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伦萨炸酱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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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见过那封邮件,只是听说。”
“好,那么,在GH合同签署之前,张永钧是否透露过他对天诺公司的任何怀疑?”
大东那只写了11个数字的名片,一封封发往我私人邮箱的暗查结果,明知真相却依然在审批表上签下的张永钧三字……
我坐正了身体,望着郝先生和他的同事,这两位握着印迹三成以上股权的投资方代表,郑重回答,“没有,我从未听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两条人命的事故,他们一点都不悲伤……如果你们觉得各男主男配和女主很冷血,请不要吝啬你们的砖头,狠狠的砸过来吧!
小米的心事,薛壤就不用提了,苏湛呢,没遇上这样的机会,所以小米被张大叔的举动森森触动了。当然,远没到怦然心动的地步,只是对这个男人又多了一层特别的印象。
又见恰北北……就是泼辣妹的意思,再啰嗦一次。
忽然发现,进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还没对上眼就孤男寡女一屋过夜……并且小米这就算见过大叔露两点了!这福利发早了,真心发早了……
最后解释下,印迹是俞继庭(也许还有其前夫)创立,发展到一定程度,有私募投资,因此俞继庭(及其前夫)和那家私募共同构成董事会,张永钧作为职业经理人可以拿到一点点激励性质的股份。GS就是这家私募的名字,平时不参加管理,但在公司出现重大问题时则一定会介入。
俞美人发威了……
☆、橙橙来了
“Michel,我们理解你作为Joey的直系下属,执行指令是别无选择,也坚信任何违规操作的后果,首先应该由他而不是你来承担,你不必有任何顾虑。”
“我没有顾虑,我的确没接触过任何与此有关的信息。”
“Michel,希望你从大局出发,以公司利益为重,不受任何人影响地叙述客观事实……”
“郝先生,您说的我都清楚,我想我也回答得很清楚了。”
Conan郝和他的下属对视一眼,神色复杂,我看着那台忙碌的笔记本电脑,不免有些好笑,十指翻飞长篇大论地敲进去,我的口供估计就一个词,没有。
经此一役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信仰的人不怕说谎,什么双手握拳脸色发白,只要内心没有天人交战,面上就一定镇定如常。我溜到消防通道给张永钧打电话,他听完很久没吱声,我以为他在酝酿什么对策,耐心等了半天却只等来四个字,“我知道了。”
我急了,“那接下来怎么办?”
“天诺这案子,我一直都有心理准备,滨海又刚好出人命案,继庭不会放过这个机会……Michel,也许我们要面对最坏的情况。”
“……你会坐牢吗?”
“当然不会!”
那语气仿佛我提了个多么荒唐的问题,我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没学过经济法不行么……真是……“你辞职的话我也走,我去找史教练好了……”
“千万别。”那头带着笑意断然禁止,随即又恢复严肃,“放心,我还不至于被董事会炒掉,但头衔可能要变一变,我在继庭应该不会动你,安心工作,不用想太多。”
我一时不知如何应答,沉默中他又补了一句,“今天的事,多谢。”
“呵,不谢,应该的。”
若说7。21之前是道义与利益把我和张永钧捆在一根绳上,7。21之后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在他为我受伤至今不能出门的时候往他背后插刀。第一次找大东调查天诺我还有些惴惴,总觉得没告诉苏湛是对他有所隐瞒,今天我才意识到这做法多么英明,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只要我抵死不认,就算人人都看得出张永钧打的什么主意,没有人证物证,董事会上俞继庭说什么都不能作数。
8月1日,董事会宣布因滨海机场灯箱致人死亡一案,首席运营官张永钧引咎辞职,但董事会保留其在机场事业部的所有工作并正式授予事业部总经理一职,原向张永钧汇报的员工即日起直接向首席执行官俞继庭汇报。
我也成了俞继庭的直接下属。
正如张永钧所料,身为三大事业部五大部门的直接领导,俞继庭依然延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风格,以各种移动设备回复那些除了她没人能审批的申请。偶尔她会电话我问情况,声音淡淡的既不严厉也不亲切,当然更没有前老板那种长期合作形成的默契随意,相比之下赵绪忙得多了,虽然我布置给他的工作并没有增加。
相比风波不断的机场事业部,远在广东的地铁和铁路就平静得多,运行将近一年的新制度在高层动荡的情况下很好地维持了业务的稳定,Chris和杨步云也并未因为我倒了背后靠山而有所疏远,QQ和Skype上抓着我聊天唠嗑的时候反倒更多。有一次我索性问开了,“俞总习惯抓大放小,COO不能长期空缺,Chris你怎么看?”
Chris直接打来电话,“Michel啊Michel,你真的不是在试探我吗?哈哈……”
“郭总我可是诚心讨教来着……”
“你找我讨教什么,直接去问Joey啊。”Chris打了一圈太极,最后还是漏出来一句,“Joey到现在还是机场总经理,你自己想想。”
是多嘴还是刻意,我也不好说,总归有形的消息无形的暗示我都会如数汇报给某人,也许Chris和杨步云要的就是一个转达。
8月6日,降职后的张永钧销假上班,停了两周的机场销售例会重新开张,我从会议室门口经过,虚掩的门缝里传出熟悉声音,低沉冷峻一如过去。办公室亦是原来那间,桌上也依旧放着杯新鲜出炉的曼特宁,我想了想,进去换了壶菊花。
顺便留了个字条,“不要喝咖啡,当心色素沉积留疤。”
中午吃饭时收到一条短信,“那是伪科学。”
我回过去,“网上都这么说!”
某人回过来,“回家多看看书。”
张永钧你已经不是我老板了好么,不说谢谢也就罢了,讲话就不能委婉点……
不过第二天再从他办公室门前过,还真闻不到咖啡味了。毕竟咖啡是刺激饮料,本就不利于伤口恢复,这道理他应该知道,不过是上瘾戒不掉罢了。我越想越不放心,那么严重的灼伤,两周能恢复成什么样,要真没大碍他怎么会一改往日习惯,换了深色衬衣来上班。
偏偏又一副谈笑风生行动如常的模样,一件黑色暗纹Strellson穿得有型有款,看得市场部小妹悄悄问我张总是不是打算色诱俞总好扳回败局。我很想告诉她色诱就算了,衣服一脱那狰狞后背不把俞美人吓跑才怪。
事实上,在史教练毛手毛脚去掀张永钧T恤的时候,我自己都下意识扭开了脸。
“看一眼得了,你还研究上了?”张永钧转身理好衣服,再把躲到一边不敢看的我拎回来。史教练一边笑一边拍我肩膀,“妹子千万别担心,北医三院整形科我有熟人,将来给钧哥磨个皮,保管跟原来一样油光水滑,绝对不影响视觉效果哈……”
这话听着不太对劲,可又择不出什么错,我只好嗯嗯啊啊应着,作淑女状跟在两人身后走进射击大厅。上回来还是春节,选枪室小哥居然记得我,上来就喊米小姐,我正受宠若惊,史教练却斥他,“瞎喊!这是钧哥的朋友,以后把那小字给我去了。”
小哥把5。8毫米92式塞到我手里时响亮地改口,“米姐!”
我抖了抖鸡皮疙瘩,用枪托指指张永钧,“先说好啊,我没钱,改口费管他要。”
毕竟重伤初愈,同样12组60发速射,今天张永钧只打出不到560环,尤其是左手持枪,打到最后一组肩膀明显开始颤抖,我看着都觉得后背疼,他倒不以为意,撂下枪就过来指导我,“丢掉的20环你要能替我补齐就算今天咱没白来。”
对我这种菜鸟而言,60发成绩从480提高到500压根不是难事,可不知为什么,今天张教练往我身边一站我就没准头,无论他怎么说,怎么教,怎么抓着我胳膊定角度,子弹就是一枪枪地往靶子外面跑。
“累了?”他低头看看我,“要不先歇会儿。”
“不累,继续。”我头也不抬,死盯着前方胸环靶,今天邪门儿,我就不信了,“你,”我推他,“离我远点儿。”
张永钧退后一步,我五发疾出,三个八环,一个九环,一个十环,我回头看他,他看看靶纸又看看我,抬腿就要上前。
“你别过来!”我脱口而出,差点要用枪指着他了,等他乖乖退回去,我回身站好,一组速射,这五发更夸张,八九九九十,45环。
虽然他把声音压得极低,我还是清清楚楚听到某人无意识的一声感叹。
“操……”
我发誓我是印迹第一个听张永钧爆粗的员工,突然有种莫名戳中笑点的感觉……
“哈哈哈哈……”
“喂……”
“哈哈哈哈……”
“Michel……”
“哈哈哈哈……”
“米开朗!”
“你让我笑一会儿先……”
“有那么好笑么?”
“有……真的有……”
不就是老板当着员工面爆了句粗口么,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很久没有这样不顾形象毫无风度地捧腹大笑了,很久是多久?远在张永钧受伤前,远在我错叫他名字前,还是远在,苏湛离开我之前。
我曾经发誓想起苏湛时再不许自己掉一滴泪,并努力践行不曾违约,只是今天,太欢乐笑出来的眼泪,应该算例外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我好容易止住笑,开始摘护目镜,可刚才笑得手软,摘了两回都没摘下来,镜腿反而缠住了头发,只能求助于脸色尚在不豫中的张永钧。某人居然也一点儿不怜香惜玉,上手就扯,疼得我嗷嗷叫,这一叫他倒舒坦了,“对不起啊,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
他不是我老板了,踹一脚没关系吧,一定没关系的……
我脚都快抬起来了,忽听史教练在枪位外面急声高喊,“钧哥!”
护目镜也正巧摘下,我和他一起回头,长发飘飘的何稚橙正站在史教练身边,素色衣衫遮不住盛放容颜,大厅里但凡不看靶纸的男人都在看她,而她攥着裙边,胸口不正常地一起一伏,幽然嗔怨的双眸一眨不眨,定定看着我身边的张永钧。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没有记得郝恪男,《无声的旋律》里某个投资总监………_…
话说,越写越绿茶婊你们觉得呢……
其实这章可以叫老板倒了,而不是橙橙来了。但我觉得作为一个言情文,兴许橙橙来了比老板倒了更吸引眼球,所以断在这里,其实后面还紧接着一大筐剧情……
史教练是一个很奇葩的存在,我屡次想点出他的全名以便引出张大叔名字的来历,一直没有机会,每次都写了又删……想加快进度却总被莫名其妙拖节奏的作者捶地大哭。我得说我安排的每个看似旁枝末节的小剧情都表达着某种我试图表达的局势变化,但……可能这样写真的不对……
☆、整个八月
史教练第一时间领我们仨离开射击大厅,何稚橙忧心忡忡走在最前面,一进VIP休息室就把张永钧拉进了里屋,房门砰一声关上,我和史教练面面相觑,各有菜色。
“小米?小米?大妹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后知后觉地听见有人叫我,回神后又茫然四顾了好一会儿才对上史教练那张大脸,“咋了?”
“橙橙指定遇着啥事儿找钧哥商量来了,你可不能多想哈……”
“我有啥好多想的?”
这粗犷汉子别扭地耙耙耳朵,“我看你发呆发得厉害……”
“发呆?我在想晚上吃啥!”
“……这样啊……”
“史大哥,”我笑了笑,正容说道,“我和Joey八小时内是同事,八小时外是朋友,他和橙橙的事儿我都知道,多想的是你不是我。”
“可……”史教练拧巴着脸,毫不掩饰眼中的苦恼和困惑,“你不知道钧哥他……唉,算了,他一向讨厌别人管闲事儿。”
“哼哼,你知道就好。”我没再理他,一个人窝在沙发一角继续着刚才被打断的心事。橙橙是个温顺姑娘,上回一个人跑出来,电话都接得战战兢兢,坐立不安,今天显然还是擅自行动,面对张永钧却自有种大无畏的气势,不但如此,那剪水双瞳扫过我时甚至有几分寒意,完全不似我家饭桌边那个快把脸埋进面碗的何稚橙。
就在我冥想入神万物不知的时候,里间断续模糊的对话突然被个女声尖锐地拔高了一个量级——
“印迹本来就是继庭的,不过左手倒右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怎么了!”
张永钧显然也上了火,“我和继庭的事你少管!”
“继庭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跟她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