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长宁-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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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真人是师父在梦中提到的人,而司马睿渊也说去青城山请太虚真人来给父王看病,青城山离着京城也就是来回一天的路程,现在都已经是亥时了,如果司马睿渊请到太虚真人了的话,肯定已经回到晋王府了,此时还不见回来,那就说明,他很有可能无功而返,或者正试着三顾茅庐。
她现在才刚刚接触藏书阁的医书,可以说连入门都不算,还完全是一个门外汉,晋王的伤势她完全没有办法,退一万步讲,她现在就算可以医好晋王的伤势,也不敢贸然动手,因为太过于引人注目了···
“是,奴婢知道了。”绿绮兴奋的点了点头,她就说郡主怎么会不关心王爷的伤势呢,原来郡主所要做的,比那个只会哭的二小姐有实质多了。
紫苏面上也闪过一丝羞愧,“到是奴婢想的不周了。”
这太虚真人之所以那么让人信服,是因为在几十年前已经断气的先祖皇帝救活之后就成了大周的传奇,但是那事之后他几乎都不出山门了,更是常年闭关,世人都说想请太虚真人出山,比见到皇帝还难。
但是郡主既然有这个心,自己自然也不能泼冷水。
秦长宁上一世并没有听说过什么太虚真人,这一世自然也不知道这太虚真人那么难请,由绿绮伺候着沐浴后躺到床上,让绿绮去外间睡觉,自己则拉下幔帐进入了藏书阁。
秦长宁拿了一本入门医书慢慢的翻看着,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她竟然毫无察觉,等她感觉到困的时候已经是卯时了,她赶紧放下医书离开藏书阁,回到床上睡觉。
她闭上眼睛书上的那些知识就在脑海中不停地转动着,就好像有谁在她眼前演练一样,秦长宁心中把那些画面默默地记在脑海中,慢慢的睡着了。
“公子,这上青城山之路很是崎岖,骑马可能上不去,恐怕只能走上去了。”青城山脚下麒麟抬头看着山间小路,再看看两匹骏马,“马可能只有牵着上去了。”
君澜翻身下马,抬头看着青城山顶的道观,“走吧,上山。”
这时候一辆马车慢慢走近,君澜回头看了一眼,忽然顿住脚步,这是晋王府的标志,难道是长公主来求太虚真人出山?
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他的手不自觉的一握紧,车夫停下车,车帘被掀开,绿绮跳下车,君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看来自己是太过于感性了。
“走吧。”君澜淡淡地说了声,牵着马往山上走去。
“郡主,到了。”绿绮掀着车帘,紫苏先从马车里面出来,然后一只玉手从车里伸出来,秦长宁下了车,看着葱葱郁郁的山涧,嘴角勾了勾,“这青城山果然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凌霄,这里既然是修身养性的地方,可千万不能惊扰了青城山的得道高人,让你的人都藏好点。”秦长宁说完抬步往山上走去。
车夫打扮的凌霄赶紧跟上,焦急的说道,“郡主,这青城山山路崎岖,不如您坐在椅子上,属下让人抬着您上去?”
“是啊郡主,您这要是从山脚爬到山顶,您的玉足肯定受不了的。”
秦长宁抬头看着山顶的道观,“记住,我不是来享福的,既然我能从京城到青城山为父王请太虚真人看病,难道连爬上山的诚意都没有吗?”
说完秦长宁已经不再去理会绿绮和凌霄的唠叨,继续往山上走。
青城山提供休息的凉亭,秦长宁坐在石凳上喝了一口水,呼了口气,她想也许昨天晚上司马睿渊没有把太虚真人请回去的原因应该是下午的时间都花在了这爬山上面吧?
“郡主,不如属下背您上去吧?”凌霄看着因为爬了山之后脸色微红,而且额头还带着虚汗的秦长宁,又低声说道。
他是奉命带着手下来保护郡主安全的,可是郡主倒好,为了低调非让侍卫们都只能默默地跟在身后,自己这个首领还要办成车夫才能跟着同行,如果长公主知道自己跟着郡主来了,却让郡主受了那么多苦,回去不知道会不会受罚啊。
“凌侍卫,在你眼里本郡主是不是那种热别虚弱的人?”秦长宁皱了皱眉头,看着凌霄,“就是那种,走两步都必须要有轿子抬着,下个楼梯都要人扶着的?”
凌霄低头,郡主不是属下以为,而是您以前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啊!
秦长宁看凌霄的脸色,忽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这长宁郡主还真的不是自己能想象的那种人啊。
默默地喝了一口水,秦长宁继续往山上走。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秦长宁终于听到了一声钟鸣,她眼睛一亮,“到了。”
“不知几位施主到此有何贵干?”一个小道士站在青城观大门前,冲秦长宁等人施了一礼。
秦长宁福了福身子,“小女子秦长宁,前来拜见太虚真人,麻烦小道长通报一声。”
“真人正在闭关修行,施主请回吧。”小道士说完竟然转身离开。
第三十九章 君睿相见
“道长!”秦长宁慌忙喊住小道士,微红的面上依旧带着淡淡地笑意,“此时天色已晚,小女子一行四人此时下山怕会遇到危险,还请小道长收留我等一晚,小女子自然感激不尽。”
小道士皱了皱眉头,看秦长宁一脸诚恳,便点头,“那你随小道来吧。”
一路上并没有看到其他的道士,秦长宁心中忍不住生了疑惑,“看来的确是小女子叨扰了道长了,这时辰其他道长都休息了吧。”
“女施主客气了,此时师兄弟们还在后山修炼呢。”小道士说完带着秦长宁到了厢房,“几位女施主就住在东厢房吧,这位男施主就住西厢房吧。”
秦长宁刚要道谢,小道士又道,“大厨房在西方左转,几位需要热水直接去大厨房打水就是,如果几位还未用膳,也可到大厨房领饭。”
“多谢道长了。”秦长宁抿嘴笑了笑,眉头却不自主的皱了起来。
等小道士走了之后绿绮忍不住跺了跺脚,抱怨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郡主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就这样怠慢我们吗?”
秦长宁倒是被绿绮逗笑了,她坐在床榻上,“你倒是说说,他哪儿怠慢我们了?”
绿绮抿了抿嘴,没说出话来。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也该去大殿上一炷香。”
“奇怪,为什么睿王他们来了,我们在这里却没有遇到他们呢?”绿绮嘟囔了一句,跑去给秦长宁打热水给她泡脚。
“郡主,这道观恐怕别有洞天,我们要小心行事了。”紫苏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来紫苏姑姑也发现了。”秦长宁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叹了口气,“恐怕我们此时还未真正的进道观啊。”
“郡主打算接下来如何做?”紫苏没想到十三岁的秦长宁居然连这点都看明白了,心中对她忍不住更信服了一分。
秦长宁摇头,随手拿过今早让绿绮带着的医书看了起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此时青城观客房中,司马睿渊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两人,眉头微挑,清冷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君澜面上虽然带着淡淡地笑意,眼里的疏离感却像是一条深渊一样,把他和世人隔开。
“请问阁下是?”司马睿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抬头看着君澜,这个人看上去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访客。”君澜信步走到司马睿渊对面坐下,嘴角微勾,“只是没想到虚竹道长安排我来这个房间,竟然已经有了客人。”
“阁下说是虚竹道长安排的?”司马睿渊眉头微蹙,他昨晚到了青城山,也是今天早上才得以进入这观内的,这人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今晚到的,竟然就这样进了观内,还是虚竹道长亲自安排的住处。
“阁下怀疑我说的是假话?”君澜抬眸看着司马睿渊,司马睿渊忽然感觉他那种眼神非常熟悉,貌似在哪儿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他摇头,“在下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君澜把目光放在一旁的棋局上,嘴角一勾,“残局?”
“阁下会下棋?”司马睿渊此生没有多少爱好,最喜欢的就是一个人没事研究棋局。
“略懂。”君澜说着站了起来,走到棋盘前,随手捻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其实这盘棋子并没有多高深,而是下棋的人把它看的太复杂,如果用最简单的下棋方式来走这盘棋的话,那这步棋就是解棋之关键。”
司马睿渊赶紧走过去,果然已经走死的棋因为君澜这颗子的落下,又活了过来,他原本清冷的脸上带着激动,“好棋!阁下是否愿意和在下对上一盘?”
“有何不可?”君澜坐下,一只手捡起白子放回棋笥中。
两人把白棋黑棋都收回各自的棋笥中,司马睿渊下落下一颗黑子,君澜捻起棋子落下,司马睿渊眼前一亮,“阁下这步棋果然出其不意。”
“只是,各走各的罢了。”君澜说着又一颗棋子落下。
司马睿渊眉头越来越紧,他抬头看着君澜,见君澜怡然自得的在下棋,手上的棋落的更谨慎了一点,这人很奇怪,他就像知道自己下一步要走哪儿一样,他总会先一步就把他的路给挡了···
“阁下的棋艺果然出神入化了,在下甘拜下风!”司马睿渊站起来双手抱拳,脸上带着淋漓畅快的笑意,“阁下不是云京人士吧?”
“在下江南人士。”君澜淡淡一笑。
“今日有幸和阁下走上一盘棋,真是畅快。”司马睿渊原本疏离的脸上带着笑意,“在下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拼尽全力的下一盘棋了,今日拼尽全力却未能赢了阁下,看来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
“阁下过奖了,在下也不过是侥幸而已。”君澜说完起身站在门前,抬头看着天空,“我曾经认识一个人,她曾给我留下一盘残局,我到如今都未能找到破解之法。”
“看来那位的棋艺更加高超了。”司马睿渊走到君澜身旁站着,两人站在一起竟然有一种与日月争辉的感觉,他淡笑道,“真想有幸结识一下那位高人。”
“只是,恐怕再也遇不到了。”君澜脸上带着淡淡地晦涩,他昨日以为可以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围棋,可是却发现,是自己想错了。
“在下司马睿渊,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司马睿渊转身看着君澜,这样棋艺高超的人,他真的想结交,而他真正想结交的人,他并不会隐瞒自己的身份。
“原来阁下就是睿王。”君澜的脸上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在下君澜。”
司马睿渊没想到君澜听到自己的名号之后没有惊讶也没有追捧,更没有惶恐,对君澜就更欣赏了,笑着点头,“君澜,果然是好名字!”
“号令如波,阁下以后定然是发号施令的强者。”
君澜扬了扬眉,“只是名字罢了,君只是在下的姓氏。在下不愿当什么发号施令的强者,只愿意牵手意中人,逍遥此生罢了。”
第四十章 解棋
“刚刚阁下说曾有人给你留下一残局至今未解,不知道阁下是否能把此局摆出来,让在下一解?”司马睿渊未用本王称呼自己,他认为君子之交不关身份。
君澜侧首淡淡地看了司马睿渊一眼,点头,“在下无解,让阁下来解,也未曾不是一个好办法。”
君澜走到棋盘前,按照记忆深处的棋局把这盘棋摆好,司马睿渊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越看她就越觉得神奇,连连摇头叹道,“果然是好奇,阁下每放一颗棋子我都在思考,越看越妙啊,此等棋局到底是何人设下的,真想认识一下那人。”
君澜笑笑没有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一盏茶的时间之后,他收回手,看了啧啧称其的司马睿渊一眼,“怎么样?阁下可有解此局的方法?”
司马睿渊认真的研究了半晌,摇头放弃,“我想此局恐怕只有设局之人才能解之,此人的棋艺恐怕也是相当之高超。”
“不知那位高人如今身在何方?”司马睿渊此时真的想立刻见到设下此棋局的人,世间居然有如此棋艺高超的人,他屈居于京城,还真是目光短浅了。
君澜目光放远,眼里闪过一丝苦涩,“我如今也不知道她到底在何方,不知道她如今是否安好,是否相见还愿意和我对上一局。”
司马睿渊看君澜的目光变了,这个看上去明明之后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从他伤感的目光来看,就像是历经沧桑一样,他眼里面的故事好像很悲伤,可是为什么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会有这样的神情,他又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让他如此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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