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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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战斗力,至少可以上升三成!
可惜,来袭的敌人虽然数量不多,若是论起战力,何止超过程氏族人的三倍?!
“程立!”
双方未及交锋,当头的来袭者看见对方阵型里那个身高八尺三、四寸的健壮文士,居然惊喜的高声大叫起来。那声音,与发现不远处有一串大钱的吝啬鬼,颇有得一拼。
一个程氏的宾客,手持一柄大刀,对着领头的来袭者,兜头就是一刀。但见领头的来袭者,不过随手一挥,一道明黄的光亮,附在凌冽的刀光上,就如快刀斩乱麻一般,将这名尚有勇力的宾客,连人带刀,剁成了四五段!
一刀之威,竟至于此?!
程氏族人一个个呆若木鸡。他们完全无法想象,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恐怖的刀法?
——不!不是刀法,是战炁!
程立握剑的手一紧,便已经从震撼中恢复过来。以他的眼力,自然知道眼前这个敌人,至少已经具备了“千人斩”的实力。这样一员猛将,只要愿意,完全可以以一人之力,杀光程氏满门而毫发无损。
因为,程氏这十几个壮丁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修炼出“战炁”……
“程立!”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那个恐怖的敌人,已经掠过五、六个程氏族人,闪身来到程立的身边。程立拔剑便刺,心中还在想着:
——传说先秦时期,有一门刺客的功夫,叫做“十步一杀”。瞧此贼的身形,莫非就是修炼了此术……
“锵喨!”
“啊!”
仅仅一个照面,剑术颇为不错的程立,就被来敌制服。见到主心骨失手被擒,程氏族人一时间手足无措。在敌人“跪下不杀”的口号下,不得不一个个俯首投降。
眼见局势变成这般模样,程立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此天欲亡我,非战之罪也……
那名“战炁”极为了得的敌人,控制好院中的局势之后,却也有礼,向程立问道:
“足下可是程立、程仲德?俺是臧霸,今日得罪了!”
——臧霸?这不是泰山贼吗?
程立一言不发,心中却暗暗琢磨。
由于臧霸过去以十余人拦截百余人救父的光荣事迹,曾经荣幸的被兖州官府通缉过。程立当然不是那种死读书的腐儒,对这位以悍勇闻名于州郡的壮士,还是略有所知的。
——不对,此人似乎,已经加入了青州黄巾军?
程立心中一惊,忍不住问道:
“臧壮士,贵上,可是管亥大师?”
——最好不是。要不然,兖州危矣!
臧霸嘿然一笑:
“俺不是管亥的手下。”
程立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但是,臧霸下一句话,却让程立吃了一瘪。
“俺是天平军的。”
——天平军,不就是与青州黄巾,合兵一处的那支强悍黄巾军吗?
正沉思之间,程立突然发现“蛾贼”臧霸的那张年轻面孔,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距离自己极近的位置。没等程立说话,臧霸对着程立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俺家张渠帅问足下,可曾记得:年少时,上泰山,以两手捧日的梦境?”
这一句话,不啻在程立的脑子里,塞进了一枚重磅炸弹!
程立身体一抖,却又不动神色的问臧霸:
“你家渠帅,要你对我,说什么?”
臧霸见了程立的反应,心中有数,漫不经心的说道:
“俺家渠帅是说:可曾记得,年少时,上泰山,以两手捧日的梦境?”
程立强装镇静。不料,臧霸接着又说道:
“俺家渠帅还说道,你之所以前半生功名不显,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那个让你应梦的主公。”
——什么?
——应梦主公?
程立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当然,这里的是否迷信,需要和当时社会的风气进行对比。
由于将今文经学作为官方应试的教材,当时的人,对类似“五德始终”之类的理论有着相当的信仰。即使是一个不迷信的人,也会对鬼神之类的存在,报以足够的敬意。所谓的“无神论”,在东汉末年,根本就找不到市场。
因此,当突然有人揭破了程立心中从来没有对别人诉说过的隐秘时,他心中的震撼,就可想而知了。
程立当然不会立刻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心智沉稳到了他这种程度的士人,绝不会因为这个,就因此进退失据。但是,这件事情却可以成为一个起点,一个让程立慢慢认同天平军的起点。
那么,张狂又是怎样突然想到,让臧霸给这位“程立”先生带来这样一句话呢?
让我们将时间退回到两天之前。
臧霸在结束了众人议事之后,主动求见了张狂,并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奇袭东阿县!
历史上,臧霸所部的泰山贼,就以大范围的流动战斗为长项。他结合自身的非凡勇武,更是将奇袭作战,特别是山区的中距离奇袭作战,发扬到一个极为有效的地步。
在建安二年(公元197年),臧霸奇袭割据徐州莒城的萧建,直接与当时如日中天的吕布,硬撼了一把。后来,面对青州袁谭数万大军,臧霸又依靠强大的奇袭能力,严重威胁袁谭的后防线,生生将袁谭的几万大军拖在青州一带,让袁谭在整个官渡之战过程中都毫无作为。
如今,臧霸在张狂麾下,还没有充分发挥过自己的能力。但是,当张狂想到臧霸在历史上的赫赫威名,对臧霸的求战并不反对。他所作的事情,只不过是又将那位比较熟悉东阿情形的当地太平道信徒,请回来提供资料而已。
然后,张狂就听到了有关程立的更多资料。由于此人在数月前黄巾军攻城时,悠然自得的在战况最激烈的城头上,大声诵读经书,一时间名声大噪。所以,那名当地信徒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程立,可是对此人的资料也相当的熟悉。
字仲德?
身高八尺三寸,美须髯?
有两子,其中一个叫做程武?
第84节 欲求国中智【下】
字仲德?
身高八尺三寸,美须髯?
有两子,其中一个叫做程武?
这些蛛丝马迹结合在一起,让张狂不由得想起了后世,一本以曹操为主角的网络小说。
小说的内容,自然是忘得差不多了。就连这本书的名字,张狂也记不清了。但是,这本书里的一个配角,却意外的被张狂给记住了。
这个人,在后世的网络上最为人所知的事情,就是在缺粮的年份,将人肉当做军粮,供应给曹操的军队。甚至有些网友,根据这一条,干脆给此人取了个诨名,叫做“人肉程”。
然后,张狂又想起这位“人肉程”,好像还有一个梦见在泰山上,两手捧日的故事。出于他个人的恶趣味,以及对一个合格谋士的渴望,张狂特地嘱咐臧霸,一但见到了这位程立,就用这个梦境故事刺探一下对方。
如果这个故事发挥了作用,张狂将试着想办法收服一下此人。但是,若是此人对这个故事毫无反应,张狂暗中吩咐臧霸,此人,可立杀之!
于是,臧霸带领一百多名以泰山轻侠为骨干组成的轻装部队,疾行了两日,于深夜时分,发起了对东阿县的奇袭!
三丈五尺高的城墙,也许挡得住身躯沉重的典韦,却不可能挡得住步伐轻灵的臧霸。在东阿城下,臧霸只是助跑了十丈的距离,就一口气踩着成八十度坡的夯土城墙,冲上了墙头。
然后,绳索从墙头垂下。伴随着前锋精锐轻侠们对守夜县兵和更夫的袭杀,近百名轻装战士,随臧霸鱼贯入城。
本来那名本地信徒对东阿城内部的情况,并不太了解。他误以为程立兄长的大宅院,是近来名声鹊起的程立所居住,根本不知道程立的真正住处。幸好,阴差阳错之下,臧霸从宅院后方翻墙而入之时,正遇到前来纠合兵众的程立。这才有了前边的那一幕场景。
可以说,自从穿越以来,张狂在战事中的运气,一向不错。就连得到的一条错误信息,居然也能抓住关系胜负的正主。
程立被抓住之后,虽然对臧霸不理不睬。可是因为那句与梦境相关的话语,程立也没了想法子捣捣乱的心思。就算来袭的天平军数量不多,但在程立被俘的消息传开之后,东阿县中,上至县令,下至平民,立刻就丧失了抵抗突袭者的意志。
当作为臧霸后援的于禁率领部下在黎明时分赶到时,臧霸正坐在县令的寺衙中,悠闲的喝着小米粥。
此处的“寺”,在汉朝还是指的朝廷官员的官署。后来到了隋唐时期,“寺”的意思才逐步成为佛教建筑的专用名词。
这种佛寺的起源,也正在东汉时期。据说,天竺僧人以白马驮经东来,最初住在洛阳“鸿胪寺”。后来官府鉴于浮屠教信众日益增加,有些容纳不下,干脆就把“鸿胪寺”搬迁出去,将原来的官邸改建,重新取名为“白马寺”。有了如此演化的过程,后世才将佛教的布道场所,称之为佛寺。
当然,此时的佛教,还被称为浮屠教,在大汉的传播并不广泛。真正使佛教在中国大地上普遍传播开来的时候,还要等到五胡乱华的那段不堪回首岁月。在建立了政权的五胡统治下,被称为“胡教”的佛教才真正取得了华夏大地的宗教优势。
好了,话题扯远了。且将视线撤回到天平军身上。
八月初七,当张狂率领天平军主力抵达东阿县城时,整个县城都被彻底控制住了。值得一提的是,程立的妻子,听说程立被天平军俘虏,毅然将两个儿子托付给成功逃出城外的薛房,自己回到东阿县城中,请求照料程立。
等张狂料理好手头的事情,又将斥候队派出去,打探“卜己帅”与汉军交战的最新消息之后,终于得了空隙。出于对谋士的渴求,张狂强忍着疲惫,直接去探望这位后世赫赫有名的“人肉程”。
关押程立的地点,就在他被俘获的程氏大宅。由于张狂之前的暗示,程立只是被软禁,其余一应活动,都很自由。面对“一言可决其生死”的张狂,程立就像对待一个普通的年轻士子一样,略一行礼,便端坐在草席上。
张狂细细打量,这位三国名人的相貌。
程立虽然年已四十余岁,周身上下,却找不出一丝衰老的迹象。与普通的四十岁人相比,显得年轻得太多了。而出现在此人身上,最为吸引张狂目光的,不是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也不是斧刻刀削般的面孔,却是一部长度足有三尺的青髯。
——美髯公?
——好一个黑长直……
当张狂面对着程立,在席子上跪坐下来之后,还没有张口,貌似安详的程立,却突然抢先发问:
“张渠帅,可知天下大势?”
张狂一愣,皱了皱眉头,回答道:
“天下大势,当然在我太平道手中。”
程立目光低垂,不动声色的再问:
“如当今天下的黄巾战事,渠帅可见,胜算有几分?”
张狂不假思索,张口便答:
“不足一分!”
“咦?”
张狂这个回答,让程立小小的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张狂身为黄巾渠帅,无论如何都会硬撑一番。却不料,对方的回答,竟然如此干脆。
“原来渠帅已经有心……”
“足下何出此言?张狂身为‘大贤良师’族人,自然当为‘太平道’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程立嘿然不语。他这下,算是有些迷惑了。
“程先生有疑惑?”
“愿闻其详。”
张狂心想,这位智者果然了得,面对问题,直指核心。看来想要说服这位,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啊。
“汉室虽衰,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黄巾代汉,也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如今,汉室为了拯救危局,不得不饮鸩止渴,全力激发汉室的残存气运。我‘太平道’虽然顺天应人,迟早代汉,当前时刻,却也不得不暂避锋芒。
我教‘大贤良师’固然是一代人杰,明了黄天代汉之大势。无奈‘当局者迷’,‘大贤良师’却不知,汉室之衰,非一日之事。
我虽不才,已得‘南华老仙’指点,预知当今汉帝之性命,不过数年矣。待得当今汉帝崩殂,二子争位,天下必乱!那时,方才是我‘太平道’真正的大兴之际。
只可惜‘大贤良师’未明天数,只恐数月之中,必被汉室气运反噬,重病而亡。然而小子我尚在,日后自能让‘太平之道’,加之于四海八荒!”
张狂在这里说得慷慨激昂,程立只是用手捻着数根胡须,无动于衷。等张狂说完,程立才不紧不慢的插了一句:
“这么说,渠帅也只是说说而已了。”
“数年之内,必有验证!”
“那却要仆【我】拭目以待吗?”
张狂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