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花香-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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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微怔:“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李花儿看着他:“官军去找,才是便宜他了。”
“怎么说?”沈珩饶有兴趣地问。
李花儿掰着手指头,开始说了。
“一则他本就没事儿,真去找他,他只往我族人身上推就好了,太便宜他了。”
“二则,这事儿对我爹和果儿,都造成了太大的影响,让他只在佟将军面前说,太便宜他了。”
“三则,”李花儿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我就是讨厌他,所以要自己去出气。”
沈珩笑得差点儿背过气去。
“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去的时候,也要小心些。”
李花儿看着他:“怎么?”
沈珩笑道:“如今钱掌柜的娘子,已经到了清远县。”
李花儿听说,反而笑得更开心了。
“这样子才更好。”
……
清远县城,云来客栈。
今天中午的时候,钱掌柜翘着二郎腿,哼着小调,做娶李果儿的美梦呢。
谁知就被那温氏闯了进来,从床上拖下来,就开始又撕又打,口中还大声骂着。
客栈掌柜和小二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来要劝。
却被温氏一人推了个趔趄,指着说:“今天谁拦着,我就碰死在这儿!”
客掌柜的脸都绿了。
客栈里打尖和住店的客人,路上匆匆的行人,左右做生意的邻居,都围在了客栈内外,兴致勃勃地看热闹。
只见那温氏就和疯了一样,扑过去就要挠钱掌柜的脸,口中还骂着:
“啐!你个臭不要脸的!看我不撕了你!”
钱掌柜早被打蒙了,就要往床下钻。
却被温氏一把拉住,低着头就往他胸口撞。
“我在家里给你管着那些小妖精,还帮你打理着铺子里,你却背着老娘做这样不要脸的事情!你看我不打死你!”
钱掌柜一边呵骂一边躲,可是哪里躲得过?
他虽然甚厌温氏的性格,但如今他们县令的那点儿股份,可是靠着温家牵线来的。
温氏依旧不依不饶地:“连个毛儿没长齐的你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家里七八个妖精,我不说你,你还不知足!老天!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楼上正闹着的时候,李花儿也到了客栈门口。
她并没有先上前,而是站在外面,也看了会热闹。
正看着,却被人拉了一下袖子。
回头看时,却是吴大少爷。
“上面怪怕人的,”吴大少爷心有余悸地说,“你先别上去,当心伤了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雅间
吴大少爷现在脸色都是白的。
他确实怕了温氏了。
他长到这个年纪,也算是见识过一些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就恃才傲物,动辄言语伤人的人。
但温氏,绝对是最不同的那一个。
虽然不知道沈先生用了什么办法——应该是与温寡妇有些关系——让这个温氏肯来了。
可是在来的路上,温氏用不重样的话,骂了钱掌柜一路!
吴大少爷想起来就觉得头疼。
就连见多识广的小喜,也被温氏镇住了。
这妇人,好厉害!
两个人一路默默无语,恨不能自己没长耳朵地,终于到了清远县。
而这温氏也奇怪。
就在要进清远县的时候,她又不骂人了。
甚至话都不说了。
搞得他二人还不习惯了。
进了县城之后,吴大少爷不再好跟着,所以就下了马车,在后面慢慢走。
小喜在前面驾车,就到了客栈。
哪里知道,刚到了这客栈门口,安静了有一段时间的温氏,就突然跳下了车。
然后,就是方才那一幕。
刚好到地方的吴大少爷,就看见小喜眉头拧在了,冲他笑了一下。
吴大少爷被楼上的架势吓到了。
他也是乡村长大的人,却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架势!
太可怕了!
所以在人群里,他一看见李花儿,就连忙过来拉她。
李花儿被他的样子逗笑了。
“大少爷这事情,着实受委屈了。”她笑言。
吴大少爷脸上突然就起了红晕。
“没,就是……骂的太难听了,我都没听过的话。”吴大少爷小声道。
李花儿依旧笑着,四下看了一圈。
果然就看见温寡妇藏在人群里,又担忧又咬牙地看着。
李花儿想了想,对吴大少爷笑道:“不怕的,有办法。”
说着,李花儿就蹭到了温寡妇身边,小声道:“温婶子。”
温寡妇乍然听见她说话,立刻瞪圆了一双眼睛,看着她。
李花儿却赶在她开口之前,笑道:“我就在这客栈的雅间里,要和你妹妹说两句话,你叫她过去。”
温寡妇想要啐一口,却又有些不敢,只是冷着脸:“呸,我……”
李花儿根本不容她说完,就打断她:“我不管,你要是不把她叫来,我就把那事情,说给别人听。”
温寡妇的眼睛里,一下子就起了惊恐。
“你!”
难道她也知道?!
温寡妇早都看见吴大少爷,刚才在和李花儿说话。
她更看见了小喜也在人群里。
她想起了那天看见的什么沈公子,想着他对自己说的话,就打了个激灵。
她看着李花儿,眼神里有了怨毒。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的什么心!勾着两个男人,臭不要脸!”
她压低了嗓子,咒骂道。
李花儿不怒反笑。
“好,既然你不怕我。”
说罢,她转身就走。
温寡妇慌忙在后面卡住了她。
“你站住!我……我去!”她一咬牙,说道。
李花儿果然停下了步子。
可是温寡妇又跟了一句:“可是……可是我和她很久都不说话了。”
李花儿回眸看了她一眼。
温寡妇的眼睛里闪烁着不自然的光。
“那是你的事,”李花儿冷笑一声,道,“反正一刻钟内她不进来,我就去说。”
她看着热切地看着热闹的人群。
“反正已经搭了戏台子,不是吗?”她轻声道。
而后,她迈步进了客栈,只留温寡妇在原地,气得五官都纠在了一起。
……
其实,李花儿根本不知道沈珩到底抓了温寡妇什么把柄,才让她如此怕的。
不过很好用就是了。
只见李花儿款步就进了客栈。
客栈掌柜的和伙计们,都在那儿拉架呢,看戏的也比客人多,所以都没有注意她。
李花儿走到楼梯口,突然清了清嗓子,带着怒意道:
“你们这是开戏院的还是开客栈的?有人没有?”
她的声音很高,还恰好在温氏说话停歇的间隙,引得别人都在看她。
钱掌柜看见是她,眼睛都瞪圆了。
“你怎么……”他话没说完,就被温氏一巴掌,拍回在了嗓子里。
“好呀,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敢看!”她骂着钱掌柜。
而后,又恶狠狠地瞪着李花儿,仿佛她就是那个妖精一样。
而现场看戏的人里,恰好也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的人,立刻就对着李花儿,开始窃窃私语了。
李花儿谁也不理,而是对那掌柜的道:“还能吃饭吗?我要个雅间。”
掌柜的听见,忙道:“有……有!姑娘楼上请。”
李花儿谁都不看,仰着头,就跟着客栈掌柜上了二楼。
而后,从钱掌柜和温氏面前,仰着头走了过去,进了雅间。
……
李花儿安静地坐在雅间里。
屋子不大,小几、蒲团、屏风一应俱全,地席的四角,还摆着花瓶,里面插着各色鲜花。
窗子上悬着竹帘,半卷着。
伙计送了一壶茶上来,又忙忙地退了出去。
李花儿呡了一口茶水,心情大好。
自从李果儿的事儿出了之后,她第一天心情这么好。
她几乎可以笃定,今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李家族人都要焦头烂额地应对李恩的事情了。
还有陶家,只怕更不会来烦到她了。
如果他们真也有瓜葛。
外面温氏还在跳着脚的骂。
李花儿算着时间,马上就一刻钟了。
而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推开了。
带来了好大的一阵风。
李花儿抬起头,就看见温氏叉着腰,手里还捏着帕子,正瞪着她。
外面本来有些喧闹的围观者,突然就都不说话了。
取而代之的,是雅间附近的人,都在抻着脖子往屋里看。
温氏上上下下打量了李花儿好久,才道:“你就是李家那个丫头?”
李花儿浅笑:“温婶子坐下说罢。”
温氏冷笑一声,走进来,当真坐在李花儿对面。
只是她刚要说话的时候,李花儿却先开口了。
“婶子还是把钱掌柜也请进来,再关了门吧。”
温氏听见她敢说要见钱掌柜,立刻眼睛就瞪圆了。
“呸!你个——”
李花儿立刻拉下脸来,起身就走。
温氏要骂的话,顿时变成了:“你要去哪儿?”
“见官。”李花儿沉声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真假
温氏气笑了。
“好!见官就见官,你们家不要——”
她正要骂在兴头上,却闭嘴了。
李花儿正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她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李花儿要见官。
那凭证就在钱掌柜手里,就连温氏自己都知道。
她自己也明白,今天这事情她这么撒泼,最多也就是出气。
钱掌柜打定主意要干的,她没办法的。
可这丫头,却敢说见官,她在搞什么把戏?
想着,温氏改了口:“好,我就请来,看你能说出些什么来。”
李花儿这才重新跪坐在地,自斟了一杯茶。
不一会儿,就听见温氏骂骂咧咧地,把钱掌柜赶了进来。
“进去!”温氏推了一把,把人推了进来,又把门用力关上了。
此刻的钱掌柜,当真是惨极了。
帽子歪了,衣服破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背上还有划伤。
脸上都是气愤到了极点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
“泼妇!真是个泼妇!”
温氏都不理他,只是瞪着李花儿,语中带着千万般的讽刺:“他都来了,那是不是现在就让你妹妹来给我敬茶?”
李花儿的颜色一寒,扫了他们一眼。
温氏毫不示弱地瞪着李花儿的眼睛,只不过后面更多的话,还是咽在了喉咙里,不敢说出来。
李花儿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问钱掌柜:“钱掌柜那个凭证,是谁给你的?”
钱掌柜听见,些微一愣,嘴硬道:“自然是你爹,李大给我的!”
李花儿听说,看了他一眼:“钱掌柜还是好好想想吧,这是关系您身家性命的事情呢。”
这次,不但钱掌柜,连温氏也愣了。
李花儿放下茶杯,问道:“你们知道,我刚从哪儿来吗?”
那夫妻之间二人,不懂她要说什么。
“瓮城,去见了咱们这儿新来的守领将军。”
她扫了一眼表情不屑的钱掌柜。
“钱掌柜不知道咱们平水州,出了大事吧?”她的语气懒洋洋地,“咱们这儿,闹出了军饷大案呢。”
温氏一脸的莫名其妙。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花儿笑了出来。
她两手一摊:“被抓住了个吃空饷的大案,说是我爹也被牵扯在内,可是我爹所在的队伍,三年前就到北边了,和他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钱掌柜夫妻二人,脸色都变了。
李花儿故意叹了一口气,有些惧怕的样子:“将军放才叫了我去,我才知道我爹这么多年都有写信回来。”
说着,她把那摞书信拿出来,放在桌上,看着钱掌柜。
“钱掌柜,敢核对笔迹吗?”
钱掌柜当时就打了个激灵。
温氏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钱掌柜,又看看李花儿。
她似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
果然,就见李花儿敛了笑容:“那将军如今查办这个案子,正愁抓不到关联的人呢。”
她说着,拿起了一封信,仔细地看着,口中道:“二位自己想想,这事情到底和你们,有多大关系吧。”
钱掌柜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自己当然知道这凭证的真假。
他突然觉得怀里的那个“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