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足得千古宠-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是什么大事。”裴子昂见她神色大变,避重就轻地说,“只是不幸小产了,大概还是不习惯北戎的生活吧。”
其实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三公主与宇文达的另一位阏氏前后脚有孕,那阏氏现在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三公主却小产了,她怀疑是对方害她。
事情闹得有点大,裴子昂是赶去灭火的。
其姝不知道这些,裴子昂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滑胎确实很不幸,可三公主还年轻,将来有的是机会再生育,只要不是两国交恶,要起战事就好。
尚永泰回来的时候,远远就听见自家女儿与裴子昂有说有笑的声音传出来。
他喝了些酒,脚步有些虚浮,其姝乖巧地搀着父亲上座,又转身去张罗醒酒茶。
裴子昂趁机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帮其姝开脱:“人心险恶,这些事不能怪五姑娘。只不过,虽然今日把他们教训了一顿,但是不知道是否会有人不服气而再生事端。我看最近一段时间,最好让五姑娘尽量留在家里,不要外出,更不要落单,免得让人有可乘之机。若是四老爷觉得有需要,我还可以留下几名玄衣卫,近身保护五姑娘。”
尚永泰酒意在身,反应难免有些慢,他迷惑地望着滔滔不绝的裴子昂,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念头:为什么听起来好像裴子昂才是其姝的父亲,而他这个真正的父亲都还没有他考虑得周到,安排的仔细了呢?
第40章 坦诚心意
其姝捧着醒酒茶回来; 正好听见裴子昂说的这些话。
不准她出门,还要向爹爹告状; 还要玄衣卫看着她……
“你这是打算把我关起来吗?”其姝砰一声把醒酒茶摔在桌上,气鼓鼓地叉着腰问。
“不是关; 是让你避避麻烦。”裴子昂很好脾气的揉揉她头顶上的螺髻; “乖啊,别闹。”
其姝气势一下子弱了,捧着发烫的小脸,讷讷不知说什么好。
尚永泰饮完一杯醒酒茶,神智恢复些清明; 终于作出反应来:“多谢王爷今日相助,我会善尽父亲的职责; 管教好其姝; 也会监督她这阵子不要出门。至于侍卫; 王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王爷是来办正事的; 断没有让她一个小姑娘分去你人手的道理。”
只要不出门就好; 侍卫的事裴子昂也并不强求。
男侍卫近身护卫不便,等他回京以后再物色个女侍卫送来好了。
事情说完了; 他起身告辞,其姝依依不舍的送到垂花门前。
“哎,裴子昂,北戎人悍勇野蛮,你到了那边凡事都要小心呀。”
她才不是因为担心他才这样说,只是怕裴子昂出了什么事; 这一年多费心经营来的大靠山就要倒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只要乖乖的等着我回来,再请我吃大餐就是了。”
“知道了!”其姝嘟着脸,抬手扶了扶被裴子昂□□多次的发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手痒,老是动她头发做什么。
她哪里知道,裴子安不止手痒,他还心痒,一直想香一下小姑娘那圆嘟嘟的脸蛋,可是又怕吓着她,只好作罢。
裴子昂这一去不算太久,只一旬后就回到了平城。
或许是为了弥补上次来去匆匆的失礼之处,他专程送了帖子拜访尚永泰。
在家里闷了十天的其姝,终于得着一件新鲜事儿,兴冲冲地抢了观言沏茶递水的活计,硬是挤在父亲的书房里不肯走。
裴子昂当然愿意见着她,尚永泰也很纵容这个女儿,根本没有人嫌弃她如此不妥。
只是裴子昂似乎也没什么正经事,与尚永泰聊了一阵船厂相关的事情,边说起他书桌上摆着的墨砚湖笔来。
其姝对文房四宝没有兴趣,听得发闷,昏昏欲睡。忍不住站起来,踱几步,走到尚永泰斜后面他视线看不到的地方,懒洋洋伸了个懒腰。
她已经十三岁又四个月,自从去年初潮之后,谢氏安排专人来为她调养身子也一年多。小姑娘比那时长高了三寸,身形也有大变化。
裴子昂目光不经意落在其树身上,最美妙的一处弧度上,就此黏住再移不开。
犹记得去年关前村初见时,她胸前还平平无奇,完全是个孩子,如今却已有傲视群雌的资本了。
裴子昂神情莫名变化,尚永泰自然发现,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不由眉头一皱。
“其姝,你不是一直念叨着等王爷回来要好好招待他。不管是上酒楼去,还是叫席面回来,你总得安排个人去把事情定下来吧。”
其姝正发闷呢,有事让她做最好不过,痛快地应承下来,又去问裴子昂:“那你到底想吃什么呢,凤临阁的百花烧卖是一绝,百花居的锅子就最好。”
“你安排就好,我信得过你的品位。”裴子昂不无讨好的说。
其姝不由得想起何珈安排的那顿生日宴呢,其实混着吃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捂着嘴角偷笑道:“你难得来一趟,不如两家都尝一尝。百花烧麦八种口味各一笼,锅子就要个羊肉锅好了。如今天冷了,你又长途跋涉一路,正好暖暖身子补补气血。
裴子昂欣然应允,别说两家不同的馆子混着吃,他刚去西北军的时候,还吃过结着大冰碴子的糙米窝窝头呢。
若真比起不讲究,足可以甩何家两母女三条街。
其姝开开心心地出了门,尚永泰收敛笑容,一本正经地问起裴子昂:“王爷此次专程拜访,想来不只是与我随意聊一聊文房四宝而已。”
裴子昂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躬身长揖:“四老爷,子昂请求您将女儿嫁给我。”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个女儿指的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女儿长大了,早晚要嫁人,有人求娶总比没有的好,何况裴子昂也算是个品格能力出众的少年郎。
总的来说,尚永泰对他还算满意。
“王爷,你对小女厚爱,我自是感激不尽。只是,私以为你们并不相称,旁的不说,光是年龄一条就不匹配。”尚永泰手势娴熟地沏着茶,闲闲一句便回绝了。
嫌他年纪大?
裴子昂站在那儿,整个人都有点懵。
他不是没被人嫌弃过,小时候后娘嫌弃他碍眼,在西北军时不少人嫌弃他碍事,可那都是因为他有能耐搅得他们不能顺心如意。
年纪大算是怎么个罪状?
何况他与其姝只差了五岁,是比一般说亲双方最多只差两三岁稍多了些,但也不是太多。
裴子昂到底是裴子昂,见过大风大浪,一个小跟斗摔不死他。
“四老爷,您可能对我的年龄有点误会。我生在天庆末年四月,今年一十八岁整。当然,许多人都以为我已经二十五六。那是因为在皇伯父的栽培下,我十二岁便入了军营,西北军大捷回京时,我才只有十六岁,那时就有许多人认为我早已弱冠,因为一般十来岁的少年郎大多还在家族庇荫下,未能成材。”
说了那么多,其实意思就是他为成名太早所累。
尚永泰暗笑,少年得意,一帆风顺,当然自信满满。可就是因为想招裴子昂做女婿,今天才要好好挫一挫他的锐气。
“十八岁?比小女大五岁。”尚永泰故意表现得十分踌躇,“其姝是小女儿,我舍不得她太早出嫁,原想着怎么也得留她到十八岁。不过男人身上都有传宗接代的重任,谁家儿孙二十岁了还不成亲,我也不能害了人家的香火,所以一直打算给她找个同龄的少年郎。”
说来说去还是嫌弃他老,裴子昂整个人都不好了,可他没那么容易服输。
“四老爷,与其姝同龄的少年郎今年才十三岁。您也是侯府出身,应当清楚,与您家世匹配,又只有十三岁的少年,大多还在家学读书,身上连功名都没有。聪明绝顶又运气好的,最多有个秀才功名就算不错。不走科举路的,不管是荐官还是考武举,都没到最低十五岁的年龄。总之,全都还在依仗家族供给,将来前途也未明,自己尚且照顾不了自己,谈何照顾其姝呢。我就不同,如今已是玄衣卫副指挥使,将来……”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按照皇上的意思,一朝天子一朝臣,将来太子登基,就要让勇毅伯何珝从玄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退下来,最合适的接班人选就是裴子昂。他与太子是堂兄弟,又不像亲兄弟间会有夺嫡的争端分歧,最是亲近可信。
只是如此安排并不适合事先说出来。
裴子昂便将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总是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照顾妻儿,给他们衣食无忧的生活。”
关于裴子昂的前程,尚永泰也看得出,他笑笑道:“想来也没人担忧王爷的妻儿会为金钱烦恼。只不过,这世间烦恼恐怕不止金钱一项。据我所知,王爷与继母有嫌隙,将来您的妻子恐怕少不得要受婆母刁难。我家其姝从小娇生惯养,最是受不得委屈,若要让她压抑自己秉性,一味依顺婆母,我看是不可能的。王爷若是娶了她,后宅里只怕纷争不断,您今儿看她新鲜有趣,待到琐事缠身时,难免不会嫌她不懂事,后悔娶了这样的妻子。”
裴子昂不觉得这有什么为难,他拍着胸口保证:“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也不瞒岳父大人。我与继母的宿怨,乃是因为她在我同胞姐姐婚事上动手脚被我破坏。年幼时我尚且懂得不能愚孝,要为亲人争取应得的利益。如今长大成人,自然也不会要求妻子委屈自己去依顺从来心怀恶意的婆母。但凡她们有争执,我一定会站在其姝这边。”
“我还没答应,岳父就不敢当。”尚永泰摆摆手,“您保护姝儿的心意我愿意相信,不过只要有纷争,就一定有委屈。何况一个屋檐下,难免有您看不见,护不着的时候。您有没有想过如何避免这些事发生?譬如,王爷如今是家中前程最好的,偏您不是长子,不能承袭爵位,有没有想过开府单住?”
父母在不分家,换了道貌岸然些的人,难免当场斥责尚永泰挑拨人家儿子忤逆不孝。
不过裴子昂既然坦诚了家里情况,便也不在乎这些,“开府自立是我早就有的打算,四老爷不必担心。”
“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早早开府,会被人说闲话,议论你不孝,这也会连累我们其姝。”尚永泰冷不丁又加上一句。
若说先前不觉得,这时裴子昂几乎肯定未来岳父是在刁难自己。
他倒也不生气,人家娇养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他想抱回自己家,当然要经受考验。
“四老爷,世人悠悠众口,总是难调。任何人任何事,就没有不被人议论的。我若是怕被人议论,就做什么都瞻前顾后,畏手畏脚,您恐怕更不会将女儿嫁给我了。我堵不上他们背后的闲话,但我有能耐让谁也不敢在其姝面前说三道四,胡乱给她脸色瞧。请您放心把她嫁给我!”
尚永泰笑得和煦如春风,“王爷这样说,我也确实没什么可不放心的。说起来,王爷真是难得的佳婿人选,只是我家其姝与旁的一心待嫁的姑娘不同,她将来要继承隆盛,我们要招赘。王爷您身份尊贵,若是做了赘婿……只怕贻笑大方,这样的委屈您想来不能忍吧?”
第41章 撒糖糖糖
赘婿的地位之所以低; 并不仅仅因为他们不像普通男儿一样娶妻回家,反要像女人一样“出嫁”。
许多招赘的人家都是因为没有男丁继承香火; 迫不得已而为。
为了保障他们的利益,大夏的律例明文规定:赘婿必须被父族除谱; 连原本的姓氏也不能再用。不管是自己还是子女; 都必须跟随妻子家族的姓氏。
赘婿表面上说起来是女婿、丈夫,其实比奴仆好不了多少。
虽然不是贱籍,却一样不能科举入仕,也不能参军。
这是怕他们一旦功成名就,不再需要女方家族的供给; 就会将岳家的利益抛于脑后,更不甘心连孩子都要姓妻子的姓。
所以肯做赘婿的; 不是家境困难到吃不上饭; 就是本身出生极微寒。
像裴子昂这样出身的男子; 绝对不可能去做赘婿。
就算他脑袋出了问题; 愿意轻贱自己; 宪王那边也绝对不会答应。
就算宪王答应了,上头还有他的皇伯父、当今的皇上拦着。
裴子昂一点都不觉得尚永泰真认为他有入赘的可能; 他觉得尚永泰只是希望他能够承诺一些可以保证其姝与尚家未来利益的事情。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字斟句酌道:“四老爷,如果我真的做了赘婿,必将失去宗室子弟的身份,还有如今玄衣卫副指挥使的职位。那么不管是对隆盛,还是对其姝来说; 都是极大的损失。您是咱们大厦最成功的商人,这笔买卖有多不划算,你肯定知道。”
尚永泰轻笑道:“王爷,您不是商人,所以不明白,有时候做买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