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风云录-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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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性子绵软些也不会落到这般不堪的下场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形象
李玉馨的性子太要强了,她但凡软弱一点,也不会落到这般不堪的地步吧,与仇家做妾,费尽心机陷害亲叔叔,借仇家的手报仇,反倒被仇家牵连了,发配三千里,她还有本事换了名字偷偷回来,这背后又有怎样不堪的交易。
周蕴也在心中感叹,一步错,步步错,李玉馨走了一条不归路。
梅香静默了一会,留神打量周蕴的脸色,周蕴反倒笑了,“放心,李玉馨不过是个落难的女人罢了,我不会为难她的。”
梅香松了口气,她这些日子一直犹豫,太子对她有恩,她不应该隐瞒,李玉馨一向眼高于顶,眼睛里何曾有她们这些小丫鬟,看李玉馨落魄到这般地步,梅香心里隐隐的痛快,可是梅香也有底线,她不想做告密的女人。
还是源于太子的恩义,看着他一点点长大,危急时刻又伸手救她,她也该报恩。
“李玉馨认错了仇家,害死李明翰的不是她叔叔,是她舅舅伙同了吕家人做的,可怜她给杀父仇人做妾,你找机会让她认出你,先试一试她的深浅,能帮你就帮她一把,这件事不着急,拖几个月慢慢再说也不迟,李玉馨是聪明人,聪明得有些糊涂了。”
梅香惊讶了,“不是李侯爷?”
周蕴叹道,“你别忘了我管着暗云卫呢,知道许多隐秘,李玉馨报错了仇。”
周蕴站起来笑道,“冯天意以后就是你的了。我让金弓帮你找两个小厮,两个瓦子的账目归你管,经营上面让姓冯的操心,冯天意怎么说也是外人,梅香姐这回满意了没有?”
梅香不由别开了眼光,“是奴不识好歹了。”
梅香屈膝告退,周蕴送她出了门,送到葡萄架下站住了。
“腊梅一个,你一个,都是我小时候护着我的。真要认真论起来。你们俩比我二姐姐还亲近一些,我小时候那些事,再没有你和腊梅更清楚的了,梅香你猜的没错。我阴差阳错到了李家。李侯爷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他把我当亲儿子呢。”
梅香的嘴张开了,周蕴看她吃惊的样子笑了。
“我的事腊梅都知道,我没什么瞒着她的。我也不想瞒你,你们俩才真正有教养之功,多少事我都记在心里,腊梅姐谨守本分品行高洁,梅香你的刚烈让我敬重。”
周蕴笑道,“我不是心疼你,我敬重你。”
梅香心潮翻滚,许多情绪在舌尖打转,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多少哀愁散落了一地,多少繁华终成一梦,多少爱恨交织的泪眼,多少漂泊不定的无奈,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就像常青藤一般紧紧盘绕在心尖,丝丝缠绵,让人窒息。
金灿灿的阳光照在身上格外温暖,满园菊花香如此醉人,心中激荡着满满的酸涩,嘴角微微上扬,梅香转身就走,眼泪瞬间打湿了衣襟。
周蕴站了一会,就见章锦恭弯着腰进来了,金弓一溜小跑,来到跟前噗通一下跪了,“大公子,太子殿下,小的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周蕴踢他一脚,“起来吧,连句话也不会说,你如今是官身了,还自称小的。”
金弓在这泥地上咣咣的磕了十几个响头,抬了脸又哭又笑,“小的福气,小的伺候过太子殿下,小的娘说了,这是小的家里祖坟冒青烟了。”
太子殿下转身进了屋里,金弓爬起来跟进去,腆着脸嘿嘿笑着。
“你看看你这幅模样,一点出息都没有,把腰杆挺直了,眼神不要乱飘,真是不长记性。”
章锦恭连忙挺胸抬头,“小的记住了,不是,那个,那个本官,那个下官记住了。”
周蕴笑骂道,“章锦恭你找死呢,见到孤还敢自称本官,你该自称微臣。”
“微、微臣记住了。”金弓鼻子尖上的汗珠滴了下来,一脸的巴结相。
周蕴看他这样子颇有些无语了,梅香见到他何等的洒脱。
一眼瞥见几案上的绣花鞋,他刚才忘了给,梅香竟然也装作忘了,周蕴不动声色的拎起来放到袖子里,又把几样金饰装起来收好,就见金弓垂着眼睛站着,眼珠子咕噜乱转,这小子心里指不定想什么呢。
“你跟了我也有些年了,当初我跑出去做坏事,你小子没少了帮着。”
章锦恭呵呵笑着,“太子殿下那是感化他们呢。”
周蕴笑骂道,“什么话到了你小子嘴里就是好听,本太子这回还想感化一个人,朝廷命官邱伊海,本太子不方便出手。”
章锦恭义愤填膺,“姓邱的满口喷粪,他出言污蔑万岁爷污蔑太子,真该千刀万剐,他不是下了刑部的大牢吗?”
周蕴笑道,“圣上念他年老昏聩,赦免了他的罪过,邱伊海眼看就能出狱了。”
章锦恭张大了嘴跺脚叹气的,“小的想个法好好收拾他,管教他后悔活着。”
周蕴露出了一脸坏笑,“邱伊海一辈子不纳姬妾,得了刚正的名声,他年轻的时候也风流过,还搞大了姑娘的肚子,他后来中了举拍拍屁股走了,那姑娘只好嫁给乡下人,还生了个儿子,十多年前他儿子找上门,邱伊海不肯相认,给撵出去了,他家里五个儿子都是一个老婆生的,他有十三个孙子,成年的有七个,邱家小郎哪个都有故事。”
章锦恭脑瓜子转得快,“小的明白了,老小子满嘴喷粪,小的就把粪抹他身上去,都是有影子的事,一查就出来了,小的想个法子传出去。”
“这些事本太子可不知道的,你小子也不知道,也不知怎么就出来了。”
章锦恭笑道,“自作孽不可活,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周蕴满意的一笑,“你买两个小厮,要机灵一点的,有点子力气的,保护你梅香姐。”
章锦恭点头哈腰的答应了,心里暗暗想着,太子平日见不着,他可得把梅香姐巴结好了。
周蕴又问了他在暗云卫混的怎么样了,章锦恭满脸红光,“小子是太子也举荐的,都高看小子一眼,连孙爷看见小子都和气,小子记得太子爷的吩咐,不敢给太子爷丢脸,那些为非作歹的事小的绝不参与,还约束手下的几个弟兄,不许做那等欺压百姓的事。”
周蕴点了点头,“银枪、铁链他们俩说什么了没有。”
章锦恭嘿嘿笑道,“他们俩羡慕小子,不过小子说了,都是一起长大的弟兄,小子也不能不管他们,他们两个也识趣,这些日子听了张顺家的吩咐,都夹着尾巴做人呢。”
“你把他们都叫进来吧,院子里头挺凉快,我们好好说说话。”
章锦恭连忙屁颠屁颠跑出去了。
一会功夫,院子里头聚了百十号下人,都是侯府的家生子,当初分家分给他的,看见太子也出来了都跪下了磕头,周蕴连忙扶起银枪的爹爹,并几个年岁大的老人。
周蕴笑得如沐春风,“你们以前都叫我大公子,跟了我也有五年了,有的在我跟前服侍,我熟悉一些,有的到不了我跟前我也记得,主仆情分一场,如今我用不着你们服侍了,给你们恩典,放了你们的奴籍,张顺你到衙门交割明白了。”
还不等张顺答应,又跪倒了一片,金弓娘几个高声说,“谢太子爷的恩典。”
众仆人也七嘴八舌的喊着,“谢太子爷恩典。”
周蕴笑笑,示意众人起来,“院子闲着也是闲着,我准备在院子里办个学堂,你们的儿子孙子都可以送过来读书,束脩之礼是你们的心意,我不能帮你们出了,我让张顺操心这件事,不但你们的儿子,住在这附近的儿郎都可以过来读书,
也有的孩子读书没出路,也不必一条路跑到黑,那边还有铺子,也需要人管着,往后你们都是平民了,和过去有所不同,张顺会和你们说明白的,你们原来是我的人,今后放了你们自由,都要遵纪守法,要是有哪个为非作歹起来,我绝不会轻饶的。”
金弓娘连忙喊着,“我们不会给太子爷丢脸的。”
周蕴满意的点点头,又是一番亲切的寒暄。
下人们一个个都喜气盈腮,有几个年纪大的激动的哭了出来,从今往后他们都是平民了,儿孙都有福气,太子这个院子要变成学堂,他们的儿子还可以读书,读书好了还可以做官,一条闪着金光的路铺着呢,一时说什么的都有,或是感念太子恩德,或是想要孝敬。
绛仙也跪在哪儿不错眼珠的看着太子。
灿烂的阳光照着周蕴的一袭红衣,金丝线闪闪发亮,周蕴越发的风流倜傥,个子也比几个月前高了许多,绛仙看得仔细,大公子眉眼含笑,头发乌黑,脸庞雪白,盈盈一笑间好像看着她了,绛仙想起秦嬷嬷说的那些话,原来大公子不是不想让她服侍。
秦嬷嬷会说,绛仙又脑补了无数内容,那个冤家分明是有情的,是她身份太低,难以天长地久,大公子让她到江南立功,再回来时她就不是奴婢了,她也有了身份。
大公子是为了她才放了这些人的奴籍,绛仙心里想着,越发挺直了腰身。
绛仙让自己笑得更美,拼命的眨动着眼睫毛。(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反水
最近流年不利诸事不顺,博望侯压不下心里的火气,先是朝廷官员有一番调动,西南五省调动频繁,不知底细的人看着却也平常,博望侯心惊肉跳了,这番调动针对的是赵家,有赵家背景的五品以上文官多有变动,赵家苦心孤诣经营的网打乱了。
陆羽峰镇守广西十余年,皇恩浩荡,这回也得了升迁的机会,让他回京述职。
博望侯脸色很不好看,广西那一块活水财源牵连甚广,真让朝廷查出端倪,赵家百年基业也完了,眼下这种局面对赵家很不利,朝廷虎视眈眈盯着呢。
一个乌云遮住月亮的傍晚,燕慈郡王与博望侯相会于通州庄园。
“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燕慈世子妃萧淑惠心里颇不宁静,她是长子长媳,刚成婚时得了公婆欢心,因为生不出儿子来,逐渐淡出家族中心,燕慈郡王带着一家老小住在封地,世子留在都城的王府,萧淑惠每年这时候都举办几次赏花宴会。
冬月的天气了,外面百花凋零,王府的暖棚里鲜花盛开,各种时令鲜花都有。
萧淑惠忙着交往应酬,举办了几次赏花会,作诗唱和,她不知道朝局如何,她只知道老郡王的脾气越发的暴躁,赵家如今失势了,他们家和赵家有许多牵扯,在这种紧要关头,展现出来的轻松惬意是她身为长子长媳的责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颗大树还是枝繁叶茂,根子已经烂了。
老王妃带着三夫人今日回来,萧淑惠恭候在燕楼,等了一个多时辰,老王妃的车辆终于到了大门口,萧淑惠连忙带着人迎上来,亲手扶老王妃下了车,后面的车上也下来一位丽人,三夫人李玉容笼着一件红缎子斗篷,小心的护着肚子。含笑喊一声大嫂。
萧淑惠扶着老王妃殷殷问候。老王妃也笑了,由着她服侍坐了软轿,三夫人李氏玉容在一旁笑道,“大嫂打点家务辛苦了。”
萧淑惠笑道。“弟妹服侍婆婆越发辛苦。”
丫鬟仆妇们前呼后拥进了内院。摆酒宴接风洗尘。李氏在老王妃跟前有体面,老王妃怜她有了身孕,免了她服侍。只由萧淑惠布菜,饭后打发李氏先下去休息,老王妃遣散身边的丫鬟拉住萧淑惠,“我的儿,你在都城听说了什么没有?”
萧淑惠笑道,“儿媳听了一桩趣事,这两三个月邱家越发的出名了,就是当初上本的邱大胆邱伊海,邱大胆刚放回家没多久,窑子的老。鸨。子找上门要花酒银子,却是他家孙子欠的,没两天他五儿子的小妾又打上家门,又有个婆子领着女儿登门认亲,说是邱老头的骨肉,翻腾出了三十余年前邱家的私生子,还有上门要赌债的,放印子钱的也打上门,十停有九挺倒是真的,邱老头气得半死,偏偏又死不了,邱家族长很怕受了牵连,已经把他除族了,他家想要回家乡都不能了,朝廷又说邱家有伤风化责令返乡。”
老王妃叹道,“还在路上就听了这些,说法上有些出路,背后少不了推波助澜,邱家这下完的彻底了。”
邱家连外围也算不上,摇旗呐喊的跟风罢了,老王妃便不在意。
“眼下风声很紧了,你在都城守着,要心明眼亮,方家少夫人到江南做什么呢,她一个出嫁的女儿管李侯爷的伤势做什么呢,我的儿,你可留心了没有。”
萧淑惠也压低了声音,“儿媳先只听说李老夫人要去江南,命人送了路仪银子,后来打听出来皇帝暗中召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