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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把你放在玫瑰床上-第12部分

小说: 我把你放在玫瑰床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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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活着就是负担(九)
太平洋沿岸公路的交叉路口,我看见一辆黑色长龙驶过,我感觉你在里面,我打了一个U型的急转弯躲闪你。  一辆跑车恰好冲刺而来,铿锵的声音震耳欲聋。跑车顶着我的车子向山岩光速冲去,一个岩石无私地挡住我的车子,车子翻转过来,最后的记忆只是破裂的玻璃象一场冰雹把我和吉米砸在血泊里。  从急诊室里醒来时,我后背折了五根肋骨,浑身打着石膏,额头上缝了不知多少针,全脸包扎着纱布。吉米肺部出血。当我看见吉米床单上的斑斑血迹,我的眼里涌出内疚的泪水。  我捂着脸上的纱布,泪水从指缝里奔涌,嗓子抽噎得说不出一句话,我在纸上写给吉米,“你的每一滴血都没有白流,你的血流在我的心里。”  我把纸递给他,他眼光吞噬着每一个字,突然他把纸塞进嘴里,细细地咀嚼着,他的嗓子颤抖,竟然把咬碎的纸咽了下去。  吉米提起笔,写下,“为你,我可以死一千次!”当他递给我时,泪水漫过他的太阳|穴。  当我体会着他的血腥加浪漫的骑士精神,我的泪水再次决堤,面对着可以为我赴汤蹈火的男人,他的伤痛有多深,我的伤痛就更深。我的泪眼凝视着他的脸,这么英俊,这么年轻,这么沉着,这么用情,又这么宽容。  我把他的纸也塞在嘴里,咀嚼着他的每一个字,把他的精神咽到我的身体里。  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你冲进病房,大吃一惊,当你看见我和吉米的手紧紧攥着。  你走上来,握住我和吉米的手,你的手阵阵颤抖。  当你的目光移向我,我的眼里突然涌出不绝的泪水,明知道,男女之间的缘分,自有定数,谁也不能强求。即使我爱你爱得,心如刀割,心痛心悸心绞痛,又能怎么样。即使我爱你爱得,心乱如麻,心焦心碎心胆颤,又能怎么样。  我忍住泪水说,“心脏就是一块微小的肉,整个身体就靠这块肉撑着。这块肉已经停止跳动。你爱过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她临死时说,她不再爱你。”  吉米的头埋在血痕的床单里,他的身体在抽噎中颤抖。他突然抖开床单,抓住笔,手指颤抖地写下,“救救她!”他象交待遗嘱一样交给你,又把头埋在床单里。  你把这张纸交给我,我的揪心的泪水为了吉米,也为了我自己。  你紧紧地捧着我的头,紧紧紧紧地捧着,“你真的以为我会让你从我的手心里滑落?”  我的头从你的臂膀中挣扎出来,我当即撕下一片脸上带血的纱布,“这是我的遗物,你带着它走吧。”  你吻着我的纱布,“这么美的礼物只能发自一个这么有激|情的女孩。我怎么舍得不在你的身边?”  “可是我已经不爱你了。”我绝望地看着我撕下的纱布,“杀死我,不然你就是杀手。把我钉死在棺材里,活埋在六尺以下。”  你大义凛然,“问问所有人,我从来不会退却。挑战者是我的匿名。从不言败是我的标志。”  我按着脸上的纱布,看着天花板,“爱了一场,没有想到最后剩下的只是两句话,谢谢和对不起。”  我的大脑,凝固在了坦克从我大脑里轧过的时刻。那个时刻,我以为再也不会爱,我以为再也不能死里逃生。明知道,心怎样颤抖,也挽留不住你。悲剧怎样天塌人陷,落日依然飘逸而过。可我依然为你,万念俱空。没有人在意,黎明和黄昏的露珠,都是我被你抽打过的血。颤栗的血红,不过是随手泼掉的咖啡的颜色。真纯的血液,在染料里,只是一滴试剂。我把烧红的蜡烛的泪水,泼在脸上,阻击我的抽泣。最绝望的时候,我把汽油倒在我的血里,点上火柴,让她在熊熊烈火中,为我浓缩成一块血币。  “我被钉在十字架上了吗?”你再次抱住我的头,你的眼光锐利而又温柔,“我爱你。”  “谁?”我的头再次挣扎出来,口气降温到零下两千度。  “我的女神。”  “她死在十字架上。”  你扑在我的胸口上,“你是我的天使,我们死也要死在同一个十字架上。”  我推开你的双臂,“如果我在最需要你的时候,从来找不到你,从来听不到你的一句安慰,我也就什么都不需要。我死了,你也就如释重负。我的骨灰盒上没有名字,只需标上——继哈姆莱特被刺后最孤独的人。”  你突然跪在我的面前,眼里涌满泪水,“我们死也要死在同一个骨灰盒里。”  我的心痛,像没有麻药的开胸手术。  我沉痛地发着祷文,“就让我们把发生的一切,都忘记了吧。能忘记多少,就忘记多少。就让我们把付出的情感,都掩埋了吧。能掩埋多深,就掩埋多深。就让我们把所有的思念,都流失了吧。能流失多远,就流失多远。”  你吻着我的手背,你的泪水顺着我的手流淌,你声音颤抖地说,“我再不会让你难过,我再不会让你难堪,我再不会让你心痛,我再不会让你心寒。”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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