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楚虞-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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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欢儿可不瞎,那个江南来的妈妈成日不做下人该做的活儿,反而指使她们,一副盛气凌人,仗着自幼照看公子的情分上,就对她们指手画脚的。
听说,今早还自作主张敲了婚房的门,夫人定是不喜这位闻妈妈的,赵欢儿正是想到这一点,才敢说话。
楚虞眉头轻轻挑了一下,看似不甚在意的模样:“闻妈妈歇在哪座院子里?”
赵欢儿见夫人松了口,忙就说:“闻妈妈住春苑,那本是主子的地儿,再不然也是给宾客暂住,从没有给下人歇息的道理。”
楚虞低头揉搓着帕子,动作轻又慢,像是不将欢儿的话放在心里。
赵欢儿怕楚虞不信她,有些急了:“夫人有所不知,这儿虽是公子的宅子,但他向来不过问后宅内院,府里琐事皆由管妈妈打理,如今闻妈妈一来,便将管妈妈的差事给强占了去。”
楚虞往落安苑瞥了眼:“闻妈妈是有功劳的老人了,她想做管妈妈的差事,就让她做去吧。”
赵欢儿一顿,泄了气的低下头,心想着这夫人也不过是软柿子,连闻妈妈都教训不得,这府里哪能指望她呀。
楚虞当真就是将后宅逛了一圈便抬脚要回秋苑,邹幼几度想说话,可又碍着赵欢儿在没开口。
但她这欲言又止的模样楚虞哪能不知,无非就是与赵欢儿想的一样,觉得她不敢动闻妈妈罢了。
可闻妈妈也不是普通的下人,众人都知她自打容庭年幼时便照顾她,虽仗着功劳便拎不清自个儿了,但若是她真就这么罚了闻妈妈,那今后岂不是让人说,路家的主母是个忘恩负义的。
时辰掐的刚刚好,她前脚一踏进院子里,后脚就有丫鬟布上菜。
许是方才琼娘那一出,将这些个人给唬住了,厨娘余妈妈布了菜也没立即走,反而战战兢兢道:“夫人可有忌口,这些都是家常菜,若是夫人有忌口的,奴婢可要好好记下才是。”
邹幼接下话道:“过会儿我将夫人的忌口写下告诉妈妈便好。”
余妈妈诶的应了声便退下。
楚虞往门外瞧了眼,青陶亦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微微蹙了下眉头:“方才奴婢瞧见丫鬟提着热水去屋里,路临也拿了身干净的衣裳进去。”
青陶说着也有些好奇,这个时辰沐浴…
楚虞瞧了眼小几,便让人将这一桌子菜移到屋里,她推门进去时,耳房外热气弥漫,水声之下,是路临小说说话的声音,听不大真切。
楚虞抬脚走过去,在珠帘外顿了顿脚步,隐约闻到些药味儿。
这味道她不算陌生,当初容庭还住在容家时,身上常常带着这味儿。
楚虞站的这地儿瞧不清里头的样子,只听到路临絮絮叨叨道:“老太太这一鞭子可半分情面都不留,公子当初也不躲着些。”
容庭没答,双手撑在浴桶边沿,像是不知道疼似的。
路临继续道:“本来都要好利索了…”
路临越说越觉得委屈,夫人被老太太罚去祠堂的那两日,公子便日日去安喜堂,怎么说的,说的什么,路临是不知道,但他却知晓头一日从安喜堂回来公子这背上就赫然一道狰狞的伤口。
比当初老爷打的还狠。
又值盛夏,伤口好的满,公子还不让用最好的金疮药,说什么味儿重…
楚虞捏着帕子的指尖微微一顿,轻声走了出去。
…
新婚头一日,楚虞并未清闲过,路家不像容家那样被料理的井井有条,如今打理起来也累的慌。
好不容易入了夜,邹幼替她捏了捏肩:“姑娘真就由着闻妈妈在府里胡来么,那这往后还哪有您说话的份儿啊。”
楚虞笑了下,听邹幼喊了她一整日的姑娘,是得纠过来了:“青陶都知道要改口叫夫人,你怎就改不过来?”
邹幼被说的红了脸:“奴婢喊习惯了。”
说着,邹幼便喊了她两声夫人,硬是将她给逗笑了。
正此时,门被从外头推开。
楚虞一下敛了嘴角,邹幼也忙替她将发髻拆了便急急退下。
容庭往妆台前看了一眼,这丫头一整日都没给她好脸色,至于为何,他现在倒是明白了。
原以为姑娘今晚也不会搭理他,容庭便也不折腾,自个儿摸着腰带就要将衣裳脱了,谁知铜镜前的人缓缓起身,一脸淡然的朝他走过来。
楚虞抿着唇,不慌不忙的样子,伸手搭上他的腰带:“我来。”
她抬头一本正经道:“既然成了亲,我该做的都会做。”
言下之意,替夫君宽衣亦是她为人妻的分内事。
容庭迟疑的看了她半响,配合的张开手让她褪了衣袍。
原以为这就完了,谁知这丫头又伸手扯住最后一身衣裳。
容庭愣了片刻,随即笑着将她的手拿了下来,调侃道:“再脱就没了。”
楚虞脸不红心不跳的抬头对上男人的眸子,冷静道:“我们已经成亲了。”
容庭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因新婚的缘故,楚虞身上的寝衣也是正红色的,领口恰好将她那一小截锁骨凸显出来,再往上,便是纤细白皙的脖颈了。
他眸色微沉,心下低低咒骂了一声。
好不容易娶回来的姑娘,自然不是放在床边当摆设的,可要不是怕老太太抽的那一鞭子吓到她,他何苦昨夜由着丘长决将自己灌醉,今夜还要忍着?
容庭也不笑了,浑身绷的难受,他勉强弯了弯唇:“去床上睡下。”
楚虞睁着双无辜的眼睛瞧他,手里还抱着他刚换下的衣袍,衣袍下那只小手紧攥着药瓶。
她默了半响道:“你是不是,身子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闻妈妈不会一直蹦跶的,放心叭。
很多事看着是楚虞操心,其实后面哥哥都会解决哒。
请大家吃肉之前,先请你们吃个安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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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妾》by棠下烟
盛元三年的选秀,合州秀女舒暖被选中做了宫嫔。
舒暖本是小户女,生就一副国色天香的样貌,家破人亡后被送入宫廷魅惑君王。
皇帝阴冷的眼神落在头顶。
舒暖禁不住落了泪。
——
皇帝为人阴鸷,不近人情,冷漠锋利。
总而言之,不是好人。
直到碰见舒暖,便再也冷不起来。
只恨不得将她捧在掌心里,一辈子不惹凡尘。
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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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3 章
53
床头一盏烛火摇曳; 男人的影子被拽的长长的; 闻言后身形一顿,楚虞不由握紧了药瓶; 抿了抿唇:“我是说,你是不是、”
楚虞话没说完,那头容庭忽然回头紧紧盯着她瞧,瞧的她头皮发麻。
男人面色一愣,随即扬了扬眉稍; 那双比女子还风情万种的眸子弯了弯; 气笑了:“我身子不好?”
楚虞手心贴着冰凉的瓷瓶,原想给他上药的手一顿; 顺着容庭误解的意思点了下头:“嗯。”
二人就这么相对而立; 互相看了一阵子,话说到这个份上容庭都没做什么,正当楚虞以为他今晚什么都不会做时,容庭忽然弯腰,做了个极具挑逗性的动作。
楚虞下意识退了一步,又被人拉了回来。
她浑身僵硬,两手紧握垂落在身侧,啪嗒一声手中的衣袍落了地。稍稍一低头,男人的束发蹭过她下巴,埋头亲了亲那个方才他盯了半天的锁骨。
容庭忽然一顿,贴着她笑了笑,他带有惩罚意味的轻咬了一下; 感觉到面前的姑娘浑身一颤。
容庭直其腰,对上楚虞那张红透的脸:“怕了?”
他微微松了口气:“怕就去睡,趁哥哥我还能好好说话,别招惹我。”
他说话时,伸手拍了拍姑娘的脑袋。
本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她,容庭往床幔那儿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过去。
谁知道楚虞竟是伸手拉住他的衣摆,明明耳根红了个彻底,脸上竟还能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故作镇定的学他方才的样子。
她一手压着容庭的肩借力踮起脚尖,柔软的唇瓣压在男人的喉结上,感觉到这地方上下滚动了一下,她贝齿轻启,在上面磕了一下。
轰的一声,所有紧绷的弦都瞬间绷断,容庭眸色暗沉的像是一团墨,眸中闪过一丝惊诧过后,理智被情/欲代替。
楚虞伸手隔着衣物覆在他胸口:“容庭,你怕什么?”
若仔细听,她话里带着颤抖,并非如她面上看起来那般冷静。
只是这时候容庭哪里还有功夫去仔细听,只知道面前的姑娘伸手拽住了他心下最后一道防线,往下一扯,彻底崩坏。
容庭毫不犹豫的伸手掐住她的腰,感觉到这个动作后楚虞抬头对上他向下看的眸子,二人相视一眼,像是得到了默许,容庭拦腰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随后整个身子压了下来,堵上姑娘的嘴,粗鲁炙热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她嘴角唇瓣,像是要将她整个吞下去似的。
楚虞发出小声的呜咽声,抬手摸着要去解他的衣带,身上的人忽然一顿,完全忘了旁的事儿,反而牵着她的手
带到衣带旁,由着她折腾半天才解开。
那双满是湿汗的手钻进寝衣,四处点火。
容庭喘着气,从她唇上一路亲到了脖颈,忽然他身子一僵,如一盆冷水浇下来,全然清醒了。
背上的伤口攸的一疼,姑娘食指正压在那儿。
容庭垂眸看她,她眼里又哪里又半分情/欲,冷静的很。
容庭那双漆黑的眸子,盛着化不开的浓郁墨色,渐渐清明,就听身下的姑娘问:“为什么不躲?”
从前容正喧动手的时候,也没见这人乖乖挨打的。
楚虞从枕下将方才混乱中塞进去的药瓶摸了出来,从容庭唇下滑过,一股熟悉的药味儿钻入鼻尖。
他也没起身,就保持了这半压在姑娘身上的动作,抬手拨了拨她凌乱的鬓发,不正经的笑了下:“躲了,老太太更要将你捂严实了,怕是看一眼都不让。”
既然她都知道了,容庭也不去问如何得知的,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似有再继续的意思。
楚虞偏头躲过,双手挡在他胸前:“先上药。”
容庭顿了下,老老实实起身,睨了她一眼,将她领口整理好方才背过身去将寝衣脱了。
楚虞再一抬眼时,生生倒抽了一口气。
怪不得他藏着捂着不让说,这背上的伤狰狞可怕,老太太怕是将浑身的劲儿都使出来的,饶是容正喧也不会打这么狠啊。
楚虞绷着下颚,将药粉倒在掌心揉热了,方才一只手覆在他背上,只感觉到男人绷直了身子,又慢慢松懈下来。
她仔细瞧了瞧,除了这一道新的伤痕,他背上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伤,不过都浅的几乎要瞧不见了。
屋内一阵静默,因天气热的缘故,还留着一扇窗子通风,这会儿风吹过来,将帷幔掀起了一角。
楚虞冷不丁回过神,仔仔细细将药粉抹匀。
和路临不一样的是,姑娘的手软软的,动作又轻,容庭忍的一身汗。
楚虞咬了咬唇:“很疼么?你忍忍,快好了。”
容庭心不在焉的答了声,又听身后的姑娘说:“外祖母以后应不会再动手的,若是有下一次,你躲着点。”
容庭笑了下,点头应好。
正当楚虞收手,拿过他的寝衣要替他穿上时,男人一本正经道:“天热,捂着伤口。”
楚虞顿了下,将寝衣丢在了床位,跪起身子整理好方才乱糟糟的被褥,嘀咕着说:“昨夜你怎么不嫌捂着伤口。”
眼看着这姑娘上完药就不认人,就要钻进被褥里躺下时,容庭蹙着眉头捉住她。
楚虞躲了躲,飞快地钻进被褥里,背过身道:“伤好了再说。”
容庭一滞:“……”
紧接着半响都没有动静,男人就保持着坐着的动作,盯着姑娘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他这被她撩拨的一身火气…
容庭心下微叹,罢了。
烛火也熄了,身边的男人也安静了,楚虞以为今夜该安安稳稳过去时,忽然被拦腰一扯,一具像火一样热的身子贴了过来。
男人的唇在她后颈处有一搭没一搭吻着,楚虞挣扎了一下,随即被擒住手腕,就听他带着笑意说:“别动啊,万一碰到伤。”
楚虞蹙着眉头转身,将他的手从腰上拿下去。
明明夜里什么都瞧不见,容庭却能准确无误的用拇指压住她的唇。
像是在担心什么似的,他默了半响,幽幽道:“林楚虞,嫁给我就是我的人了。”
“我要你心里,我比容家重要,要不然…”
他顿了一下,似是不知说什么,心下划过所有的惩罚,绕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