,说为兄弟办事,怎么自家提起?又要有人说你是为了皇后娘娘,虽然你为了娘娘,也犯不着明打明的跟欧阳家对上不是?宫里有那多人,咱们怎么就偏跟欧阳家对上!”

    “我说实话就是炫耀显摆邀功!说我纯出私意乱说一通就成了有理!哼,这亲事本是个苹果树,别看成梨子树也罢。这亲事是为我和小袁而结,依然如此。要有些人说我夫妻在这里背后不该谈论,显得我们人品又不好了!今天这话,提醒提醒不要错看了人!”

    柳夫人轻挑蛾眉:“那你说许儿子纳妾的话,可怎么说呢?”

    柳至嗤笑:“看着吧,我怕以后有人不争着夸我,说我这话说的对!”甩下一句话:“等着瞧!”

    ……

    船离码头还有远的时候,岸边有高声出来:“执瑜执璞……”十数匹快马随着船奔走,扬着手的面容欢笑欣然。

    钟家的兄弟们、董家的贤哥、阮瑛阮琬等接船。

    执瑜执璞乐坏了,萧战皱眉翻眼不是好面容。小王爷在京里的名声继承家风,以霸道见长。不是他没有同年纪的玩伴,但低上一等,这种热烈的亲热少见。

    元皓也乐了,让祖父抱得高高的:“鹦鹉!小碗!”

    阮瑛阮琬装没听到。董贤纳闷:“他叫谁呢?”看一看左右,就他们这些人在。又问跟着出过京的钟南:“你听得懂吗?”钟南眼神飞上一阵子,见没有人出来答应,也说不知道。

    码头上,常家的人和韩家的人聊着。玉珠告诉掌珠:“我公婆说生下来增喜,果然时时是增喜的。”

    掌珠笑道:“我家也是一样,是添喜欢进了门,处处添喜欢。”

    姐妹抱怨:“也不想想这是有宝珠的好处,再不然是祖母定亲的好处,与增喜添喜有什么关系?”

    顺着话,就把即将见到的老国公想起来,互相地道:“要说好处,与老国公和舅祖父定亲也有关系。”

    见大船将至,姐妹认真的寻找着,想头一个见到老国公。老国公曾来到京里,但姐妹已出嫁,没有好生的见上一见。

    见船头上,几个孩子神气之极。

    母女连心,玉珠呀上一声,头一眼放到好孩子面上,见女儿着一件黄色小道袍,宽松的应该会让风吹起衣角,但她背着一个东西压住小半个下面衣袍,风就没有吹起来。

    玉珠心花怒放:“大姐,看,好孩子长出那么高?”

    掌珠也看到韩正经,还是肃然的小脸儿,但气色流动如玉一般,也是高的让家里人不敢相信。也背着个东西。

    姐妹疑惑:“背的是什么?”怎么也不敢想他们在学弓箭。

    有人引着镇南王走到最近水边的地方站定,镇南王面上乐开了花,他认出来元皓背着弓箭,腰上挂着木棍,全副武装的打扮。

    “元皓,你又借谁的家什了?”王爷越看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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