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女官(重生)-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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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桓已将事情如此坦诚的告诉了她,可苏靖宛却不敢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本来苏义俞和李文桓就结了怨,若还将小弟的事也说了出来,她怕……
“宛儿,宛儿。”
苏靖宛回过神,身上差点起了鸡皮疙瘩,刚才李文桓叫她什么?
“你叫我什么?”
“宛儿,不可以叫吗?”
李文桓一脸真诚,反倒叫苏靖宛觉得自己反应好像过激了,这是除了父母外,第一个这么叫她的人,苏靖宛竟然也不觉得反感,就是有些意外。
略过了这个,苏靖宛开口道:“我想去见见静宜师太。”
李文桓叹了口气,他还计划着如果苏靖宛不让他叫,他可以让苏靖宛叫他文桓来交换下。
苏靖宛突然觉得带路的李文桓好像有些失落,但也没多想,跟着他出了书房,绕过一个回廊,走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
这院子四周爬满了绿草,显得有些荒凉。
直接推门进去,静宜正坐在屋前廊下打坐念经,见人进来缓缓睁开双眼,便看到妙玄飞奔了过来。
“师叔,吓死我了。”
静宜拍着妙玄的背,安抚她。等妙玄情绪稳定了,众人才进了屋子。
夏日的屋子有些闷热,李文桓才将人安顿在这,还没来得及派人送冰块过来。好在众人也不在意这些,一人一碗凉茶,围坐在了桌边。
“那群人是冲我来的。”静宜知道这两人想问什么,刚坐下,便直接开口道。
“你怎么确定他们是来找你的?”虽然他们已经猜测出这次青罗庵的事和静宜有关,但是没想到静宜也能看出来。
“那群歹人冲进庵里的时候,我正在庵外给菜地施肥,听到了动静跑回庵里,就看到其中一人将我大徒弟抽倒在地,逼问我的下落。”静宜叹了口气,“这次是我连累了她们。”
见静宜有些失落,妙玄握住了她的手。
“还好敦、王爷及时赶到了。”静宜差点叫出了李文桓的法号,这次若不是她这个小师弟,她们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师姐,路上他们可有说些什么?”李文桓并没在意,只想着了解更多的事。当时他虽带人与那些歹人打斗了一番,但那些人甚是狡猾,眼看着打不过,能逃的全都逃走,受重伤的全部咬舌自尽,搜遍那些人的全身,一丁点线索都没留下。
静宜想了会道:“带头的那人下半张脸蒙着布,只能看出是个三白眼,还有他后颈有颗痣。”
又是这个人,苏靖宛万般肯定,这事和言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是言宇城的人!”
苏靖宛说这话的时候,目露凶光,叫李文桓有些诧异,难道她已经知道当年陷害陈老侯爷的人是言家了?不对,即使知道也不会如此怨恨。自从见到她之后,苏靖宛好像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十分憎恶言家。
苏靖宛知道李文桓在怀疑自己,开口道:“当初推我落水的人有颗黑痣,上次去大牢送饭的人后颈也有颗黑痣,这次也是,三件事加在一起还不足以证明吗?”
苏靖宛几乎可以肯定,言宇城是为了搜集小弟出生年岁的证据,才深夜上的山。
闻言,李文桓也眯起了眼睛,当年陈老侯爷前朝出事,后宫里兰妃就被人赃并获,说是下毒残害皇嗣,而那个差点被下毒的妃子正是李清珏的母后,当今的皇后。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这么看来言家和李清珏应该早就有了勾结。
两人各怀心思,在这里也没办法说出口。
“师叔,我可以叫您大姨吗?”
正在转动佛珠的手一顿,静宜转脸看向妙玄,一脸震惊,半天才开口道:“你都知道了?”
妙玄点头。
苏靖宛和李文桓出了屋子,站在院中。夏日连早上的日光都很强烈,苏靖宛又不想站在廊下听她们抱头痛哭,只好往院子里的树下走去。
李文桓跟了上前,和她一道在树下乘凉。
“妙玄是柳涵楚的女儿?”李文桓潜入的苏府的探子,并未探知这些私事,所以柳氏突然被关进柴房让他意外了好一阵子,刚才听到妙玄喊静宜师太大姨,李文桓才反应过来。
苏靖宛没有隐瞒,直接点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并非故意瞒你。”
李文桓并不介意这些,他比较关心别的,“那妙玄的生父可是岳千?”
苏靖宛没想到李文桓会直接联想到岳千,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以后要好好补偿我的,苏大人。”
苏靖宛无法,只能点头,“不过岳千当年并不知道兰妃被陷害的事。”苏靖宛怕李文桓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抓了岳千,如果真的这样,她和岳千的梁子就更大了。
“我知道,当年就知道岳千和那事无关,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静宜和妙玄是他在青罗庵最熟悉的两个人,竟然日后和他有如此渊源。
苏靖宛也想到了这处,两人站在树下一时无言。
“言家的证据不好抓,只凭我们现在手里的几个人,加上边塞如今动荡,是完全扳不倒他的。”李文桓忽然想起刚才苏靖宛的样子,怕她心急,先自乱了阵脚,“不过,你到底为何如此憎恶言家?”
夏日里蝉叫的扰人,苏靖宛轻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嘴唇,道:“推我入河,难道还不够吗?”
李文桓侧过身,低头看着苏靖宛,“我总觉得不仅仅是这些。”那种恨到骨子里的感觉,他不会看错。
苏靖宛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回答。
“你还记得你说过,要补偿我吗?”
苏靖宛被逼的有些急了,想逃离李文桓的目光,结果一个侧身撞到了李文桓的右肩,只听到他低声痛呼了一声。
“你受伤了?”苏靖宛眼见着青色外衣上晕染开一片片血色,惊呼了起来。
“没事,昨天夜里受了点小伤。”
话音还没落,墨烨便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王爷,好不容易止的血,怎么又开始了。”
苏靖宛见李文桓一脸被揭穿后气愤的表情,好气又想笑。
“去处理伤口吧,这边我等着。”
李文桓离开院子没多久,妙玄就红着眼睛出来了。
“大小姐,大姨让您进去一趟。”妙玄改口改的很快,此时虽然眼眶通红,但是能看出她的欢喜。
苏靖宛点头,进了屋子,坐到了桌边。
“那时候在青罗庵指使你绑我下山的是不是柳氏?”
静宜一愣,没想到苏靖宛会率先问出这个问题,随即苦笑了一下,没有否认。
“她那般恨你,你却将陈蚕给了她!”柳氏说自己是将陈蚕偷出来的,可静宜第一时间发现陈蚕丢失,就该想到是柳氏带回了苏府,“若不是那些陈蚕,我母亲怎么还会躺在床上,虚弱至此。”见静宜半天没有说话,原本只是猜测的,今日她这般表现,倒印证了她的想法。
静宜被问的哑口无言,过了会才重重叹了口气,“是我对不住你们家。”她那时没过多久就发现陈蚕不见了,但那人是自己的小妹,是师父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静宜只当作了没发现,日日在佛前祈祷,希望柳氏不要走错了路,但没想到还是出了这事。
“师太,当年你大姐的死,虽然是我父亲带人去围捕,可追根究底,还是她做了错事,日后你们却将所有的事归到我父亲甚至整个苏家头上!”苏靖宛终于明白为何上辈子静宜会出来指证,为何柳氏最后会带着小弟突然失踪,这一切的缘由都在这里。
可当年之事,苏相不过奉命行事。
静宜僵坐在凳子上,无言以对。
“师太,事到如今我们再说这些也已经晚了。”苏靖宛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求师太日后若再有人问起小弟的生辰,还请你隐瞒一二,他毕竟也是你小妹的骨肉。”
静宜郑重点头,“我以佛祖的名义起誓,这事绝不会再让旁人知道。”
苏靖宛出来的时候,妙玄站在外面,冲她行了一礼就进了屋子。等她还没走出院子,妙玄就追了出来。
“大小姐。”妙玄走到了她的一侧,低着头,好半天才说道:“其实大姨她没有那么坏。”虽然听到了前因后果,但妙玄还是觉得静宜是受了蛊惑。
“也许吧。”李文桓说她不坏,妙玄也这么说,“可能她把善意都给了你们,而把所有的恶意都给了苏府。”只要静宜将那事烂在肚子里,她愿意同静宜以后互不相扰。
妙玄低着头不再说话,如果自己是苏靖宛,想来也不会轻易原谅了静宜。
“妙玄,如果你因着你母亲的事,恨我,我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以后不再来往就是。”
妙玄慌忙摇头,“父亲说了,这事和你无关。”
“岳太医可还好?”站在桓王寝殿的门口,苏靖宛止住了脚步,里面岳千正背着药箱出来。
见着苏靖宛,面色虽依旧有些难看,但神色好了不少,客客气气行了一礼,“苏大人。”
这比苏靖宛料想到的情形要好上了许多,“看样子岳太医的病好了不少。”昨日还整个人都没了生气,今日却神采奕奕的。发觉岳千正在看她身侧,苏靖宛看了眼同样高兴的妙玄,暗道果然有女万事足。
“岳太医,王爷的伤可还好?”
岳千眼珠子转了下,道:“王爷伤了右臂,恐怕最近握笔写字都有些困难。”说完也不等苏靖宛再次开口询问,拉着妙玄疾步离开了这处。
苏靖宛心念李文桓的伤势,也没细究,直接让人禀了打算进去看看。结果刚等到回禀的下人带着墨烨出来,大门口就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家丁。
“大人,宫里派人来传旨了。”
墨烨让苏靖宛再等等,自己一人进去,过一会儿便见李文桓换了件藏青色长衫走了出来。
“随我一道去前面看看。”
苏靖宛点头,这时她若不去,被传了出去才是大不敬之罪。跟着在李文桓身后,苏靖宛的目光落在他的右肩上,夏日里衣服本就穿的薄,上午见李文桓时,他穿着纱袍,并不明显,此时才发觉他右肩上包扎留下的鼓鼓的一块。
“王爷,苏大人。”来传旨的人,依旧是福海,“正好苏大人也在,咱家倒省了一趟去苏府的脚程。”
闻言,苏靖宛一愣,这圣旨还有自己的一份?
众人跪地,第一道圣旨是宣李文桓接任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看样子皇上也觉得骊山之事委屈了李文桓,封了个这么重要的官职给他,从今以后京城九座城门内外的守卫和门禁,巡夜、救火、编查保甲、禁令、缉捕、断狱等,都握在了他的手里。
“恭喜王爷,这个步军统领的位置其他王爷可眼红了许久。”皇帝还在壮年,除了二皇子因着皇后的关系,常常出现在皇帝面前,其它已经出宫建府的王爷可很少才能进宫一趟,如今李文桓得了这么个官职,还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咬碎了牙。
福海接了过了墨烨递上来的银子,假意推辞了一番,笑眯眯地道了声多谢王爷,然后开始宣读第二道圣旨。
第二道圣旨正是封苏靖宛为这届恩科会试的监考,跪在地上接旨的苏靖宛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苏家这几日发生的事惊到了圣上。
“苏大人,跟着桓王以后可是前途无量。”福海想着之前去宣旨的时候,苏靖宛还不过刚刚封一个并无实权的女官,转眼间不过几个月,竟入了圣上的眼。
“多谢公公。”苏靖宛也让人递上了银子。
福海这趟过来收获颇多,嘴一直就没合上过。收好了银子,福海才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上端着的托盘中拿起一长颈碎花白瓷瓶,对着李文桓道:“咱家这次过来,还带来了一物,”说着将手中的瓷瓶拿到了李文桓面前,“皇后娘娘听闻昨夜王爷出城回来受了伤,特命咱家将这药顺路带来。”
皇后娘娘竟然也知道李文桓受伤?苏靖宛睫毛微垂,昨夜到底有几家在盯着青山。
“王爷出城就出城,悄悄带几个就好,当时那么轰动,怪不得连兰妃娘娘都知晓了这事,今早就托了好几层关系求到了皇后面前。”福海笑眯眯的将托盘上的药瓶都端到桓王面前,“这些都是皇后娘娘和兰妃娘娘的一片好心。”
李文桓看着面前药瓶,知道这是皇后的警告,心中暗恨,面上倒是没显出什么,接过药谢了恩。
福海见今日上面交代的几件事都办妥了,也没多留,笑呵呵的离开了桓王府。
“所以,王爷昨夜是受了多重的伤?”屋内的下人全都出去了,苏靖宛目光灼灼。
叹了口气,李文桓开口道:“没多大的伤,就是流了不少血。之前回城的时候城门已关,应该是守城门的人禀报了上面。”
李文桓没想到皇后和珏王的手伸了那么长,日后等他上任,这里里外外他可要好好整治一番。
“那皇后娘娘这次送药,是在敲打王爷?”福海话里话外透露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