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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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与妹妹一比,姐姐我呀,都只能靠边站了。”望着徐璐娇美圆润的脸,林夫人有感而发。
想当初,她也是二十来岁就被封为五品宜人,不到三十岁,已封为三品淑人,算起来也属罕见了,可在徐璐面前,完全不够瞧了。这人比人肯定要气死人。
徐璐无耐地说:“姐姐就快别夸我了,你们以为这一品诰命真有那么好得的?”
林夫人立马悟了徐璐屋子里又多了两个御赐的姨娘,心下总算平衡了,虽说林骏屋里也有几个妾室,但出身都不高,身契都还捏在她手里呢,倒不怕她们翻出花样来。但徐璐可不同了,年纪如此轻,又没个孩子,就有两个千娇百媚的御赐美人,还是正儿八经地从朝阳公主府里选来的,据说还有嫁妆有下人服侍。对上这两个台后如此强硬的美妾,估计徐璐这个主母也会如梗在喉吧?
于是林夫人就皱着眉说:“也不知圣上是什么意思,给了你一品夫人衔,还又正儿八经赐妾,这成何体统?”
刘夫人笑着说:“这又有什么的,不过是两个妾罢了,再是御赐,总之仍是个妾。依夫人的本事,还怕她们翻出风浪不成?”她望着徐璐,“只要夫人防着她们千万别整出个庶长子出来就成了。”
林夫人忽然就说:“说起这个,我倒是冒昧问一句,妹妹嫁给凌督抚,也有半年多了吧,怎的肚子一直不见动静?”
徐璐窘迫地低头,“这个,送子娘娘大概是太忙了吧。”
林夫人就说:“这可不成的,虽然你还年轻,但子嗣可是大事,马虎不得的。改明儿抽了空,还得请大夫瞧瞧。子嗣也决定了女人在夫家的地位,妹妹千万得放在心上。不然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
刘夫人也跟着说,“林夫人说得极是,夫人可不能大意了。一定要找个厉害点的嘴巴紧的大夫瞧瞧。夫人还年轻,身边又没个长辈管着,自然就是随心所欲了。但子嗣也是关系着夫人在夫家的直接地位,夫人务必得放在心上。”
听她们说得如此严重,徐璐也只好闷闷地点了点头,“回头我就请大夫瞧瞧。”
二人这才面露笑容,又问起两个御赐姨娘的事儿。
徐璐知道女人间的友谊,从来是经不住考验的,好的时候可以同穿一裤子,甚至连最私密的事儿都可以拿来分享。但女人的想法又是那样的奇怪,再是亲密无间的闺蜜,总会有攀比心理。比自己过得不如意的,绝对会发挥出老大姐的高风亮节,全力相帮。若是比自己过得好的,就会心生妒意,或想尽一切办法从对方身上找出不如意的,以达到,内心的平衡。徐璐也知道,她年纪如此轻,却又是一品诰命,凌峰对她又好,难保这二人心头不会妒忌她。这时候被她们找出自己短处来,也不辩解,只是摆出一副气鼓鼓的面容,把两个姨娘给她上眼药水的事儿添油加醋地道了出来。
林夫人怒不可竭,几乎是拍案而起,“太不像话了,这种狐媚子,妹妹可千万别手软,定要拿出手段来,让她们见识你的厉害才是。”
刘夫人也面露忿慨,给徐璐出了不少的主意,比如说,另外再弄两个漂亮的丫头开脸给凌峰,是为分宠,再暗地里抬举这些通房丫头,与洪氏等人斗法,徐璐就可以坐收渔利。
林夫人也说了自己多年宅斗经验,“找通房丫头分宠只为下策,最上乖的还是把她们身边服侍的全换成自己人,这样她们想翻花浪也没地儿使。另外,她们不是有两个么,妹妹就抬举听话的那一个,打压另一个,呵呵,保准她们窝里斗。还有,牢牢把持内宅大权,她们再厉害也翻不出花样来。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挑唆离间。这群狐媚子或许不敢与主母正面耗上,但最可气的却惯会颠倒黑白,兴风作浪,挑唆离间。所以妹妹就得先下手为强,先在爷们跟前揭穿他们的伎俩,她们再告状的话,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林夫人又把自己多年的宅斗经验倾囊相授,不得不说,林夫人这些计谋确实是好,分化离间,打拉结合,效果绝对好。管这些狐狸精唱念作打,也是没辙了。
刘夫人也听得认真,并不时附和,直说林夫人这主意好,看来她也得学学才是。
徐璐如获至宝般,也跃跃欲试了。林夫人话锋又一转,“妹妹不但要防着她们争宠,更要防她们的小动作,有些狐媚子呀,天生不安份也就罢了,心还大着呢。这二人一来就给妹妹耗上,显然也是心大的,妹妹更要好生防着才是。另外,更得防她们的肚皮。所以如今最要紧的还是妹妹赶紧也怀上,再借着怀孕收拾这些东西,效果倍儿增。”
林夫人像个老大姐一样,把自己的经验如数传授,并总结多年斗争经验……收拾狐狸精最好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时候,也就是主母怀孕后的那十个月。
“……好些人家的主母,一旦怀孕,就生怕姨娘们会害她似的,把姨娘都打发得远远的,自己也歇了争斗的心思,只一心安胎。其实这只是下下策,平白给姨娘争宠的机会。其实,主母怀孕这个阶段,才是整治她们的最好法子,天天让她们轮番侍候,看谁不顺眼任打任骂,谁敢硬仗腰子,就肚痛脚痛头痛一番,在爷们跟前告上一状,这时候怀孕的女人才是最金贵的,爷们为了让你平安生下孩子,少不得要把你供着的,这些姨娘敢在主母怀孕的时候惹主母生气,自然是不可饶恕的。那时候,收拾起来,还不是小菜一碟?”
一翻话说得徐璐刘夫人双眼冒光,全崇拜地看着她。
果然,姜还是老得辣呀。徐璐感叹着,也庆幸自己刚才一番“穷哭”,不然摆出得瑟的嘴脸,按着女人的嫉妒心作祟,人家肯定不会把多年宝贵经验传授给她的。难怪凌峰时常对她说,满招损,谦受益。
这话果然不假。
三人就围着对付狐狸精的话题,扯开了一箩筐的话题,各自说着家中的恶心姨娘,全都义愤填膺,正说得带劲时,外头又响来一阵吵闹声。
徐璐怒道:“什么人胆敢在外头喧哗?”
墨香赶紧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又进来,“禀夫人,是洪姨娘戚姨娘在外头,两位姨娘知道夫人这儿来了贵客,特地过来帮夫人接待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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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海盗
刘夫人不悦道:“真是笑话,主母的客人岂是区区姨娘能够接待的?不成体统。”
林夫人喷笑:“这是打哪来的活宝?当真自己是根葱了。妹妹让她们进来吧,我倒要瞧瞧她们要如何来接待咱们。”
徐璐颇是无耐,“大概是想在两位夫人面前证明我这个主母善妒不容人呢。二位又都是京里来的呢。”
林夫人不屑地道:“妹妹早上不是罚她们抄女戒么?还敢出来溜达?”
徐璐点头,“是了,这两个蠢货呀,又递了个把柄给我,唉,都不知该说她们什么好了。”然后对墨香道,“你领着人出去,请姨娘们回去。与她们说,再是朝廷赐的,也得遵守规矩。”
墨香出去后,徐璐无耐地对二人道:“让二位看笑话了。”
林夫人说,“妹妹就这么算了?”
徐璐无耐道:“人家是御赐的,我能怎么办?也只能供着了。不然哪一天传到圣上耳朵里,还以为我邈视皇上了。”
林夫人心里一凛,说:“妹妹这话听着好生让人别扭,什么叫传到圣上耳朵里?福建离京城相隔千多里地,如何会传进圣上那儿去?妹妹这可是埋汰咱们呢。”
刘夫人一听,这才回过味儿来,敢情是徐璐怕她们出去乱说呢。
徐璐笑着说:“瞧你们说的,我是那样的人么?两位姐姐的为人我还不清楚么?我还巴不得姐姐在外头帮我宣传呢,好让外头知道我心里有多苦。”
二人自然明白了徐璐的意思,这是想借她们的嘴巴,把这两位新人的威名宣扬出去呢。
刘夫人说:“妹妹的苦楚我如何不明白?只是夫人怎么不把她们叫进来,我倒要好生见识一下御赐的美人儿是什么模样。”
林夫人也跟着道:“只要她们敢进来,少不得要给她们些排头。看她们还敢得瑟?”
徐璐笑着说:“二位姐姐的心意我领了,两位好歹是我的客人,若真让这二人闯了进来,那才是笑话呢,还当我这个主母没法子管教她们了。”
外头响一阵哭叫质问声,大概是不服徐璐的命令吧,正在那高声大叫,“我是圣上赐的,你们敢打我?”
林夫人摇头,“蠢货。”
徐璐抓着瓜子嗑着,“不过是姨娘罢了,何必与她们置气?喝茶,喝茶。”
又说了会子话,徐璐又把自己要出海的消息透露了出来,并邀请两位夫人一道出海。
二人双眼一亮,她们虽然锦衣玉食,享受着平常官夫人所没有的待遇,但出海游玩也是头一次。
“这海上天气一向不稳定,一会儿风平浪静,一会儿就狂风大作,若运气不好,遇上狂风,那可如何是好?”林夫人虽然向往,但仍是顾虑颇多。
刘夫人也是如此,“我倒想出海散散心,但凌督抚同意么?”
徐璐笑道:“我此去琉球,也正是爷的授意呢。要我去琉璃国瞧瞧那儿生产的琉璃技术,顺便去琉球岛上散散心。听说琉球岛国景色可美了,好不容意来了这么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的。至于天气嘛,呵呵,两位姐姐放心,此次出海,自然也是请了本地的老人仔细推算过的,未来数日里,海上风平浪静,不会有大问题的。”
至于海盗原因,林夫人等也没过问,似乎觉得两年前猖獗的海盗已成为历史了。
等林夫人刘夫人走后,徐璐就拉长了脸,让人把两个姨娘拉到二门里打一顿板子,并赏了一顿嘴巴。
凌府的后花园,春色渐绽,深红浅绿已然冒出枝头,试探春天的媚光。前日里被春雨浸染,便带了一缕清亮,变得翠绿惊人。含着小小花苞的桃枝,新长出绿芽的槐树,以及墙角冒出来的各类花卉,万紫千红,煞是好看,柔美鲜艳,不似人间。
在这春日明媚的后花园里,弯延的碎石小道尽头,连接着一大片空地,自朝阳轩里被推拉着出来的洪氏戚氏,娇媚的脸上也染上惊惶之色。大约是被人强行从屋子里拖了出来,洪氏身上只着浅碧色的开襟杏色长衫,露出胸口一抹嫩芽鲜黄。
戚氏则要齐整些,轻薄的玫瑰纱衫下,里头是一件玉白色的开襟长衫,白色的汗巾儿下是乳白底绘樱紫粉荷,一身的飘逸优美之姿。
文妈妈轻蔑地看了二人一眼,“这还只是初春呢,贵人就穿上夏装了,倒是美得很呢,只可惜今日穿得不是时候了。”
洪氏脸上还带着昨日文妈妈毫不留情面的紫肿痕迹,恶狠狠地瞪着文妈妈,勃然大怒,“狗奴才,你要怎样?”
文妈妈冷然道:“奉夫人命,特地来教两位贵人规矩。”然后脸色一整,声音肃冷,“还愣着做什么?家伙摆上,两位贵人不听劝阻,三番五次破坏府中规矩,少夫人已是着恼,特吩咐我替夫人管教两位贵人。”
几个力气老大的婆子已架好两张春凳,然后如抓小鸡一样把洪氏戚氏二人按倒在尺宽的春凳上,二人负责扣着手,另一人则拿着婴儿手臂粗的侵过桐油的花梨棒,狠狠挥动双臂。
诺大的平坝里,站立着数十人,这时候却是鸦雀无声,纷纷兢惧而胆寒地望着洪氏二人那包裹在薄薄夏衣下渐渐被鲜血浸染的地方,悄然噤声,大气不敢喘一下。
文妈妈冷冷地盯着洪氏戚氏原先声色俱厉的喝骂威胁,再变成花容失色的恐惧痛楚告饶。
二十板子过后,洪氏二人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半边身子浸得血红,由凳子上滚落地面,一张明媚的脸儿,任由地上灰尘沾了满面,再也不复原先的光鲜亮丽。
极致痛楚过后,是极至的麻木,二人躺在地上,死死扣着地面的地砖,目光依然如狼般死盯着文妈妈,尽管恨得滴血,却再也不敢在嘴上呈功夫了。
文妈妈说:“侯妈妈她们想必早已三令五申劝解过贵人了,可惜贵人当耳旁风。想来是侯妈妈她们太过温柔了。也罢,侯妈妈无法劝解二位,那就由奴婢来好生劝解吧。刚才是谁在衡芜院门外大吵大闹的?洪姨娘,是你吗?”
洪氏被文妈妈狠辣的作风吓惨了,下意识地摇头,她脸上有伤,连嘴巴都不敢张的。
“那就是戚姨娘了,那就再给戚姨娘教教规矩。”
一个婆子上前,揪起戚氏满是珠翠的头发,另一个婆子已左右开弓在她脸上狂甩。
在清脆的巴掌声里,又响来文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