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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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羞又恼:“谁激动了?我……”
他倒淡淡点了下头,表示理解,“毕竟你一辈子就嫁这么一次,激动也正常。”
余兮兮:“……”
……
秦峥低眸,嘴角弯起个弧。
风静静地吹着,阳光也敛了几分戾气,柔和缱绻,空气里有初秋的味道弥漫。他抽了口烟,然后便拉开车门坐进去。
兜儿里手机震了下,有新短信。
秦峥把烟叼嘴里,垂眸,视线冷淡扫过发信人,然后滑开,查看短信内容。
何刚:有新进展。
秦峥面无表情,没回复,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几秒就接通。
何刚先是笑了下,有点儿尴尬的意思:“和你媳妇儿领完证了?”
“嗯,回来了。”他应得冷淡,单手把方向盘,底下踩油门,把车开出了军区宿舍,一点儿不兜弯子:“你的线人又给跟你联系了?”吉普没入车流,后视镜里,站岗的哨兵立正,肃着脸敬礼目送。
何刚那头顿了半秒,沉声:“对。”
“什么情况。”
“云城有个外号叫‘李老四’的角头,我们盯他很长时间了。这个角头,见钱眼开,黄赌毒什么都做,这儿半数以上的娱乐会所都是他的场。你上次抓刘万的那个‘夜来香’,也是他手底下的。”何刚嗓音微沉,“我线人得到可靠消息,说李老四从金三角新购入了一批□□和□□,供货商极有可能就是南帕卡。”
“量大吗?”
“具体什么量不清楚,只知道,李老四买这批货,花销不小。”
“这么大批货入境,南帕卡一定会找最信任的人押送,并且负责交易。”秦峥笑了下,眼底却如布严霜,“在中国,他唯一信任的伙伴,应该只有一个。”
听筒那头,何刚的语气压得更低:“公山魈。”
“就算他不现身,青衣和花旦少说也会来一个。”
“……”何刚沉吟着,瞳孔骤然收缩,“难怪在石川峡没找着人。我们以为沈荷是收到风声畏罪潜逃,其实并不是,她是到云城来押货?…沈荷一定就在云城。”
“极有可能。”秦峥的目光冷而静,“这三只鬼,只要抓住其中一个,剩下的就好办了。”
“说得对。”
前方十字路口,绿灯跳成猩红。
秦峥停车,抽空摸出根烟塞嘴里,微垂眸,边摁火机边问:“交易时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天晚上23点。”
“地点。”
“城西废纸厂。”
说完,秦峥挂断电话,微拧眉,背靠着座椅闭目养神,左手夹烟随意支在窗外。不多时,烧透小半截儿的烟灰骤然抖落,他睁开眼,听见手机又有新消息传入。
拿起来一看:……听完我的告白就这么冷漠吗,一点儿想对我说的话都没有吗,我对你的好感度正成直线下降【摊手。jpg】【再见。jpg】
他斜挑眉,指肚无意识地摩挲打火机齿轮。
短短几秒的光景,前方红灯变绿,停滞的车流重新提速向前。秦峥眯眼咬着烟,拇指随意在对话框里扣出几个字儿,最后发送键一摁,扔开手机重新发动了汽车。
*
家里这边儿,余兮兮刚把两本红色结婚证收纳完毕,就听见手机连着“叮”了两声。
不用看也知道信息是谁发的。
她还沉浸在“告完白被无视”的情绪中,气呼呼的,鼓了鼓腮帮,迟疑好几秒才不情不愿地滑开了手机,察看。
短信箱的确有新消息,也的确是那人发的,而且,一次两条。
第一条:我他妈想操。死你。
余兮兮:“…………”
第二条:爱你,媳妇儿。
*
下午的天气持续良好,阳光灿烂,惠风和畅。
午饭在楼下的饭馆里随便解决,余兮兮吃完以后在小区了逛里逛,觉得无聊,出门左拐前往地铁站,上班儿去了。
今天基地难得地清闲,一没军犬生病,二没领导视察,余兮兮时间自由,在科室里坐了会儿跑去了军犬生活区,和李成一起给山狼喂食。
她蹲地上,舀起一勺营养餐倒进食槽,山狼立刻埋头吭哧吭哧地吃,汤汁四溅。
余兮兮嘴角弯弯,伸手轻轻摸军犬的脑袋,好笑道:“诶,你好歹也是老虎团里最有名的站犬,能不能注意点儿吃相?又没人跟你抢。”
“……”山狼像能听懂她的话,头顶蹭蹭她掌心儿,毛茸茸的大尾巴摇个不停。
画面美好,一人一犬相处得格外和谐。
军犬兵李成在边上看着,挠挠脑袋瘪瘪嘴,心里有点不是味儿:“余医生,山狼是真喜欢你啊。我带了它整整三年,它一次尾巴都没对我摇过呢。”
余兮兮:“噗。怎么,嫌山狼冷落了你,吃醋呀?”
“……”李成黝黑的两旁瞬间微红,用力清了清嗓子说:“怎么会?军人是人民的军人,军犬也是人民的军犬!作为山狼的饲养员,看到它跟自己的责任医师相处和睦,我打心眼儿里高兴!”
“是哦?”
李成用力点点头:“是哦!”
余兮兮称赞:“不错啊小李同志,你这思想觉悟挺高的。”
李成挠头,一下就不好意思了,支吾着说:“余医生,您别老夸我啊。我奶奶从小就教育我,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您这么夸我,我要骄傲的。”
这孩子年纪不大,为人忠厚,心思也单纯,余兮兮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好。听他提起奶奶,她好奇,不由转眸看向李成,问:“对了小李同志,听你口音不像云城本地人,你家乡在哪儿呀?”
李成说:“我是合湘的。”
“合湘离云城这么远,一年能回家几次?”
“一两次吧。”李成笑,“其实回不回也没啥关系。我老爹走得早,老娘在我十岁那年就跑广海打工去了,再没回来过。我是奶奶拉扯大的。”
余兮兮皱眉,“奶奶年纪应该挺大了,一定更希望你能经常陪着她。”
李成嘴角的笑容微僵,声音低几分,“我奶奶走两年了。我现在每年回一次老家,就为给她上个坟。”
她一怔,表情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不好意思啊……”
“没事儿。”李成大大咧咧地摆手,“我奶奶最大的愿望就是让我当兵,我现在这样儿,她老人家在天上看着也高兴。”
“嗯,肯定的。”
李成笑着,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板上,随手轻抚山狼的背,又说:“只可惜,我出息不大,只能在退役军犬基地干活儿。”稍顿,拿袖子抹了把脸,“余医生……”
余兮兮说:“这儿又没外人,叫名字得了。”
李成想了想,嘴里蹦出两个字儿:“……嫂子。”又接着说,“在这儿工作,我心里的感受其实挺矛盾的。觉得自豪,因为能带全中国最优秀的军犬;又觉得遗憾,因为这些最优秀的军犬来到这儿,就意味着它们再也不能上战场了。”
她安静听他说着,半刻,“比如山狼?”
李成叹气,“对。”他哽了下喉,苦笑道:“一个战士,一个兵,当然宁肯战死也不愿意苟且偷生。对山狼来说,在退役基地过完后半辈子,恐怕是它最大的耻辱吧。”
余兮兮沉默,转过头;山狼已经把食槽里的东西吃得干干净净,安静坐在地上,背脊笔直,眼睛清亮。她眯了下眼,仔仔细细地观察这只军犬。
山狼体格健硕,鼻头干净,毛发亮而黑;它有比狼更锋利的爪牙,比猎鹰更犀利的双眼,聪明机警,洞察力惊人。
余兮兮垂眸,目光缓慢下移,看向那只残缺的断肢。
这是这只优秀军犬唯一且致命的缺憾。
但……却并不是无法弥补。
“……”突的,她眸光微闪,侧目看向李成:“我认识一个孩子,他出过车祸,腿部高位截肢,但是在安装假肢以后,他现在已经开始进行步行训练。”
李成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啊?”
“说你笨还真是迟钝……”余兮兮无语,一个白眼甩他脸上:“犬类也能装假肢呀!只要用最好的材料,再好好地训练,它完全可以复役。”
“……诶?”
“诶什么诶。”余兮兮撑着地站了起来,拍拍灰,攥着李成的胳膊就往外扯,语速飞快道:“走,跟我回去写报告,咱们争取尽快帮狼哥申请个假肢。”
“……嫂子,你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你有意见?”
“……没意见没意见,不敢有意见。”
脚步声和交谈声逐渐远去。
山狼大眼巴巴,趴在铁栏杆上直叫唤:“汪(加)汪(油)汪(么)汪(么)汪(哒)!”
*
下班回家,余兮兮一进门就坐到了电脑跟前,在网上浏览犬类假肢的相关信息,搜索国际上残疾军犬使用假肢的先例。
不知不觉便到了晚上十一点。
月色静谧,宿舍区里只剩几盏零星灯火,遥映遍地月影。
余兮兮喝了点水,然后关机,扣上笔记本,拿起睡裙走进浴室,脱光衣服洗澡。
水声哗啦啦响起,整个浴室热气蒸腾。
头发洗到一半儿的时候,咔哒几声,大门的门锁被人拿钥匙打开,一阵稳健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余兮兮搓头发的动作顿住,惊诧回过身,那人刚好推开浴室的门进来。
等看清,她紧着的心口骤然一松,“……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秦峥反手关上门,没说话,黑眸直直盯着她在花洒下的身体。扫过她湿漉漉的长发,莹润的肩头,雪白的丰盈,细细的腰肢,白生生的两条腿。
“……”余兮兮后知后觉,立即面红耳赤地背了过去,喉咙发干,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才问:“之前不是说要半夜才回来么?”
秦峥脱了衣服走过去。
水雾底下,她纤弱的背像一匹雪白丝缎,他从背后抱住她,低头,亲吻她皮肤上温热的水珠,“想你就回来了。”
她脸蛋儿滚烫,轻轻挣了下,“……别闹,我洗澡呢。”
他捏住两只纤细的腕子,往前温柔抵在墙壁上,和她十指交扣,整个人覆上她的背,咬着她的耳朵低声质问:“谁先招我的?。”
“……”
她腿发抖,咬着他的手臂娇弱呜咽。
他抱紧她,捏住她的下巴往后拧,深吻她的唇,粗糙的大手抚上她雪白平坦的小腹,抵得更深,嗓音似诱似哄,低哑得可怕:“兮兮,给我生个儿子。”
☆、第65章 Chapter 65
Chapter 65
第二天天没亮; 纷飞细雨便将城市冲刷一新,酷热的暑气淡去几分,晨风沾染寒意,从街道与林立的高楼间穿拂而过,宣告盛夏将尽。
卧室的窗户没关; 风灌进来,冰凉雨丝落在余兮兮的脸上。她冷得一个激灵; 脚趾蜷紧缩了缩脖子,睁开眼; 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一室安静; 雨珠子敲打窗玻璃; 滴答滴答作响。
雨声轻而浅,听上去迷蒙不真。余兮兮垂眸; 看见一只修长结实的手臂横在她腰上; 背后的人似仍熟睡,沉重平缓的呼吸声紧贴着她的耳朵。
她眨了眨眼; 乌黑湿亮的眼珠咕噜转动,静半刻; 两只小手托住秦峥的胳膊; 轻轻拿开; 动作温柔; 小心不吵醒他。
不料刚坐起身,还没穿鞋就被一股大力捞了回去。
秦峥抱紧她,没睁眼; 坚硬的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蛋,唇贴近她耳垂,若有似无地含了下,“醒这么早,不累?”
墙上挂钟的时针才走到“6”。
他这话别有所指,余兮兮脸微热,被子底下的脚踢他,“起开。”
他黑色的眸子里漫上笑意,盯着她,欺身去吻她粉红色的唇瓣;她红着脸偏头躲开,他追上去,她又躲,他又追,圈着她乐此不疲,就是没有半点儿要松手的意思。
余兮兮无语了:“你到底要干嘛?”
“亲一个。”
她好气又好笑,捏着拳头捶他胸,嗔道:“喂,你个快三十的大男人,幼不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