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君侯-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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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的职位就拿到了两个,可以说新皇帝对陆云龙或者是李家那是恩宠有加。
相对来说林羽在外人看来就显得有些黯淡了,虽然成为了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大将军,入主枢密院,但他的军权被剥掉了,纵观帝国史,风光的永远是手握重权的军团元帅,从来不是什么枢密使。
但林羽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他只是在一步一步实施自己的想法。他首先安插了两个州牧,一个是在牧苏当政许久的路闻歌,出于狄州人口成分复杂的考量林羽让其当上了狄州州牧;另一个是朱天兆推荐过来的,也可以算作自己人,林羽打算在黄州建立一个军事基地,充分发挥这里物产丰饶、交通便利的优势,在汉军规模大幅缩减的情况下,黄州基地的驻军便显得非常重要。
而在实际上,林羽在军中的影响力也并未缩减,新任都督中他的手下最多。除了秦翦和陈到一个被派到扬州坐镇江南,一个派去建设黄州的军事基地,像并州、狄州、青州这样的布置了重兵的边境州郡都是他的旧部担任都督。其中失去了大部分领土的并州是帝国陈兵最多的地方,这个州有十万兵马,而并州都督,则是林羽的死党袁焕。
为了避免禁卫军造反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新的军制改革直接抹掉了禁卫军团的番号,京城内由新成立的八卫驻守,这八卫装备精良,虽然建制是卫,将领却都是旅管级别,由荣佖骐新封赏的“从龙八骑”所担任,里面不乏像毋师偃、罗彦卿这样的牧苏军将官。而其他保卫京城的军队都不没有驻扎在城中,零零散散或远或近地分布在上京附近,拱卫着帝都。
就在朝中的文武官员上蹿下跳,企图从皇帝手中获得更多好处的时候,林羽却悄悄离开了上京,轻装简行去了自己的老根据地牧苏。
在牧苏与黙啜交界处新建的小城外,有两支整装待发的部队。一支是重步兵,背负着重甲,一柄大锤横在他们背上,端的是威武雄壮;一支是骑兵,骑手们懒洋洋地站在自己的坐骑旁边,显然是在等自己的主将。
这两支牧苏军新建的部队,本来林羽是打算用在明亲王的定南军身上,但最后打燕城的不是他,这两支用作后手的部队也没派上用场,一直在驻地等候命令。
统帅重步兵的将领是林羽的老熟人史全禄,凉州沦陷之后他混在败军里面来到了并州,待在叶君的部队里,直到叶君被杀,他才重新进入了林羽的视线,继而被已经掌握大权的林羽提拔。这支重步兵中混杂了许多史家庄的人,其忠诚度是有保障的。
骑兵的统帅是红缨堡的罗云起,林羽也没忘了这位最早跟着自己打拼的老部下。罗云起的儿子已经位列从龙八骑之一,是帝都最炙手可热的的年轻将领之一,但林羽对红缨堡的回馈不仅于此,这员老将也终于圆了自己的将军梦。
这支全骑兵的队伍分两块,轻骑兵是装备的皮甲,坐骑都是从黙啜汗国采购而来的,黙啜草原的战马不是很高,但耐力十足,什么草都肯吃。更加精锐的是全身披挂的铁甲重骑,通过黙啜从西域引种而来,负重大,冲刺强,但是吃的更挑,光吃草料秸秆啥的不行,时不时得来顿燕麦豆料啥的加餐,要不跑不动。
“史大哥,步兵就交给你了,我已经给袁焕去信了,他会在并州安排你们的。”说完林羽扭过头,上了自己的马,向罗云起发令道:“罗将军,咱们走。”
“兄弟,你自己小心啊。”史全禄望着林羽离去的身影招手道,林羽的亲兵队长现在是步凡,担心林羽安危的他把自己的小弟史定国送去给林羽当护卫。
接到出发命令的骑兵们马上打起精神,刚才懒散的模样一下便消失不见了,开路的侦察兵飞似得跑开去,只留下扬起的尘土。重骑兵将自己与战马的铁甲抱到了骡车上面,这些沉重的护具不交战的时候是不用他们自己携带的。辅兵们将粮草、帐篷等物资同样搬上了骡车,然后吆喝着出发了,轻骑兵们则亮出旗号,自觉地护在队伍两侧一齐向黙啜草原的深处进发。
黙啜汗国的汗王争夺已经到了白热化,现任汗王微吉并未去世,他只是年纪大了,肥胖的身躯经常喘不过气来,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人生的尽头,于是将自己的儿子罗阿定为了汗位的继承人。
不过黙啜汗国的汗王并不是世袭制,上一任汗王虽然有资格指定自己的接班人,但是其他人一样有挑战的资格,伯羽南就不服微吉的安排,认为罗阿能力不足,要挑战罗阿的继承人资格。
按照黙啜的老规矩,伯羽南应该带领自己部落的武装去击败罗阿的部落,其他部落不得参与,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东戎和西戎之间的权力争夺,所以不少两族的部落都偷偷派人去参加这场大战,查尔方带领的乌云骑更是早早在林羽之前回到了草原。
一望无垠的草原没有那么复杂的地理环境,罗阿也不费心去找什么决战地点,就是把人马横在高昌外面,挡住伯羽南的去路,意思很明显,你再敢往前走老子就要揍你了。
伯羽南当然不怕罗阿,要怕他也不会站出来反对罗阿继承汗位了,他的主力是由飞蝗骑组成,倒是和罗阿主要由乌云骑构成的战力相似。乌云骑得名于他们的装束,奔驰时扬起的黑色披风从远处看去就像一团流动着的乌云,但飞蝗骑却不是因为他们披着绿色的披风。飞蝗骑的披风是灰褐色的,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们所过之地就像被蝗虫群飞过一样,尤其擅长游牧民族的打劫技能,残暴而无情。
在乌云骑和飞蝗骑的两侧,还有些许多各式服饰的骑手,他们是部落中赶来为自己部族助战的勇士,由于不是正规军,所以他们的装备五花八门,有的连皮甲都没有,仅仅是拿着武器就来了。
厚重的阴云密布在双方的头顶上,仿佛是为战云密布做一个特别的注脚,呜咽的疾风压低了草茎的腰身,吹得战士们的披风唰唰作响,也带走了他们手心因紧张而流出的汗水,这真是一个交战的好天气啊。
罗阿的心里好像被天上的阴云压住了一样沉重,他紧紧了自己被风刮开的披风,拨马走上前去,这么大风喊话对面是听不到的。
伯羽南同样走上前来,目光炯炯地盯着罗阿,傲慢道:“你小子还有什么废话要说,你放心,我会留你一条小命的。”
本来罗阿还想说几句场面话,让伯羽南退兵啥的,听到对方这么一讲,气得血往上涌,要说什么也忘了,大叫道:“你就趁现在还能叫唤多叫几句吧,老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就是现在的罗阿和伯羽南,双方互相蹬了一眼,也不想再说下去了,直接转身回了本阵,准备作战。
几乎是同时,两边的主帅拔出了自己佩戴的弯刀,只听得噌噌的响声,双方将士都持刀在手,只瞧得主帅的手那么一挥,刚才还只有风声的草原上顿时暴起了一片呐喊之声,千万人从丹田发出的怒吼汇集到一起,直冲云霄,仿佛连天边的云彩都要被震散了。
在草原上,权力的交替一样血腥和暴力,比起有时候会惺惺作态的汉人,草原汉子来得更加的直接和粗暴。
第301章 新军
前来挑战的飞蝗骑率先发起了进攻,扬起弯刀催促着坐骑扑向了对面。====乌云骑不甘示弱地奔涌而出,好像慢了会显得自己胆怯一样,但他们却没有举起弯刀,而是先抓起了长弓,先来了一通箭雨。
在草原上铁器非常稀缺,黙啜汗国自己不出产铁矿,只能从其他国家购买,但铁这个东西属于管制商品,无论是荣汉还是桓罗对外卖的都不多,是无法满足黙啜人武装自己骑兵需求的。
由于能得到的铁不够用,所以黙啜人是不会将这种珍贵的资源用在弓箭上面的,他们所用的箭矢一般都是骨制或是石制箭头,杀伤力极其有限,连皮甲都很难穿透,许多骑兵干脆放弃了骑射这种攻击方式。
乌云骑跟随牧苏军作战以后,林羽虽然没有更换他们的皮甲,但将作战后的缴获的武器提供给他们随意挑选,还送了一套光明铠给查尔方,感动得查尔方当即表示要将这件盔甲当成他们家的传家宝,而在乌云骑离开的时候,林羽还大方地送了他们三千支箭矢。
三千支箭听起来很多,其实分下去一人还没一支箭,和其它箭矢一起混在箭囊里也看不出,所以冲锋的飞蝗骑根本没拿这轮箭雨当回事,直等到被射中了以后才发现有些不妙。
一轮齐射过后,至少有数百飞蝗骑栽下马来,虽然这点人数对双方战力的影响很小,但却极大地鼓舞了罗阿这边战士的士气,特别是那些从其它部落赶来战士,都大声欢呼起来。
带着得意的笑声,乌云骑的战士们挥舞着弯刀迎上了扑面而来的飞蝗骑,双方毫无花巧地撞在一起,冰冷的刀刃划开了坚韧的皮甲,切入了温润的人体之内,仅仅是一个回合,绿色的原野上就洒满了殷红的鲜血。
无论是哪边都是用冲锋的阵型奋力向对方腹部杀去,一个个箭头犬牙交错地切入了另一方的阵营,然后逐渐地消失在人海之中,要想杀到主将面前,只能一点点消磨对方阵型的厚度,不杀半天是难以见分晓的。
罗阿和伯羽南都被各自的精锐骑兵簇拥着,看着面前的厮杀一脸冷漠,战场上布满了残肢断臂,许多骑士惨叫着掉下马去,湮没在马群之中。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落马基本上是必死无疑了,死了的也就罢了,还活着的也是生生被马蹄给踩成肉泥了,而活着的士兵根本无暇顾及落马的战友,只管埋头向前冲锋,如此混战只怕厮杀一天也难以分出胜负。
忽然伯羽南接到手下士兵报告,在战场的侧后方出现了一支身份不明的骑兵,正在逐渐靠近。伯羽南有些困惑,他没有听说罗阿还有援军,但他也应该没有盟友了,所以这支部队是敌是友他也不太肯定,于是他决定自己去看看。
后来的骑兵穿着大红的披风,从远处慢慢地向战场移动着,远远看去就像初升的朝阳一点一点从地平线上升起,这轮朝阳越来越大,意味着出现的骑兵也越来越多,最后从两翼涌出无数披着白披风的骑兵,好似白云拱卫着太阳一样护住了己方阵型的两翼。
突然伯羽南眼前的朝阳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速,并伴随着大地的颤抖,他大惊失色,这是重装骑兵开始冲锋的先兆,对方显然是来者不善。
飞蝗骑正与乌云骑纠缠,此时如果被一股重骑兵从后面冲锋,那下场可想而知,伯羽南急忙让自己手下的卫队前去拦截,只要重骑兵还未完全加速,就能缠住他们。
似乎是识破了伯羽南的用意,红色重骑兵两翼的白色骑兵也突然加速起来,并且后发先至,越过重骑兵迎上了飞蝗骑,这些披着白色披风的骑兵明显是轻骑兵,用来保护自己的重骑兵的。
未等短兵相接,白色骑兵扬起了手中的骑弩,只听得嗖嗖地弩矢破空之声,马上的飞蝗骑像挨了一记重拳一样从坐骑上倒飞出去,居然没等到双方进行肉搏战,这点护卫已经基本被消灭殆尽,剩下几个还活着的也转身逃命去了,他们的护具根本无法阻挡弩箭的穿透。
伯羽南现在下巴都快吓掉了,这群骑兵简直是武装到牙齿了,尽管人数不是非常多,但仅仅是稍微展露的一点杀伤力已经足够惊人,他阵前还有人数更多的乌云骑,这场仗再打下去,他的家底估计全要耗在这了。
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伯羽南立马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并且以身作则,带头开始逃跑,全然不顾自己还有很多部下在阵前与对手纠缠。
在同伴的护卫下,重骑兵已经完全冲刺起来,沉重的铁蹄掀翻了绿色的草皮,露出一块块斑驳的泥土,沉稳的骑士们端起了手中的骑枪,银色的枪尖闪烁着噬人的光芒。就这样,红色的钢铁洪流冲进了飞蝗骑的阵中,在他们的前面,是血雨腥风,在他们的身后,是满目疮痍。
自己的战友如此英勇,白披风的轻骑兵也不甘落后,他们挥舞着战刀,沿着重骑兵辟开的通道,尾随而来,在后面轻松地补刀,时不时用弓弩射杀几个企图从侧翼逃跑的敌人。
看见主将逃跑的西戎族人本就已经心慌了,面对着汉军骑兵的冲杀,就算是有想组织的抵抗的人也无法聚拢四散的士兵,最后无奈不得不开始了全军大逃亡。
之前还不明就里的西戎族战士这会脑子转过来了,这支强大的骑兵部队是自己的友军,于是他们欢呼着,全军倾巢而出,尾衔着东戎族的败军杀将而去。
“二弟,你来的太是时候了,伯羽南今天可是吃了个大亏啊。”罗阿没有去追击伯羽南,但从他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