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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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笙看了一眼,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就连你也知道过了些,那孙公子怎会不知?”她手里拿着姜昀给她的信,一面拆一面淡淡道。
“那这东西怎么办……”绿柳为难的看着放在小玑上的锦盒,迟疑地问到。
“放着吧!”她撑着额头看着手中的信,嘴角微微溢出一抹笑意。
“他们人都走了,退回去也没处退,还是先收着吧!等回头若是再碰上了,再备份厚礼送回去便是。”
便见徐笙语气随意,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绿柳抬头,见她看着姜昀的信笑的开心,识趣的没有多问。应了一声后,便拿着锦盒准备下去。
“等等,记得将这东西压到箱底。”徐笙叮嘱道。
绿柳回过头,应下后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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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昀不在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便过去了半月有余。
徐笙这些天也没有清闲下来,最近她看了不少有关于农事方面的书,知道无终这地方干旱少雨,很多作物收成都不太好,于是整日便想着能不能种些耐旱的作物,来解决无终百姓的温饱问题。
因此,她专门写信给孙林,让孙林去江南沿海一带,看看有没有什么西洋的作物传到大周来。
据她所知,每年有不少西洋商人来大周,她在长安时便见了不少西洋人。若是能找到玉米和土豆,引来无终种植并推广开来,相信要不了几年,便能解决无终百姓的温饱问题。
可若是没有,那她便暂时也无能为力了。
另外,趁着初秋的天气,她让虞舜派人买了大量的蔬菜萝卜,带着刘妈妈她们腌制了不少的泡菜。
眼下已经有富贵人家懂得腌制泡菜了,但也仅限于世家贵族。因为盐价的原因,寻常人家冬天吃的还是干菜,根本吃不起泡菜。
这样一些零零散散的小事情,也让她忙了好久。
此时距离姜昀离开无终,已经有二十来天了。
若是事情顺利,加上他脚程快一点,现在也应该快到渔阳了,再有几日便可以回来了。
只是前日姜昀来信,还道归期未定。
不过,按照写信的时间来看,这已经是十天前的信了,因为路程遥远,现在才送到无终。也不知道十来日过去,姜昀有没有开始返程。
徐笙偶尔想起来了便算算日子,看看姜昀还有几日归来。想不起来,便拎着一壶小酒,坐在廊下小酌一杯。
每到这时,她又会可惜起来,因为路途遥远,没能将小橘子带来无终。
然后再紧接着遗憾,姜昀不在家,不然她可以就着他的美色多喝几杯。
虽然平日里她嫌他闹得慌,夜里不让自己睡个好觉,但这种事情上,她也是舒服的,时间久了,她也是有些想姜昀的。
一晃又是几日过去,这日清早,徐笙还在熟睡,一阵马匹嘶鸣声忽然从外院传了进来。
不知怎的,她忽然惊醒坐了起来。
她看向窗外,便见外面还是蒙蒙亮,并没有大明。
这个时候,会是姜昀回来了吗?
第48章
她看向窗外, 便见外面还是蒙蒙亮, 并没大明。
这个时候, 会是姜昀回来了吗?
她心想。
可是,接下来外面传来的动静, 让她的心悸了一下。
“快, 我要见夫人!”因为紧接着, 前院便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
然后她听见,外面开始喧闹了起来。
“快去禀报, 我有要事要见夫人。”只听那道声音越来越近……大概快要到内院, 才堪堪停下来。
徐笙识得, 那道声音是姜昀身边的流殇。
她呆了半响, 猛地掀开被子,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外衣披到身上,手脚有些慌乱的穿着衣服。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千万不能慌,姜昀不一定有事情, 她千万不能慌……
这样想着,她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已经沉静下来许多。
她将自己衣带系好, 提着心打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徐笙看到流殇和管家虞伯等人正站在内院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
“发生了何事?”她问。
这时,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火红的太阳露出了一点点脸庞。阳光照在徐笙身上,她眯上眼睛,尽量不让自己显得慌乱。
可是这样焦急的流殇,令她不敢再往深处去想。
绿柳和刘妈妈她们听到动静,也都出来了,见到徐笙和本该和姜昀在外的流殇,顿时明白了什么,一个个都噤声立在原地,不敢上前打扰。
“夫人!”流殇回头见到徐笙出来,顿时大步走过来,猛地跪倒地上,声音颤抖道:“夫人,公子他……他……”他声泪泣下,令徐笙的心头浮现了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怎么了?”徐笙扶住门框,手指用力的抓紧,低着头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到。
“告诉我,他怎么了?”
流殇跪在地上,抬起头来满脸泪水。他颤声道:“公子他……他身受重伤,现在……生死未卜!”说完,他猛地低下了头。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泪流满面……
徐笙指着他,高声道:“什么叫身受重伤,什么叫生死未卜!你给我说清楚!”她这副模样,是从未有过的失态。
流殇伏地,泣不成声道:“夫人随属下去信都便知。”
徐笙身体一晃。
“姑娘,您可千万要撑住啊!”绿柳和刘妈妈等人扑过来,跪在地上齐声道。
徐笙闭上眼睛,挥挥手:“我无事,不必担心。”
随即,她眼神锐利地看向整个身子都伏在地上的流殇道:“立马去准备马车,我要去信都。”
“是。”流殇身子一颤,忙应到。
与此同时,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绿柳等人,一面转身快步往内室走去,一面语气急急道:“随便收拾两件衣服,我们马上就出发。”
听了她的话,绿柳和绿杨忙从地上爬起来,弯着腰大气不敢出一下,跟了进去。
这时,徐笙也渐渐冷静了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她有条不紊的指挥绿杨和绿柳两个,该带些什么东西,然后还勉强自己喝了一碗粥,这才带着两个婢女上了路。
……
灰尘飞扬的官道上,数十个护卫护卫在一辆周围,马蹄声嗒嗒,一行人显得十分焦急。
“流殇,你走的时候,你家公子如何?”徐笙坐在上下颠簸的马车上,撩开帘子,冲前方正在正在骑马奔驰的流殇喊到。
闻此声,流殇放缓速度,控制这马匹与徐笙的车窗平行,这才在马上拱手后道:“回夫人,属下并未见到公子,是葛老告诉属下,说公子重伤,让属下来请夫人前去信都看望公子。”
“这么说,你并不知道他的情况?”徐笙想了想,蹙眉看他。
流殇到:“是。”
“可这是葛老告诉属下的,他对公子忠心耿耿,应当不会说谎。”
徐笙道:“我并不是怀疑什么,只是想着,若你没有亲眼见到他的情况,那是不是或许他并不是真的受了很重的伤?”
流殇抱拳,没有多言。
徐笙寡淡一笑,放下车帘不再为难他。
她重新靠到车厢上,揉揉发胀的额头,闭上眼睛养神。
飞驰的马车颠簸不已,途中流殇见徐笙万般不适,脸色白的可怕,想要停下来休息一日再出发,却被她果断拒绝,态度极其强硬的让他继续赶路。
流殇无法,只能让绿柳和绿杨一路上注意一些她,若是徐笙实在是撑不下去,一定要告诉他。
他本以为,徐笙这样养在深闺里的人,定是会受不住的,谁知道整整一路,她也没有喊过半点的苦和累。
一行人日夜赶路,终于在六日后,抵达了信都。
马车停在一个极不起眼的巷子里,徐笙下马车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如同走在云端,脚下踩着棉花,头也昏昏胀胀的厉害。刚走了一步,她便觉得脚下一软,想要向地上跪去。
“姑娘!”绿杨和绿柳惊呼,连忙扶住了她。
徐笙冲她们笑笑,安抚地拍拍两个婢子的手,看了一眼没有牌匾的朱红的小门,松开她们的手,抬脚向里面走去。
连日来的奔波,不仅是徐笙受不住,就连绿柳和绿杨两个婢女也受不住了,她们脸色苍白的扶持着站在一起,腿脚发软。
进了那朱红色的小门,流殇领着徐笙直直地向姜昀所住的院落而去。等到走到院子门口时,他停住脚步,看着徐笙,示意她进去。
徐笙提着裙子,大步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走去,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见过夫人!”
屋子外面守着的护卫就要跪下行礼。
“起来吧!”徐笙扔下这一句,面色肃然的一把推看门,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去。
两个护卫一脸懵逼,他们根本来不及阻拦徐笙,就让她进去了。
“百里先生和葛老还在与公子议事,夫人就这样进去,怕是不好吧!”
“一会儿公子会不会怪罪我们?”左边的侍卫道。
右边的护卫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放心吧!夫人来了,公子哪有功夫训咱们。”
“那就好。”左边的护卫舒口气道。
……
姜昀披着衣服,靠在床上,正在听百里明禀报关于太行山的事情:“苏泽来信,说他们已经找到了虞家军的行踪,就等公子您拿着青霓令……”
“哐当……”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
姜昀眼睛一眯,向外看去。
便见素白的屏风后,一道纤细的人影正快步绕过屏风,向内室走来。
他微微坐直身子,有些不敢置信。
是她!
她怎么来这里了?
是听说自己受伤,匆忙之下赶来的吗?
姜昀没有去管百里明的反应,只是盯着屏风的的拐角,想要看清楚来人究竟是不是徐笙。
而一旁的百里明本来正在禀告事情,却被人忽然打断,本就不悦,现在见姜昀有些急切的模样,他便也顺着姜昀的目光看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便见一个素衣女子快步走进来,直直的看着自家公子,几乎是看呆了。他眉头一皱,正要呵斥她不懂规矩,居然在他们正在议事的时候闯进来。却忽然听到自家公子清冷的声音响起来,带着丝丝柔和。
他到嘴边的话一噎,忽然明白了来人是谁。
“他们说你受伤了……我便急着来见见你。”便见那女子站在门口,怔怔的看着自家公子,满面的担心。
他以为自家公子会训斥这女人,毕竟他一向公私分明。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看到自家公子,脸上虽然仍是面无表情,但从眉梢泄露出来的愉悦骗不了人,他冲她招手:“并不是什么大伤,竟然劳动了你来信都。”
百里明看看容貌妍丽的徐笙,眉头一皱,便要说话。
正在这时,他的衣角却忽然被人拽住了,他回头看去,便见坐在一旁的葛老一手捋着胡须,一手拉着他的衣袖,也不看自己,而是笑眯眯地看着姜昀二人。
“公子受了伤,需要休息了,老夫与百里老弟便不打扰了。”便见葛老一手拉着自己,一手向公子供礼说到。
百里明使劲儿的想要挣脱。
可葛老不等徐笙和姜昀反应,便笑眯眯地,将不情不愿的百里明拉着往外走。在公子面前,他虽然不悦,但是也还是强压下,跟着葛老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路过内室门口的徐笙,葛老还笑呵呵冲她点点头示意。
“葛老,你这是做什么?”
一出门,百里明便使劲儿扯出自己的衣袖,冷哼一声道。
“没什么,没什么。”葛老也不恼,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慢悠悠地走下了台阶。
留在原地的百里明:……
他眉头打结,面上挂着薄怒,回头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葛老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一甩衣袖,抬脚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他们……这是?”徐笙看着他们出去,回过头问姜昀。
“咳“姜昀轻咳一声,这才低笑道:葛老和百里先生一贯如此,不必理会他们。”
徐笙“哦”了一声,没有做声。
“傻站着做甚?进来。”姜昀见她还不知道进来,唬着脸道。
徐笙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我腿软。”
“坐马车坐的。”她补充到。
姜昀一愣,随即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大笑道:“皎皎,你怎么那么笨,坐马车也能坐腿软?”
呵呵,这种人,注孤生。
得知姜昀身受重伤,生死未卜的时候,她的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没落下去过。连夜赶来信都看他,结果现在告诉她,他还活蹦乱跳?
她忽然呵呵地笑起来。
靠在床上的姜昀看着她的笑,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她的笑有点……杀气腾腾?
他眉头微跳,心里有些不妙,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