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宠软萌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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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咏絮被气得满脸通红:“你这是什么意思?还真拿自己当宋玉潘安了。”
林长卿起身,拂袖而去:“我并非什么宋玉潘安,说了今年不娶就是不娶,明年再说吧。”
今日雍王殿下已经将计划和盘托出,他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却又说不清哪个环节有问题。
在这波云诡异之时定亲,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么。
作者有话要说: 沈初蜜:要有大事发生了吗?
萧挚:除了圆房,其他都不算大事。
沈初蜜:难道是要圆房了?
萧挚:这个么……不是我说了算滴
第62章 真相
雍王一边催促着礼部纳采问名; 一边着手让钦天监算出来了一个好日子:八月初六。为此; 他忙得团团转; 却心甘如饴。
正在他为自己婚事进展神速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安王那边儿却曝出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安王萧仁迎娶于彦的时间定在了六月底。这也太快了吧,已然逾越了皇家婚礼的规矩。
消息一出,整个帝都都为之一振。原本因为安王不娶严家嫡出的小姐; 而娶了一位表小姐的事儿就被人们议论的沸沸扬扬。有的说是因为这位表小姐貌若天仙; 安王一见她就走不动了。也有的说是因为嫡小姐严奴儿太过嚣张跋扈,与安王云淡风轻的性情十分不符。自然还有一小撮人大胆的猜测; 是那颇有心机的表小姐; 耍了什么手段才把安王弄到手的。
成亲这日,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早早的到了严相府门口; 看热闹的老百姓把四周挤得水泄不通。雍王作为迎亲队伍的总指挥,跑前跑后的忙活着,一方面要给自己的亲二哥多出点力,另一方面也是为自己八月迎亲时,积累些经验。
礼炮齐鸣、鼓乐喧天,在众人翘首企盼的目光中,新娘子蒙着红盖头,被两个喜娘搀扶着走了出来。
安王披红挂彩; 骑在高头大马上并未下来,来迎亲也不过是给舅舅家面子罢了,没必要再去逢迎。他面色淡然; 瞧不出什么欢喜,却也谈不上忧伤。
“新娘上花轿,欢欢喜喜归爱巢。”喜娘说着吉利话,掀开轿帘请于彦上轿。
红盖头一晃,露出于彦翘起的嘴角,今日是她成为人生赢家的第一步,以后等着她的是皇后、太后之位,是一辈子的光鲜荣耀。她迈过轿栏,低下头正要钻进轿里,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娇叱:“慢着,她不配上花轿。”
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在锣鼓声中本来并不清晰,但是这皇子大婚的场景,众人都十分守规矩。突然蹦出来一个不守规矩的,自然特别惹眼。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侧门,这声音的主人穿着一身红衣,此刻正急速跑向花轿。
“来人……”雍王自然不能任由不相干的人破坏婚礼,抬手就要命人拦下。
谁知安王却忽然开了口:“让她去,不要管。”
此刻,雍王也看清了,闯出来的人正是大小姐严奴儿。只见她径直奔到花轿前,一把扯掉了于彦的盖头,抡圆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抽在她脸上,把于彦打的跌坐在花轿门口。
站在门口笑呵呵观礼的严相一下子就恼了,冷声吩咐家丁:“去把那个孽障给我抓走,谁放她出来的。”
众家丁正要一拥而上的时候,严奴儿从袖筒里掏出一把剪子,抵在了于彦的咽喉:“谁敢过来,我就杀了她。”
安王依然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只不过调转马头,直视着眼前的一切。淡然的瞧瞧激愤的严奴儿、花容失色的于彦,又看看火急火燎的严相,一言不发。
雍王瞧着乱糟糟的一切简直想笑,这究竟是谁成亲?怎么二哥跟没事人一样?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新娘子啊,就算不喜欢,也不能如此无动于衷吧。
他不知道,安王淡然的外表之下,心里早就波涛翻滚,甚至隐隐有些期待事态扩大。自从被严相逼着定下婚期,奉子成婚的时候,他心里就别扭。不是一般的别扭,而是难受的紧,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总觉得严家欠自己一个解释。
定下婚期的那一晚,他喝的酩酊大醉,在书房里把那只绿毛龟鞭打了一晚上,嘴里喃喃地骂着:“活王八、活王八……”
但是那终究也是自己的猜测,还需要事实来证明。
严奴儿大口的喘着粗气,精神已经接近崩溃,歇斯底里的喊道:“这贱人是个骗子,你们都被她骗了,被她骗了。爹,你明知道我喜欢表哥这么多年了,却不让我嫁给表哥,让她嫁。原本我信了你的话,以为表哥真的是不喜欢我,我伤心了这么久,今日才知道……”
“你知道个屁,给老子滚过来,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吗?”严相大怒。
一直默不作声的安王忽然开口:“让她说下去,谁都不能阻拦,本王想知道,表妹究竟有什么委屈。”
严奴儿不再看她爹,而是转头看向了表哥,因为这一句暖心窝的话,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委屈的哭喊道:“表哥,我今天才知道这小贱人竟然是趁你酒醉之际,假装了跟你……还说自己怀了孕,她怀个狗屁,这根本就不可能。”
严相上前两步,怒瞪着不争气的丫头:“你给我闭嘴,这是家事,没必要在这里说。”
始终端坐在马背上的安王,忽然翻身下马,挡在严相身前,冷着脸看向地上的两个女人:“说,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因为你成亲三年都没有子嗣,她怎么可能怀上?”严奴儿目光有些躲闪,没敢直说。
这句话一出来,严相反而轻松了不少,看来这小丫头并不知道什么真相,不过是胡乱猜测的罢了。他背着手,挺了挺肚子:“这种事哪有什么不可能,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快给我滚回家里去,否则别怪老夫翻脸无情,不要你这个女儿。”
严奴儿怒极反笑:“你早就不要我这个女儿了,把我锁了一个月,不问死活。我现在虽然活着,可是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不能嫁给表哥,我宁愿死。”
“好,那你就去死吧。”严相抢步上前,就要去抓严奴儿的胳膊,却被安王用身子一撞,措不及防之下,臃肿的身子倒在了地上,双手扑到了于彦脚边。
“救我,相爷救我。”于彦吓得一动不敢动,严奴儿的手抖个不停,已经把她脖子上娇嫩的肌肤划出了几丝血线。
安王萧仁并未关注这些人的生死存亡,只惦记着心中的谜团,盯着严奴儿闪烁的眸光,继续追问:“你怎么知道她肯定就怀不上,怎么那么肯定那天的事情是她假装的?”
“我……我……”严奴儿犹豫着不敢说。
雍王眉梢一挑,心中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给安王下药的人,自己一直怀疑是沈侧妃,又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今天怎么忽然有种感觉,或许是严奴儿呢。他试探着开口:“我们萧家从没有不育的男人,两位侧妃怀不上孩子应该是她们的问题,本王也是刚刚知晓于氏已有身孕。看来她注定是安王妃,肚子里的皇侄十分金贵,你若敢伤了她,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早已吓得没了魂的于彦,此刻已经是敌我难辨,见雍王帮着自己说话,便顺杆爬了:“王爷,我真的怀了皇家血脉,你们快救我呀。”
严奴儿一下子被激怒了,狠狠一口啐在了于彦脸上:“呸!什么皇家血脉,表哥一直不举,怎么可能让你怀上。”
安王的脸色刷地一下子白了,蹲下身子,凑到严奴儿面前,双眼紧紧锁住她的表情,咬着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不举的?”
于彦万万没料到会有这样的事,连严相都吃惊地瞪大了眼,忘了从地上爬起来。
严奴儿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手一抖,剪子掉落在于彦腿上,扎的她惨叫一声,抱着腿大哭。
安王眸光中的阴冷渐盛,语气却出奇的温和,诱哄道:“表妹,不管你做了什么,本王都不会怪你。因为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就算做过什么也是逼不得已。没关系,你说出来吧,这样我就不用娶这个虚伪的女人了。”
严奴儿像被施了定身咒,痴痴地看着心上人,所有的委屈不甘都被他这几句话融化,开口说道:“表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仨年前,你娶两个侧妃给太后冲喜的时候,我的年龄还不能嫁。可是我心里早就有了你,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才……才听了奶娘的话,找了一种能让男人不举的药。表哥,这种药不会害你一辈子的,我是想,等咱们成了亲,就把药停了,你自然就好了。不过是几年而已,很快就……就过去了呀……”
瞧着眼前安王越来越吓人的目光,严奴儿渐渐说不下去了,脸上忽然挨了狠狠一巴掌,竟是父亲动的手:“你个混账,这是谋害皇子,谋害皇嗣,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呀。”
严奴儿捂着火辣辣的脸,满眼不服:“我只不过是让表哥晚些日子圆房罢了,哪有谋害皇嗣。是这个贱人,她不知从哪怀了个野种,竟然冒充皇嗣,她才是罪大恶极。”
于彦一抬头,就见安王和雍王喷着火的眸子都怒视着自己,吓得她手足无措之际,转头看向了严相:“不是我,是他的……”
第63章 种下
于彦刚刚把话说了一半; 就被一把锋利的剪刀刺穿了心脏; 直愣愣地看着满脸狠厉的男人; 牙呲欲裂。
就是这个男人,许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让自己年轻的身体供他享用,怀上了他的孩子,还要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去嫁给另一个男人。而今; 他竟然亲手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于彦心中不甘; 一把拉住严相衣领:“你……你好狠……”
“啊……杀人啦……”刚刚虽然把剪刀抵在别人脖子上,可是以严奴儿的胆量; 并不敢真的杀人。而此刻; 汩汩的鲜血在自己眼前奔涌,她吓得厉声尖叫; 一下子昏厥过去。
严相手上用力一拧,彻底结果于彦。在于彦睁着眼垂下头的一刻,他转身跪在安王面前:“老臣有负皇恩,没有教养好家里的孩子,老臣有罪,请殿下赐老臣一死。”
安王未置可否,冷得一张能掉冰碴的脸,缓缓起身默默上马; 挤出人群,飞奔而去。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都没有料到。礼乐声全部停止; 众人把眼光齐刷刷的看向雍王,等待命令。
婚礼忽然变成了葬礼,新郎官冷漠而去,新娘则倒在血泊之中。若是别人家还好说,偏偏是权倾朝野的严相爷,雍王只能让礼部的官员带领人们先回去待命,他快马加鞭的赶往皇宫,与父皇一起商量对策。
病榻上的皇帝听完雍王叙述,垂眸默默的想了下,看向满眼怒气的儿子:“皇儿,依你之见,若现在搬倒严家,你有几成把握能控住局面?”
雍王不敢说大话,郑重的看着父皇说道:“大约五成。”
德庆帝摇了摇头:“儿子,严家树大根深,已经营多年。你所谓的五成,在父皇眼中,最多也到不了四成,若按照咱们原来的计划,边将之精锐在年底到来,能将制胜的把握扩大到六成。还有一个人至关重要的人就是卢国公。他乃开国勋贵,可号令一班老臣,若在得了他的支持,取胜的把握,便有了八成,这时方可动手。”
“可是,父皇,眼下已生变故,难道严相会老老实实的等到过年吗?您没见方才的情形,于氏用手指着严相说是他的……这句话并没说完,不知是他的主意,还是他的种?且不论是什么意思,总归是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只怕他狗急跳墙率先下手。”
老皇帝点了点头:“你明白就好,如今怕的就是他狗急跳墙。严家把控着皇城内外的大部分兵力,纵然父皇把军权全部交于你,然而将领之心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扭转的过来的。你回京不过半年,那些人都是墙头草,哪边儿风硬便往哪边倒。若是让他抢占了先机,控制住局面,咱们就不好扭转了。正因为没有必胜的把握,父皇才忍辱偷生了这么多年。”
雍王静静的坐在椅上,双眸死死盯着地面,正在飞快的思考。
每临大事有静气,这是皇上对他最欣赏的地方。越是面对重要的事情,他越是能做到三思而后行,而非一时冲动之下,做错事情。
“父皇,我觉得为今之计,有三件事要做。一是下圣旨稳住严家,二是把我派出京城,与此同时,暗调边将进京,等援手一到,就把严家彻底铲除。”雍王冷静说道。
“好,与朕想的一般无二。挚儿,你长大了,年纪轻轻,便已有了如此心胸、城府,我萧氏的江山,总算是能够保住了。”父子俩的想法达成一致,当即按计划开始实施。
一道安抚老臣的圣旨,火速传到了严家。旨上言明:于彦犯有欺君之罪,严相肯大义灭亲,实为忠孝之举。念在严家有守护社稷之功,免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