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婀娜王朝 >

第38部分

婀娜王朝-第38部分

小说: 婀娜王朝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得了南大人的首肯,能转身的空间就大了。不过这事儿,最好先同星海通个气。

    密函上十处宅邸的位置交代得很清楚,下半晌的时候先带人查抄了白庙胡同。那是一处精巧的宅邸,修建成了江南水乡的格局。进门就是粉墙黛瓦,游廊迂回,要是用作平常小憩,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然而他们的到来,打破了这片宁静。平和兢业的婆子们惊惶尖叫,四处跑动,护院的小厮们试图突围,被凶神恶煞的番子拿棍儿打得头破血流,只得老老实实蹲在墙根儿。星河身后有千户护卫,傲然站在人群中央,他们的眼神如同看待恶鬼,有恐惧也有憎恶。她冷笑了声,“排场不错,一个外宅都养得这么滋润,可见卫将军富得流油。”

    手指一抬,徐图之进了后院,不多会儿驱赶出一个小妇人来,穿金戴银,抱着孩子,见了他们就叫骂:“哪儿来的强人,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身后的番役笑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拽派头。”

    星河板着脸道:“控戎司查抄曹瞻外宅,男的上枷,女的进囚车,动手。”

    又是一轮呼天抢地,乱糟糟闹得人脑仁儿疼。她揉了揉太阳穴,那天的桂花酿虽没叫她醉倒,但酒劲儿囤积在身体深处,一点点往外发散,很叫人难受。像太子似的,醉得爹都不认了,第二天活蹦乱跳,一点事儿都没有,反倒好。

    她叹了口气,金瓷在一旁看着,“大人头疼么?”

    她说没事儿,“回头你们带人去下一家,这里离中军都督府近,我去瞧瞧我哥子,顺便打听打听枢密使的情况。”

    金瓷道是,留下几个番役随侍她,其余人都上各处办差去了。

    星河绕过两条胡同,进了中军衙门。忙活半天,已经到了将入夜的时候了,衙门里准备巡夜的官员正点兵列队,她在人群里搜寻,并没有见到越亭,想必他已经上值去了。正堂里的星海迎了出来,她忙打起精神快步上前,叫了声哥哥。

    星海问:“怎么这时辰来?出事儿了?”

    她说:“我办差呢。有人密告卫将军曹瞻挪用军饷私养外宅,一气儿报了十来处地方,今夜要全捉拿归案。我刚从白庙胡同过来,顺道来瞧瞧你。”

    星海把她往里间引,她看见他的官帽随手放在案上,知道他要回去了,便问家里近来好不好。

    好是好,但星海显然遇上了难题,欲言又止好几回,看得星河十分难受。她直皱眉,“你几时变得这么积粘的?”

    星海坐在玫瑰椅里,并不是积粘,是这话实在不好出口。

    “前儿过节,你猜谁上咱们家来了?”

    星河忸怩了下,“是越亭么?他上家瞧爹娘?”

    星海摇头,“来的这人,我万万没想到……是暇龄公主。”

    她吃了一惊,“我底下探子回报,明明说她在简郡王府过节,怎么上咱们家去了?”

    谁知道是哪里撞了邪,星海回忆起来,脑子都快炸了,他说:“她在咱们家过的节,见了爹娘,也见了你嫂子们。有意的说了好些不清不楚的话,弄得人人以为我和她有来往。这会儿家里都乱了套了,你嫂子疯了似的,站在院门上琢磨,要不要给她腾院子,该不该带着孩子回娘家。”

    这下连星河都傻了眼,“她这是瞧上你了?小情儿刚死,怎么就……”

    星海哂笑:“金枝玉叶,弄得娼妇似的,真叫我瞧不上。”

    莫不是简郡王眼见圈不住宿家,让妹子出马勾引星海吧!星河忽然觉得可笑,“没准儿您要当驸马了。”

    星海瞪了她一眼,“我连死的心都有,当什么驸马!”

    反正无论如何,都是他的私事,他总有办法解决的。她这回是来问他的意思,看霍焰那里应当怎么料理。星海沉吟良久,“霍焰,这人怕不好相与,就算因曹瞻一事询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头绪来,他至多应付你两句罢了。”

    星河把自己的打算同他交代了,星海慢慢摇头,“没那么容易,位高权重的人哪个不是满头小辫子,可这些年来我愣没揪住他一样。若说铲除他,我不是没想过,再细一琢磨,何必费那番工夫,与其殊死相拼,倒不如拉拢他。”

    星河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有底了,这头不能耽搁太久,便辞了出来。原本十处宅子要查,今夜得忙个通宵,可太子爷早就有令,不许她夜不归宿,因此吩咐下去,让徐行之代管,自己趁着天还未黑透回宫去了。

    然而回来遇见的麻烦,不比在外头少。从中路上过来,老远就看见六椀菱花门前站了个人,眉眼沉沉,闹得不好又要撒癔症。她为打圆场,先笑起来,“主子您等我呢?唉,您可太有心了,这么冷的天儿……我手都冻僵啦,您给我焐焐吧。”一头说,一头把手凑到了他胸前。

 第38章 娇尘软雾

    太子爷说:“别和我耍里格楞; 焐什么?焐你个棒槌!”

    这种耍性子的模样; 基本可以断定今天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纠葛,但凡关乎立场和生死的,他的情绪反而可以控制得很好。但比如鞋子不合适啦; 荷包样式不配他的衣裳啦; 这样的细枝末节,他才大肆矫情和无理取闹。所以他越是这样; 她就越安心; 虽然应付起闹脾气的太子爷来,确实不那么省力。

    “怎么的呢,那么大的火气?”她讪笑一下; 衙门里的雷厉风行,在进宫门那会儿就全抖落在地了; 太子爷跟前她不过是个温顺的女尚书; 好言抚慰着,“谁又惹您不高兴了?您这样可不成,着急伤肝儿的; 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她是个滚刀肉; 太子爷识人无数,却单好她这口。不见的时候知道她坏,见了那点防备就消散了。不屑地看她; 她嬉皮笑脸; 手还在那儿拱着。他不情不愿摸了一下; “是挺凉; 谁让你太阳落山了才回来。”边走边回头,“要喝奶茶吗?刚送来的。”

    星河自然说要,“在外奔波了一天,又累又饿。”她在南炕上盘腿坐下,褥垫底下的暖意渐渐蔓延上来,这宫廷虽然大而威严,但有时候对她来说,是个家。

    家里有发小,多丢人的事儿都知根知底,外人跟前这不吃那不吃的,到了他面前就是胡吃海塞他也不笑话。

    太子爷倒了奶茶,手里还端了一盘果酱金糕,搁在她面前说吃吧,“南玉书把弹劾曹瞻的密函送进来了,皇上叫严查,是为这事忙?”

    星河嗯了声,“正是呢,下半晌才抄了一处私宅,还有九处。本来要连轴转的,又不能不回来……臣和您讨个恩典,衙门里忙起来没日没夜,审了一半中途撂手,后头就续不上了。您准我偶尔在衙门过夜成吗,控戎司里当差不能那么娇贵,没的让南玉书瞧不起我……”

    “他敢!”太子冷冷接了话茬,也无情断了她的念想,“你心里琢磨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连夜审人是假,正大光明夜不归宿才是真。你在控戎司也算是个二把手,有事儿出去一趟,会个人什么的,谁也不敢多嘴。况且衙门里全是男的,你一个女人在那儿过夜,出了事儿怎么办?反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不许。还有一桩,我今儿给你那越亭哥哥保了门好媒,太子中庶子袁素家的千金,如何?门当户对吧?”

    他得意洋洋,星河气得直想哭,“您还真给他保媒了?”

    太子颔首,“答应人家的事儿,说到就该做到。”

    可这事儿打一开始不就是他自己的主意吗,谁也没托他保这个媒啊。接下来呢?她该拿什么脸面对越亭?人家好好的,硬叫塞了位夫人,还是太子近臣的女儿。霍家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知道楼家和宿家在一条船上,送个这样身份的,分明是送了探子,好日夜不停地监视他。

    她低下头,心里惆怅得很,却没法说出口。早知道的,不管私交怎么样,在政事上谁也没有妥协。她一口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奶茶,什么话都没说,太子觑她半晌,觉得有些奇怪,“楼越亭终于有人照应了,你不高兴吗?”

    她勉强扯了个笑脸,“高兴啊,高兴坏了。”

    不管真高兴还是假高兴,反正到了这步,她回天乏术,也该收心了。

    他踱开了,给他那两尾锦鲤喂食儿,捻着麸皮徐徐洒落,随口道:“曹瞻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办?”

    “不是叫狠狠查办吗。”她吃完了金糕,抽出手绢来擦手,“皇上的意思,其实就是主子的意思,我明白。曾经执掌过大权的外戚,留着是个隐患,就算掀不起浪花来,朝廷也容不得。以往不动,是师出无名,不好下手。如今现成的罪过白送,不抓住时机做文章,不是主子的风格。”

    她对他不满,所以话里有话,他听出来了,也打算包涵。含糊一笑道:“等哪天你处在我这样的位置,就知道我为什么那么不留情面了。偌大的王朝,想稳住局面不容易,有一星火苗子,都得掐灭。”当然了,这种做法不适用于所有人,比方她。

    星河把他的话颠来倒去掂量了两遍,忽然想起宿家的处境,不由背上冷汗淋漓。

    所幸简郡王撑住了,敏郡王也如愿掺合进来,太子就算想对付宿家,暂时也不好下手。可能他也有顾忌,就凭两个人对外的关系,宿家明面上是站在他这边的。如果哪天顶着这个名头,干点大逆不道的事,那他纵然能言善道,也脱不了干系。

    这么看来,他不遗余力地捆绑彼此,得冒一定风险。不过宿家也不可能癫狂到鱼死网破的地步,所以各自相安无事,不过她倒了八辈子霉,以后不大好嫁人罢了。

    “吃饱了没有?”他背着手问她。

    她点点头,“饱了。”

    “中晌的午饭怎么样?好吃么?”

    她说好吃,“谢主子赏赐。”

    可是太子很不满意,“你还知道那些御菜是赏你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要找那帮千户一块儿吃?好好的衙门办上了饭局,你长行市了?受宠受的,忘了自己是谁了吧?”

    星河被他数落得抬不起头来,唯唯诺诺道:“是、是……臣是哈巴狗戴串铃,冒充大牲口。”

    她骂起自己来倒是不遗余力,太子丧气地瞧着她,“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瞧上哪个千户了?”

    星河说冤枉,绝对没有,“和手底下人生情,我又不是个傻子。”

    可这些话却字字都诛太子爷的心,他对底下人生情了,他是个绝顶的大傻子。不过他很快又调整了心态,有权有势者叫体下,怎么能算傻呢。他心安理得了,背着手弯着腰问:“星啊,今儿累坏了?”

    他慈眉善目,星河却品咂出了隐约的不怀好意。她往后缩了缩,迟疑道:“是……是啊。”

    “累了我给你按按吧,反正这里没外人。”

    外间侍立的德全一听,慌忙摆手把人都遣出去了。这会儿不走,回头可真做不成人啦。

    星河雷劈了似的,瞠大眼睛,看着太子殷情地腾出了南炕,让她趴下。

    她说不,“您别这样,我肝儿都颤了。您到底要干什么,往后不和千户一块儿吃饭了还不成吗?”

    太子笑而不语,请千户们吃饭其实不是多大的事儿,他连楼越亭那样的青梅竹马都能解决,几个小小的千户,量他们也没那胆子挖墙脚。他只是记挂那天她在他胸前薅的那两把,她都敢这么明目张胆上手了,他讨点儿利钱回来,怎么了?

    “我会打五花拳,这回换我给你松筋骨,如何?”

    星河被按住了,手脚划拉,鬼哭狼嚎:“不成,我是姑娘!”

    “什么姑娘,发小跟前无男女。”太子觉得她的坎肩有点碍事,“我替你脱了吧!”

    不领情是不行的,星河反对无果,只得“半推半就”屈从了,颤声道:“只按背后,前头不行。”

    太子的视线往下溜了半截,想起那年午后的一场奇遇,到现在残留的晕眩还未消散。他说好,“只按后面。”见她紧张,皱着眉头道,“硬得腊肉似的,还能松快吗?”

    这么好的主子,遇上三生有幸。细想想,就像他说的,除了那件事,别的差不多都干过了,就算他真想拿她练本事,她不也得认命吗。于是破罐子破摔,舒舒坦坦趴好了,等着他来伺候。

    太子精巧的手看着文弱,劲儿却不小。一路从后脖子婉转而下,边摁还边问她,“怎么样?受用吗?”

    星河阖着眼,“受用得不成……”他一下劲儿,禁不住一声长吟,“天爷……”

    太子欢喜了,卖力气的当口还不忘占点儿小便宜。脱了官袍的身子,是姑娘的身子,玲珑、纤细、柳腰一捻。他问:“腰上酸痛么?在衙门里整天坐着,出去又得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