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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雅唐-第2部分

小说: 雅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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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爱正在打量着周围的场景,从里屋出来一位老者。

“不知公子到小人的店中,有什么指教。”

“不知掌柜怎么称呼。”

“小人姓张,是这的主事。”

“张掌柜,不知道你这里能否订制一些东西。”

“小人的店乃是从大业年间至今的老店,打造一些东西还是绰绰有余的。不知公子想要打造什么。”

房遗爱从袖子里拿出几张图纸,这是他奋斗两天的成果。熟悉的人看到,一定可以认出这是老北京火锅必备的锅,可惜在千年前的长安这却是独一无二的。

张掌柜打量半天,看的房遗爱心里直嘀咕,难道自己画的很抽象吗?

张掌柜抱拳一笑:“在下孟浪了,一时着迷了,冒昧地问一下不知这件器物有何作用。”

“这是西域传来的一种锅,专门用来做一种吃食,所以掌柜有些奇怪也是难免的。”早在房遗爱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说辞,所以也不显得焦急。

“原来如此,怪不得小老儿打铁几十年却从见过如此奇妙的炊具。”

“张掌柜,不知这套器物能否用黄铜打造。”

张掌柜捋一捋胡须:“用黄铜打造也可以,只不过比起铁来花费更贵些。”

“钱倒不是问题,我欲打造四套,其中一套是图上的两倍大小,不知价钱几许?”

张掌柜沉吟片刻:“这四套炊具需要两贯钱。”

两贯钱确实挺贵,要知道现在每斗米才几文钱,一贯钱够一户平常人家吃一个多月了。不过这对于房遗爱显然不是问题,爽快地付了两贯钱,张掌柜也是十分欣喜。约定好取物的时间,房遗爱便离去了。

不久,便返回房府。房遗爱为了自己的膝盖不得已还要继续奋斗,在唐代无论是待人接客或者吃饭皆是跪坐。房遗爱只好让椅子和桌子出世了。

在房府本身就有服役的奴仆,所以不用再找外人来做,房遗爱还有个打算,等椅子和桌子出世一定会引领风潮,到时候自己可要好好赚一笔,每次出门都要问母亲要钱的感觉太难受了。

房遗爱兴冲冲地去找房忠,房忠本是房玄龄的书童,跟随房玄龄出生入死,父亲和母亲都没把他当下人,现在是房府的大总管。

对着房忠说完自己的打算,但是并没有告诉他准备出售,只说自己想做些东西,让忠叔安排几个木匠。虽然知道房忠一定会告诉自己的父母,房遗爱也无所谓,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他们。

房遗爱领着木匠兴冲冲地领着木匠返回自己的小院,房忠望着房遗爱的背影,一脸无奈的笑意,这个顽劣的小少爷就不会让老爷省心。还得给夫人去说一下,不能告诉老爷,老爷已经够忙了。

果不其然,房遗爱还没回到自己小院多长时间,卢氏便到了。房遗爱一阵连骗带哄终于让卢氏离去。房遗爱一阵苦笑,没办法,这就是小孩子的命啊。

房遗爱也没闲着,赶紧去将火锅的配料准备好。在唐代没有辣椒,火锅要是没有辣椒就没有味道了。幸亏还有茱萸可以代替,然后再准备大量的胡椒,不够辣就弄麻一点。乖乖呀,准备的过程中,房遗爱不停地流口水。

还有芝麻酱,蒜蓉,这些蘸料是必不可少的。最让房遗爱惊呆的是在唐朝竟然就有了醋。对了,还有最爱的主食烩面。匆匆便是几天过去。

这一日,便是旬日。唐朝官员每十天可以休息一天,这一天被称为旬休。这一天晚上又是用膳的时候,堂上的房玄龄和卢氏已经就坐吃饭,左侧的房遗直也是早就到了,只有房遗爱珊珊来迟。

刚来到这里,房遗爱躬身一拜:“父亲,母亲,兄长,请暂停饮食。”

堂上诸人纷纷停下进食,不明所以的看着房遗爱。卢氏还不停地给房遗爱使眼色,还以为房遗爱又是混性子发作,在此胡闹呢。

房遗爱拍拍手,从外面走来四个仆役抬进来两个大件,赫然是一张书桌和一个太师椅。房遗爱迎着众人的眼神:“我知道父亲长期处理公务,甚是劳累。儿心甚痛,儿虽小却想为父亲解忧,所以做此胡椅,胡桌。还请父亲试试。”

堂上的房玄龄再也不是神色淡然,显然面对来自小儿子的关怀无论是真情还是假意,已经触动了他的心弦。他早就听闻房遗爱这几天在忙些什么,只是抱着没有闯祸就不去管他的心思,没想到却是为了自己。

不知道房玄龄知道房遗爱只是不想跪坐,又不好意思自已一个人坐椅子,所以才为房玄龄专门打造的书桌和太师椅,会不会一脚把房遗爱踹出去,房遗爱悄悄地打量了一下房玄龄的神情,才暗暗地放下心来。面对一个智慧如妖的父亲,房遗爱可是很谨慎的。

房玄龄走下来,直接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慈祥。闭目感受了一下。不由微笑起来,摸着房遗爱的头:“我儿有心了,为父很高兴。

望着房玄龄满脸慈爱的样子,房遗爱心里也是非常开心,不管怎么说,这都是自己的父亲!以前他为自己操碎了心,往后绝不会这样!

房玄龄笑眯眯地进餐,连带着卢氏和房遗直也甚是开心。看着这一幕,房遗爱心中涌出一股浓浓的满足感。。。。。。

第三章:大唐食神

房府,大堂。

“父亲,稍等,孩儿还有些许吃食奉上。”房遗爱挥手让奴仆又抬进一张大圆桌和四把椅子。

“遗爱,君子远疱厨,你怎能去做这些事情。”房玄龄一脸严肃,若不是刚才房遗爱献上的书桌和太师椅,恐怕早就训斥他了。

房遗爱心里一阵无语,实在不理解古人在这方面的偏执。不过为了应付房玄龄,房遗爱还是装着一副受教的样子:“父亲,孩儿看着天气寒冷,前两天孩儿还曾生病。所以孩儿才琢磨出这个御寒的吃食,想让父亲和母亲尝尝。”

房玄龄还没有什么反应,卢氏倒是喜笑颜开:“我儿有心了,你爹说什么君子远疱厨和你无关,我儿有孝心就是极好的。”房玄龄默然,似乎认同了卢氏的说法。

房遗爱一脸笑意:“还请父母下来品尝。”

房玄龄和卢氏欣然而下。

“还请父母和兄长就坐。”房遗爱侍候在一旁,“孩儿这就为父母和兄长介绍这吃食。”

“父母请看,这锅便是火锅,只是因为里面内置了火炭,所以才会发热。”

“弟弟,这锅造型甚为奇特,不知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房遗直一脸好奇。

房遗爱一脸愧意:“说到这里,孩儿有些惭愧,当初孩儿整日在外厮混,让父母操心了。”说到这里,更是向卢氏和房玄龄鞠了一下躬:“这火锅正是那时孩儿在一处胡人那里见过的。”

房玄龄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已知错,往事就不必再提。”

房遗爱点头表示明白。

“俊儿,为父看这桌子甚为奇特,不知有何说法?”

“这是孩儿观平时饮食时多有不便,所以才和椅子配套做出。”

房玄龄颔首,估计是俊儿显跪坐不舒服才有此意,便示意房遗爱接着说。

“此桌名为八仙桌,因此桌有四面,每面均可坐两人,合计八人,所以取八仙这个吉祥的名字。另外此名更象征团圆,若是一家人围着此桌吃饭,岂不是更增进感情。”

说起此话,房遗爱有些心虚,这八仙桌本是宋朝才会出现的东西,被自己提前弄了出来,只希望自己这胡说能够糊弄过去。

房玄龄听完房遗爱的话,片刻开言道:“我儿言之有理,此物却是能促进家庭感情。平时用餐皆分食而坐,虽守礼但难免亲人生疏。此物大善,我儿有功矣!”说到这里,哈哈大小起来。

旁边的卢氏见房玄龄开怀大笑,忍不住嗔道:“老爷,吃饭也不忘公事。妾身还要尝俊儿做的火锅呢。”

面对此情此景的房遗爱和房遗直,都十分明智地将头望向别的地方不知在思考圣人的哪些哲学。

房玄龄打了个哈哈:“夫人说的对,是我的错,俊儿你接着说。”

房遗爱打了个响指,门外便进来一个又一个仆役,端着一盘盘菜蔬和肉食鱼贯而入。直看的房玄龄三人眼花缭乱。

房遗爱见状一阵欣喜,在古代的冬天想吃着青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些青菜。但是肉食什么的管够,因为在唐朝猪肉是贱肉,只有奴隶和特别贫穷的百姓才会吃猪肉。所以房遗爱只准备了一些羊肉和牛肉。

“父亲,母亲,兄长,这锅分阴阳一边的口味较辣,一边较平淡。可以适口味而定。在你们前面的是两种蘸料,分别是芝麻酱和蒜蓉。可以用食材蘸这些酱料吃。好了,就这些,你们赶紧尝尝吧。”

房遗直迫不及待的将一把莼莱扔进锅里,片刻便翻滚而熟,沾了一点芝麻酱直接吞下。房遗爱直勾勾的看着房遗直,颇像急于被人肯定的小媳妇。

房遗直刚咽下去,便举起大拇指:“俊弟,你这火锅实在是太好吃了,这菜刚入口时还有些鲜嫩,刚刚咀嚼那芝麻的香便散发出来,进入肚子之后那股辣才散发出来,浑身暖洋洋的。”

看着说不停的房遗直,房遗爱眉头顿时三条大大的黑线飘出,莫非我这大哥还有做美食评论家的潜质。

此时,房玄龄和卢氏吃过之后也是一脸笑意,房遗爱见状更是脸上崩不住笑。

“俊儿,这食物只是小道,只可这一次,不能再有下次了。”房玄龄一脸严肃。

只是看着房玄龄那丝毫不停的筷子,房遗爱又是一阵无语。想想一个火锅就让你们找不着北了,那鱼香肉丝,红烧牛肉,糖醋里脊。这么多菜还不让你们直流口水,等我抓住你们的胃,我还不想干啥干啥。

“俊儿,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吃。”旁边的卢氏总算没有忘了这个儿子。

房遗爱一听,立马奔向自己的座位,筷子就像着火一样,还抢旁边房遗直的菜,让房遗直一阵鄙视。

“俊儿,你怎么像饿了好几天一样,别急,慢慢吃。”

房遗爱头都没抬:“这火锅我是专门赶着爹这一天旬休做的,我这也是第一次吃,新鲜。”

正在吃着的房玄龄,此时筷子一抖,看着依旧没心没肺在那狂吃的房遗爱,眼睛竟有些酸涩,心里不知是什么心情:我的儿子心里终究是有我的。

一个时辰后,四人都是吃的饱的不得了,互相看着对方脸上辣出来的汗,忍不住大笑起来。

房遗爱站起来:“父亲,吃完之后心里是否火辣辣的?‘

房玄龄不明所以,愣然点点头。

房遗爱挥挥手,又有一个仆役端着一盘面团走过来:“这火锅刚吃完之后肚子里火辣辣的,而且我们就算感觉吃饱了,其实只是吃了大量的菜,我们的肚子欺骗了我们。所以我们需要吃主食。”

房玄龄感觉今天晚上这小儿子给自己的惊喜太大了,这是一种有子初长成的欣慰,便顺着房遗爱的话说:“你说的主食便是这面团吗?”这面团怎么吃?”

房遗爱看着旁边已经竖起耳朵仔细听的兄长和卢氏,也不在绕弯子。直接拿起一个面团:“大家请看好,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房遗爱拿起面团双手不停地摇晃,这面团越来越长,然后从中间撕开,直接丢尽锅里。没错,这就是烩面,可是看着目瞪口呆的卢氏和房遗直,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房遗爱手不停,一会就下满了一锅。片刻后,烩面已经滚熟,三人便捞起尝食。

房玄龄最先开口:“这面食确实不错,劲道十足。最难得是用着火锅汤煮熟,味道也很好。”

旁边的房遗直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十分认同父亲的观点。只是那嘴就没有停下来,仿佛说话都会浪费他的时间。房遗爱内心一阵抽搐:这个兄长也太没出息吧,将来我都不好意思带他出门。

房遗爱点点头:“父亲果真厉害,一下就说到了精髓。孩儿佩服。”

“为父只是走的多,见得多而已。”

说到这里,房玄龄看了一下房遗爱,两人的目光相对,相视而笑,显得默契十足。

许久,吃完火锅,又喝完房遗爱为了去火的菊花茶,四人便准备离去。房玄龄望着房遗爱:“俊儿,很不错,为父很开心。”只是不知房玄龄说的是房遗爱还是火锅。

房遗爱看着心情甚好的房玄龄,忍不住玩笑道:“父亲,是不是好吃到感动啊?”

“好吃到感动。”房玄龄反复说了几遍,又忍不住大笑道:“俊儿,为父今日才发现你是如此有趣,竟说得如此妙句。”

旁边的房遗直摇头晃脑,也是极为认同。就连卢氏也是眼含笑意。毕竟卢氏出身五姓七望中的范阳卢氏,也有一定的文学造诣。

可这显然苦了房遗爱,房遗爱内心一阵嘀咕:我就是那么随意一说,你们就随意一听。这怎么成了妙句?难道古人的内心世界如此复杂,还是我还小啊?

房遗爱无奈,强忍内心的骚动,向房玄龄回了一个还是父亲懂我的眼神。甚至还调皮地挑了挑眉毛。

房玄龄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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