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难求:王爷不是人-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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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适才温嫔的话,明确的告诉他,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妇人,与当年那个心高气傲的小姑娘一样,眼里想着的,依旧是权利。
那一刻,他同情默默守护的自己,更同情默默守护他的女人。
于是,才有了这番决定!
“可惜,我回不了头了!”温嫔如是说。
周秭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接话。
两人到达七王府后,按照温嫔与青禾的约定,青禾将穆寒清引开,她带着周秭归直接杀到灵兮的房中去。
所以,他们去到时,穆寒清并不在场。
看见周秭归,灵兮心头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可她还是礼数周全的起身给周秭归行礼。
“久仰周先生大名,医女灵兮,见过周先生!”灵兮行的是揖礼,是一个学医之人面对前辈的礼仪,而非寻常的礼节。
对此,周秭归对灵兮好感倍增!
“今日周先生前来给我本宫复诊,本宫想着,反正他都已经来了,便让他来看看你,昨夜你近了我的身,若是损伤了孩子,可就损失大了。”温嫔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到时候若是查出来灵兮真的有孕,她也不至于尴尬。
可是,灵兮又岂会看不懂她的言不由衷?
“母妃若是不放心,那便有劳周先生给我看看!”灵兮坦然的伸手,递给周秭归。
见状,温嫔的心情很是复杂。
周秭归坐下来,取了方巾放在灵兮的手腕上,见灵兮手腕上筋骨必现,他忽然生出同情。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周秭归问。
灵兮淡然一笑,柔声说:“作为医者,能医不自医,导致心绪郁结,积劳成伤。”
谁给的郁结?
谁导致的伤?
周秭归心里一片了然!
“周先生,请快些把脉吧?”温嫔很是不满周秭归与灵兮寒暄,连忙出声打断。
周秭归伸手扣在灵兮的脉搏上,当即便了然,但他不动声色,用手指轻轻的击打着灵兮的脉象,片刻之后,才收回手。
灵兮紧张得瞳孔都缩小了,但看向周秭归的眼神却清澈无波。
周秭归不禁想,若是真的让温心怡知道她假孕,会不会闹出更大的事端,这个心思灵透的女子,会不会就此香消玉殒了呢?
“怎么样?”温嫔急切的问。
灵兮也着急了,她用手紧紧的绞着手绢,用渴求的眼神看着周秭归。
“王妃身子虽弱,胎儿却十分稳固,这强而有力的搏动,应当是个男丁!”
周秭归的话音刚落,温嫔便激动的站起身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我儿终于有后了,太好了,来人啊,将七王妃有孕的消息告知陛下,堵住那些嚼舌根子的人的嘴!”
她自顾激动的安排其他事宜,根本就没看到周秭归眼里的失望,还有灵兮眼里的庆幸。
待温嫔安排好一切之后,周秭归已然收拾好东西要告辞。
“大过年的,一再劳烦周先生,真是过意不去!”灵兮站起身来,屈膝送周秭归。
周秭归淡淡的应了灵兮一声:“日后都不会了!”
灵兮不明所以,可周秭归却已经大步越过温嫔,朝门口走去。
温嫔激动的情绪,在周秭归越过她时,便归于平静。
她痴痴的看着周秭归离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最终还是走了!”
灵兮听得分明,可她却装作不知。
待温嫔离开后,香芹砰一声关上大门,双腿颤颤的跌坐在地上。
灵兮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她用颤抖的手支撑着桌面,缓缓的坐了下去。
两人看着对方许久,香芹才起身走过来,低声道:“小姐,那周先生何故要帮助你?”
“我也不知,我以为今日在劫难逃了的。”灵兮已然做好了被戳穿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周秭归却帮了她一把。
“之前温嫔不是深信不疑的么,怎么忽然起了疑心?”香芹倒了一杯热茶给灵兮,自己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狠狠地灌了一口,心情才算是平静了些。
灵兮冷冷一笑,淡声说:“除了叶景依,还能有谁?”
“可是,温嫔明明很不待见叶景依呀?”香芹疑惑的问。
灵兮抬头看了香芹一眼,淡声道:“想必,她二人已经结盟!”
灵兮用手支着额头,只觉得好不容易过上几天平静日子,现在这样闹下去,指不定又要横生波澜。
“香芹,我乏了,你先下去吧!”灵兮想一个人静静,她需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整理清楚。
灵兮刚躺上榻,穆寒清便披着一身的风霜走了进来。
咳咳!
灵兮咳了两声,连忙拉高被子。
穆寒清见灵兮怕冷,连忙走到火炉边,将寒气烤走之后,才走过来,用手覆在灵兮的额头上问:“还发烧么?”
“刚才殿下离开的时候,温嫔娘娘带着周园的周秭归先生过来了!”灵兮将穆寒清的手拉下来,却被他反手握住,不放。
穆寒清眸色闪了闪,淡声问:“周秭归没帮她!”
“没有,这让我很疑惑!”灵兮想不通。
穆寒清斜睨灵兮一眼,淡声道:“身子不好,便不要想太多,明日去叶家,自己放聪明些!”
“殿下是说,她们会在叶家动手?”灵兮觉得,这不像是叶景依会干的事情,她若是在叶家出事,那叶景依怎么怪到青禾头上去?
穆寒清冷哼一声,薄凉的说:“叶景依才不会这么蠢,但是药她一定会在叶家下!”
“好吧!”灵兮接受了穆寒清的说辞。
穆寒清给灵兮掖了被角,柔声说:“你只管好好休息,所有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不出三日,她们俩都得扫地出门,下一个就是将温嫔赶回皇宫!”
“好,我什么都不想!”灵兮乖巧的说。
穆寒清横了她一眼,道:“你确定什么都不想?”
“确定!”灵兮再次坚定的点头。
穆寒清咬牙道:“没良心的小东西!”
呃!
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灵兮一脸懵,听话怎么就没良心了,我什么都不想……
什么都不想?
哎!
这人!
灵兮被闹了个大红脸,嘟囔道:“天天见面,还用想么?”
翌日,叶家。
灵兮以为,她此生再也不会踏进叶家了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看见灵兮,叶文山与叶江氏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叶江氏,看到灵兮连掩饰都没掩饰,直接将自己的怒气表达出来。
穆寒清冷冷的剜了叶江氏一眼,叶江氏连忙低下头去,没敢再看灵兮。
叶文山却一直盯着灵兮的头上看,见灵兮没有将鲛珠泪戴在头上,他心里很是疑惑,却又没好开口询问。
“父亲,大夫人!”灵兮淡声问好。
“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叶文山蹙眉问。
灵兮淡然一笑,没接话。
跟在后面的叶景依却冷笑着说:“整日忙着算计别人,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得多了,自然就食不下咽寝不安枕了!”
在她看来,在叶家,她永远是大小姐,灵兮永远只是个下人!
“怎么,当本王是死人么?”穆寒清冷声问。
叶景依脚步一滞,悻悻的住口。
“殿下,我有些困乏,我想回去休息一番!”灵兮看上去确实困顿,叶家人看在眼里,心头都在揣摩。
叶江氏见穆寒清小心呵护的模样,心头闪过一抹不安,连忙拉着叶景依进屋。
“做什么?”自打知道叶江氏为了叶景均给她下毒后,叶景依对母亲也不在亲厚。
可叶江氏才不管那么多,现在叶家与穆寒清绑在同一条船上,穆寒清对叶景依好,日后叶景均才能更上一城楼,她最关心的是这个。
“叶灵兮那模样,是不是有了?”
说起这事,叶景依便更加生气。
“对啊,因为你在七王府那一闹,殿下便再也没去过我的房里,叶灵兮得了机会,怀了孩子,可美满了!”叶景依毫不留情的指责母亲。
叶江氏自知理亏,也不敢怪罪叶景依,只讨好的说:“那你可想好了办法?”
看叶江氏迫切的样子,叶景依忽然计上心头。
“计策是已经想好了,可她现在防我防得跟什么似的,我没机会下手!”叶景依颇有些无奈的说。
叶江氏一听,便知道叶景依定已经想好了对策,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便问:“你在叶家出手,会不会连累叶家?”
“母亲真当我是蠢货么?我怎么可能让她在叶家出事?我这药无色无味,即便是叶灵兮这样学医的人也闻不出来,服药之后,七天才会病发,到时谁知道是谁干的!”
“那就好办了,我让厨房准备一道煨汤,人各一份,然后将药下在她的汤里,不就成了?”叶江氏主动承担起了下药的重任。
叶景依勾唇冷笑,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没想到她自己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也好,省了事了,叶景依将早已准备好的药交给叶江氏。
叶江氏拿了药便走了出去,她没看见,她女儿在她身后那算计的笑容。
而叶景依也不知道,在她离开后,一身红纱的魅姬从暗处走了出来。
灵兮回到流萤小筑,看着荒芜的小院,她心里闪过一丝怅然,若是她也有母亲,此时回到这里,母亲定会备下她喜欢的糕点,将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让她回来时,不至于如此凄凉。
“要是我有母亲,该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呢?”灵兮微笑着问穆寒清。
穆寒清心头掠过一丝不忍,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说:“你还有我!”
灵兮笑了一下,但那笑容却是如此落寞。
穆寒清眼睁睁的看着,却无能为力。
“殿下会来叶家,定是有事要同他们商议,有香芹与宇馨陪着我,没关系的!”灵兮轻轻的推了穆寒清一把,让他离开。
穆寒清不舍灵兮一个人落寞,便说:“我与他们的事情不急!”
“殿下您就去吧,您在这里,我更觉得心酸!”说着,灵兮眼角便已经泛起泪光。
“好好好,那你们小心些!”穆寒清叮嘱了一番,才走出流萤小筑。
宇馨随意吹了吹院子里的石凳,便坐下来用手支着下巴说:“我发现,我家主上温柔起来,还挺像个人!”
“你呀,就是不长记性,要是被殿下听见了,不知又要怎么罚你!”灵兮笑着说。
宇馨捧着脸做花痴状:“哎呀,以前我怎么没发现殿下这么帅?”
“那你觉得,一盘牛肉帅,还是殿下帅?”香芹叉腰问。
宇馨考虑都没考虑一下,便回答说:“当然是牛肉帅,殿下又不能当饭吃!”
灵兮做无奈状,有宇馨再,再多的愁绪,也会被她的笑容取代。
叶家书房。
穆寒清坐在主位上,正在看叶文山写的关于太子生平的所有卷宗,叶文山在一旁做解释。
叶景均的脾气还是那么急,见穆寒清一直在看卷宗,他便催问:“殿下,什么时候将太子拉下马?”
穆寒清睨了他一眼,并未回答。
“竖子,滚出去!”叶文山对叶景均已经是失望透顶,留着他,不知不想让叶家绝后,要想建功立业,叶景均是不可能了。
叶景均经过二皇子一事,也知道自己的本事,被父亲呵斥,他知道自己定是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闭上嘴,赶紧走了出去。
“叶大人,你做所的一切,最好不要让他参与!”叶景均走后,穆寒清才开口说了这句话。
叶文山老脸一热,连忙点头说:“是,微臣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叶文山也耐不住问:“殿下,如今太子在朝堂上捉襟见肘,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为何还不动手呢?”
“父皇那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下死手对付任何一个儿子,当初穆端河连他的昭仪都玩弄,甚至还怀了孩子,他都能忍下来,这点小事,根本就不足以让他对太子痛下杀手,我要的,是一劳永逸!”
穆寒清将卷宗放在桌案上,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兴趣。
“还是殿下深谋远虑!”叶文山不得不佩服穆寒清,年纪轻轻,考虑事情比他这个在朝堂浸淫多年的人更全面。
或许,穆寒清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王者!
“这些日子灵兮身子不好,朝堂上我也并未多加留心,这段日子,其余的皇子可还安分?”穆寒清淡声问。
叶文山思忖了片刻,才开口说:“自二皇子出事之后,其他的皇子倒是都很安分,唯一不安分的,可能就是四皇子。”
“现在朝堂上能成气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