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宠记-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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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晨拉着解情坐下,主动爬上了她的腿,搂住她的脖子,应道:“是爹主动带阿晨过来了。”
“嗯!”解情只慈爱的抚摸着阿晨细软的头发,没有去看秦蒙湛。阿绫跟她说过,为了配合阿绫气韩若珺的计划,他答应了会总是抱儿子过来坐坐。
但她没有看秦蒙湛,秦蒙湛却一直在看她。他的视线总是如此有压迫力,她想感觉不到也难。
阿晨主动拿起桌子上的医书,搁在解情的手上:“解姨,我们看医书。”
解情接过医书,笑道:“阿晨喜欢看医书?”
阿晨点头:“解姨喜欢的,我也喜欢。”其实他是喜欢坐在她怀里,被她教着识字的感觉。
解情不知道阿晨很聪明,很多她指出来的字,他都是认识的。但秦蒙湛知道,却不点破,只一直看着眼前这个一脸伤疤的女子。
以前或许是逃避在作祟,没有发现什么,如今他却发现她的眼睛周围虽然也有几道疤,细心点,却不难发现,她的眼型与紫荆的眼型真的很像。
他不愿意相信她就是紫荆,可越关注她,就越是让他不得不相信。
他努力压下心中那怨恨与痛心交织的感觉,难得突然语气不明的出声了:“我突然发现,解大夫与阿晨他娘很像。”
解情闻言心里自然是慌乱的,表面却非常平静,她只道了声:“殿下好眼力,民女这种脸,还能看出什么。”声音平平淡淡,仿若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秦蒙湛衣袖下的手,暗暗握起,他突然转眸看向了窗外,不让解情与阿晨看到他因为太过强烈的压抑感而腥红起来的眼睛。
他想什么,解情未有兴趣知道,只继续在教阿晨识字。软嚅清甜的孩童声,与透着沙哑的女子声在秦蒙湛耳边交替响起。
以前她未发现她的声音是有问题的,如今却发现了。
后来,他仍旧是看着窗外,又挺似平静的问道:“解大夫的脸如何会变成这样子?”
解情淡回:“烧了。”
烧了……
曾经再多的痛,再多的苦,最后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烧了……
后来秦蒙湛没再说话,只一直看着窗外,让人见不到他眼底的神色,一动不动的。
他怎听不出她对他的冷漠,比六年前还要冷。
冷的让他恨不得马上转身过去掐住她的脖子,干脆杀了她。
秦洬与宗绫抱着大包小包踏进医馆时,明明看到阿晨与解情相处的非常和谐,却莫名自踏入开始,就觉得一下子由炎夏到了寒冬。
宗绫不由打了个哆嗦,看向坐在窗口的秦蒙湛。
就知道最近这厮心里的事多,她懒得理会,只将手里的所有零嘴都搁在了桌子上:“来来来……都过来吃东西咯!”
阿晨难得主动从解情腿上跳了下来,看着宗绫将包好的零嘴一一展现在他的面前,他眼睛亮了起来:“叔祖母,这些都是民间百姓吃的吗?”
“是啊!”宗绫想生孩子,所以如今看到阿晨比以前要更喜欢的多,“喏,这是春卷,这是蜜酥,这是撒子……”
宗绫一一介绍着,并让阿晨一一尝过。
后来宗绫摸了摸阿晨的脑袋,道:“阿晨在这里吃吃玩玩,叔祖母与你解姨出去买点药,好不好?”
阿晨很乖巧,不会打扰到大人的正事,他手里拿着零嘴,点头:“好。”
宗绫过去拉着解情就朝外走,道:“今日在城中的苏街有药集,咱们去逛逛,多收些。之前我总想着搜罗一些名贵的药材,倒是忘了常用药。”
解情转头看了眼正跪在椅子上,拿着这个吃吃,那个吃吃,模样憨厚可爱,让她几乎不忍离开他半步。
后来感应到什么,上马车前,她顺着感觉望去,就看到窗户里头秦蒙湛那落在自己身上,毫无情绪的眼神。
她心下冷笑着上了马车。
马车正是启动间,宗绫突然对解情道:“我怎么觉得你和二皇子有仇?”
解情未答,宗绫也未再问,而是与之聊了些别人。
南康街离苏街不远,他们很快便从苏街的路口下了马车,一路走着前行。见到合适的药,便称些装进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马车。
她们从一个专门卖白芷的摊子前蹲下,这摊主是个穿的很寒碜的,已过花甲之年的老婆婆。
宗绫拿起这里的白芷闻了闻,道:“这白芷挺好,我们全要了吧!”
老婆婆闻言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
装好白芷,放入马车,宗绫牵着解情继续前行。她们正是又看中了什么药材要过去时,不想那老婆婆突然快速搂住解情就施用轻功跑的不见影。
第112章
被抓走的解情诧异的侧头看着搂住自己在屋顶上快移的老婆婆; 对方落在她身上的有力胳膊与对方脸上那凛冽严肃的神色,告诉她;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婆婆; 是个男人; 一个个头瘦小但武艺高强的男人。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胡乱挣扎也是无用; 只能见机行事; 亦或是乖乖等着宗绫喊人来救她。
这人抓着她从一座普通的宅子里落地; 将她推倒在院中的石桌前。
解情看到眼前的一双穿着绣花锦鞋的小脚,抬头看去; 就见到韩若珺慢悠悠的嗑着瓜子; 满含冰冷讽刺的打量着她。
解情没说话; 冷静的爬起身; 只转头看了看有人把守的院门口。
韩若珺越看眼前的丑女人; 就越是觉得恶心,她实在是不理解这么恶心的女人为何能得到表哥与表侄阿晨的优待。
不管是为何,反正她憎恨眼前的人。她一把抓起碟子里的瓜子; 朝站在她面前的解情那张蒙着厚厚面纱的脸砸去; 喝道:“给我跪下。”
解情垂着眼帘不理这个刁蛮任性; 不知所谓的丫头。
韩若珺拧眉:“来人,给我让她跪下。”
立刻便有侍卫过来踹解情的腿弯,解情终归只是个普通人,自然一踹便真的跪下了。
她倒也冷静,这么多年来; 她什么苦都吃过,尊严又算什么呢?
见到跪在自己面前的解情,韩若珺本欲伸手扯下对方的面纱,想了想,还是作罢!带着面纱都那么吓人,若是取了,不得把她给吓死?
韩若珺自觉是个有教养的人,她压下想亲自去打解情的冲动,道:“我给你个机会,马上离开耀都。”
“否则呢?”解情终于平静出声。
韩若珺不喜欢她的临危不乱,面露怒意道:“否则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让你顶着这张脸赖活的机会都没有。”她实在是太讨厌这个女人,讨厌到几乎保持不住自己的气度。
她恨这个让表哥另眼相待的女人。
想到这女人的医馆如今更是开的风生水起,还有她从小想嫁的表哥相护。尤其是后来下面的人告诉她,表哥抱着阿晨去医馆与这个女人呆在一起。
她就气的要疯。
解情不说话了。
与解情说话真是累,韩若珺又喝了声:“给你机会,你又不要,非得逼我动怒。”
她握起桌上的鞭子,抬起就要向解情甩去。不想鞭子甩出之际,落入一只宽大的手掌间。
望着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素来喜欢穿玄色衣裳的秦蒙湛,韩若珺本满是怒意的脸上色彩大变:“表哥。”
秦蒙湛神色冰冷如霜,将因被现在的他看了眼而打颤的韩若珺一脚踹倒。
这时宗绫跑了过去扶起解情,关心的问道:“姐姐感觉如何?我们可是来得及时?”
解情满不在乎道:“没事。”
宗绫不满的看向因被秦蒙湛踹倒在地而懵了的韩若珺,骂了声:“活该!”这丫头这回可得感觉生不如死。
如她所料,捂住被踹疼的肚子的韩若珺再难维持自己作为世家贵女的风度,眼泪成串的掉落,不可置信的哭道:“表哥竟然为了这么个丑女人踹我?”
言罢,她就见到了不知何时与秦洬一道站在院门口的韩大人,顿时白下了小脸。
韩大人微胖的身子颤抖着,因为秦洬就在身旁,他不得不面带愤怒的过去对着素来被自己捧在手心疼的女儿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韩若珺被打的扑在地上,白净的小脸上红印顿起。
韩若珺捂着脸,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更是难以置信她爹也会打她,在所有人冷漠的目光下,她狼狈的就像是个小丑。
她懵了好久后,再难忍受的抱头尖叫了起来。
宗绫鄙夷的看着眼前已经变成疯子一样的韩若珺,她极了解,娇纵的人一般都是周边的人都宠惯出来的,如今被这么对待,那心理落差,自然是受不住的。
秦洬不紧不慢的踏到宗绫面前,见到她感觉颇爽的模样,心情自然而然的也跟着好了起来。他对韩大人道:“颐明医馆是本王之王妃所开,亦是本王的医馆,你女儿砸了。”
韩大人心头一咯噔,他没想到颐明医馆是凊王妃开的。
秦洬继续道:“如今你女儿又绑架王妃的伙伴,企图杀害。”
韩大人再如何生气,也仍旧是舍不得女儿,他赶紧跪了下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若是只有砸医馆,还好说些。可加上这绑架良民,企图杀害的罪名,是足够让她在牢里蹲上个多年的,他哪里舍得啊!
这时,宗绫突然蹲在韩大人面前眨了眨眼,道:“要不咱们私下解决吧?”
明知不妙,韩大人仍旧是连连点头,急道:“如何解决,王妃但说无妨。”
宗绫很干脆道:“一个月之内,把你女儿嫁出来。别问我提这条件的原由,要么带她见官也行,你自己选。”
“我不嫁,我不嫁,我只要嫁表哥。”韩若珺闻言又愤怒又无措,她赶紧忍着肚子与脸的疼痛爬过去拉住韩大人的手,哭道,“爹,我不嫁,我不嫁。”
若是嫁人了,她与表哥再也不可能了。
韩大人自知只要女儿所做的恶行不传出去,他便能给她找门体面的亲事,他喝了声:“将姑娘抓回去。”
在韩若珺拼命尖叫挣扎着被拉走中,韩大人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臣一定会如王妃所言的去做,一个月之内将小女嫁出去。”对韩若珺来说,这是绝望的事,对韩大人来说,这却是最幸运的结果。
宗绫没理他,只过去挽住解情的胳膊:“我们走吧?”
解情点了点头。
宗绫挽着解情离去,秦洬跟在后面,一直低着头没有出声的秦蒙湛也没有与自己的亲舅舅说话,迈步跟了上去。
韩大人看着陆续离开的几人,这心里苦的慌。他本是指望女儿嫁给秦蒙湛,这样他极有可能捞个国丈当当。
虽说圣上始终未立太子,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最能干的皇子就是他这个外甥。而且他这个外甥还有凊王爷相助。
如今他这个梦是到头了。
被自己从小就喜欢的表哥踹,被一直对自己百般宠爱的父亲扇耳光,后来又要被逼着嫁人,绝了她嫁给表哥的可能。韩若珺被抓回了家,免不得要鸡飞狗跳的闹起来。
这事传到了韩淑妃的耳里,韩淑妃自然有法子得知原由,而后想不生气也难。她的娘家人被如此欺负,这不是在打她的脸么?
偏偏对方有她得罪不起的凊王爷秦洬。
她阖了阖眼,压下胸口的郁气后,换个角度说,她该庆幸这事没有影响到她儿子与秦洬的关系。
但想到她儿子竟然为了个解情,能做那么多异常的事,由不得她多想。思起裘嬷嬷说,那解情被毁容,面目全非。
她胸口不由一咯噔,默了一会儿,她问裘嬷嬷:“你说,那解情会不会与紫荆有关系?会不会是毁容了的紫荆?”
裘嬷嬷是见过解情的,知道对方与紫荆不像,便道:“娘娘安心,紫荆确实已被那场火烧死。奴婢也去见过那解情,并不像。”
韩淑妃相信裘嬷嬷的办事能力与眼力,她微微颔首,缓缓道:“就算不是,也是留不得。”
裘嬷嬷理解娘娘的意思,只静待吩咐。
又是一年一度的五月初五端午节,这一回宗绫是以凊王妃的身份随秦洬一道去了去年去过一次的七夏庄,再次与其他王公重臣众眷陪齐云帝度节。
对宗绫来说,除了她自己的身份变了,其他没什么不一样。
在七夏庄,他们夫妻俩按照规矩各自分开入座。因为她的身份,免不得有不少人对她另眼相看,与去年以施家表姑娘的身份过来时,截然不同。
看了赛龙舟,秦洬便当众牵着宗绫去歇息了。
来到熟悉的宫殿,宗绫就去床上躺下,对秦洬笑道:“可记得去年你在这里给我表露你的心意,然后我拒绝你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