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小公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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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前几日无意间查起陈年往事才知道,当年陷害她的人居然是欣妃!
贴身宫女见此叹了口气,一边收拾掀翻在地的茶盏,一边道:“娘娘,您莫和九皇子置气。”
佳嫔咬牙:“我如何不知?只是一想到九皇子在武之道上比不上十一皇子,我就着急。”
太子的人选,定然是文武双全之辈,之前的三位皇子,每一个在文武上都很出众。故而佳嫔从未想过自己的皇儿有能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可没想到,三位皇子一一出事,如今皇上膝下只有两位皇子。
这一半的可能,如何不让佳嫔心动?只要九皇子能登上皇位,她自然能当上至高无上的太后,她的娘家也会更上一层。
贴身宫女将茶盏递给小宫女,走到佳嫔面前,低声道:“娘娘,这事不可着急,皇子们还小。”
佳嫔看了贴身宫女一眼,冷笑道:“你懂什么?如今皇子们小,才更是好时机。等皇子们大了,羽翼丰满了,到时候想做什么就晚了。”她之前也和这宫女想的一样,总觉得皇子还小,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却忘了等九皇子长大的时候,十一皇子也长大了。还好和她向来交情甚密的妹妹提醒了几句。
还不如现在就出手,那皇上就只有一位皇子了。她还需要担心什么吗?
贴身宫女垂下头,不敢多说。
佳嫔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狠意,对贴身宫女低声吩咐了几句。
而欣妃,和佳嫔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如今只有两位皇子,如果死了一个,那剩下的另一个不就是太子唯一的人选了吗?
铤而走险,方能享受至高的权势地位。
**
姜佩绮的肚子大了,平日便不如何出府。故而这些日子,都是赵安玥和刘梓到杨府中探望姜佩绮。
刘梓在和姜佩绮说着这个月份该注意的事情时,赵安玥托着下巴,思绪飘远了。
顾淮景和怀南公子的事情,一直在困扰着她。
那天之后,她低声下气问过顾淮景,他到底是不是怀南公子。
顾淮景倒是回答了,但回答的极为敷衍,他说:“我说不是,你信吗?”
这话和没回答基本上没有任何区别,而且更加让赵安玥心神不宁。
这几日,她夜夜做梦。
梦里,尚未嫁人的她得知怀南公子会在大宴京城的护城河旁等她。她穿得漂漂亮亮的,坐着马车,一路经过喧闹的市集,到了护城河边。
她掀开车帘,看到了一棵柳树下,背对着她站着一位男子。
那男子很高,身材颀长,穿一件青衣,腰间扎一壶酒,正靠在柳树上,朝河对岸看去。
风吹起他的衣摆,他仿佛要乘风而去,潇洒飘逸。
赵安玥连忙跳下马车,提起裙摆朝他跑去,停在他三步之外,微微低下头,红着脸,咬着唇,娇滴滴道:“怀南公子,我来了。”
男子身影动了动,然后转过了身。
赵安玥娇羞的抬起头,朝他看去。
却看到了顾淮景的脸!他脸上很是冰冷,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嗜血的意味,低下头,阴森森道:“玥儿,你来了啊。”
然后一口朝她脖子咬了过去,她的头被咬断,咕噜一声掉在了地上!
“玥儿!”刘梓手在她眼前挥动着,大叫了她一声。
正回忆着梦中自己头掉在地上,双眼瞪圆的画面的赵安玥被吓了一跳,几乎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她捂着胸口,仓皇的往四周看去。
姜佩绮连忙道:“玥儿,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今日心神不定,可是发生了何事?”
赵安玥静了下来,喘着气,猛灌了口水,摇头低落道:“没什么。”
“你这哪像没什么的样子?”刘梓明显不信,“说说罢,到底发生了何事?我们还可以给你出出主意。”
赵安玥又喝了口水:“真没什么,我只是这几天做了噩梦。”
刘梓瞅着她:“真当如此?”
赵安玥点点头,很是可怜,她也不想梦见顾淮景的啊,可是没有办法,就是梦到了。而且还是那么可怕的顾淮景,一口就把她脖子给咬断了呢,不过梦中咬断脖子为何没有流血?
“我这有些安神的药。”姜佩绮道,“待会回去的时候,我让杜鹃给你拿点,你拿回去让下人煎,每天服用三次,过几日就会有效果。”
赵安玥抓住姜佩绮的手,想了想,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苦吗?”
姜佩绮:“……有点。”
赵安玥立马摇头:“那我不要喝了。”生怕她们还要劝自己喝苦药,她连忙岔开了话题,“佩绮,我来时看到你们府中下人在收拾着什么,这是要干什么呀?”
姜佩绮笑道:“这月十五日,卫礼要在府中办一个诗画会,现在就在准备诗画会的场地呢。”
“诗画会?”赵安玥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刘梓喝了口茶:“你不知道吗?我夫君会参加,顾侯爷也会去。他没和你说?”
赵安玥摇头,很是震惊:“我不知道呀,顾淮景也会参加?他真的没和我说。”
刘梓恨铁不成钢的看了赵安玥一眼:“我真真是对你没法子了。”
“诗画会要干什么?”赵安玥没理刘姐姐对自己的恨铁不成钢,她快速抓到‘画’这个字眼,抓着姜佩绮的手,“可是参加的人都要作诗画画?”
“应是如此。”姜佩绮点头。
“那我也要来!”如果要画画,那到时候顾淮景肯定也会画,看到他的画,她就能确定顾淮景和怀南公子之间的事情了。就不用忍受这样的折磨了!
姜佩绮有些为难:“玥儿,诗画会向来不带女眷,都只有朝中官员。诗画会当天,我们杨府女眷要留在各自院中,不可随意出入。”
“是吗?”赵安玥咬着唇,手缓缓松开,眼珠子快速转动着。
第86章 086
五月十五; 林间已经有了蝉鸣,隔着门窗都能偶尔听到几声。
今日休沐; 午后杨府有诗画会; 顾淮景照旧起得很早; 去了趟军营; 随意用了午膳; 便直接出发去了杨府。
诗画会明面上是作诗画画,但实际上是为了让顾淮景和那些朝中忠于皇帝的朝臣打好关系。不是要让这些人站在顾淮景这一边,而是只要让他们认可顾淮景的才能便可。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众人面前韬光养晦; 除了展现杰出的军事才能外; 朝中事务他闭口不谈。故而朝臣对他了解不多,认识也有些片面,认为顾淮景只是一介武夫而已。
而今天; 顾淮景要开始改变这些人对他的看法了。这对他来说,太过简单了一些; 故而根本不用什么准备,人去了就行。
就在顾淮景到了杨府,由杨卫礼亲自迎了进去的时候; 顾国侯府中,赵安玥也出发了。
樱鱼和桃鱼跟着她,一人手里各提了个包袱。
赵安玥上马车前,特意再叮嘱了一遍:“东西可带齐全了?”
樱鱼朝赵安玥一笑:“夫人放心,奴婢看过一遍; 按照夫人吩咐,都准备好了。”
赵安玥点点头,掀开帘子,坐进了马车,朝杨府而去。
杨府今日门庭若市,来了不少朝中官员,但赵安玥到的时候,人也来全了。故而杨府下人看到顾国侯府的马车时微微愣了一下,心想顾侯爷明明早就来了,再看到从马车跳下来的侯爷夫人时,又有些茫然。
府中的诗画会并不让女眷参加,而且这侯爷夫人昨日不是才来过吗?
赵安玥走了过去,一左一右带着两个丫鬟:“我找你们少夫人。”
下人们对视一眼,朝赵安玥行了个礼,有些为难。
但赵安玥怎么也是顾国侯夫人,他们杨府不可能把人拒之门外,其中一人沉吟了一下,试探着道:“侯爷夫人,今日杨府有诗画会,奴才带您从小路去少夫人那,有委屈之处还望谅解。”
赵安玥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双眼弯弯:“那麻烦你了,我昨日落了东西在佩绮那,现在取了就走。”
下人松了口气,带着赵安玥远远绕开诗画会到了姜佩绮院中。
姜佩绮已得了下人通报,在房门口候着,见到赵安玥,挺着肚子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个上好的金羽钗:“玥儿,你今日可是来取这个?”
赵安玥小跑过去,接过昨日自己特地丢下的金羽钗道:“就是这个呢,这金羽钗我很喜欢,昨日回去后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想着也许丢在你这了,故而来取了。”
姜佩绮摇摇头,淡淡一笑:“你呀,东西总是乱丢,这金羽钗如此贵重,还好是丢在我这。我刚刚也是听了下人来报,让杜鹃她们在房中找了一会儿,才在角落里找到的。”
赵安玥攀上姜佩绮的手,摇啊摇:“还是佩绮最好了,对了,我还有事呢,取了金羽钗就走,过几日我再来府中找你,今日就不多待了。”
姜佩绮伸手点点赵安玥的鼻尖:“去罢,今日府中有诗画会,我也不留你。我让杜鹃送你出去。”
赵安玥摇头,露齿一笑:“不用了,杨府我来过那么多次,早就熟了。我原路返回便可,你好好休息罢。”
这个时间,姜佩绮往日都要小憩片刻的,听赵安玥这么说,她也没太坚持,有些困倦的点点头,没有多想:“那路上小心。”
赵安玥的唇角泛开一抹笑,提着裙摆,带着樱鱼和桃鱼离开了。
杜鹃扶上姜佩绮,视线在樱鱼和桃鱼的包袱上一瞥,笑道:“也不知侯爷夫人急匆匆的要去哪呢,我看樱鱼和桃鱼身上都背着包袱。”
姜佩绮一只手抚在隆起的小腹上,闻言也是无奈一笑:“玥儿向来古灵精怪,我也是猜不透她的心思。”
‘古灵精怪’的赵安玥带着自己的两个丫鬟走在来时的小路上。今日杨府的下人基本都在诗画会上候着,故而小路上走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自从知道十五日要在杨府举办诗画会后,赵安玥便刻意来了几次杨府,记熟了每一条路,和诗画会将要举办的地方。
这小路有个拐角,有一处茅房。快到这拐角之时,哪怕周边没有下人,只有她们三,赵安玥也捂住了肚子:“哎呀,我肚子好疼。”
提前串通好的樱鱼连忙扶住赵安玥,非常担忧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我肚子疼,要去趟茅厕。”赵安玥弯着腰,“我记得前头便有一个,你们快快扶我过去。”
“好的,夫人,您慢些。”桃鱼急道,和樱鱼一左一右扶了赵安玥到了茅厕外头。
这儿空无一人,赵安玥一边哎呦哎呦叫着,滴溜溜的双眼看了两个丫鬟一眼,伸出了一只手。
桃鱼把身上包袱放到赵安玥手心中,比了个手势,守在了茅厕外头。
樱鱼扶着赵安玥进了茅厕。
杨府中的茅厕干净整洁,没有任何异味,赵安玥直起身,低头就解开了包袱,拿出里面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是杨府中丫鬟的衣服,统一的青白色,简单得体。
樱鱼帮着赵安玥把衣服换上,一边换一边担忧道:“夫人,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赵安玥一边急匆匆的系着衣带,一边道:“哎呀,不是提前和你说过了吗?不会有危险的,大不了被发现,他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你快给我梳妆。要画的不像我哦。”
樱鱼没办法,取下自己身上的包袱,在赵安玥脸上涂涂抹抹。把赵安玥白皙的脸庞、露出的一截脖子和手上都擦上了一层黄粉。
瞬间,赵安玥就从原来白白嫩嫩的美人儿,变成了蜡黄蜡黄,表情僵硬的小丫鬟。
如此还不够,樱鱼给赵安玥描了描眉,把那道弯弯柔柔的柳叶眉描粗了一些。
赵安玥拿着面小小的铜镜,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脸,觉得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便满意了。
她把换下的衣裙递给樱鱼:“你们两个去杨府侧门外等我罢,好了我就出来。”赵安玥咳了一声,推开了门,对着外头愣愣的桃鱼露齿一笑。
桃鱼被赵安玥那蜡黄肤色而衬得十分白的牙齿给白得晃了晃神。
回过神才发现,赵安玥已经快步往诗画会的地方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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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画会在杨府后花园的湖心亭举办。
湖心亭上,十几名男子围在一起,说笑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传来,赵安玥似乎还能在这些声音中听到顾淮景的声音。
他的语气没有平时那么清冷,刻意加了几分热忱,但让赵安玥听上去莫名的不舒服。
哼,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虚伪!
湖心亭四面环水,南北处各有一道水上长廊通过那湖心亭。此时,湖心亭南北处都站着几个府中下人。
有几个,赵安玥来杨府的时候还见过几面,很是面熟。
看到她走近,那些下人把视线投在她身上。
赵安玥不慌不忙,神色坦然,朝那些下人微微一扶身,略微傲气的朝湖心亭走去。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