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楚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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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氏怔了下,下意识否认:“定是楚丫头误会了旁惑那小子的话,老爷你是知道的,那小子哪里会这么说话,误会了,误会了…”
楚虞低眉顺眼的垂下头,轻声道:“旁公子还说,他自有姨母可做主,说话张扬了些,倒也不是大事儿。”
玉氏一滞,还没来得及说话,容正喧就狠狠拂开她的手,指着她怒道:“我让你操心这丫头的亲事,没让你随便找个混小子敷衍!你若是心有芥蒂,大可不做!”
玉氏瞪直了眼,心下也委屈:“瑶瑶也是你女儿,你可曾为了瑶瑶这般上心过?”
楚虞目光一直落在一侧的容庭身上,许是方才打的太狠,他手背上也划了几道伤痕,看上去也不浅。
蓦地听了玉氏这句话,楚虞面上闪过一丝错愕。
也是?
容正喧在这事儿上确实理亏,没再同玉氏争执,只是看着楚虞那张脸,一想到她或许是他容正喧的血脉,心下又是一阵复杂的情绪涌动。
楚虞对上他的眸子,竟领悟了其中的意思。
她不由觉得荒唐,这容正喧,莫不成误会了?
楚虞下意识侧身去看容庭,忽然就明白了,怎么那十几箱的聘礼,顷刻间就成了嫁妆了。
楚虞唇部微动,想开口解释一二,可容正喧与玉氏方才只像是说漏了嘴,并为有再多说下去的意思。
她犹豫片刻,还是没开口。
容庭身上的酒气未消,容正喧知晓今日这事儿还多亏了他,便和颜悦色的打发楚虞与容庭二人出去,自个儿留在屋里同玉氏大吵了一架。
长廊下,容庭径直走着,丝毫没有往回看一眼楚虞的意思。
楚虞紧赶了几步,指尖微微碰了下他的手背,容庭猛地缩了下手,像碰见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楚虞:“……”
“你记得擦药,天儿热,伤口好的慢。”
容庭步子迈的又快又大,只低低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便再没多余的话。
楚虞顿了下脚步,心下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当他容庭的亲妹妹,竟能得十几箱的嫁妆。还能让之前怎么赶都赶不走的人,离她远远的。
若是能这么一直叫他误会下去,倒也不是坏事儿,楚虞莞尔一笑。
忽然,身侧的邹幼一声惊呼:“姑娘,您受伤了?”
前面走的飞快的人步子一顿,楚虞低头顺着邹幼的视线看过去,不在意的用衣袖遮了遮。
方才拉住容庭的时候,被旁惑无意间刮伤的,就很浅的一道伤口,倒是不碍事。
忽然一阵黑压压的阴影落下来,楚虞抬头,下意识后退一步。
方才还恨不得踩着火轮走的人,正蹙着眉头,捉起她的手腕。
他眸色暗沉,伤口是不深,但楚虞生的白皙,这么一道浅浅的伤痕在她手背上都格外刺眼。
小姑娘挑了下眉,仰头看着他出格的举动,容庭忙撇开目光,僵硬的松开手。
他蹙了下眉头:“这么点小伤,大惊小怪什么。”
楚虞低下头理了理衣袖,反而是一旁的邹幼心下腹诽,谁大惊小怪,这不是二公子自个儿大惊小怪折回来的么…
容庭转身欲要离开时,楚虞忽然叫住他:“庭哥哥。”
容庭身形一怔,现在听她叫声哥哥,心里跟针扎似的。
楚虞看他僵硬的背脊,原想解释的话咽了下去,轻飘飘道:“哦,忘了跟庭哥哥道谢,多谢庭哥哥出手相助。”
而偏生,这姑娘像是故意似的,一声声哥哥唤的比平日还好听。
眼瞧着男人逃似的离开,楚虞微微弯起眼角。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狗血,没有什么抱错孩子的梗!没有!没有!都是误会。
这一波虐完庭狗就让他成亲吧,老大不小的,狗子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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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45
旁惑那事; 最终还是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
老太太叫来玉氏; 狠狠斥责了她一顿,玉氏不敢言语; 只能埋头忍着。反正楚虞和旁家的亲事,玉氏不敢在撮合。
可玉氏前脚刚来,没多久容正喧便也来了。夫妻二人相视一眼,玉氏眼里是焦急恐慌,容正喧则移开眼不去看她。
昨个儿二人吵了一架; 玉氏心下觉得都是女儿; 容正喧摆明是更偏爱楚虞,不管是不是为了他所谓的补偿; 总之她的瑶瑶被分了宠。
容正喧有将楚虞认回来的意思; 玉氏哪里肯,若是将林楚虞认了回来,那今后她在京城不成了笑话了?
旁人该如何说?
二人因着这事吵的凶,玉氏本以为容正喧会再斟酌一二,没想他今日就来了安喜堂,玉氏咬着牙紧紧抓着扶手。
老太太那双精明的眸子一下就看出二人之间的不欢,她如今年纪大了,最不喜欢管夫妻之间的破事儿,便移开眼,没什么兴致的问了声:“你这个平日里的忙人,怎么今儿个能来看我老婆子了。”
容正喧踌躇往前走了两步,那双布满厚茧的手握成了拳头; 扭头看了眼玉氏,又回身对老太太道:“今日来,是想说说楚丫头。”
说到这事,老太太没好气的哼了声:“看你们夫妻俩办的糊涂事儿。”
容正喧默了会儿:“娘,不是这事儿。”
安喜堂一阵静默,容正喧和玉氏时不时对视一眼,最后半柱香的时间,容正喧将话说清楚后,老太太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容正喧紧紧握着拳头,知道这事不耻,丢了容家的脸,但他这么多年心里牵挂着顾颜,现下又知楚虞是他的孩子,怎能不将人认回来。
他哑着声儿道:“我想将楚虞认回容家。”
屋外,楚虞正提着一篮子莓果走来,还没进门就听到里头一声杯盏落地的声响,她脚步一顿。
摇竹就一直在门外候着,忙对楚虞摇了摇头,轻声说:“姑娘可晚些再来吧,不知老爷同老太太说了什么,老太太连杯碗都砸了。”
楚虞一愣,大抵知道容正喧说了什么,没等摇竹拦住她,她便抬手掀开珠帘,匆匆走了进去,
楚虞的目光从玉氏和容正喧脸上掠过,最后直走向老太太,伸手搀住她。
老太太是真气的不轻。
楚虞拍着老太太的背给她顺了顺气,老太太缓过劲儿来,重重将茶水搁在小几上。
“楚丫头,你说,你何日生辰。”
老太太这话说的,直叫容正喧与玉氏懵了头。
容正喧扭头满脸期待的看着楚虞,楚虞只扬了扬眉,这大舅父莫不成还真想自己是他的女儿不成?
小姑娘笑了笑,轻声细语的说:“十二月末,外祖母怎么问这个?”
不等老太太说话,最先惊讶的是玉氏,她蹭的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道:“十二月末?不是十二月初?”
楚虞颔首:“是十二月末。”
玉氏讪讪坐下,心里算着日子。
容正喧亦是默了许久,既然是十二月末,楚虞就断不会是他容正喧的女儿。
顾颜的生辰是二月初,正是那年顾颜生辰,二人喝醉了,这才做出了平日不敢做的荒唐事儿,
事后顾颜觉得对不起老太太,也对不起待她十分好的路氏,便草草嫁给了相识不久的林许。
若不是因为那事,顾颜断不会嫁的如此随意。从定亲到出嫁,不足半月时间。
若楚虞是他的女儿,怀胎十月,最晚也该在十二月初生,怎么也不会是十二月末。
她是林许的女儿无疑了。
容正喧心下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些失落。
老太太冷眼睨了他一眼:“异想天开!”
容正喧失魂落魄的起身,朝老太太欠了欠身子,脚步凌乱的出了安喜堂。
玉氏心里却是欢喜的,连带着看楚虞的眼神都温和了许多。
不过老太太倒是有些被吓到,没想到当年竟还有这样的糊涂事!
她拍了拍楚虞的手背,示意她退下。这事儿老太太并未打算同楚虞说,实在是家丑,她还是不知的好。
楚虞洞悉老太太的意图,她也不愿再提及陈年旧事,便佯装不知,抬脚离开。
…
屋里,楚虞往嘴里塞了个莓果,酸的她一下皱起了眉头。
楚虞松了眉头后,眉目弯了弯,实在是觉得好笑。容正喧竟然以为自己是他的女儿…
要不是老太太知晓她的生辰,还不知道要闹多大的误会。
邹幼在竹窗那敲了敲:“姑娘,未儒轩来人,说是庄氏进了几坛西番莲,请姑娘去赏花。”
楚虞顿了一下,犹豫了会儿才点头应下了。
昨晚没歇好,原打算小憩一会儿,这下倒是没功夫了。
她这位嫂嫂,平日里就爱粘着容谨,可容谨公务繁忙,回府的晚,庄氏便常常邀楚虞过去吃茶赏花。
庄氏还是个极爱闲聊的人,这几日发生的这些事,她怕是好奇的很呢。
去未儒轩的路上经过了未逸轩,楚虞侧头望了一眼,莫名的放慢了步子。
邹幼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由道:“听说二公子不住容宅,在府外有座自己的宅子呢。”
楚虞没应声,心下想着,他不在容家住才好呢。
楚虞到未儒轩时庄氏还在屋里,她一眼就瞧见了院子中央摆放的几坛西番莲。
她瞧了几眼,并不大有兴致,加之日头晒,没一会儿她便犯困。
邹幼站在身侧,轻言道:“姑娘坐下歇会儿,奴婢替姑娘打着伞。”
楚虞应了声,便撑着下巴坐在石桌旁候着,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右手臂垫着右脸,倒是睡的熟了。
邹幼低头睨了眼姑娘的见她睡的熟,没干打扰,便招手唤来一边剪花枝的小丫鬟,压低嗓音问:“夫人怎还不出来?”
丫鬟低头瞧见楚姑娘已然睡着了,不由摸着脸为难的笑笑:“二公子在屋里同大公子说话,我们夫人在一旁听着呢。”
邹幼眉间一挑,迟疑的点了下头。
二公子何时来的…
她正这么想着,那头屋里就出来一道身影,不是容庭是谁。
下意识的,邹幼靠近了姑娘一步,油纸伞倾斜,将姑娘遮的严严实实的。
容庭在长廊下脚步微顿,哪怕邹幼遮了大半,他依旧瞧见了伞下隐隐露出樱红的唇瓣,微微轻启。
容庭蹙了蹙眉,是打算不理会,抬脚离开的。
可不知怎的,拐过长廊后又折了回来,原本松了口气将伞打直的邹幼冷不丁一吓,手中的伞险些没握住。
眼瞧着二公子就要过来,邹幼忙轻推了推楚虞的肩,低声唤:“姑娘,姑娘醒醒。”
楚虞眉头微蹙,却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反而换了个方向继续睡,原本朝左的脸正好面向来人,她却浑然不知。
容庭就那么杵在跟前,正好挡去余下的光。
向来端着个身子,说话做事都有条有理的姑娘,睡着了倒是温和许多。
容庭蓦地弯了弯唇角,可他再一想到容正喧,眼底里那星星点点的笑意所剩无几,只剩一片阴鸷。
楚虞睁眼时瞧见的就是男人那一副要命的臭脸,一副要杀人的模样,直吓的她猛地起身,腿一麻,还没来得及扶住石桌,就险些将自己绊倒。
容庭下意识伸手扶住往前扑过来的姑娘,一手握住她的腰,蹙着眉头道:“多大了,站都站不稳。”
楚虞睡的迷迷糊糊的,这么一吓倒是吓醒了。
腰间的触感让她浑身都僵了起来,整个身子几乎是送进了容庭怀里。
她猛地直起腰,站稳了脚。
容庭默默收回手,在身侧紧了紧,面上并未露出半分多余的神色。
楚虞缓过神来,皱着眉头道:“庭哥哥站这儿做什么,吓着我了。”
容庭目光掠过她,在她脸上那道压红的印子上停了会儿,眸色微暗:“没什么。”
说罢,他抬脚便走了。
邹幼在身后嘀咕着:“二公子近日跟变了个人似的…”
楚虞闻言,抬头往他走的方向看了眼。
冷不丁以为自己多了个妹妹,可不别扭么。
…
自打回京也有一月了,正值夏季。
路临日日看着公子闷声不说话,只埋头处理着那些压根用不着他亲自处理的生意,也不敢问他何时回江南,实在是公子这些日子浑身都是戾气。
吓人的很。
明明当初说好,那十几箱聘礼是给楚姑娘的,在来京城时也都好好的,结果去了一趟容家,这事便没了下落。
路临直觉不好,但每每要问时,又不敢开口。
他试探的走近几步,清了清嗓子:“公子,容家那儿差人请公子回去,说是有重要的事儿。”
容庭手中动作顿了一下,低低应了声。
他忽的又