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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好女不下堂-第53部分

小说: 好女不下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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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同你父亲是离经叛道了些,和你父亲那时尚未娶妻,我们还是御赐的亲事!你如今这样,又是学谁?!”

    司徒嫣然听了这话,当即驳斥道:“父亲同我说的那些人,我也大多见了。不过是些纨绔子弟,旁的本事没有,吃喝嫖赌倒是无师自通。这样的人,母亲往日也都看不上,怎么今儿却倒把他们抬了出来?那徐家表哥,面上瞧着恭敬,却是一肚子的坏主意。他背地里调戏我,我不过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不曾与他计较罢了。亏得你们还将他当个人看!要我配这样的人,不如叫我一头碰死!”说到此处,她心中一酸,挤出两滴眼泪,揉着眼睛说道:“爹娘往日都说疼我,逢到这样的事上,就都忘了!原来平日都是骗我的!”口里说着,越发抽泣的狠了。

    司徒夫人见女儿哽咽难言,也觉心疼,这心中一软,口里话便也松了,只温言道:“旁的也都罢了,他见有妻室,怎好娶你?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还是打消这个主意罢。我答应你,只除了此人,往后你再看中什么人,母亲绝不阻拦。就是你父亲不同意,我也替你去说和。”

    司徒嫣然撇嘴道:“有妻室又怎样,大不了我忍了这口气,让她当妾就是了。”

    司徒夫人怒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人家好好的正妻,就凭你一句话就当了妾不成?!”司徒嫣然见母亲不准,那执拗脾气发作起来,自头上拔了一根簪子,口里嚷道:“你们不答应,我也不用活着了!”说着,就将簪子朝喉咙捅去。

    司徒夫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夺下簪子丢在地下,又细看女儿咽喉,只见那细嫩皮肤上终究是划了一道血痕。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便斥道:“你这傻孩子,怎么就做这等傻事!”

    司徒嫣然抽抽噎噎道:“我不能和我中意的人在一起,还要这条命做什么!”司徒夫人见她闹得厉害,也是无可奈何,往日本就娇惯这女儿,又怕她当真寻死,只好说道:“罢了,你放心,这事我同你父亲商量去,只是不准你再做傻事。”司徒嫣然见母亲答应,破涕为笑道:“有母亲这句话就好,我就知道母亲疼我。”

    司徒夫人叹息了一回,抚慰了女儿一阵,叫人进来与她包扎上药,自己便往外去了。


第66章 V后新章

    这司徒夫人一路走到前堂后门上,看里面宴席未散,不好进去。看门的小三子见了她,连忙迎上前来,陪笑道:“太太来了,可是有话要传与侯爷?”司徒夫人先问道:“里面的宴席还有多久要散?”那小三子道:“大约还得许久,这才上了汤盆,打散的点心还没上呢。”司徒夫人不耐烦等候,便道:“你进去,把侯爷请到焦芦馆去,只说我有话同他商议。”那小三子哪敢进去打扰,陪笑道:“太太这可为难小的了,侯爷一早吩咐了,今儿请的都是要紧的客,不许人进去打搅。”

    司徒夫人娇眼一瞪,向他斥道:“我不管你那些个,我是有要紧的事同侯爷商议。若是误了,我只把账算在你这小猴崽子的身上!”言罢,也不容那小三子辩解,抽身去了。

    那小三子无法,又素知侯爷自来惧内,进去搬出夫人来,也未必与他为难。当下,将牙一咬,推门走到堂上。

    这慈勇堂为那月洞门一分为二,外间便是群客飨宴之所,里间放了一架八仙渡海红木螺钿嵌白玉屏风,与外间隔开。司徒仲便在此间,设了一桌宴席,款待些要紧的密友至交。

    内堂上众人正在低低密议,忽见侯府小厮闯了进来,不由一怔,各自噤声。

    司徒仲甚是恼怒,向他呵斥道:“贼不逢好死的奴才,谁准你进来的?!”小三子哭丧着脸,上来附耳低声道:“太太请老爷到焦芦馆一会,说有紧要事同老爷商议。还说若是误了事,要剥了小的皮,小的不敢不传。”司徒仲闻听是娇妻相招,倒也不敢怠慢,沉吟片时,向桌上众人道:“家中有事,贱内请我过去商议。诸位且在此用些酒食,稍待片刻。”

    那起人熟知他家宅内事,都道:“侯爵家事要紧,还请自便。”

    司徒仲拱手作揖,下得席来,匆匆往焦芦馆而去。

    那焦芦馆建在一处芦苇荡子边上,故有此名。

    司徒仲走到轩馆外头,快步入内,只见夫人嬴芳华正在堂上坐着,轻吁了口气,莞尔道:“听了小厮的话,我还当你出了什么事,丢下满堂客人急急匆匆的跑来,原来你好端端的。”那嬴芳华媚眼一翻,睨着他说道:“我没事,便不能寻你说话了么?”这司徒仲早年间,曾有负于妻子,自那之后在这夫人跟前,总抬不起头来。当下听了这话,也不着恼,只笑道:“我哪有此话?只是丢下满堂的客人,我这做主人的却跑出来,委实太不成话。”嬴芳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不成话的事也未免太多,这时候又怕人笑了?”说着,到底还敬他是一家夫主,也不再拿话将他,只问道:“我且问你,今儿来的客人里头,可有一个叫做陆诚勇的?”

    司徒仲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确有此人,是个才升上来的中郎将。我看中他前途甚好,想同他交交,所以今儿拿贴请了他。只是今日来的客人甚多,我话没谈完,还不曾顾及到他。夫人平白无故问他做什么?”嬴芳华微笑道:“我记得前回嫣然在路上遇险,就是被这人救下的?”司徒仲闻听此语,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颔首道:“正是此人,难为他古道热肠,肯出手相助。隔日我便打发了下人送了谢礼过去,也算酬谢过了。”

    嬴芳华微笑道:“这人同咱们非亲非故,能冒此奇险,救下咱们女儿,可见其人品方正,又同咱们女儿有些缘分。这才真叫天降赤绳呢,就如你我当初相识一般。咱们女儿也是说亲的年纪了,一向没个合适的人选。我看这人就很好,不如就定了他罢。”司徒仲闻言,登时暴跳起来,喝道:“我说你今日巴巴的把我从席上叫来做什么,原来是为嫣然当说客来的。日前她闹,我叫你好生管教女儿。你便是这样管教的?不止嫣然不肯听话,你倒被说服了去!这陆诚勇是什么人,破落户的儿子,他老子就是个主簿,给咱们提鞋也不配的人。他家里还见放着个商户出身的娘子,这样子的人家,怎好配咱们女儿?!”


第67章 V后新章

    陆诚勇踏入门内,就见司徒仲在太师椅上坐着。

    他同这信陵侯是闻名已久,却只于适才宴上遥遥见过一面,并不曾细观。此刻人在跟前,细细打量一番,却见他身材颀长,面容俊逸,两道剑眉如鬓,眉宇间甚显英伟之气。虽说已是近五旬的年纪,却丝毫不逊青年秀士。

    陆诚勇赶忙迈步上前,深深一躬,作揖道:“在下陆诚勇,不知侯爷相招,有何见教?”

    司徒仲面沉如水,见他礼数周全,面色微霁,起身微一拱手,寻了几句话:“自西北军屡立战功,本侯便久闻陆将军大名。前日小女又蒙将军相救,本侯心中感戴不尽,一心只想当面酬谢将军。只是听闻将军公务繁冗,不敢轻易搅扰,拖延至今,还望将军不要笑话本侯礼数不全。”

    陆诚勇听他说的客气,连忙回礼。两人寒暄已毕,各分宾主落座,书房服侍的丫鬟奉上茶来,又被司徒仲挥退了。

    那司徒仲将这陆诚勇从头到脚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见他身材高大,面上有疤,双手粗糙,言谈举止虽不甚文雅,却颇有一股将领之风。这司徒仲本是武将出身,今见了陆诚勇,不由想起昔日少年建功立业时的情景,便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意,将那轻视之心收了两分。

    当下,这司徒仲便拿些沙场征战之事,同陆诚勇攀谈。陆诚勇见说及本业,谈兴大涨,当下同他凯凯而谈。司徒仲冷眼旁观,见他杀伐有度,调遣有方,谈吐豪放,却又不失粗中有细,心中将那喜欢之情又添了两分。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觉间,一壶茶已将罄尽。司徒仲挥手吩咐丫鬟重新炖来,趁着间隙,转言问道:“听闻将军已然成家?府上有几房夫人?令郎几何?”陆诚勇答道:“在下成家已有数载,只是连年在戍边不得回来,故而膝下至今未有子女。拙荆是在下幼年是父亲定下的亲事,在下多年不在家中,多亏拙荆里外照料,家中方才平安顺遂。在下于拙荆亏欠甚多,怎能再做负心之事?在下家中只得拙荆一人,并无姬妾。”

    司徒仲闻言,微微一笑,颔首道:“陆将军原是个性情中人,难得。”又问道:“听闻阁下夫人原是商户人家出身,与阁下门第似有不匹?”陆诚勇听他这话十分无礼,微感不悦,只碍着他身份,不好言语,忖度一二,方才道:“这门阀之见,在下自来是不在意的。何况,拙荆嫁与在下时,在下尚未发迹,不过是一介寒门罢了。拙荆跟了在下这些年,福不曾享着,里外倒吃了不少苦。在下能有今日,也多得拙荆内助之力。在下若是一经荣身,便嫌弃拙荆出身,岂不是猪狗不如?”

    司徒仲听出他话中之意,只一笑了之,不再多言。

    少顷丫鬟重新上茶,两人略吃了一盏,司徒仲便称家事缠身,端茶送客。

    待陆诚勇走后,侯府清客丁远自屏风后面绕了出来,向司徒仲笑道:“恭喜侯爷,得此良才。”司徒仲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人颇有才干,将来仕途上大有可为,又是个知恩图报之辈,倒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只可惜了一件……”他话未说完,却忽然住了。

    那丁远察言观色,看出端倪,上前莞尔道:“此人既知恩图报,若侯爷能施与重恩,其必粉身相报。司徒侯爷的长公子今在国子监领祭酒一职,颇为清闲,将来亦难有作为。侯爷若要中兴家业,还得在小辈身上下些功夫才是。侯爷寄养在府上的三少爷,我素日里看着,乃是个汲汲营营之人。有几分歪门邪道的本事,却不堪大用,侯爷还是另作打算的好。”

    司徒仲今日被妻女一闹,那心意早已转圜了几分,又陆诚勇果然是个可造之材,那心思便越发活动起来,只是碍于其已成家,一时也没什么良策。当下说道:“你所言也甚合我的心思,只是这陆诚勇已然成家,咱们还能怎样。适才的言语,你也听到了。要他背弃糟糠之妻,只怕难如登天。”丁远浅笑道:“那位夫人于陆将军有重恩,故而陆将军不肯离弃。但若那女子竟而负于陆将军,则又当如何?”司徒仲轻哂一声,说道:“这样一个贤惠娘子,又怎会背负丈夫?!”他话才出口,心中微有所动,望着丁远,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那丁远笑意渐深,点头道:“侯爵心中自有决断,不必丁某指摘。”司徒仲道:“只是这女子是朝廷诰封的三品夫人,若要休弃,不经礼部是不成的。”丁远笑道:“俗语言,钱能通神。侯爵又人情广熟,这万两银子砸下去,没有不了的事。”

    司徒仲思忖了一回,旋即浅笑道:“这倒也罢了,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只是还要打听清楚,那女子家中可还有什么能出面的人,不要逼得狗急跳墙,反倒不美。”那丁远道了声是,看他再无话说,便退了出去,寻人打探去了。

    陆诚勇走到外头,与贺好古重又会上,两个便向外去。

    那贺好古便问他此去情形,陆诚勇讲了一番,又道:“今儿这事儿也当真是蹊跷,这司徒侯爵忽喇叭的将我寻去,却又不提什么事,只是漫无边际的闲谈。落后待问到我家中情形,他又好似不喜起来,将我逐了出来,到底也没说是为些什么。”

    贺好古闻言,默然不语,半日忽而笑道:“若不是你已然成家,我当真要以为,这司徒侯爵有意要你做他府上的乘龙快婿了。”陆诚勇面色一沉,斥道:“哥哥且莫做耍,这等话也是可随意说的么?且不说我已然成家,即便不曾,我家是个什么门第,那侯府是个什么门第。侯爵小姐又怎会嫁给我这一介穷官?自来是男娶低,女嫁高,哪有颠倒过来的道理。”贺好古笑道:“我不过是玩笑,你又生什么气?莫不是怕这话传到府上,叫你娘子知道了吃醋,回去家法处置么?”两人说笑间,已然出了园子大门。陆家小厮已将马牵来,二人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夏春朝打发了陆诚勇出门,披着衣裳吃了早饭,便慢慢的梳头穿衣。

    吃过了早饭,她慢慢的穿衣梳头已毕,只到上房里打了个照面,便往后头去看陆红姐。

    才走到廊下,便见杏儿守着个炉子炖药。夏春朝走上前来,低声问道:“你们姑娘可好些了?”杏儿见奶奶到来,赶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烟灰,答道:“姑娘昨夜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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