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宠记-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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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马车从颐明医馆停下; 徐麓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的踏进医馆就要过去抽宗绫一巴掌,被许悠持一把抓住手腕推开了些。
徐麓被推的差点摔倒,稳了稳身子,她对许悠持怒道:“不过只是个医馆的护卫; 你胆子倒挺大。”
许悠持抱着剑站在一旁守着,自然不理她。
徐麓如今也没心思与一个小小的护卫死磕着,她伸出手指着宗绫骂道:“你怎么不去死?怎么当初中毒的不是你?枉我小舅舅非得娶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看见他中毒,却还见死不救的离去,你怎不死在外面?”
宗绫被骂,反应倒不是多大,但柳蓝玉就受不住了。她起身叉腰道:“你来我们医馆发什么疯?”
什么中毒?什么见死不救?她还真是什么都听不懂。
徐麓想到已经变成哑巴的小舅舅,又生气又难过,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她几乎嘶吼道:“你问宗绫发什么疯?要将我小舅舅害成这步田地?”
徐麓的反应实在是太大,宗绫莫名起了丝不安。
柳蓝玉不解,她看了看宗绫,又看着徐麓问道:“凊王爷到底怎么了?”
“小舅舅被毒哑了!”徐麓大吼了起来。她的小舅舅,那个全天下最完美的男子变成哑巴了。这让她如何能接受,她使劲喘息着,怨愤道,“不行,我绝对不能放过你,我要派人将你抓起来。”
徐麓马上跑出医馆吩咐车夫:“快,回公主府。”
柳蓝玉看到手中勺子落了地,怔怔的呆在那里的宗绫,赶紧过去拉住宗绫的手:“阿绫?刚才徐麓说的什么意思?”
宗绫满脑子想的都是秦洬自打从她面前出现后,就没有说过话的事情。她的嘴唇渐渐变得毫无血色,她想不相信徐麓的话都不行。
她的见死不救,所造成的后果远比她想的还要严重。
毒哑……
秦洬那么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就像天地中心一般耀眼又强大的男人被毒哑了?
她的喉咙仿佛堵了一块石头,极难受,极难受……
“阿绫?”一直在一旁手拿医书看着这一幕的解情放下医书走了过来,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安慰宗绫。她将宗绫按在怀里道,“别担心,若徐姑娘说的都是真的,那也一定是能治的。”
柳蓝玉也是急的不行,不由跺了下脚:“这到底都是发生了什么事嘛?”光是知道秦洬变成了哑巴,这就能将人吓得不轻。
宗绫埋在解情怀里不言不语,也不动,仿若定格了似的,解情只顾默默地轻抚着她的背部。
柳蓝玉则急的走来走去,喃喃的猜测道:“之前凊王爷中毒了?然后阿绫见死不救的离开了?之后凊王爷被毒哑了?可阿绫不是说自己被抓走的吗?是徐麓误会了?”
一直僵持到快中饭时,宗绫总算有了反应,她平静的从解情怀里抬起头,问道:“秦洬有路过吗?”
柳蓝玉见她神色平静,摇头道:“没有,阿绫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绫没有说话,起身去到门口,从门槛上倚着门框坐下。她看着南康街南头的方向,一动不动的。
柳蓝玉过去从她旁边坐下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等他。”宗绫平静道。
可是她等到了中饭已过,也等到了晚饭已过,西斜的日头渐渐也不再冒尖了,天也彻底黑了,她仍旧没有看到秦洬的身影。
柳蓝玉也早已不再急着问宗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宗绫慢悠悠的啃完了一个馒头,她道:“回去吧!我送你去施府。”
“嗯!”宗绫站起了身,随柳蓝玉一起离开医馆。
路上柳蓝玉几次想再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她知道宗绫不想说的谁也逼问不了。到了施府门口时,柳蓝玉扶着宗绫下了马车,拍了拍其肩道:“那个……能治的,别太难过。”
“嗯!”宗绫迈步进了施府。
还在正厅的老夫人见到她回来,总算安了心,压下对这外孙女的不满。她起身离开了正厅,终于安心去歇息。
宗绫回到风萍院时,她见到屋里竟然是点着灯的,心头不由一颤,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就进了屋子。当他看到屏风隔着的里间,倚着床头闭眼休息的秦洬,呼吸不由窒了窒。
她步伐沉重的走过去,坐在床边借着烛光看着他清瘦苍白的俊脸,眼睛红了起来,她轻声问道:“吃了吗?”
秦洬睁眼看着她,微微摇了下头。他没能力告诉她,他晌午就回来了,他中饭晚饭都没吃,就等着她给他做。
看见他薄唇抿着,用动作示意自己的意思。一直都很平静的宗绫,这回终于掩嘴哽咽了起来,眼泪如珠滚落。
秦洬只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并不疑惑她哭的理由。
“对不起……”她抽噎着道,“我不该用我自己的错来惩罚你。”
过去的事情全是她的错,他什么错都没有,可她却因为自己犯下的错来伤害他。
秦洬眸色微动,正想伸手给她擦眼泪,她突然站起身又道:“我去给你做饭。”他留着肚子必然是想吃她做的吃食。
其实宗绫并不喜欢做饭,以往风萍院的小厨房都是闲置的。这次回来,这个小厨房算是彻底启用了。她去到施府的大厨房拿了食材过来,打算给秦洬做顿清淡的晚膳,毕竟晚上睡觉不好消食。
两碟清淡小菜与一碗白粥上了桌,宗绫本想过去扶秦洬过来时,他已经起身走过来坐下。他大概是猜到她已经吃过,没有强迫她陪自己吃。
宗绫上下打量着他,见到他换了身衣裳,浑身上下已没了半点风尘味,清爽了不少,便知他定然是在王府好好将自己清理了一番。只是再如何清理,那元气大伤的身子却是一时半会养不回来的,尤其是他不能说话……
她想问在她走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这毛病好不好治,可想到他没法回答她,她又垂眸难过了起来。
她果然是个祸精,沾上了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你……”她想劝他不要喜欢她,终是没勇气说出口。若他能那么容易放弃,便不会到如今这互相折磨的境地。
见他一碗粥见了底,摸透他食量的宗绫自觉的拿过碗又给他盛了碗粥,并道:“明日中午给你吃些实在的。”
秦洬不咸不淡的抬眸瞥了她一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每与他说话,见到他不能答话时,她都要更心酸些,后来她干脆也不说话,就默默地陪着他吃完粥菜后,收了碗筷就去洗澡了。
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宗绫本想继续睡在偏房,不想刚从床边坐下,就见到他大步过来将她抱起走了出去。
她惊的搂住他的脖子,低着头随他。
当他将她抱上正屋主房的床上时,就整个人压在了她身上,不断亲吻着她的耳根脖颈,啃一啃亲一亲,弄的她脸红不止,却没有底气表达自己的不满。
她不明白那一块地方对他来说,诱惑为何就那么大。
许久后,他终于从她身上翻身而下,呼吸粗重的搂着她闭上了眼。现在的他,身子弱的连她都不如,闹腾不了多久。
好在他底子强,回来后该吃的吃,该睡的睡,次日明显脸色看起来又好了些。宗绫醒来见到他的模样,心下松了口气,他终归是与她不一样的,这样好生养着,身子定然是很快便能恢复。
只是他不能说话……
起了床,洗漱后,她帮他梳理了长发,插上了玉簪,道:“今日还是我去医馆,你去王府?”
知道他不会回答,她就当他默认了,拉起他的衣袖就走出了风萍院。她正要放开他的衣袖时,他却突然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前行。
当他们走出施府大门时,施明媚刚巧下了伶成侯府的马车。施明媚见到眼前恩爱的夫妻,心里觉得怄得难受。
她向秦洬福了个身,就沉着脸迈步进了施府。她也听说秦洬中了毒,而宗绫见死不救离开耀都的传言。她本以为这次宗绫回来了,能有好戏给她看。不想这死心眼的凊王爷竟然还把这么个丫头当成宝。
合着这丫头是抢了周围人所有人的福运,就她自个洪福齐天?
秦洬骑马带着宗绫朝医馆的方向去时,路上的百姓几乎都神色有异的看着他们。宗绫不知道这些百姓想的是什么,反正她想的是秦洬不能说话的事情。
她觉得,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说不定有许多就着秦洬这事说闲话的人。
到了医馆,宗绫以为秦洬会和昨日一样去凊王府,可他和她一起下马进入了医馆。
老早就过来帮忙的柳蓝玉见到踏入医馆的两人,下意识想要盯着已经不能说话了的秦洬瞧,可怕打击到人家的自尊心,便只忍着过去拉住宗绫的手,问道:“今日怎么一起来医馆了?”
宗绫让秦洬坐下,给他倒了温水,应道:“反正也没事,便就来了。”
柳蓝玉看出来宗绫不开心,便又问:“你还好吧?”
宗绫:“还好。”
都知道秦洬的病情定然有宫里最好的太医给看,柳蓝玉正想问问太医是如何说的,这时解情走过来将柳蓝玉拉到一旁继续择药材,用眼神示意她别再多问。
柳蓝玉乖乖的没再多说话,只看着走过来帮她择药的宗绫,后来又看了看坐在那里慢慢啜着茶,像个乖宝宝似的始终不发声的秦洬。
她暗暗叹了口气,若是她的男人不能说话了,她也会心塞死。何况还是那么一个才貌权势样样俱全的人,突然有了这么一个缺陷,真是连她都觉得可惜的难受。
最主要的是,这也太伤他的自尊了。
见正在择药的宗绫闷闷不乐,她想了下,建议道:“要不咱们打竹马吊吧?我们好久没玩过了,来玩几圈乐呵乐呵?”
对她们来说,玩牌是个排忧解虑的好法子。
宗绫抬眸看着秦洬,提声问道:“你会玩竹马吊吗?”
秦洬侧头看她,微微摇头。
宗绫垂眸想了下,道:“那你看我们玩吧!”
柳蓝玉马上去到后院房里拿出一副竹马吊,倒在了桌子上。这副牌是她们初来耀都时她买的,通体光滑,雕刻精细,色泽明艳漂亮。
宗绫、柳蓝玉、解情、碧红围成一桌,直接玩钱。秦洬就在宗绫身后状似漫不经心的看着,也不知是懂了没懂。他时不时低头看一看吆喝着放牌的宗绫,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们玩的很认真,那种因为秦洬的事情而生起的沉闷感渐渐都消去,足见的这玩意对她们的吸引力多大。她们几个人当中最爱玩这玩意的是柳蓝玉,最能玩的也是柳蓝玉,宗绫与碧红不如她,解情会的不精,是以三家的钱几乎一直在往她一家进,赢的她乐呵呵的。
“八万!”宗绫回头意味不明的看了秦洬一眼,打出一张牌。
“胡了。”柳蓝玉喜滋滋的胡牌,向宗绫伸了伸手,笑道,“碰碰胡,全双刻,这下阿绫输了把大的。”
宗绫数了数剩下的不多的签子,撇嘴道:“你再赢我的,我就快没签子了。”玩牌就是这样子,哪怕不缺钱,输了就是不痛快。照理说她的技术也就次于柳蓝玉而已,往时她比解情与碧红能赢,可今日她竟是最能输的那个。
柳蓝玉笑道:“没签子先清账呗!”
洗牌、码牌、开牌……
宗绫看了眼桌子上已经打出去的两张三索,正欲再打一张三索时,秦洬伸出手按住她的小手,将被她留下的红中打了出去。
宗绫怔了下,不解的回头正想问秦洬他这是干嘛,可想到他并不会说话,便就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直到解情打了另外一张三索,放了柳蓝玉清一色的炮之后,她方知秦洬的用意。
她立刻回头看着秦洬,惊讶于他这么快便学会了玩牌,不仅如此,他这算牌的功夫似乎非常厉害。不过想来也不意外,他素来都是这么强,任何事情到他手里都不算什么事。
洗牌时,她试着问:“你来打?帮我把钱都赢回来?”
秦洬神色平和的看着她,她琢磨了下,便试探着站起身,见他坐到她的位置上,就松了口气转了身坐在了他的身后。
柳蓝玉码着手里的牌,眉头轻蹙道:“我怎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事实上,她的预感是对的,接下来秦洬接连胡了六把,四把自摸,把把高番,其中还有一把是八十八番,吓得柳蓝玉都坐不住了,尤其是碧红,小声嗫嚅道:“我……我输不起……”
柳蓝玉干干的笑了下,小声嘀咕着:“就这样,谁输得起。”可碍于人家是秦洬,她又不敢明面上抗议,只能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