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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屠夫的娇妻-第114部分

小说: 屠夫的娇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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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好好侍候爷。爷高兴了,就给你个好法子。”凌峰几乎是咬牙切齿了,本来想好好“惩罚”她的任性的,到头来反被她给搅黄了。
  徐璐果然闭嘴,不再讲扫兴的话。
  良久,一切回归平静后,徐璐迫不及待地问道:“爷可是有什么好法子?快与我讲嘛。”
  “哼。”这下子轮到某人得瑟了。
  徐璐摸摸鼻子,也不以为意,继续祭出她的撒娇功夫,他有无与论比的定力与耐性,她也有。
  最终自觉找回了大男人威严的某人这才在她耳边说了个好法子。
  “咱们家的茶具,没有一件是凡品,有八套是内务府赦造,剩下的也是公侯伯方可用的顶级汝窑,一看图案就可知晓,每个瓷具底座下还印有‘凌’字标志。既然知道是谁偷的,就让人去官府报案呗。让官府的人出面,负责找回那套茶具,再以私自盗取御赐茶具为由,把那人锁去官府问罪。”
  徐璐头摇如拔浪鼓,“不成不成,到底是同宗的,这般下死手,会被戳背梁骨的。”
  凌峰不以为然,“只是吓唬他们而已,又不是动真格。此事一旦曝光,偷东西的人一张老脸肯定没地方搁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偷东西。”
  徐璐迟疑,这个法子倒是好,一劳永逸不说,还狠狠报复了回来,只是,这么做,未免又过分了,只是一套茶具,就要报官,未免小气了些。
  凌峰又说,“你个傻瓜,这事儿横竖又用不着你出面。明明就是官府的人偶然发现咱们凌家的茶具流落在外头,心生怀疑,肯定要盘问一翻了。到时候,你随便说一句,茶具确实不见了,还不知是谁偷的,不就完了?等官府把小偷带到你面前,以你的演技,还怕还不好?”
  徐璐眉开眼笑起来,捧着凌峰的脸,响亮地亲了记,“还是爷的主意多,这个法子好。”
  因一心想给那偷自己瓷具的徐邓氏一点教训瞧,第二日徐璐难得起了个大早,就让人把外院的朱小航叫了进来,耳提面命地吩咐了一番。
  朱小航虽然年纪轻,却机伶得跟鬼一样,徐璐才起了个头,就满口应了下来,“夫人的意思,小的明白了。因过年,外头那群牛黄狗宝们也不得闲,到处偷鸡摸狗的,好些人家不是鸡不见了,就是鸭被偷了。如今官府的捕快们也不得空闲,正领着人四处巡逻呢。据说今日都在西城门口守着呢,进城的容易,出城的可不容易的。夫人那套茶具可是了不得的贵重之物,衙役们肯定不敢怠慢的,相信不出半日,就会有消息了。”
  果然,有个聪明的奴才,就是省心省事。因为西城门就是徐家村人必经的城门,朱小航这完全是闻弦歌而知雅意,难怪小小年纪就让凌峰如此器重,破格提拔为外院的大厮之一,专司情报这一活儿。
  徐璐相信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仍是提点了两句,“虽偷窃者可耻,不过到底也算不得穷凶恶极,真要抓到了,也别忙着对付人家。先禀报我一声吧。”
  朱小航扬着满满的笑意应了,徐璐又让豆绿包了几包松子果给他,“拿去解解馋,顺便分些给官差们,大过年的还要在外头辛苦值守,也怪辛苦的。”
  朱小航笑嘻嘻地道:“夫人慈悲,小的替衙役们谢过夫人赏。”
  解决了压在心头的一桩烦心事,徐璐心情甚好,对梳头的张嬷嬷道,“今儿不外出,就弄个简单的髻好了。”大年初一那一日,戴着厚厚的义髻,以及那么沉重的大挂珠钗,可没把她脖子给压酸。不止她本人不轻松,梳头的嬷嬷们以及丫头们也不轻松,一整天都紧跟在她身后,谨慎地盯着她的头,生怕头发松了,或散了,在客人面前失了礼。
  她还是习惯用真发,梳出来的效果并不比带义髻的效果差。
  头只梳了一半,就有人进来向徐璐禀报,“夫人,表小姐今儿一大早就去了西边月洞门附近摘花呢。”
  屋子里的丫头们手上的动作一顿,豆绿更是沉下脸来,“司马昭之心!哼。”
  凌府的后院有好几个月洞门,是连接着各个园子的屏障,也带着浓烈的装饰作用。丫头所说的西边月洞门,是垂花门右边过去与后花园相连的那处,旁边有个宽阔的塘子,岸边上种了好些腊梅。
  而凌峰从衡芜院去外院,就得经过垂花门。但并不一定会去西月洞门的。华瑛在那儿采花,似乎多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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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儿忙,亲们的评论没法子一个个地回复,就在这儿简单说两句,华家带了三大车年礼过来,基于拿人手短的想法,徐璐就得好生招待。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当然,这是华家人的想法。不是徐璐的。
  好了,回复完毕。

☆、第132章 抽回去

  但以华瑛的聪明,想来不至于犯这种错误。于是徐璐便问,“表小姐可是摔着了?或是落进池塘里了?”
  那传话的墨香愣了下,忽然笑出了声来,“夫人神机妙算,表小姐确实不小心摔着了。可惜了表小姐那一身连理枝的织锦妆花袄子,还有那用六色丝钱绣出来的精美刺绣的六福裙据,以及用孔雀羽毛和东珠编成的五彩鹤氅,全让那青石板上的青苔给毁了。爷也瞧到了,就走了过去。”
  徐璐脸上浮现兴奋,问:“然后呢?”
  墨香脸上浮现出奇怪的表情,“然后爷就去扶表小姐,表小姐可能是真的摔痛了,半天没能爬起来,我见犹怜那个楚楚动人,还有那个小鸟依人的,含羞带怯的望着爷,希望爷英雄救美……爷可惜没能扶稳,反而把表小姐给扶到池子里去了。”
  屋子里响来一阵阵清脆的嘲笑声,淡香道:“墨香,你个死妮子,老毛病又犯了。”
  沁香恨声道:“说个事儿总爱吊咱们胃口,当心夫人恼了,仔细你的皮。”
  依香也警告道:“少拿你的半吊子墨水说事儿,不是吃那碗饭的,就少丢人现眼了。”
  墨香讪讪地笑了下,陪笑说:“没法子嘛,一时激动,就忍不住了。实在是,当时那情况,真的太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所以就忍不住想卖弄卖弄。”
  墨香并非是凌家的家生子,在进凌府之前,曾是某个官家小姐的贴身丫头,因为那个官小姐有些才学,惯会写些伤春悲秋之类的诗,说话也是文绉绉的,墨香耳濡目染之下,也跟着染上几分读书人的气质,可惜又没能学到家。于是,一句好好的话,或是一句好好的故事,从她嘴里说出来,与文艺沾了些边,却因为不擅标准使用成语,就变得不伦不类起来。
  不过也正是因为墨香能把一个平淡不起眼的小故事,却能用文艺的手法,抑扬顿挫的语气,而变得生动精彩起来。所以凌家的下人们尽管被她吊得恨不得撞墙,却也不得不忍受的原因。
  徐璐也实在忍俊不禁,放下手头的雕浮云的玳瑁梳子,瞪了墨香,催促道:“快说,少卖弄你那半吊子才学。不许再吊我胃口,不然仔细你的皮。爷下池子里救表小姐了?”
  墨香脸上更是显露出古里古怪的神情,“那倒是没有,表小姐娇滴滴的人,可到底是黄花闺女不是?若是手儿或是身子让人碰了,还要不要活?”
  “说重点。”徐璐也忍得快要内伤了。
  “表小姐落了水,身子在水里扑腾着,拼命得喊着让爷救命。爷也很着急,四处找人来救,可惜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回应表小姐的,只有呼呼的北风,清冷的空气……”看到徐璐的神色,墨香赶紧说:“爷实在没了办法,就折下一旁的梅花树枝,伸到水里,让表小姐抓着,把表小姐给拖上了岸。表小姐上了岸,身上的鹤氅毁了,衣服头发全湿了,就一个落水的鸡,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头发混着昏黄的泥水粘在脸上,哪还有先前的国色天香,整个就是落难的叫花鸡。”
  屋子里的人笑开了怀,纷纷笑斥“活该”,徐璐也忍俊不禁,笑问:“再然后呢?”
  “表小姐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女子,这回好不容易捡了条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上了岸,全身力气也都用光了,软绵绵就朝爷身上倒去。爷赶紧退开一步,侧了个身子,表小姐扑了个空,朝前方跌去,非常不小心跌倒在地,运气也非常不好,磕到了一处不知打哪来的砖头,手掌心当场就青了,就哭着指责爷见死不救,根本不把她当成妹子。”
  墨香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徐璐,徐璐随手赏了个拇指大的金锞子给她:“知道你的德性,喏,赶紧讲吧。”
  墨香笑咪咪地接过,说了声谢,又继续眉飞色舞地道:“当时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从铁树后头闪出来,要扶表小姐回去换衣服。表小姐冷得全身打颤,一边由奴婢扶着,一边哭着说爷见死不救,不配做她的姐夫。爷就说,表妹此言差矣,男女授受不亲,我若是下水救了你,或是沾了你的身子,碰了你的手,岂不是连累表妹的名声?正因拿你当表妹,更要替表妹名声着想。”
  徐璐真要拍案叫绝了,这凌峰,原来还有这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估计华瑛当时脸都绿了吧。
  “表小姐就说,姐夫这么大的官,想不到还这么纡腐,是我的性命重要,还是名声重要?爷非常严肃的说,当然是名声重要。”
  徐璐笑得前伏后仰,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有凌峰这个光棍的回答,估计华瑛是撞墙的心思都有了吧。
  “夫人先别忙着笑,事儿还没完。表小姐就哭了起来,说她不要活了,都跌进水里了,爷这个姐夫还见死不救,存心要害她性命呢。她也不活了,也淹死算了,说着就要跳池塘里去。有奴婢在场,当然不可能让表小姐真的去跳水的,更不能让爷去抓表小姐,坏了表小姐名声是不?”墨香理直气壮地夸了自己一下,“于是,奴婢眼明手快抓住表小姐,把她往留香苑里拖去。表小姐不肯走,非要去跳水,奴婢实在没了法子,就赶紧拼命大叫,来人呀,表小姐要跳水自尽啦,快来人呀,赶紧来制止表小姐。然后,四面八方就来了好多人,把表小姐给拖回了留香苑。因为表小姐也带了丫头服侍,所以我们把表小姐送到了客房,吩咐底下的人服侍表小姐,所以奴婢就赶过来向夫人禀报这事儿了。”拌随着墨香抑扬顿坐的故事完美落幕,屋子里也响来一阵阵松气声。
  徐璐长长松口气,又气又好笑地瞪了墨香,这死丫头,也不知是故意气她,还是性格使然,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从她嘴里讲来,真要把人急疯。也不知文妈妈从哪里找来的活宝。讲故事倒是有一手,可惜就是因为太会讲了,反而让听故事的人挖心抠肺,只想跪地相求,让她赶紧讲完了事。
  这种一直被吊半空的感觉,真心不好受。
  “阿弥佗佛,这么冷的天,表妹还掉进了水里,这可开不得玩笑呢,请了大夫没?”
  墨香先是茫然,然后神色一震,“奴婢立即让人去请大夫。”
  徐璐挥手,“赶紧去,天可怜见的,这么冷的天,人落到水里,稍不注意可会出大问题的。赶紧的,再让人吩咐厨房去,让人熬碗姜汤去去寒,老天保佑,希望表妹身子骨强壮。真要是我在家中有个好歹,可要我如何向舅舅舅妈交代呀?”徐璐一半是幸灾乐祸,一半又是恼怒。这个华瑛,也太不像话了。公然在她的地盘上,勾引她男人不说,勾引不成,还以死相胁。
  徐璐恼怒了一会,越想越不爽,又带着人马杀到留英苑。
  这时候的华瑛正躺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喷涕声响亮,屋子里堆了几个火炉子,华家的丫头们正忙前忙后地清理屋子里的水渍。
  虽说泉州天气不算冷,但落到水里,依然冷得冰寒刺骨,全身发颤,这会子才刚脱掉衣裳,在被子里裹了半天,总算得了些温暖,在心里咒死了凌峰,那个大棒槌,有眼无珠的混珠,如此千娇百媚的人在他面前,也不懂怜香惜玉。
  徐璐才进入院子,就有人一叠声地往里头通报去了。
  “夫人来了。”
  “表小姐,夫人来看您了。”
  华瑛从被子里抬头,她的丫头巧枝正拿着干毛巾坐在她身后给她绞着头发,闻言赶紧下了床,向徐璐裣衽施礼。
  徐璐一身大红色滚雪白貂毛边袄子,披着猩红色白腋狐狸毛滚边连帽披氅,威风凛凛地杀到华瑛床前。
  徐璐看也不看旁人,目光直直地盯着华瑛,“刚才听丫头们,表妹不想活了?”
  “没有的事,只是不小心……”
  “大过年的,表妹有何想不开的,非要跳水自尽?若真想不开,大可回自己家死去,我才刚新婚呢,又是大过年的,你这岂不是故意给我晦气么?”徐璐不等她把话说话,就气势汹汹地打断了,“按理,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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