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花香-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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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看向李花儿道:“所以,你不是把李果儿也带来了嘛。”
李花儿会心一笑。
“还真是这个道理。”她道。
吴灵均又笑了笑,喝了半杯茶,再次看向对面的驿馆,等着对面篆儿的动静。
“对了,”李花儿趁这时候,又问吴灵均,“有个事情,还是要问问大人。”
眼见着吴灵均的脸又红了,李花儿忙补了一句:“是篆儿的事情。”
吴灵均这才好了一些,问道:“什么事情?”
“这篆儿……究竟是什么来历?”李花儿问道。
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吴灵均有些茫然,但还是答道:
“他本是太子府的人,怎么了?你怀疑他?”
李花儿急忙摇头,笑道:“不是因为这个,只是突然想起来,白问问。”
吴灵均还是有些奇怪,不过依旧道:
“他以前是太子府喂马的小厮,我在京城的时候见过他几次,觉得他很伶俐,做事情也妥帖。离京的时候,太子问我有没有什么想带来的,我就说想要个小厮,太子就把他给我了。”
李花儿颇为有些失望。
“那大人,听人提起过他的家人吗?”她问。
吴灵均答道:“说是这孩子说是家里招了灾,父母都没了,才被人牙子卖在了京城。太子府收人,该都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
他补充了一句,反问李花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如今事情还没确定,李花儿并不想闹得人人都知道,就摇头笑道:“真的没什么,就是听果儿说,篆儿说自己从太子府来,所以我好奇,问下而已。”
说着,她转了话锋,笑问:“不过,太子府里好东西一定不少吧?大人怎么就带了这么个小子来?”
吴灵均听她话题转得生硬,但也不戳穿她,而是笑道:“东西再好,毕竟也不是我的。倒是燕归先生和太子殿下一人送了我一个人,我觉得都不错的。”
李花儿再是一笑。
恰好,篆儿再次从驿馆里跑了出来,他们也能就此丢开了这个话题了。
“解决好了?”吴灵均问他。
篆儿将官凭和印信重新递给吴灵均,依旧不太高兴道:“是,换好了。”
吴灵均这才收起印信,对他道:“你做得很好,先回去吧。”
篆儿作了个揖,无精打采地转身,回了驿馆。
吴灵均这才对李花儿笑道:“我们现在,去湖中亭看看?”
李花儿点点头。
吴灵均这才又叮嘱了吴小少爷一番:“不许乱来,只在这附近逛逛就好了。”
吴小少爷还在为刚才驿馆的事情不自在呢,他对着李花儿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才在吴灵均嫌弃的目光里,摆摆手,道:“你们忙去吧,我回去睡觉。”
说着,昂首挺胸地回到驿馆了。
……
吴灵均和李花儿二人,并肩来到了湖边。
岸边,工匠们依旧是忙碌个不停。
吴灵均左右看了看,指着一艘小舟道:“我们去问问吧。”
他说着,已经到了船家处,问道:“船家,我们要去那湖心亭,可载我们过去吗?”
那船家听说,抬眼见是两个衣着普通的人,就没看在眼里,而是摆手不耐烦道:“你们没见那儿正忙吗?等闲不许人上去的,走走走。”
吴灵均不意还在这儿碰了一鼻子灰,很是尴尬地回头看着李花儿,笑道:“看来今儿,是不行了。”
李花儿却四顾之后,笑道:“大人放心吧,我有办法。”(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八章 威胁
李花儿说着,分开人群,走到了一个岸边的棚子里。
相比较于闹哄哄的岸上,这个棚子与棚中坐着的女子,反而有种怪异的安静。
依旧是杜声身边的那个,去接李花儿的婢女。
李花儿笑道:“这位姑娘,我要过河去湖中亭看看,还请行个方便。”
婢女早就看见她与吴灵均了,但直到此时才起身,得体地笑着:“好说,奴婢这就为姑娘寻个船家。”
李花儿却拦住了她。
“不用了,姑娘亲自带我们过去就好了。”她说道。
婢女探究地看着李花儿。
“李掌柜,小女不是渡娘。”她道。
李花儿却一笑:“那就姑娘送我们过去,有个你们的在,我稍微安心些。”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的。
婢女的神色微变,旋即笑意更深。
“李掌柜,真爱说笑。”她说着,指着岸边的一艘画舫,道,“既然如此,李掌柜同我来吧。”
李花儿这才转身,对等在外面的吴灵均道:“大人,我们能去亭上看看了。”
吴灵均并不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
画舫虽然小,装饰得却很精致,舫上前后各有两个船家,一同撑船。
李花儿和吴灵均坐在船头,看着湖上看着湖面上的景色,与来往穿梭于岸边与湖心亭之上的船只、工匠。
婢女则坐在略微靠后的位置,敛目垂首地坐着,做出一副并没有听他们说话的样子。
不过这一路上,舫上都没人说话。
不多时,画舫平平稳稳地到了湖心亭上。
婢女先一步下了船,对他们笑道:“李掌柜,吴大人,请吧。”
李花儿和吴灵均双双下了船,上了台阶,站在亭子中,看着周围的景致。
这湖中心的亭子是八角形的,近了看才发现,内里也是极大极宽阔的,内中还有三张石桌,都是对座的石凳。
大概是因为扑卖大会的缘故,所以亭子重新修缮过,一应楹联、画幅都是簇新的,还能闻到一股明显的漆味。
而站在这亭子里看向四周,则是一片开阔的湖面,岸上那繁华的叫卖声恰好在似近似远之间,颇有种离开繁华之外,却又身在繁华之中的感觉。
“还真是个好地方,”李花儿笑道,“到时候,我们就都在船上,是吗?”
她问婢女。
婢女躲开了一个正在布置的工匠,应道:“正是。”
李花儿又看了一眼吴灵均,又问:“那到时候,大人们坐在何处?”
婢女笑道:“州府七品县令,也都在我家主人备下的船上。”
她说着,也看向吴灵均:“而吴县令是六品县令,自然是要与太守大人坐在湖心亭上,才合身份。”
吴灵均不置可否,只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李花儿又看了一会儿,这才道:“时候也不早了,大人,我们回去吧。”
婢女却看着李花儿,笑问:“李掌柜真的看好了?”
李花儿眉头一挑,反问:“姑娘此话何意?”
婢女掩嘴笑道,仿佛是玩笑一样:“我以为李掌柜来此处,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暗器的,要谋害大人呢。”
李花儿也笑了。
“瞧姑娘说的,你家主人又不是傻子,真要做那等事情,还会让我瞧出来?”她看着婢女的眼睛,“或者说,还怕被我看出来?”
婢女收敛了笑容。
“是奴婢失言了,吴大人,李掌柜,请吧。”她说着,先一步上了画舫。
画舫再次将三个人,待回了岸上。
……
岂料,画舫还没靠岸的时候,李花儿就看见了岸上新到的杜声。
还是那样半死不活地瘫在藤椅上,正和同样在岸边的篆儿说话。
李花儿一见这一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过只是一瞬之间,就恢复了常态。
吴灵均见篆儿来了,也很奇怪,是以一下画舫就问道:“你来这儿做什么?”
篆儿看见自家大人,立刻丢开杜声,跑过来抱拳道:“大人,太守寻你呢,说是要给大人接风。”
吴灵均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说着,他回身对李花儿道:“如此,我就先去了?”
李花儿礼道:“是,送大人。”
吴灵均嗯了一声,看都不看杜声,迈步离开了。
杜声依旧是不理吴灵均,而是咳了两声,抬头李花儿,面具下的嘴似乎笑了一下。
“李掌柜去湖心亭看过了?”他明知故问。
李花儿微微低头看着他:“是,杜爷布置得很不错呢。”
“多谢夸张。”杜声淡淡地说道,艰难地回身,看向吴灵均主仆二人离开的方向。
“李掌柜是不是觉得那个叫篆儿的小子,有些眼熟?”他突然问。
李花儿心头一紧,不动声色地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反问道:“杜爷觉得他眼熟吗?在京城的时候见过?”
杜声收回了眼神,又看向她,咳了一声,用帕子捂着嘴:“怎么?你没看出来?”
李花儿摇摇头:“确实没看出来。”
“哦,那就没看出来吧。”杜声无所谓地说了一句,又问她,“那李掌柜的妹妹,如今去哪儿了?”
李花儿头一偏,笑问:“嗯?怎么?你们还没找到吗?”
她一拍手,道:“哎呀,那丫头不会是走丢了吧?”
语气轻快,一点儿都不担心。
杜声又“哦”了一声。
“那看来,是真的走丢了。”他说着,又转头对那个婢女道,“东西呢?”
婢女蹲身施礼,回到了棚子中,捧了一个东西出来。
李花儿一见那东西,脸色立刻就阴沉了下来,连笑容,都冻结在了脸上。
那是一根拐杖。
沈珩的拐杖。
“沈公子不肯来凑热闹,我们只好请他来凑热闹了。”杜声冷漠地笑着,未被面具覆盖住的嘴角,染上了残酷的冰霜。
李花儿盯着那根拐杖,默然不语。
“我想要什么东西,你是清楚的。”杜声漠然道。
“沈公子是什么身份,您不会不知道吧?”李花儿不答反问。
杜声点点头:“知道。”
他自婢女手中接过那根拐杖,握在手中看了看,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将拐杖扔进了湖水中。
“丧家之犬而已。”
而后,杜声剧烈地咳嗽着,整个人都像是痉挛了一样地蜷缩在藤椅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九章 给他
跟着杜声的人,急忙过来,打扇的、端水的、捶背的,纷纷乱乱忙了很久,他才渐渐止了咳嗽。
“他是丧家之犬。”杜声像是怕李花儿没听清楚一样,得意又说了一次,语气越发阴冷了。
李花儿甚至能想象到,在他的那张面具之下的脸,带着怎样扭曲的喜悦。
她面色平静地看着在湖面上起起伏伏的拐杖,淡然道:“就算是沈家出事了,他还有兄长好好地做着将军,还有做皇后的姨母呢。”
杜声摆了摆手,让围着自己的人退下,他则是像看傻子一样,艰难地抬头看着她。
“兄长?皇后?”他冷声道,“李掌柜,是在同我说笑吗?”
且不说如今京中这等情况,已经到了帝后、父子、兄弟相疑、相嫉、相恨的地步了。
就算是如今皇后仍有权柄,而她的嫡亲姊妹却站在了皇后亲子的对面,甚至要害死她的儿子。
凡此种种,皇后怎么可能还会保护沈家的那两点血脉?
只怕恨不能活拆了这二人的骨肉吧?
再加上这一触即发的局势,沈将军自顾不暇之际,又如何保护沈珩这样一个早就被逐出家门的罪人?
所有这些意思,都藏在了杜声带着些许疯狂的话语之中了。
疯狂之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甚至咳出了点点的血丝,将那浅青色的帕子染上了难看的暗色。
“所以,李掌柜还是想清楚吧。”杜声看都不开,随手将帕子丢给了一旁的婢女,喘息着说道,“将我要的东西给我,我或可能保住你家人的平安。”
李花儿的眼睛,却一直停在那湖中漂浮的拐杖上,看不出是喜是悲。
杜声冷漠地一笑,道:“回去吧。”
众人连忙抬起了藤椅,就要往回走。
“明晚,最晚到明晚,”离开之前,杜声对着李花儿冷笑道,“否则你认识的每一个人,就会在扑卖大会的当天,挂在那亭子上。”
……
直到此刻,李花儿的眼神,才终于转回到了岸上。
而杜声的队伍,却已经走远了。
岸上的工匠已经忙碌着,四周的商贩铺户依旧叫卖着,似乎没人发现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只有那个婢女,走过来,含笑对李花儿施了一礼,也跟着离开了。
带着居高临下的施礼与得意。
直到这些人的身影都消失了街角,李花儿才长叹了一口气,笑了。
“真是的。”她摇摇头,自言自语了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