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獸多塔之異世風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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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常的现象就算是三岁小孩也能看出不寻常来。
“这是魔法的力量么?”露娜喃喃的自语。
“这是……这是……”琼斯香的身体忽然颤抖起来,她猛地转头看向顾南升,眼中缓缓渗出泪水,却没有流出。
她嘴唇不断的翕动着,一句话也没说,就这样愣愣的望着顾南升,等待着他的答案。
然而顾南升却躲避了琼斯香的目光,心虚的他不敢与她对视。
露娜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可是安静的她并没有开口询问。
“看着我,好么?”琼斯香的声音略显颤抖。
顾南升无言以对,只能重复他曾经说过的话,“我真的真的有把握,让我去吧,事情……不会像你想的那样。”
琼斯香的泪终于流了出来,她哭着摇头。
“告诉我……娜迦族他们弄错了。”
“告诉我……你不是堕落者。”
“告诉我……你之前根本不知道这里。”
“告诉我……你不会去拿那柄该死的剑!”
“告诉我……告诉我好么?”
琼斯香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已经哽咽住了。敏感的她原来早就感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一直抱着最后的希望而已。
那一瞬间,很多感觉涌上顾南升的心头,不解,惊奇,感动,愧疚……
他怎么也没想到琼斯香会为他流泪,就在前几天,她还拿着长剑对他喊死喊杀的,就在今天早上,她还像避色狼一样躲着自己。
“你怎么哭了?”顾南升有些茫然而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琼斯香似乎突然醒悟过来,用双手擦干了眼泪,然后迅速的整理了一下面容,“没什么。”
不知怎么了,她突然就忘记了,她与顾南升之间本来只是战友而已,顶多是患难与共的伙伴。
即便他一心堕落,她也没有理由去干涉。
“嗯……你们两个留在这里吧,露娜把卡吕布狄斯留下来的标枪给我,我自己一个人去,最多两天,我就回来。”一向口无遮拦的顾南升今天说话也吞吞吐吐的了,他总觉得气氛怪异的让他不知所措。
“你还是要去么?”琼斯香的声音充满了失望,“你不是说了么,只要能活下去,就不去找它?两天后,就算你能回来,那还是你么?”
“别去,好么,我求你,我们在这片树林里寻找一些食物,然后从那个山洞退回到绝望峡谷,再走出去,好么?”哭泣过的琼斯香眼眸显得格外清澈,她就这样满眼期待的看着顾南升,明亮单纯的眼睛让人不忍直视。
顾南升摇摇头,“不可能的,别说海边的娜迦族不会放过我们,单说是那个山洞,你真的认为,我们再找到它就能回去了么?那里肯定有一个传送阵,把我们从绝望峡谷传送到这座孤岛上来,你觉得我们有可能找到那个传送阵,并逆转它,返回大陆么?”
琼斯香沉默了,这些其实她也知道,然而她没说的是,就一辈子生活在这座海岛上不好么,与世无争。
顾南升终于狠狠心,接过标枪,扭过头,大步往冰原里走去。
然而,他的袖子却被琼斯香扯住了。
回头,正好对上琼斯香清澈见底,却又有些犹豫的目光。
她似乎鼓起了很多次勇气,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小声说道:“顾南升,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对我说的话么?”
“什……什么话?”顾南升怎么听着桥段都像是痴情女主对负心男的哀怨。
“你说过……你说过……那个……人生最痛苦的事。”
“啊?”顾南升一呆,怎么也没想到琼斯香突然提起这个,那个最痛苦的事是顾南升信口瞎编的,他当时其实心怀不轨,想诱惑琼斯香跟他那啥啥的。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心虚,干咳了一声,“记得,怎么了。”
“嗯……嗯……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我让你……没没没有这个遗憾,你能不能不去……我们就……就在这岛上生活……”琼斯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犹如细蚊,头低的几乎埋在了胸口。
第三十七章 险境
然而,就是这犹如细蚊的声音却让顾南升心头巨震,他用手摸了一把眼睛,把脸转了过去。
一种久违了的感觉像潮水一般的涌上来,那双他本以为永远不会再流泪的眼睛居然湿润了。
这世界竟然还有仅仅只是爱着他的女孩,仅仅只是爱着他,不求回报,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跟着他,牵着他的手,厮守一生,无论贫穷疾病,无论天涯海角。
哪怕只是生活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海岛上,永远品味寂寞,她也无怨无悔。
为了挽救爱人堕落的心灵,她愿意把自己的贞操作为恶魔的祭品。
这是在做梦么?世间真的还有这么傻的女孩?
看着顾南升转过身子,琼斯香的心一点点的变冷,原来她还是微不足道的,是啊,她只是他的战友罢了,还是一个拖后腿的战友。
一个女人单纯的心在男人的野心面前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多么的可笑。
顾南升用了很久才平复下心情,“你就不怕我要了你之后,继续堕落么?”
背后的她沉默了,终于顾南升抽开了他的手,大步向前,以一种命令的口气说道:“在这里等我,哪也不许去。”
顾南升走后,琼斯香一个人瘫坐在地上,任凭冰冷的雪花打在她的脸上,任凭地上的寒气侵蚀了她的身心。
眼泪似乎都已经结冰。
顾南升越走越快,后来他干脆开始奔跑,他要证明,向琼斯香证明,证明他能回来,证明他回来时依然保留自己的人格。
即使他的人格肮脏而卑鄙。
他知道,每多耽误一刻,琼斯香都会多受一刻的煎熬。
可是偏偏,他走之前不能给她哪怕一个承诺。
他并不爱她,确切的说,自从他对前女友付出了全部感情并被她伤了之后,他再也找不到爱的感觉了,那个肯一生忠贞的守护一份爱情的顾南升已经死了。
钱赌输了还能赚回来,感情赌输了就连人也赔进去了。
所以他开始游戏花丛,虽然以他的资本,能找到的“花”要么是游离态的恐龙,要么是随时到站随时上车的残花败柳,而且还少的可怜。
很早以前,他对女人就只剩下欲了。
之前,他对琼斯香也是,虽然有点怜惜的感觉,可那并不是爱,他一直希冀着能与她发生点什么又不用负责任。
可是现在,琼斯香肯为他付出身心的时候,他却退缩了,他再禽兽也不会对这样一个不求回报的爱着他的纯情女孩下手。
所以,他不想伤她,因此无法承诺。
当然,他知道,这其实已经伤了她……
唉,感情真让人疲惫。
顾南升裹紧破碎的领子,顶着刺骨的寒风奔跑,破碎的冰晶打在脸上,像针扎一般疼痛,然而这种疼痛和寒冷又算得了什么呢。
用露娜的话说,如果真正的苦是眼前的这片苦海,那么它只能算苦海中的一滴水罢了。
琼斯香就这样怔怔的看着顾南升消失在天地之间,她的视线已经被泪水模糊。
狂风将冰晶吹起,高高抛起在空中,它落地后破碎的样子像极了绽放的冰莲。
而那清脆的响声就像心碎的声音。
一点一点的,琼斯香的心就这样被冻碎在寒风里。
“这就是爱么?”露娜清冷的声音在冷风中响起,格外显出孤独与冷傲,她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问瘫坐在地上的琼斯香。
顾南升不知道跑了多久,他渴了就吃地上的冰雪,饿了就吃冻得硬邦邦的烤肉,直到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座冰山。
与其说那是一座冰山,不如说它是一根陡峭的冰柱,从无边冰原上突兀的拔起,刺破青天。
它仿佛从亘古以来就耸立在这里,沐浴在蒙蒙的白光之中,傲视众生。
在它顶端有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宛如一颗小太阳一般耀眼,只是,它发出来的光让人感到冰冷。
七八条玄铁锁链从冰柱顶端悬挂而下,宛如通天之梯,铁链有人身那么粗,底端固定在高达数十米的冰锥之上,那些冰锥弯弯的犹如巨大的兽牙。
顾南升当然认得眼前的冰柱,它就是魔兽3的封面场景——冰封王座。也是伊利丹和阿尔萨斯决战的最后场所。
只不过,现在时间已经过数千年,冰封王座早已被移走,如今,沉睡在上面的只有霜之哀伤。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里。
冰柱耸立在一片寒冰湖上,湖水深不见底,温度早已低过冰点,却偏偏不冻结。
顾南升深吸了一口气,运转体内的能量,跳了进去。
顾南升水性很差,游的比蜗牛还慢,经常是前进了三米,又被水浪打回去两米半,湖水冰冷刺骨,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在这里游,恐怕不出片刻便会被冻死。
顾南升脖子和胳膊全被冻紫了,游了整整两个小时,终于游到了第一根寒冰之牙旁,粗大的通天锁链就固定在这里。
顾南升费力的取出三叉戟,狠狠的扎在冰牙上,冰牙居然坚硬如铁,顾南升疼的呲牙咧嘴,他的手早就冻僵了,此时被反冲力一震,仿佛要碎掉似的。
还好,虽然三叉戟入冰不深,却被冻得牢牢的,非常结实。
顾南升单手用力,身子一轻,就从水上拔了起来。
然后,他无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寒冰湖,这一看,他险些从三叉戟上掉下来。
原来他所走过的冰原已经爬满了穴居恶魔,灰蒙蒙的一大片,最少有数千只那么多。
天,这么多穴居恶魔,足以踏平一座城市,它们从哪里来的?
顾南升正疑惑,突然发现不远处的冰面破裂了,然后一只张牙舞爪的穴居恶魔从地里钻了出来。
钻地?
这两个字让顾南升倒吸一口凉气。是了,我怎么没有想到,穴居恶魔是霜之哀伤的守护者,可是我一路走过来一只都没碰到,这怎么可能。
它们分明潜入了地下,故意放我过去!
而等我游过寒冰之湖,它们便钻地出来,断我后路。
陷阱!赤裸裸的陷阱!
顾南升感到不寒而栗。难道这把一直在召唤我的霜之哀伤只是想找一个新的宿主?
该怎么办?倒退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光是一只穴居恶魔他就对付不了。
在这里等下去不被饿死也被冻死。
难道继续前进?自投罗网?
第三十八章 攀登冰封王座
顾南升的心颤抖了,似乎又一双失望的眼睛注视着他,“为什么,你终究还是要堕落,我告诉你不要去的,告诉你不要去的,告诉你不要去的……”
琼斯香……
顾南升心里就像针扎一样,他猛地摇摇头,似乎想把那绝望的影子给甩出去,霜之哀伤,老子今天就跟你卯上了,看谁的命更硬!
三叉戟与海妖匕首交替扎在冰牙上,顾南升像壁虎一样贴在岩壁上前进,强忍着虎口的震痛,怀着证明自己的执念,他用了半个小时爬上了足有六七十米高的寒冰之牙。
登顶之后,他只是觉得胳膊有些微酸,转职战士的身体果然强横。
低头俯视,那些远在冰原上的蜘蛛已经像蟑螂那般渺小。
仰头望去,一人合抱粗的铁锁直通天际,极目远眺,它尽头处细如发丝,无数的冰凌挂在上面,反射着冰冷的阳光。整条铁锁在寒风中微微摇动,入手光滑,无处着力,这要是掉下去……
顾南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他稍稍休息了一下,便开始攀登这条通天之索,时间不多了,许下两天之约,如今已经过去四分之一。
黑暗渐渐粘稠起来,太阳落山了,如此一来,冰风更是冻透脊骨。
在浩荡天地之间,顾南升就如同蚂蚁一般渺小,他随着寒冰锁链的晃动而晃动,单薄的身躯在遥远的夜空中显得孤独而落寞。
每一步,他都要用三叉戟铲掉碎冰,刺入铁链的环扣之间,以此来保持平衡。
他的双手早就震出了斑斑血迹。
伤口流出的血被寒风冻结,凝固,而后随着顾南升的发力,伤口再次震裂,鲜血又一次涌出,再冻结……
如此反复,疼痛刺骨钻心。
顾南升已经麻木了,他很早就对痛苦麻木了,生活在社会上,他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看不到铁链的尽头,也看不到铁链的起点,前面和后面的铁链都逐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顾南升也不知道自己已经爬到了哪里,他也不需要知道,他只知道远处如同小太阳一般的耀眼光芒为他指引着方向……
……
时间过去了一天一夜,琼斯香一个人缩在森林的角落里,呆呆的望着近在咫尺的无边冰原。
露娜昨天晚上走了,她不知道她去干什么,她只知道她也只身一人走进了冰原。
她只是说,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