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纪元1912-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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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战攻一式飞机的朱翔才从腰间摸出身的水壶,喝了一小口水,冰凉的白开水涌入喉管,只让人猛的一精神,这凉意也消去了心头的不自在。
将水壶放进水壶袋之后,他又仔细看了一下东北面的天空,没错,不是幻觉,三个黑点在距离自己大概有三、四公里的高空中盘旋。在那个方向,不应该有自己的飞机,这说明……那是敌人的飞机!
又是法尔芒式飞机!
太棒了!
顿时,朱翔才只觉得一股热气从后背直蹿脑门。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的大脑里面几乎沸腾了起来,他意识到,这也许是一个机会,坐在座舱里,右手握着操纵杆,望着那三个黑点,他朝着机打了一个招呼。
“07!开菜了!2点钟方向,三架!”
“嗡……”
身后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和田秀穗大尉的眼睛不时朝着周围看去,而坐在后座的担任观察员藤濑胜则不断的在地图标注着已经发现的支那军要塞,崂山已经完全要塞化了!从空中看去,几乎每一个隘口都布置着已经完工或者即将完工的要塞。
在飞机被击落后,被救生艇救起来的藤濑胜并没有受伤,现在他只是充当山田的观察员,而不再是飞行员。
“支那飞机那里去了?”
在标注着地图的时候,藤濑胜在心里想到,如果说他还有什么愿望的话,恐怕也就只剩下一个愿望了,击落那架该死的迈尔克苔斯式飞机,一雪蒙受到身的耻辱。
为了击落那架迈尔苔斯式飞,即便是执行现在的侦察任务,身为队长的金子养三少佐都下令三架飞机编队飞行,以便以遭遇对手时,围攻支那飞机,现在,甚至连日本本土都报道了日本海军航空队以三敌一却惨遭落败的新闻,想要挽回声誉,就必须要击落那架万尔苔斯!
“是时候返航了……”
已经指挥着编队飞行了两个小时金子养三少佐心下刚刚冒出这个念头,意识到今天恐怕不可能遭遇那架迈尔苔斯的时候,突然一阵奇怪的不安忽然窜进了他的思绪,直觉告诉他,敌人正在接近。
“饭仓,准备战斗!”
刚一下达命令,他便从坐舱中直起身来,四下搜索可疑的目标:天空仍然一片宁静的蔚蓝,宁静的连只鸟都看不到,朝着青岛的方向也一切正常,在山间的要塞,可以看到似乎有一些东西在移动着,可能是汽车,
……刺眼的阳光照得金子养三满眼发花,除了山那密集的树林的影子,其他什么都看不清。侧头想了一会,金子养三决定沿着河岸向下游飞一段然后再折回来,这样他就可以避开直射的阳光,毫无困难的观察河南岸的情况。他轻轻地蹬了蹬舵,罗盘的指针十分默契地滑向一百二十度……
“那是……”
突然,朝方观察时,两个突然出现的黑点却只让金子养三心下一颤,那是……敌机吗?他们飞的至少有4000米高,而且速度非常快,他们似乎已经发现了自己,突如其来的危险,立刻使他的思维活跃起来:现在继续保持低空前进无异于自寻死路,支那人的战斗机随时都会冲下来攻击他们。以现在这种速度和高度,似乎……看着远处的飞机,尽管明知道处于下方的编队非常危险,但是却又意味着机会,这意味着只要朝对方飞去,飞到支那飞机的下方,他们便没有机会再攻击自己,但是自己却能从下方攻击他们。
心下拿定主意后,在命令武部鹰雄发出军号命令时,又果断的将油门推到全满的位置,接着拉动操纵杆开始加速,但是却没有爬升。飞机引擎的声音陡然高亢起来,发动机产生的巨大的扭矩迫使他不得不连续的用副翼修正机身的滚转。
而此时高空中的敌机却莫名其妙的向另一个方向飞去。为什么不发动攻击?难道他们的飞机出故障了?没燃料了?不可能,那样的话他应该飞回返航才对,他们是朝西北方向飞行。那他们想干什么?
操作着机枪的武部鹰雄同样迷惑的看着高空的那两架敌机,蓝天背景下的黑点异常的醒目……在调整着机枪射角追踪着支那飞机时,一阵刺目的阳光迷惑视线的同时,武部鹰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瞬间他便明白了:狡猾的支那飞行员正在他正利用阳光,扰乱自己的视,从而一举击落自己。
正像武部鹰雄担心的一样,几乎是在那两架飞机占据有利角度时,他们开始俯冲了。
“长官……我们必须赶紧爬去,从这个方向根本就没办法瞄准!”
在武部鹰雄喊话时,金子养三却已经调整了飞机的航向,同时。他又低头看了一下高度计,才刚过两千米,而对方这会却已经开始了俯冲。
“07,不需要配合,自由攻击!”
在下达命令时的,朱翔才看到那三架飞机已经散开,他们并没有爬升,而是加速朝着自己的方向飞来。
“他们眼挺尖的,一定发现咱们了。”
耳机内传来07的话,对方发现了自己的事实,让朱翔才不禁有点泄气,原本应该是一场经典的能够写进教科的伏击战,现在却成了平淡的“歼灭战”。
“这下你们可就没有机会了!”
尽管有些失望,但是朱翔才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却分明有点狰狞,份外的阴冷。
满油门,右满舵,打开机枪保险,一连串的动作迅速而又胸有成竹,战攻一式的机头嚎叫着指向三架飞机中靠左侧的那架法尔曼式飞机,机头处那被铝制蒙皮半包的机枪枪管反射着冷冷的光芒,宛若猛兽白森森的犬牙……
空速表指针在两百的刻度剧烈跳动着,黑点迅速大了起来……
“这下你逃不掉了!”
紧盯着法尔曼式飞机特有的位于机翼前方的机舱,尽管还未完成过空战训练,但是朱翔才还是对自己的技术极为自信,盯视着那射击瞄准环中的敌人,他的神情淡定而自然。此时,距离已经缩短到大约一千米,他右手食指慢慢地向操纵杆的射击钮滑去……
几乎是在发现敌机之后,藤濑胜的双眼压根就没有离开过支那人的飞机,因此在敌机开始转弯俯冲后不久,他便就清楚地意识到:被发现了!
但最让他惊讶的却是支那人的飞机远比他想象的更为庞大,尽管距离仍然有近两千米,但是却可以看出,那架飞机看起来非常坚固、结实,远不像法尔曼飞机看起来那么简陋。
“天!速度好快!”
“至少有两百!”
在敌人的飞机开始俯冲时,藤濑胜听到耳边传来的惊叹声,的确非常快,快的远超出他的想象。
“俯冲有用吗?”
藤濑胜在心里嘀咕着,仔细观察那架领头的敌机,它似乎没有装备机枪,至少他没看到机枪,可尽管如此,藤濑胜却不敢掉以轻心,一次掉心轻心的后果就是他被人轻易击落,一次遭受“偷袭”的惨痛教训使得藤濑胜抢先开火。
“哒……”
对方距离自己还有近一公里时,藤濑胜首先开火了,机枪的后座震的飞机下晃动着,而在他开枪数秒钟后,那两架看起来非常坚固的支那飞机已经呼啸着冲到距编队不到八百米的地方,两架飞机分另扑一架飞机。
乱飞的子弹不时的从飞机周围掠过,但是却未给一式战攻造成一丝威胁。
“是时候了!”
在俯冲的时候,朱翔飞一直把敌机稳稳地圈在瞄准十字线的中央,00米!尽管此时07号机已经迫不及待的发起了攻击,但他还在等,在距离对方还有五百米距离时,他的食指跟着就按动射击钮。
“哒哒……”
伴着枪声,战攻一式飞机的机头闪过两团枪焰,两串曳光弹从枪口的火光中蹿出,在空中划出两道绿色、红色的弹道,如死神的镰刀一般猛然砍向了那架法尔曼式……
在一年最高温度不过二十几度的伦敦,夏天的特征似乎永远都没那么明显,甚至于有点冷,对于第一次在英国伦敦过夏天的外国人来说,伦敦的九月似乎只有春天的感觉,这里夏天,天气依然凉爽,即使艳阳高照,但气温也绝少超过30℃,在街穿短衣短裤者有,穿秋衣秋裤的也不少,晚睡觉还是得盖被子。
此时,尽管法国的战火远未燃烧到英国,但是对于已经参战的英国来说,在伦敦的街头却已经显现了战争的氛围,在街道两侧的电线杆,随处可以看到征兵海报、爱国海报,一面面高高挂起的或是从窗口伸出的米字旗无不在表示着大英帝国国民对国家的忠诚。
不过最近从大陆传来的消息,却并不怎么美妙,在月份的法国边境之战后,法国第四、第五集团军和英国远征军于数天前撤至马恩河以南,在巴黎至凡尔登一线布防,可以说法国的局势已经紧张到了极点,面对并不怎么乐观的大陆战场局势,在英国的舆论界,已经开始讨论着如何进行本土防御,每一个英国人都在庆幸着。
“幸好,我们还有强大的皇家海军!”
的确,对于英国人而言,强大的皇家海军似乎是他们永远的骄傲,是大英帝国最坚强的一道壁垒,强在的皇家海军的存在,似乎足以保证英国本土远离战争的威胁,所以尽管舆论界对未来的法国战场局势的变化忧心忡忡时,绝大多数英国人却没有一丝危机感。
“局势远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危险!”
在离开火车站的时候,草草的看了一眼《泰吾士报》的头版,李四勤随口说了一句,从德国、到法国,再到英国,在过去的两个月中,他几乎周游了半个欧洲,在某种程度来说,这并不是周游,而是完成他的任务。
在法国,原本没有什么任务的他,在得到一个意外的情报之后,就立即派人游说法**需部门,帮助尚未投产的中华汽车公司与其签定了一万辆卡车的意向合同,甚至还签定了一个2000吨硝酸的供货合同,可以说,无论是在德国,或是在法国,他都出色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而英国正是他在欧洲的最后一站,同样也是最重要的一站。
在街头热情洋溢的演说家们发表着热情的爱国演讲,在他们的鼓动下,一个又一个年青人志愿加入陆军,更多的人把银行的存款变成了的战争债券,以支持英国进行这场“正义”的战争。对于初抵英国的李四勤一行而言,发生在伦敦的这一切并不陌生的,无论是在德国或是法国,都演着同样的一幕,如果拍成电影的话,不看他们的国旗,任何人都能看到,画面的人们对国家、对民族的狂热是共同的。
“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在中国发生同样的一幕!”
在汽车,看着车窗外的英国人,想到在火车,那些争相参加军队的英国人,李四勤不禁在心里憧憬着在中国也能演同样的一幕,可他明白,至少就现在来说,那不过只是希望罢了。
“宣战后,英国议会下令征用了国内大部分苯酚,以用来制造三硝基苯酚,满足军工生产需求,7月份,通过空头公司在英国、法国、德国收购了一百六十万英镑的苯酚,其中0%都在各国宣战禁运令前,发往美国,目前,美国的苯酚价格已经从每磅美分,涨到16美分,根据估算,到明年二月,可能涨至一美元以……”
坐在车的郝猛谨慎的向身边秘长作着汇报,原本保安部并不涉足这样的贸易,但是当保安部在欧洲开设办事处之后,大都是以贸易公司的身份存在,同时,适当的贸易行为又是保安部秘密行动的掩饰,不过郝猛知道,自己的“贸易举动”完全超出了部里的要求。
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作主张干的事情,可以说,完全违背了秘长派出他时的要求——“闷声”,作为情报机构,必要的低调是保证安全的根本前提,可他却又不愿意错过那个“挣大钱”的机会,在他看来,自己做的并不错,做情报工作必须依靠大量的资金作为支持,所以他才会选择这个投机生意,而这个投机生意,却又是建立在情报分析。
“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
尽管年青,但李四勤的不动声色,却使得他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态度。
“调动了六个情报站的经费,办了这么一件事,一百六十万,几个月就能变成两千万,的确,是个好生意!”
虽说嘴称赞着,可郝猛却很难从秘长的口中感觉到对方的赞同。
觉察到郝猛的异样,李四勤却是淡淡一笑,然后扭头看着这位伦敦情报站的站长。
“这次来伦敦,主要是完成一个任务,这个任务还真需要一个合格的商人,除了你之外,其它的还真没有什么好人选!”
沉吟片刻,李四勤又继续说道。
“你是个做生意的好手,不过做情报,还是要低调一些,做情报工作,首先必须要保证安全,不过情报离开不开金钱的支持,所以,你做的没错,只是……”
朝着汽车椅背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