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张狂-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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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敌人的力道。
“哐……”
老成的义从计算果然没错。这一刀斩在盾牌上,刀口一划,就沿着盾牌的上部,斜着被架开。然而,老成义从此刻的心情,却毫无喜悦之情!
即使卸开了六分力道,这个义从的手臂,依然一痛,感觉像是被一柄大铁锤,重重的砸过似的。老成义从心中骇然:
此人的力量,居然强大到这样的地步?
还没等他再想下去,周仓忽的飞起一脚,重重的蹬在对手的盾牌上。这一脚出的隐蔽。那老成义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体就腾云驾雾一般,飞在了半空中,“嘭”的一声,和城垛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若不是单父县令在修整城墙时,监督的严格,说不定那个义从,就会和这块摇晃中的城垛,一起掉下城外。
踢飞了拦住视线的家伙,周仓的眼前豁然开阔。周围的战局,一下子展现在他的眼前。
天平军的形式不妙。“猛虎义从”的战斗力,是天平军这些新兵们,所无法比拟的。就比如说周围一段城头,居然就有三、四名天平军战士,同时陷入了危局!
周仓只看了一眼,跨过几步,来到一名性命危急的天平军士卒身边,手中长刀一扫,便解除了那名士卒的灭顶之灾。
与那名士卒放对的,是一名十八、九岁的“猛虎义从”。他师从祖茂数年,已经学得祖茂刀法的六、七成,手中双刀舞得是花团锦簇,煞是好看。不过数回合的交手,这名年轻的“猛虎义从”,已经在对方士卒的简易麻布甲上,撕开了两、三道伤口。
如今,虽然见到一个极其雄壮的敌将,向自己冲过来,这名义从也毫无惧色。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他手中双刀,如弹奏琵琶般,密密斩出,只是一瞬间,就在周仓的大长刀上,斩落了四、五刀。
但是,周仓的大刀,丝毫不受敌人出招的影响,呼啸而来,只一刀,已经削掉了这个年轻义从的一只手臂!
——怎么会……?
年轻义在心中狂喊。然后,师父曾经多次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突然从心底深处冒出来。那是对他迷恋刀技,而忽略了其他练习的郑重告诫:
——一力降十会!
他突然心领神会,顿悟了武学当中的一个瓶颈。即使现在只剩下一只手,他也有信心,能将武功练到比原来更加强大,甚至达到师父祖茂的地步。一个新的武学天地,正在向他招手……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够在周仓的刀下,顺利的活下来。
“住手!”
祖茂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周仓已经手起一刀,将那名不知高低的年轻义从,从头劈到了脚,分成两片。眼见到心中最看重的徒弟,就这样内脏流了一地的惨死眼前,祖茂狂怒了!
“纳命来!”
一击斩断一名天平军士卒的大腿,祖茂迈起大步,冲锋而来。他手中的双刀,飞出一片刀光,在半空中笼成一片乌云。这团乌云,突然间又化作一道骇浪,劈头盖脸的向着周仓卷过来,似乎要将周仓一口吞下!
——这是吴郡“富春祖氏”的绝技,从西域“拜火教”的“圣火舞”中,延伸出来的“巨浪吞”!
——源于火,却发于水!
祖茂今年虚岁三十,与孙坚同年。他自十岁开始练习祖传的双刀术,苦练二十年,曾经修习过这一招八十七次,成功五十二次。但是,这一次,祖茂感觉到,出招时动作流畅无比,福临心至之下,这一次的威力,已然超过了之前的任何一次练习!
——原来,这一招的要诀,就是将自己的怒气,化作滔天巨浪!
在出招成功的那一刻,祖茂心中若有所悟。
那么,周仓又如何应对呢?
周仓的应对很简单。只是一刀。
一刀横扫。
但是,在刀身上泛出的明亮绿光,却说明了这一刀,并不是真正的简单一刀。为了对付敌人裹在刀光中的“战炁”黑潮,周仓已经将全身还剩下的七成“战炁”全力调动!
这一刀下去,胜负立分。
其他在旁边厮杀的士卒,不分阵营,都惊讶的暂时停止了打斗,眼睁睁的看着这一次刀锋的碰撞。许多年以后,某些士卒依然对亲眼看到的这一幕记忆犹新,在含饴弄孙的时候,绘声绘色的吹嘘着亲眼见到的景象。
祖茂的刀锋,是巨浪,是狂风。
周仓的刀锋,是横舟,是大树。
巨浪卷起横舟,上下翻滚,仿佛要将它整个击沉。狂风刮起树枝,摇曳如草,似乎要将它连根拔起。
但是,无论巨浪有多大,无论狂风有多强,横舟始终不沉,大树始终不倒!
祖茂发出的飞旋刀轮,在周仓的蛮力破解之下,居然无功而返。
不过,所谓的“绝技”,如果能够被这样简单的破解,那就不配叫做“绝技”。
祖茂如同暴雨般,击打在周仓刀锋上的十数击,竟然统统是惑人耳目的虚招!
刀锋每一次被对方弹回,就等于在对方的兵器上借了一点力道。被祖茂借过来的力道,在空中转了一个圈之后,又会再次击中周仓的刀锋。当祖茂感觉借来的力道已经无法控制的时候,他的身体猛然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非常利落的发出了最后一击!
这一击,祖茂的双手,只挥出了一柄刀。
但是,这一柄刀,却是由两片刀锋合聚而成。
没有人想得到,两柄可以化作绕指柔的百炼钢软刀,合在一起,竟然会变成一柄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宝刀!
第32节 两败未俱伤!
这一击,祖茂的双手,只挥出了一柄刀。
但是,这一柄刀,却是由两片刀锋合聚而成。
没有人想得到,两柄可以化作绕指柔的百炼钢软刀,合在一起,竟然会变成一柄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宝刀!
黑气一闪,周仓凄厉的大叫一声,身体平平的向后飞起,掉下了狭窄的城墙,“嘭”的一声,砸在一个搬运物资的士卒身上,当场将那个倒霉的小兵,压得骨断筋折,七窍流血,口中只有出气,没了进气。
然而,那一刻,周仓的脑中,没有疼痛,只有对方那一刀,如何合成,如何斩来的场景。在周仓的脑中,对这样的一刀,只有两个字:
——惊艳!
——致命的惊艳!
若不是身体自发的反应,将大刀的刀柄架在胸前,周仓此刻,只怕已经被当胸切开。能从这样一刀中逃得一命,周仓在事后,依然觉得,真是幸运之极。
——周仓败了!惨败!
但是,祖茂也算不上获胜。
发出了令对手都感到惊艳的一刀,祖茂的身体,一下子贼去楼空。他急忙向城头的垛堞上一靠,才算是逃脱了不支倒地的结果。
“大丰!……”
“大荣!……”
张狂和孙坚几乎同时厉声高呼。
刚才,典韦与孙坚,正面相对,交手十多个回合,恶斗正酣。对典韦来说,张狂一开始布置的“四人围杀孙坚”计划,不够直接,很不合典韦的性子。所以,当张狂的计划,被意外所破坏,变成了典韦一人独斗孙坚之时,典韦这才精神大振,欣然出手。
二人略一交手,就陷入了僵持。
对孙坚来说,对方的“双铁戟”,就如同两座山峰,遮架在他的刀锋面前。无论孙坚的“古锭刀”如何变化,都无法突破这两座厚实的山峰。
而对典韦来说,对方的精钢长刀,犹如一条青木长龙,在山岭间穿梭自如。无论典韦的“双铁戟”如何勾拿,始终锁不住对方的凝实刀锋。
两人的兵器每一次相遇,棕黄色的土属性“战炁”,都会被墨绿色的木属性“战炁”消去一块。
但是,这点儿损耗,对于已经成功进阶为“万人敌”的典韦,就像是在大山之上,挖去了一筐泥土。
而孙坚虽说也是“万人敌”一级的强者,“战炁”的属性还隐隐克制住对方,却依然被对方的浑厚力量,反震得异常难受。
十多招下来,孙坚虽然还仿佛占据了上风,心中却清楚的明白,自己在这个强大得异常的壮汉面前,怕是讨不到什么好处了。
——《兵法·军争篇》有云:避其锐气,击其惰归。如今局势不利,吾当暂避锋芒……
正在暗中思量应对策略的孙坚,突然听到一阵炒豆般的连击声。他斜眼一看,发现心腹亲将祖茂,瘫软的倚靠在一片垛堞上,似是随时有可能倒下。
孙坚心中一激动,大叫一声“大荣!”,卖了个破绽给典韦,转身就走。恰好典韦瞥见周仓,从两丈余高的城墙上飞出去,生死不知,也无心恋战,轻轻放过孙坚,探头去看城墙脚下的周仓。
还好,周仓在下落时,正好撞到了一个垫背的小卒。有了这条人命的牺牲,周仓虽然还是难免被摔得七荤八素,性命却是无恙。
但是,在他的胸口,有一道长达一尺多的恐怖伤口,鲜血直冒。如果不是身上那件镶铁甲质量不错,恐怕周仓的内脏,都会从胸腔中溜达出来,见见世面,透透气。
如今,虽然周仓的伤口,看上去恐怖,其实只是皮外伤。以“太平道”的高超医术,只要他修养上一、两个月,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相比之下,祖茂的身体,更是没事。他不过是用力过猛,一时脱了力。只要睡上一觉,就能恢复大半。
——当然,城头上可不是休息的好地方。
一手扶住祖茂,孙坚一手挥刀,击退了于禁趁机刺出的长矛。孙坚心中暗恼,这个敌人着实无耻,一只玄铁长矛,招招不离毫无反击之力的祖茂。又架住了一记冷箭,孙坚担心刚才那个铁塔般的大汉,也前来夹击自己,急忙大叫一声:
“猛虎义从!撤退!”
就在刚才的那阵短暂厮杀,“猛虎义从”以击杀二十余人的战绩,将天平军好好教育了一番。但是,面对作为代价所付出的三死六伤,“猛虎义从”们觉得,这一仗,简直是亏大了。
虽然有不少义从,心中不甘,还想作战。但是,既然首领已经下令,“猛虎义从”们也就毫不犹豫,掉头就走。片刻之间,已经登上城头的二十余人,走的是干干净净。
只留下几个死里逃生的天平军士卒,对着从城墙下补充上来的己方增援士卒,面面相觑,犹自不敢相信。
“《孙子兵法》云:‘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孙坚带兵,当真有他先祖的风范啊!”
检查过周仓的身体,总算是放下心来的张狂,这样评价着敌人的行动。
孙坚部队撤退的极有条理。在程普部北军的弩机掩护下,居然将两辆结构完好的云梯车,都拖回了己方营地。
看到这样一幕,张狂周围的部下们,虽然心中憋屈,却无法反驳他的评价。
——“江东猛虎”,果然名不虚传……
——今日算是撑过去了。却不知明日,又会有多大的损失?
见到汉军列阵回营,张狂心中压抑,这样不安的想着。就连向来最大大咧咧的典韦,也没有发表对敌人的不屑。
明天,会是刀光血海般的一天吗?
ps:提示一下,祖茂的战斗力,其实并不在周仓之上。如果综合评价,可能周仓的武力,还要略微超过祖茂。
作者想要描写的战斗,并不是谁的武力高,就可以通吃其他人。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武力相近者,战斗的最后结果,还要看双方的临场发挥,往往具有很大的偶然性。
希望这样的写作风格,能够让大家接受。
第33节 客来意带殇
第二天,张狂早早起床。朝肚子里胡乱塞下两块面饼和一块羊肉,他就急急的赶到了城楼上,观看敌人的动静。
天已经亮了。敌人开始在营地外砍柴汲水,营寨中升起了袅袅炊烟。一队汉军大模大样的来到距城池不远的地方,开始日常操演。不时有骑马的信使,在营地里进进出出。
但是,张狂从早上等到中午,也没有发现,敌人有出兵攻城的迹象。
——莫非,孙坚在养精蓄锐?
张狂乐得轻松。
不过,在内心的深处,他总是有些不踏实。
当天晚上,张狂又梦到了前世。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广告遍地,美女如云。
梦醒时分,张狂忍不住双泪长流。
别了!前世的种种……
次日清晨,张狂又早早登上城楼,观察敌阵。身边的亲卫和诸将,见张狂脸带倦容,都以为是因为忧心战局所致,倒是劝解了他几句。
但是,这一日,孙坚所部汉军,依旧没有动静。
战局的发展,让张狂有些看不懂了。这样僵持着,有什么意义?
浪费粮草吗?
好歹你围城也要有个围城的样子?就这么聚在西门外,难道不知道东门在昨天,还有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