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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一失足得千古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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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再乱来了。”其姝声音有气无力。
  “怎么是乱来呢?”裴子昂笑, “这是夫妻间头等正事。你老实说, 是不是很好?”
  其姝闭着眼睛猛地一阵摇头。
  男性尊严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 裴子昂锲而不舍地追问:“哪里不好?太温柔?太粗暴?太……久了?”
  太短这种话,他自己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
  其姝初识人事, 他问的这些她哪里说得出。
  “就是太奇怪了嘛。”她哼哼唧唧地说,“我从来也不知道有这种事,连做梦都想不到。”
  原来还有比亲密无间更近的距离,一想起先前的情形,其姝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烧。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你不要再问了!”
  羞死人了!
  裴子昂松了一口气,俯身过去亲亲她的耳垂,“那你喜不喜欢?”
  其姝双手捂住耳朵, “不喜欢不喜欢, 你最讨厌了!”
  再明显不过的反话惹得裴子昂大笑出声。
  “笑什么!”其姝翻过身来怒瞪他。
  “好好好,不笑, 不笑。”裴子昂嘴上说着不笑,面上却怎么也忍不住。
  还有什么比夫妻生活和谐更开心的事呢。
  他把其姝抱在怀里,安慰她, “别害羞了,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每对夫妻每天都是这样过日子的。”
  其姝有气无力地推了他一下。
  她知道自己不是真的想推开他,经过刚才,裴子昂在她心中与原先有很大的不一样。
  到底是怎么个不一样,其姝实在说不上来。
  最初她以为成亲不过是从娘家搬到夫家居住,可原来夫妻间并不是行过礼有了名份这么简单。真正的夫妻之事是那么的令人……
  一想到这些,又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脸。
  “怎么每天呢?”她试图岔开话题,“你刚刚还说沉迷此事不能自拔,会坏了身子,连子嗣都成问题。就算你不发愁有没有后人,我爹爹还等着外孙接掌隆盛呢。”
  “就凭你,还想坏了我的身子?”裴子昂笑不可抑。
  他十分克制地进行了一场,她已累得眼皮都抬不起,还想掏空他的身子。
  其姝恼羞成怒,她关心他,他竟然嘲笑她,“就算我说的不对,你也不许笑我!”
  她气鼓鼓地一巴掌拍在裴子昂脸颊上,因为实在没有力气,连“啪”声都没有,软绵绵地倒像是抚摸一样。
  末了还不争气地打了个哈欠。
  裴子昂面上爱笑话其姝,其实心里不知多疼她,见状忙将人放平在床上,轻轻拍抚着说:“不笑了,保证不笑了,我哄你睡。”
  其姝轻轻“嗯”了一声,转眼便睡熟了。
  心爱的姑娘睡在自己怀里,还已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裴子昂盯着其姝酣睡的小脸,久久不愿合眼,只想牢记住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
  @@@
  自从圆房后,其姝待裴子昂与从前有了很大不同。
  裴子昂虽然不说,心里感受得十分明显。
  从前她或许会有娇羞的时候,却从不粘他缠他。
  如今只要裴子昂在府里,她就要待在他身边。
  裴子昂当值时,往往天不亮就要进宫,她不习惯那么早起,可就算睡眼朦胧,也要挣扎着起来送他出门。
  就连七堂兄其沛相约出门踏青,其姝也不肯独往,一定要等到裴子昂休沐时同去。
  可在皇帝身边当差,哪里能像一般官员似的安安稳稳,十日一休沐。左等右等,便等到了七月末才成行。
  岁岁难免笑话她,“用不用缠黏成这样,好像连体人似的分都分不开。”
  可不就是连体人嘛,他们每晚都连在一起。
  一想到这些,其姝便羞得不行,红着小脸把头埋进裴子昂怀里。
  好在只有他们两个在马车车厢里,不怕被人看到。
  出门游玩,轻车简从,岁岁担起车夫的职责赶着马车,还不忘分心与挤坐在她身边的其沛道:“你们完全不用担心她在婆家过得不好,那个宪王妃虽然一肚子坏水,不过只敢来阴的,但是大风堂咱们把守得严严实实,她的手伸不进来。先前那十二个通房也已经发卖了。”
  理由是裴子昂要讨新婚妻子的喜欢。这其实没什么,京城大把婚前有通房的男子,在成亲时都要将通房发卖以示对未来妻子的看重。自然不怕被人说闲话。
  “裴子昂对她不知多好,我走南闯北,还没见过这么疼妻子的人。”岁岁感叹,“甜得我都想嫁人了。”
  “我娶你。”其沛迅速接话。
  岁岁挥鞭赶马,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打从第一眼时就看得出其沛对她存了心思。不过那时,只当是风流的富家子色迷心窍,所以闲的没事时与他调笑几句,没什么大不了。
  自从发现其沛比她想得要认真得多,她便不再撩他。
  跟着其姝两年多,岁岁早看明白这些高门大户里潜在的规矩。
  其姝与裴子昂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归根到底还是他们家世匹配。她与其沛,呵呵呵,人家是阁老的嫡子,她什么出身都没有,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要不是受惠于其姝,有裴子昂当靠山,她一个北戎奸细的罪名就跑不脱,还想当阁老儿子的正妻——反正妾她是不做的。
  又是一鞭子落下,岁岁决定把这些与其沛讲清楚。
  “秋闱没几天了吧?你怎么还有闲心出来玩?”
  其沛自有一套理论,“越是临到考前,越要放松。科举路越往上越难走,不是临时抱佛脚能成功的。”
  他约堂妹时还是七月初,怎么就知道拖来拖去拖到了现在。他约其姝还不都是为了寻机会见岁岁一面,好不容易有了准话,除非是秋闱当天,不然绝对不能不来。
  “这么说这次你很有把握一定能中进士?”岁岁说着说着,语气里不自觉带了些嘲讽,“这回你不会再傻到把皇上最得意的工程批评到体无完肤,说人家完全做错了吧?”
  其沛很是认真地考虑了一阵,“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定河的大坝迟早要出事。”
  眼见岁岁斜着眼睛睨过来,又解释,“不过,相邻的两次秋闱,不会出同样的题目。”
  岁岁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她哪里是问这个,她又没读过什么书,不过认识些日常的字,不是睁眼瞎而已,还管他科举时考什么题目?
  “我知道你耿直,耿直也没错,不过要分时候。你自己也说科举路越走越窄,大家还不都削尖了脑袋往里挤,你就算对一些事看不过眼,也没必要这时候直言不讳。你爹是阁老,等你考中了,路肯定就好走了,等到在朝中举足轻重时,再有你爹、你四叔和你小舅子帮衬着,再来矫正这些事便容易得多。男人去外面做大事,为了达成目的,当然要忍一忍,不能像在家里一样随心所欲。”
  不是心里亲密,姑娘家怎么会管他前程。
  其沛又惊又喜,激动地抓住岁岁一只手,“你放心,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这次一定考中进士,到时候再考庶吉士,前程大定,就算成人,在家里也有话语权,婚事上便可以与爹娘对抗,娶你不是问题。”
  岁岁嫌弃地甩脱了他,“我不是要嫁你。你出身那么好,又有了前程,家中自然会给你相看门第相当的姑娘,我和你没有希望,我也不会做妾的。”
  “我从来也没想过让你做妾。”其沛恨不得指天发誓,“你要是不信我,等我考中庶吉士,有了俸禄,可以养妻活儿,我就……我就离开家,到时候婚事自主,咱们再成亲。”
  “谁让你离家了!”岁岁声音扬起来,隔着一道车帘的其姝与裴子昂听得清清楚楚,“我自己没有爹娘知道没有爹娘的苦,怎么可能撺掇着有爹娘的人不要爹娘!而且我自己有本事,会赚钱养家,不用指望男人养妻活儿。我比较看重男人的诚意,至于他有没有本事,我根本无所谓。只要他真心实意对我好,我养他也不是问题。”
  “你说他们有没有戏?”其姝拽着裴子昂的衣襟,小声问,“能不能想办法帮一把。”
  她和裴萱一样,在可选择的范围内,当然希望有性情相投、相处得好的人做嫂子,可岁岁的身份确实是个硬伤。
  裴子昂少见地犯了难,其沛如今还是完全依靠家中,又怎么可能不听父母安排。
  真让他离家靠岁岁养?啧,太丢人了。
  “等秋闱他考中了再说吧。”
  考中了他可以适当时候帮扶一把,考不中……就只能再等三年。
  四个人在郊外玩得十分开心,傍晚时借宿在寺庙里。
  其姝玩得累了,沾床就着,半夜里忽然觉得床铺震颤,将她震得醒了过来。
  “我很累了,你不要!”她以为裴子昂不甘寂寞,又嫌弃又埋怨。
  裴子昂反应比她快,直接将人抱起来下了床,从屏风上扯了一件披风把其姝裹住,直接抱出屋去。
  其姝这才发现,震动得不是床铺,而是整个大地。


第79章 命中注定
  地动山摇。
  其姝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惊慌失措地攀着裴子昂的肩头, 把他当成了定海神针。
  裴子昂尚算镇定, 还记得踹开岁岁与其沛歇息的厢房的大门, 喊他们出来避难。
  岁岁动作很快,跑到院子里没见到其沛人影, 扭身返回去, 很快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了出来。
  寺庙地广人希, 他们在四面开阔的大雄宝殿前的空场上待了整晚,周围全是僧侣们齐声念经的声音, 心中恐惧也平复了许多。
  天蒙蒙亮时,四人便起身往城里去。
  一路上到处有见受灾的百姓,断壁残垣,惨象丛生。
  初时,他们还会施舍些金银以示安抚。
  很快便发现灾情实在太重,只靠四人之力, 能做得太过微薄。
  于是立定心思,快马加鞭进了城。
  京城里虽然也有年久失修的房屋倒塌,但总体来说城里的居民比城外富庶, 居住的房屋更坚固, 灾情也不那么严重。
  宪王府与定北侯府更不必说,或有一两处跌了房檐、墙面裂缝, 都不是大事,也没有人受伤丧命。
  裴子昂直接把其姝安置在定北侯府,大灾大难, 还是让她跟着亲爹亲娘更放心些。虽然出事时未必能有多大帮助,至少不用担心暗中下绊子——裴子昂毕竟是皇帝亲卫,越是有天灾人祸时越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妻子身边,还得进宫去保护圣驾。
  其姝与家人一起待在后花园地势平坦,四面开阔的地方。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明月高悬,草草用过晚膳,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才见到裴子昂与二伯父尚永安并肩归来。
  “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在河北魏县,京城不是震中,大家不用太担心,就算再有余震也不会严重,都回屋歇着吧。”
  裴子昂言简意赅惯了,很多人听不懂。
  同样在御书房待了一天的尚永安不紧不慢地把地动的理论解释一遍,众人这才放心散开。
  “都和衣睡,能歇在次间就别进寝间,真有事时跑出来也快。”尚永安不放心地叮嘱。
  其姝与裴子昂便歇在她出嫁前闺房的次间。
  今天谁也没有心情做这样那样的事,其姝乖乖地依偎在裴子昂怀里对他说起白天的事。
  “我陪着爹爹去了隆盛一趟,银库都好端端的,没有事。掌柜伙计也都平安。
  岁岁回家去帮你取换洗衣服时,听说子昱昨夜受了惊吓,一直啼哭不止,还有发热的迹象。我便让年年去帮他调理了一下,说是已经没事,安睡了。”
  裴子昱是宪王府的八郡王,永兴十六年端午,也就是齐湘撞船那时,宪王妃怀着的就是他。
  一个将将两岁的幼童,裴子昂就是要与人计较为难也不会是他,对于其姝的安排自然没有异议,只是拍哄着她一起睡了。
  一夜无事。
  只是小雨变成了暴雨,如注一般连下了三日三夜。
  地动加上大雨,灾情比原先更加严重。
  京西定河的水位也连连上涨。
  朝中响起一片称颂齐远芳的声音,都说若不是他当年主持修建了水坝,如今恐怕就要再加上洪水,地动时没出事的百姓也难活命了。
  为了稳定民心,也为了给已成年的太子立威,雨停后,皇帝派太子连夜出城,到灾区赈灾。
  谁知,就在同一天,被赞颂连连的水坝忽然坍塌,良田变泽国,葬送了许多性命。途径该处的太子仪仗也全军覆灭,无一生还。
  其姝听到这个消息时正盘腿坐在自家大炕上。
  她已经一天没下过地了。
  不为别的,洪水太汹涌,京城里也不能幸免,屋外的水能没小腿,早晨裴子昂与尚永安进宫去都是划着船走的,屋里少不得也积了水。
  她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为太子难过多,还是为裴子昂高兴多。
  只觉得一切仿佛命中注定一般。
  年年从阎罗王里抢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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