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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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臧霸到底何时会来呢?
张狂在等。他等得起。正好天平军行军多日,也可以借机修整训练一番。
ps:今文经学。
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是东汉时期的儒学两大流派。两者相互对立,争论的相当厉害。
今文经学指的是,汉初在秦始皇焚书坑儒的背景下,由老儒背诵,口耳相传的经文与解释,由弟子用当时的隶书(今文)记录下来的经典。
它强调天人感应,五德轮回,渐与谶纬神学合汇,曾经被新朝王莽和汉光武帝刘秀,用于夺取政权。东汉时期谶纬之术的流行,在儒学的根基,便是今文经学。
第54节 归去复来兮
臧霸到底何时会来呢?
张狂在等。他等得起。正好天平军行军多日,也可以借机修整训练一番。
三天后,张狂正在与泰大师等人议事,却见何迁快步走进议事房,汇报道:
“渠帅,十五里外,有一只八百余人的队伍,未打旗号,正向此处前进!”
自从“飞天道人”何曼应张狂之请出手之后,他就担任了斥候队的百人长。原斥候队队长何迁被降为何曼的副手。对这个任命,何迁倒没什么意见。毕竟,无论是武功、声望、资历、经验中的哪一项来比较,何曼都远远超过何迁这个本家。
同时,何曼的任职,也就意味着随从谢逊而来的“波才”残部,正在顺利的融入天平军中。这样的结果,张狂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何迁说完,想了一想,又补充了一句:
“这些人马匹极多,怕不有三、四百匹。”
——不打旗号,是要掩饰身份吗?
张狂坐拥坚城,兵力也在对方之上,自是不会担心。他淡淡的下令道:
“多派侦骑,四处查探,看看是否有伏兵。”
“诺!”
——是臧霸吗?来的倒也不慢……
张狂这样想着,派人去通知典韦、周仓、于禁、乐进等将领。战斗的准备要预先做好,这样才比较安全。
一个半时辰之后,何迁再次来报,身边还带了一个人。张狂抬眼一看,却是孙乾。
“公祐,别来无恙啊?”
虽然一路风尘仆仆,孙乾的精神还是神采奕奕。
“托福托福。无忌兄多日未见,越发的英伟了!”
“公祐今天前来,可有好消息?”
“哈哈,幸不辱命,事谐矣!”
张狂听了大喜。他对身边的周仓说道:
“快去请陈元龙前来!”
“诺!”
周仓前一段时间,被孙坚部下的亲将祖茂所伤,不得不将养了好些日子,也缺场了多次大战。他现在伤势痊愈,让张狂手下又多了一条得力的臂膀。
与孙乾聊了几句,陈登来了。张狂也不须解释,只是说了句:
“元龙,走!”
陈登一看孙乾,就什么都明白了。也不多说,跟在张狂身后,骑上一匹战马,随大队人马出了坞堡。两支人马,在距离坞堡四、五里处相遇了。
对方的首领,正是曹豹曹仲彪。他远远的看见孙乾、陈登一行人,自恃武力,催马上前问道:
“元龙,这些黄巾军可曾无礼?”
陈登笑了笑,并不说话。一旁陪伴的中间人孙乾,迎上前去,略作解释。曹豹这才对着张狂一抱拳:
“你要的人,吾已经找到了!你还不放人?”
张狂一举手,淡淡的说道:
“哦?但请一见!”
曹豹身边早有人推出一辆大车,车上有一名中年妇女和一名青年。这位青年,身长在七尺七、八寸左右,嘴上留着一小撇淡淡的须毛,双目炯炯有神。他一手扶着身边的中间的妇人,脸上满是恼怒之色,大声喝道:
“曹仲彪!这是何意!”
曹豹不答,对张狂说道:
“人,吾已经带来了。至于他愿不愿意跟你走,吾也无能为力啊……”
张狂的心中有些纠结。本来,他是准备一见到这位,就给他来一个当场“点化”,让他心服口服。不过,现在情况有些变化,张狂不得不想要试一试另外一种方法。
“大丈夫生于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太史子义,你乃当今豪杰,难道想要逃避你的责任,躲在东莱偏僻之地,以后做一个小吏,庸庸碌碌的度过此生吗?!”
这话一出,不但太史子义愣住了,其他在场的人,也在心中暗暗称奇。
张狂何许人也?
虽然表面上,他手下只有两千余人的部众,在遍地的黄巾军中,实在是不起眼。可是张狂随随便便派出一个部将来,就能杀得以“彭城第一气侠”之名,横扫徐州的曹豹大败而逃。
勇武如此过人的手下,却对张狂服服帖帖。只此一项,便足以让徐州军上下对张狂另眼相待了。
陈登也不由得多看了这位“太史子义”几眼。他不得不好奇。因为眼前这位年轻人,就是在张狂口中,价值千金,足以交换贵为东海陈氏未来家主的自己。如今一见之下,陈登虽然觉得此人相貌不凡,却还是看不出有什么独特之处。
不过,别人不知道,张狂可是对眼前这位太史慈的未来事迹,极为了解。
说起来,这又是得益于,张狂在后世所阅读过的一本网络小说,名叫《东莱太史慈》。同样因为时间久了,他对这本书的内容,已记不太清楚。但是由此出发,张狂当年在网上,可是查阅了有关太史慈的不少资料。
根据历史记载,太史慈弓马熟练,箭法精良。从管亥手下突围,为孔融向刘备求救的事情就不说了。太史慈可是真的与“小霸王”孙策单挑过,结果难分高下。从这种表现来看,太史慈很有可能,又是一位真正的“万人敌”级别猛将。
而且,在历史上,太史慈还是以孝义守信而著称。他一诺千金,信誉之高,著称于当世。虽然不知道出处,张狂还记得有这样一段评价太史慈的话:
“一以意许知己,死亡不相负!”
——如此忠勇之士,怎能从我的觳中脱去?
“此人是谁?虽然身为黄巾,却对我如此看重?”
此时的太史慈,年纪轻轻,武艺还没有大成,在郡县间名声全无,也就是亭里之间有些熟人略知一二。突然听到有人这样高看自己,虽然他素来心怀报国之心,对突然暴起的黄巾军并无好感,却也难免从心中升起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太史慈勉强控制了一下心神,对张狂说道:
“足下……某……何得知某?”
——你是怎么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的?
“此乃天机。子义,你本是上应天星,转世前来,辅佐我建立功业的。虽然你现在还不自知,但是天意如此,你又怎么能违背得了呢?”
“荒谬!”
这时候,太史慈身边的中年妇女突然开口了。她对张狂叫道:
“太平道的贼子!当众蛊惑我儿,是何居心?我儿虽然愚钝,但是一颗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曹公子,请让我母子二人返回故乡!”
曹豹对陈珪那只老狐狸,是怎么将这对母子骗来的,略知一二。不过,在他的眼中,这对身份不高的平民母子,无论如何,都是无法与陈登的安危相比较的。
现在,陈登就在眼前。曹豹一心只想,快点换回这个与自己甚为相得的谋主,对这对平民母子,还真的不怎么在意。
他也不说话,只是努了努嘴,身边的侍从已经心领神会,拉住驾车的马匹,笑道:
“小哥儿,那个想要见你的人,不就在前面?俺们这就送你过去……”
太史慈听到这话,勃然大怒,手中短戟一抄,就要对曹豹的随从出手!
ps:人物——太史慈。
太史慈这人,身上的游侠气息极浓。严格的算起来,是非观念也不太严格。他做事,只对被他认可的人讲究信义。对于其他的无关人等,太史慈骗起人来,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据《三国志》记载:“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人也。少好学,仕郡奏曹史。
会郡与州有隙,曲直未分,以先闻者为善。时州章已去,郡守恐后之,求可使者。慈年二十一,以选行,晨夜取道,到洛阳,诣公车门,见州吏始欲求通。
慈问曰:“君欲通章邪?”吏曰:“然。”问:“章安在?”曰:“车上。”慈曰:“章题署得无误邪?取来视之。”吏殊不知其东莱人也,因为取章。
慈已先怀刀,便截败之。吏踊跃大呼,言“人坏我章”!慈将至车间,与语曰:“向使君不以章相与,吾亦无因得败之,是为吉凶祸福等耳,吾不独受此罪。岂若默然俱出去,可以存易亡,无事俱就刑辟。”
吏言:“君为郡败吾章,已得如意,欲复亡为?”慈答曰:“初受郡遣,但来视章通与未耳。吾用意太过,乃相败章。今还,亦恐以此见谴怒,故俱欲去尔。”吏然慈言,即日俱去。慈既与出城,因遁还通郡章。
州家闻之,更遣吏通章,有司以格章之故不复见理,州受其短。由是知名,而为州家所疾,恐受其祸,乃避之辽东。”
这种诡诈之事都做得出来,要他在逼不得已的情形下加入黄巾军,其实太史慈也应该是能够接受的。
第55节 惴惴母与子
太史慈听到这话,勃然大怒,手中短戟一抄,就要对曹豹的随从出手!
然而,一只枯瘦的小手轻轻一拉,太史慈就乖乖的停下了手,不敢再动。
这只手的主人,正是太史慈之母。
“儿啊,不可造次!这些人宁愿舍弃五十金,将我母子骗到此处,看来也不是有什么恶意。可是若是惹怒了他们,你身单力孤,又有我这个累赘,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啊?”
这番低声的话语,让太史慈的脸上青筋毕露,却最终忍住了怒火,没有动手。曹豹的亲随知道太史慈功夫不错,本来早有防备。见太史慈闭上眼睛,一言不发,也放下了担心,牵着大车,向天平军所在走来。
这番变化,张狂看在眼里,料想不会有假。于是,他对着陈登一抱拳,说道:
“元龙兄,这些日子,委屈你了。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你多多包涵。”
陈登哈哈一笑,也不知是因为获释在即,所以心情愉悦,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他在马上还了一礼,说道:
“家父召唤,不敢不去。不过,临别之前,登还是有一事不明,望无忌据实以告。”
张狂问道:
“以君之智,还需要我来解答疑问吗?”
陈登毫不客气的说道:
“吾固然多智,却也是人尔。若要解释天机,非无忌不可!且借一步说话。”
两人并骑上前,到了随从的耳目所及之外,陈登小声问道:
“日前所说‘大贤良师’及‘汉帝’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张狂笑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说道:
“来日若是有‘陶’姓之人为徐州刺史,元龙之才,当可一展无遗了!”
说完,张狂对陈登深施一礼,祝福道:
“元龙保重了!”
陈登也还了一礼,催马离开。走出几步,他的口中高声吟唱起来: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瞻望弗及,泣涕如雨。
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瞻望弗及,伫立以泣。
燕燕于飞,上下其音。之子于归,远送于南。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这首诗,是《诗经》中,用来表达送别之情的《邶风·燕燕》。在张狂所占据的这具身体记忆里,还是能找得到这诗的意思的。大约是陈登见张狂作得一手好诗,在临别之时,特地以诗歌来表达自己的依依惜别之情。
不过,对于陈登这位日后凭借着精湛演技,将吕布、陈宫之流,都玩得团团转的猛人,张狂还真是不敢轻信。他对着陈登的背影挥了挥手,与不远处的曹豹道了一个别,就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被曹豹亲随强行送过来的太史慈母子二人身上。
“伯母和子义,远来辛苦了。我盼子义,如婴儿之望母乳、旱苗之盼甘霖。如今终于可以朝夕相处,全我思念之苦了!”
太史慈脸色阴沉,一对拳头捏得,仿佛可以将豆子榨出油来。不过,在他母亲面前,太史慈不敢造次,只是垂下目光,盯着地下。
太史慈的母亲在大车上行了一礼,声音倒也不如何激动,对张狂问道:
“这位公子,我儿与公子可是有仇?”
“这是如何说起?无仇!”
“可是有怨?”
“无怨。伯母这是何意?”
太史慈的母亲拉下脸来,呵斥道:
“既然无仇无怨,公子为何要算计我儿?”
这话一出,在一旁侍从的周仓勃然大怒,喝道:
“竟敢无礼!”
周仓身高九尺,体型魁梧,本身就极有震撼力。而且这一个月以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