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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部分

新纪元1912-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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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斤、高梁则为143市斤,虽说小麦产量最低,但小麦收种却远比小米、高梁省事,至于谷子,也只有沿河的多水的水田能种,也正因如此,小麦的种植面积才会迅速扩大。
    可公司推广的这种黑小麦却和普通小麦不同,各地试验田的亩产量平均达380斤之多,如果用磷肥、肥田粉之类,亩产更是超过800斤,在江苏的试验农场中,甚至有些田块达到千斤,即便是农家堆肥亦可以达到550斤之多。
    若是这种黑小麦在华北加以推广……中国大地,再无饿殍!使命感,或许正是这种使命感,促使着王少普,骑着自行车到处推广着他那被人戏说为“麦黑心黑”的黑小麦,同时推广的还有堆肥技术。
    去年,在他的努力下保定府一带一共种四十多万亩黑小麦,可保定却有几千万亩地,这点成绩算不得什么,这眼瞅着就到收粮的时节了,作为农务公司经理,他自然要加把劲,在临收粮的时候,再给那些庄户人家吃粒定心丸,这黑小麦,公司按价全收!
    “王先生,您喝茶,别……别嫌脏……”
    方二愣子在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胡须上倒悬着一线一线的,迎风飘动,刚刚用手抹去,随即又流出了几线来。
    瞧着这累的一头是汗的王经理,脸上尽是感激涕零的模样。
    “方大爷,瞧您说的,有啥脏的,俺也是村里头出去的,”
    虽说随身带着的水壶里装有茶,可王少普知道,如果他不喝这碗现烧的白开水,显是嫌人家脏,端起碗喝口茶,王少普才聊起正事来。
    “您老可下地看了?地里的收成今年咋样?”
    他低声地问了这么一句,方二愣子瞧着门框边正纳着鞋的媳妇,虽说想着收成时,脸上一乐,可半晌还是很迟疑地问道着:
    “王,王先生,收成不错,不错,一亩地,估摸着能打三四百斤哩,就是孬田,估摸着也能打两三百斤,俺家自己的九亩地,加上租三孙子家的二十亩地,估摸着,今年一年,顶往年三四年的收成,就是交了四成租,收成也顶过去两三年的收成……”
    提着今年的收成,方二愣的脸上乐开了花,可那乐中却带着忧。
    “王,王先生,这,您,您现在来,莫,莫非是……?”
    虽说眼睁眼的就要收粮食了,可,可去年那麦种是赊的,就是从农务公司赊的,现在这不赶着堆把的时节,王先生上了门,莫,莫不是来催钱的吧。
    “王先生,您,您放心,俺保准不拖公司一分钱,只要一卖掉粮食,就还钱,要不……”
    说话的时候,方二愣又掉头望着天,将手中的一根旱烟管,不住地在破砖上磕动。
    “瞧您说的,合同上写的清楚,收粮后,售粮还欠,这粮没收那,那还催欠的道理,方大爷,我今个来,是有一件事和您商量一下,就是,这田里的麦子,收了以后,全由公司包销……”
    只听这一句话,方二愣子,那张如树皮般满是皱纹的脸上,这会顿时没了一线血色…………)
    p

第127章 灾,百姓苦,丰,百姓忧

    时值正午,太阳悬在空中,象一团烈火一样。接连几个情天下来,仅仅只麦田里麦根下的泥土依还有些湿润的,若是平时,这天无疑是在跟老百姓作对,可现在,赶将要收麦的时候,这天无疑正是好天,天越热,麦熟的就越快,现在最害怕的就是雨水,不定,一场雨下来,今年的收成也就是跟着孬了。
    所以这会,乡间的老农大都是求神拜佛的祈祷着别下雨,最好就这么一直晴下去,睛个十天半个月的,等麦收了,一场大雨润润地也不迟,农民,从来都是靠天吃饭,雨少求雨多,阳烈求阳弱、阳弱救阳烈,时节总有个时节的求法。
    快麦收了,几乎和所有北方老农一样,在近麦收的时候,一个个家里的主事,都站到了田间头,看着那粮,看着那地,猜着今年的收成。
    家中虽然没有一斗粮了,可坐在田垄边的云普叔的脸上却浮上着满面的笑容。
    这下,看着金黄的麦田,他算是放心了,虽说到收麦还要两天的功夫,可对于今年的收成,他却已经有了九成把握,麦穗肥大,麦粒结实,是十多年来所罕见的好,麦穗都有那样长了、籽儿结的那么实。
    眼前的这一片金黄色的世界,所开展在云普叔面前的尽是欢喜,尽是对未来的希望。他举目望着这一片金黄色的原野,小心翼翼的走在田垄间,满是老蚕的手一轻抚着那还未干透,但却早就变成黄金色的麦穗,几回都疑是自己的眼睛发昏,自己在做梦。
    然而放眼望去,这密密的金色麦穗,却如同一耸耸黄金一般,眼正经的摆在他的面前,瞧着田。瞧着这地,想着那收成,他的心里顿时就欢喜得快要发疯了啊!
    “哈哈!今年的收成,真会有这样的好吗?”
    过去的疲劳。将开始在这儿作一个总结了:从下种起,一直到现在,云普叔真的没有偷闲过一刻功夫。刚刚下雨又吓大水,一颗心象七上八下的吊桶一般地不能安定。身子疲劳得象一条死蛇,肚皮里没有充过一次饱。
    以前的挨饿现在不要说,单是英子卖去以后,家中还是吃稀饭的。每次上田。连腿子都提不起,人瘦得象一堆枯骨。一直到现在,经过这许多许多的恐怖和饥饿,云普叔才看见这粒粒满的穗子,他怎么不欢喜呢?
    这才是算得到了手的东西呀,还得仔细地将它盘算一下哩!
    开始一定要饱饱地吃它几顿。孩子们实在饿得太可怜了,应当多弄点菜,都给他们吃几餐饱饭。养养精神。然后,卖几担出去,做几件衣服穿穿。孩子们穿得那样不象一个人形。过一个热热闹闹的中秋节。把债统统还清楚。剩下来的留着过年,还要预备过明年的荒月,接新……
    还有娃儿们都要定亲,大成子简直是处处都嚷嚷着要娶媳妇了了。就是明年下半年吧,给他们每个都收一房亲事,后年就可养孙子,做爷爷了……
    一切都有办法,只少了一个英子,这真使云普叔心痛。早知今年的收成有这样好,就是杀了他也不肯将英子卖掉啊!云普叔是最疼英子的人。他这许多儿女中只有英子最好,最能孝顺他。现在,英子是被他自己卖掉了啦!
    卖给那个满脸胡须的夏老头子了,是用一只小板车装走的。装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云普叔至今还没有打听到。
    英子是太可怜了啊!可怜的英子从此便永远没有了下落。年岁越好,越有饭吃,云普叔越加伤心。英子难道就没有坐在家中吃一顿饱饭的福命吗?假如现在英子还能站在云普叔面前的话。他真的想抱住这可怜的闺女嚎啕大哭一阵!
    找不回来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再一次走到田边,他“叭哒、叭哒”的吸着旱烟,看着这地,找不回来了,还能咋办呢?去年,总不能让全家人都眼睁睁的饿死吧!
    除此以外,云普叔的心中只是快乐的,欢喜的,一切都有了办法。他再三地嘱咐儿子,不许谁再提及小闺女了,不许再刺痛他的心坎!
    家里没有粮了,云普叔丝毫也没有着急,因为他已经有了办法,再过几天就能够饱饱地吃几餐。有了实在的东西给人家看了,差了几粒吃饭谷还怕没有人发借吗?
    何家八爷家中的谷子,现在是拼命地欲找人发借,只怕你不开口,十担八担,他可以派人送到你的家中来。价钱也没有那样昂贵了,每担只要三块钱。李三爹的家里也粮食发借,每担六元。
    不过,对此,云普叔却没什么兴趣,要是借粮的话,就直接去那个什么“农务公司”,听说那是总理办的公司,短期借粮渡日并无利息,虽说前两家借粮一样的没利息,可那两家是大斗进,小斗出,一反一正的捞回来。
    还是那个农务公司实在些,用的斗是官制的官斗,他瞧见过,进出都是一样的斗,而且——种子,这会云普叔才想起来,这田里的种子,还是从农务公司赊来的——种子。
    “哎呀,我说那……”
    一拍大腿,这会,云普叔才想起来,这种子和过去家里留的种子不一样,难怪,难怪这一亩地顶过去两三亩地,这种子不一样,怪不得人家说,种一年,若是产量低了,他们包产。
    “黑麦,黑麦怎么了,面黑不等于人黑,面白,不见得心白!”
    想着他种那些黑麦时,旁人的冷嘲,再瞧着自家这田,再瞅瞅旁人的田,云普叔在那里嘟嚷了一句,瞧着旁人的田,那低气顿时足了起来,这田……讲究的是收成!
    “云普叔,瞧瞧你这田……”
    旁人路过云普叔的田时,瞧着他那密丛丛结满穗的麦田,脸上全是羡慕之色,这去那县上农务公司来推广这个黑麦时,大家伙都笑话着什么“麦黑心黑”的,结果,也就是穷的连留的种都吃的云普叔。一咬牙定下了这黑麦种,让大家伙笑了年把。
    可现在,瞧这田里的麦势,全村有几个没红眼的。黑麦种好,产量高,再加上那个什么用屎尿、树叶、高粱杆什么的堆成肥堆,这一亩地可是能打四五百斤,虽说今年年景不错,是个好年景,可这么一比下来。两亩上好的肥田也顶不过这一亩孬田。有几位眼红的,这麦还没收,就已经悄悄的到县上,去定这黑麦种,请教那堆肥的学问了。
    “还行,还行……”
    脸上堆着笑,云普叔这会尽是舒气之感,甚至还特意挺挺胸说道。
    “瞧着你家里也挖起了肥坑。这堆肥是门大学问,得让学堂里的先生按图指着来,一堆肥三亩田。这肥堆好了,可就是孬田变好田啊!”
    终于,得意透了,瞧着那与众不同的,紫黑的麦穗,云普叔小心翼翼的剥开一个麦子儿,他拿在手里看着这黑麦,子粒呈紫黑色胚乳是透明角质模样,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显得很是美丽。虽说这不是金黄金黄的,可这会,在看来,这麦子,可不就是钱嘛!
    接连几日,又没下雨。这麦穗一天一天地黄起来,穗上的麦子一天天的见干了,云普叔脸上的笑容也一天一天地加厚着。他真是忙碌啊!补晒箪,修着场,磨着镰刀,一天到晚,他都是忙得笑迷迷的。
    今年的年景好确比往年要好上三倍,就是寻常人家的田里,也能多收个几十斤粮食,可他的田却不一样,他估计着,这十六亩地,至少可以收七十担麦子,再加上租的那十亩地,收个百十担,没啥事,即便是交了租,也能剩下一百担麦子。
    今年当真是穷苦人走好运的年头啊!
    去年遭了旱,县上说那是因为是渠修的不好,今年首先最要紧的是修渠,这渠修好了,听说还要弄什么泵,就是抽水的,到那时,再怎么旱也都不必担心事了。
    这修渠、修堤,本来就庄稼人的义务呀!
    镇里那个什么议会的水利委员早已来催促过。
    “曹云普,你今年要出八块五角三分的修渠费啦!”
    这钱,不是镇里的收的,就是这款,也是按地多地寡来收的,家里的田越多,收的越多,而且县知事通令的有名文,若是有那家将这修渠款压到佃户身上,处百倍罚款。
    “这是应该的,几担麦的事!等收麦后俺亲自送到镇里来!劳了委员先生的驾。”
    “应该的,应该的!……”
    云普叔满面笑容地回答着。渠修好了,来年再怎么旱,也不用担心了,这河里的水里,打从他记事起,就没干过,过去逢了灾,是人挑水,能把大活人给累死了,这次,说是什么机引渠,反正,到时候,只要机子一响,水也就过来了。
    这是好事,也是本份!就像冬天修河工一样,可不都是本份嘛!
    接着村保先生也衔了县上教育科长的使命,来和云普叔打招呼了:
    “云普叔,你今年缴三块四角钱的教育捐啦!县里已经来了公事。”
    “怎么有这样多呢?王村保!”
    “两年一道收的!去年你缴没有缴过?”
    去年年成谨,再加上《教育法案》刚刚实兴,所以就没有收缴教育捐,不过,今年县议会还是同意开征教育捐,毕竟这教育是百年大计,不可能全指往着省上、国库拨款,所以,开捐收费就成了自然的。
    “啊!我慢慢地给你送来,这是供娃读书的钱,不能少,不能少,回头俺孙子长大了,也要读那洋学堂哩。”
    “还有实业捐五元七角二,公路捐两元零七。”
    “这!又是什么名目呢?保,保老爷!”
    一听这两项捐,云普叔是彻底的愣住了,这不是说着什么免了捐费了嘛,怎么又开捐了?还是什么实业捐、公路捐。
    “咄!你这老头子真是老糊涂了!国家无实业不强,无实业不富,这实业捐就是发扬实业的捐费。这钱是拿去买机器,建工厂的,这建工厂,就要把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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